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師
“這題給您講好幾遍了,其實就是數(shù)字不同,帶入那個公式就行,算法一模一樣。”陳若奇拿著筆把嚴柳寫錯的答案勾掉,在旁邊寫下正確的解題過程。 嚴柳剛寫完一張數(shù)學卷子,寫的他那叫一個心燥氣浮愁眉不展,心尖兒憋著一股子火,連帶著看秦客和陳若奇也不順眼。 “滾下去跪著去。”反正嚴柳不打算忍,心情不好的時候,小奴隸不就是用來發(fā)泄的嗎? 秦客明白他心中煩悶,二話不說的跪了,就陳若奇寫題寫到一半兒,根本沒反應過來。 嚴柳側臉看著無動于衷的陳若奇,直接一腳把人踹到了地上,陳若奇懵懵的坐在地上,反應了一會兒后跪在了地上,討好的給嚴柳捏了捏腿,半哄半騙的說道:“主人您基礎挺好的,而且還聰明,這么難的數(shù)學題您現(xiàn)在都能考七十多了,進步很大,咱再堅持堅持?” 嚴柳心情并不能因他這話而變好一點:“剛才特意說你教我好幾遍了,是不是不耐煩?” “沒有,絕對沒有。”陳若奇幾乎要舉起手指發(fā)個誓了。 秦客輔導嚴柳化學生物,陳若奇輔導數(shù)學物理,他比較擅長這兩門,但嚴柳在這兩門上有明顯的短板,尤其是做題的時候,剛開始還好一點,做著做著就把自己做生氣了,就得跟哄小孩兒一樣的哄著。 嚴柳站起身,走到沙發(fā)上癱坐了下來,舒服的喟嘆一聲:“我就不是學習的料,我只要一學習,就渾身難受坐立不安,這幾天都快憋死我了。” 秦客膝行到他旁邊,賠著笑臉道:“那要不這樣,讓阿若給您把這套數(shù)學卷子講完,您就玩游戲放松一會兒,你要是學煩了,就揍我們出出氣,然后繼續(xù)學好不好?” “是啊主人,下周就期中考了,要不咱再加把勁兒?”陳若奇連忙附和道。 嚴柳嘆了口氣,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不情愿的回到書桌,陳若奇爬起來跪到了椅子上:“地上夠不著,我跪椅子上給您講。” 嚴柳撇了他一眼,懶懶的點了點頭,然后拿過秦客的一張空白的數(shù)學卷,把人叫過來:“你這也學了半天了,趁這功夫也考個試。” 秦客接過卷子,苦哈哈的跪在椅子上考試,提起八百個心眼不讓自己馬虎,盡量爭取過會兒少受罰。 嚴柳好不容易安靜,陳若奇給他把錯題都講了一遍,在最后一題終于講完的時候,嚴柳伸了伸懶腰:“現(xiàn)在,游戲時間到。” 嚴柳伸手扯過秦客答到一半的題,丟給陳若奇:“數(shù)一下錯了幾道。” 陳若奇拿出答案對了對:“錯了一道選擇,兩道填空。” 嚴柳點點頭,拿過桌上的鋼尺,讓兩人跪到了地上:“我可不是有意要懲罰你,我這是督促你進步。” 秦客無奈的伸出手心:“是主人,您說的對,請您懲罰奴隸。” 嚴柳捏過他的指尖,輕輕的拍了拍,道:“一道題五分,算你十五下。” “是……啊……”話音剛落嚴柳手上的尺子就落下了,嚴柳平時打他們時從來不留力氣,這次也是,秦客疼的手臂都打顫,然而因為指尖捏在嚴柳手里而不敢掙扎,等挨完的時候手心已經(jīng)紅了一片。 “還有你。”嚴柳松開秦客的手,用尺子指了指陳若奇,說道:“教不嚴,師之過,小老師,你教的學生沒考好,你是不是應該受到懲罰?” 陳若奇謙恭的點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對。” 小老師做著賠本的買賣,一邊要傳道授業(yè)解惑,一邊還要跪著端正的挨打。 不過慶幸結果還算不錯,期中考試的時候嚴柳的分數(shù)沖上了四百,考了421分,還受到了老班在班級里公開表揚。 秦客和陳若奇也進步了,556和579,老班說如果陳若奇把這分數(shù)保持下去,考個重點一本沒問題。 陳若奇看著窗外的飛燕,感嘆高三的時間過的格外的快,轉眼夏去秋來,班級板報上已經(jīng)畫上了倒計時,班級里學習氛圍十分濃郁,就算是墊底的差生,也卯了勁兒的開始學習,想著以后能上一個好一點兒的職業(yè)學校。 期中考試后學校發(fā)行了新的作息時間,高三學生周六也要開始上課,學習的壓力就像沙和尚肩上的挑擔一樣壓迫在高三學子瘦弱的肩膀上。 上了整整一周的課,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學生們對這一天的假期也熱情高漲,不同于往日,今天剛放學沒一會兒,教室里就沒人了。 陳若奇興高采烈的挎著他和嚴柳沉甸甸的書包,其實現(xiàn)在回家和在學校沒什么不同,都是在拼了命的學習,但家里總歸自由一點兒,所以三個人都挺高興。 校門口人潮擁擠,學生們有說有笑的往家里趕,但很快學校門口的一輛大奔就引起了學生們的注意,陳若奇抻著脖子看了看,拉著秦客的袖子說道:“臥槽你看,大奔旁邊那倆大哥,像不像電視里的保鏢?” 秦客好奇的看過去,還真是,寸頭黑西裝,臉上還架著墨鏡,面無表情的看著來往的學生。 “我去,他們是不是沖我們走過來了?”陳若奇大驚小怪的叫聲也引起了嚴柳的注意,他轉頭看了眼,這一看就直接變了臉色,轉身拔腿就跑。 秦客陳若奇不明所以,也跟著跑了上去,陳若奇轉身看了一眼,那兩人居然也追了過來。 嚴柳跑進學校,那兩人被保安攔在了門外,嚴柳沖著跟保安交涉的兩人做了個鬼臉,帶著秦客和陳若奇去了后門。 然而學校后門一直以來都鎖著,三人只能爬墻,嚴柳仗著自己一身輕率先翻上圍墻,示意那兩人把書包扔上去。 等兩人把書包扔到圍墻后時,嚴柳率先從墻上跳了下去,學校后門這邊圍墻不高,學生們平時逃課都從這兒翻。 嚴柳下去后去撿書包,剛彎下腰就察覺到面前有個黑影,嚴柳直接一拳揮過去,拳頭被來人一把握住了。 那人手勁兒大的可怕,嚴柳根本掙脫不開,他抬頭看著那人戴著墨鏡面無表情的臉,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意:“保鏢真是個高危職業(yè),回去告訴嚴睿淵,讓他給你們漲工資。” 說完便狠狠一腳踹到面前保鏢的襠上,那保鏢疼的大叫一聲,幾乎是瞬間便松開了手,額頭上冒出冷汗。 嚴柳剛要走,前面又來了三個人,他轉身,后面也有三個。 嘖,被包圍了。 秦客和陳若奇也隨之跳了下來,兩人擋在嚴柳身前,警惕的看著這些黑衣人。 帶頭的黑衣人走了上來,他身形巨大,身高195,一頭利落的板寸,長年鍛煉的胸肌幾乎要把西裝撐破,他取下墨鏡,一雙鷹眼銳利的撇了一下嚴柳身邊的秦客和陳若奇,隨即稍稍彎腰:“少爺,嚴總有請。” 嚴柳冷冷的看著他:“嚴睿淵不是說我畢業(yè)之前不想見我嗎?這是做什么?” “抱歉,嚴總只讓我們請您回去。” 嚴柳伸手攔下緊張的護住他的兩人,吩咐道:“你們今天先回自己家,等明天再過來找我。”嚴柳看著擔憂的兩人再三保證:“放心吧,我老子找我能出什么事兒,快走吧。” 秦客和陳若奇只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嚴柳被一群彪形大漢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