3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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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長久粗暴的情事,許燈住了院,后面撕裂。 他躺在床上玩手機時看到頂端跳出來一條消息,點進去一看正是跟陳季安有關的,在前幾天那次zuoai過后,當天凌晨對方便被拍到進出洛意的公寓。 照片中兩人親昵地互相摟著腰。 許燈的睫毛微微一顫,手機都差點沒拿穩,護士進來給他換了一瓶藥水,見到他哭時慌亂地問他怎么了,許燈只是一個勁兒地哭著。 直到一個略微溫暖的手搭上他的肩膀,透過單薄的病服傳遞熱量給他,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在醫院這種地方丟了臉。 “你沒事吧?” 身著白大褂的醫生遞過來一杯水。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許燈捧著水杯哽咽著說了好幾遍謝謝。 那醫生卻又欲言又止,隨后合上病房的門,站在病床前后突然說:“先生你是…被…了嗎?”他說的含糊,但意思誰都明白。 許燈微微一愣,反應過來對方是想錯了,但如果他不愿意,這件事確實可以算得上是強jian,因為陳季安從來不會放過哪怕一次能和他zuoai的機會。 即便那天許燈是在生病,只要他想要了,許燈就得陪著他。 “不是的,醫生。”許燈紅著眼睛,他生的白凈稚嫩,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個二十八歲的男人,看著人時總是一副溫柔軟弱的樣子,像只小白兔,單純無害。 “我是txl。”他對醫生說。“這種事很正常的。” “哪里正常了?”醫生突然變了臉,“既然喜歡男人,那你應該是有男朋友的吧,你受傷他都不來看你的嗎?你在這里已經住院兩天了。” 期間沒有一個人來。 想到昨天給陳季安發的那條短信,許燈又陷入了悲傷之中,他跟對方的每一次都會或多或少受傷,以前陳季安喜歡他,還會自責、會不忍心做下去。后來兩人鬧成那樣之后,陳季安再也不會管他的死活。 受傷也好,委屈哭泣也罷。 陳季安都不再心疼,只是會不耐煩地問他,“哥哥之前都能吃下去,怎么現在不行了?受傷?不見得吧,是不是又想騙我。” 他唯一一次欺騙陳季安就是,說不喜歡他了。 三年前,被mama逼迫著說不再喜歡陳季安,她就不會追究。他們曾在一起四年,期間甜蜜現在想來多少有點諷刺,但這也是他咎由自取。 “許先生,我看你桌子上的藥快完了,我再去拿一支吧。”醫生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正處于回憶中的許燈根本沒聽清對方說了些什么,病房里又恢復安靜后,他突然收到了陳季安的電話,猶豫片刻后還是點了接通。 可傳來的不是陳季安的聲音。 依稀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像是在滾床單時發出的那種曖昧糾纏,聽得讓許燈想吐,他快速掛斷了手機,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外。 畢竟從網上看到的還有可能是假的,但親耳聽到親眼見到的卻是真的。 也是在這一刻,許燈想到了mama幾年前跟他說的話。 “傻孩子,喜歡能值幾個錢?你看看我,嫁給他爸,還不是沒撈到什么好處?陳霖明面上也罵著他那怪物兒子,背地里不還是不愿意讓我給他生個孩子?” “燈燈,你跟他分開好不好?算媽求你,你們若是在一起,他爸肯定會跟我離婚。” “他不會永遠喜歡你的,燈燈,有錢人家的孩子都是這樣,他只是一時得了趣,等膩了你,都不知道會背地里怎么編排你。” “燈燈,你玩不起的。” 母親說,同X戀是病,這是不對的,如果他不放棄,她就會告訴陳霖,到時候陳季安那古板的爸估計會將人送進戒同所,亦或是國外。 陳季安十六歲時,許燈跟著他母親嫁進了陳家。那一年許燈所見到的陳季安總是冷著一張臉,好像不知笑為何物,他們在別墅里碰見也只是許燈單方面的自討沒趣。 很想跟這個弟弟搞好關系的許燈在面對無數白眼和無視后,依舊像個小太陽一般靠近陳季安,企圖融化這座小冰山。 小冰山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樣。 內心卻很孤獨,會因為許燈的一句話、一個手作的禮物就開心到不行,他本不是如今這樣陰鷙,也不是這般視感情如糞土的人。 歸根結底,是許燈害了他。 這些年,許燈一邊內疚,一邊跟陳季安牽扯不清,現在想來,其實那樣做是不對的,對陳季安不公平,他們在一起了四年,從認識到現在,足足八年。 是整個人生的八分之一那么久。 所以在接到那個電話之后,許燈突然釋懷了,這么多年了,也該是時候放下了。如今的陳季安什么都有,光鮮亮麗,情人無數,不再是當初那個孤僻的怪胎了。 以后的路也會有很多人去愛他。 而許燈不過是他年少時那段灰暗時光的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