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皮帶抽腳心)
陳若奇顯然是干不出這事的人,他倒是隨時可以走,但本就因他而起,秦客他不能不管。 雖然知道嚴柳沒那么容易善罷甘休,陳若奇卻還是想再掙扎一下:“我只是不小心勾到了你的桌角,你也踢了我,算是還回來了吧?” 嚴柳挑了挑眉,沒理他的前句話,驚奇的看向他:“那只是你驚醒我的起床氣,怎么會是懲罰呢?” 陳若奇握緊拳頭,覺得這人有幾分無恥。 最后拳頭軟了下來,低頭咬牙道:“那你到底想怎樣?” 嚴柳滿意的笑了笑,腳尖點了點他身前的一塊地:“過來跪下。” 陳若奇掙扎了很久,但他不否認從秦客跪下那一刻他的膝蓋也就已經開始發軟了。 他分明在渴望。 野了太久的狗,想要有人管教。 “咚。”陳若奇不怎么有經驗,學著秦客的樣子跪下來膝蓋簡直像被針扎了一下,疼到了骨子里,不知道秦客是怎么還能跪那么久的。 嚴柳掃視了一眼腳下的兩只狗,看了看秦客,又看了看陳若奇,他用腳尖抬起秦客的下巴道:“小客,看看你面前這個沒主人管教的野狗姿勢好看嗎?” 秦客老老實實的看了陳若奇一眼,但飛快的收回了眼神,乖順道:“不好看,主人。” “嗯,還是我們小客乖。”嚴柳毫不掩飾自己對狗的寵愛,再次大度的揉了揉忠犬客的頭發,看著他瞇眼在自己掌下享受。 陳若奇咬著嘴唇羞恥至極,給這人跪下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難以接受,讓他難受的居然是他對自己毫不猶豫的嫌棄。 “鞋脫了。”就在他出神時嚴柳已經繞到了后面,陳若奇渾身激靈了一下,這次沒太猶豫的脫了鞋,心里想的是如何讓他對自己滿意。 “襪子也脫了。” 還好陳若奇雖然喜歡打籃球腳卻從來不臭,要是讓這人嫌棄他心里多少會有些不舒服。 “跪好,念你和我沒什么關系的份上只打你二十下,腳掌露出來,不許喊不許躲,不然翻倍。” 聽到那聲“你和我沒什么關系”陳若奇就莫名有些委屈,也有點賭氣,將屁股撅高腳掌全部露了出來。 “啪!”皮帶落下的迅速而狠厲,從小除了打架沒被任何人打過的陳若奇當即慘叫一聲,然后迅速坐起來用屁股護住自己的腳心,一雙眼睛警惕的看著嚴柳,生怕他再揮下一皮帶。 嚴柳收回皮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四十下,快點吧,早點解決完還要吃飯呢。” 陳若奇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特別想哭,他從來不知道被打還可以這么疼。 “小客,過來幫你的朋友固定住腳踝,不然再動可就是八十下了。” 嚴柳十分有“人情味”的吩咐秦客,秦客乖順的磕了個頭,膝行到陳若奇旁邊,眼中帶著幾分不忍,但主人的命令他不敢違抗,只能死死的握住陳若奇的腳腕,防止他再為自己增添刑罰。 接下來的皮帶莫名好挨了好多——相比第一下,嚴柳像溫水煮青蛙般落下了不輕不重的39下皮帶,最后一下的時候突然發力,狠狠的抽在已經深紅的腳心上。 陳若奇還是忍不住揚起脖子喊了一聲,秦客險些沒按住他的腳腕,陳若奇如同瀕死的魚,奮力的抽搐了幾下,這股痛勁才勉強減輕。 嚴柳繞到他面前揉了揉他柔軟的頭發,道:“都結束了,你做的很好。” 陳若奇再也忍不住了,抱住嚴柳的腿嚎啕大哭:“我做的不好……您…您都看不上我嗚嗚嗚……” “我沒有看不上你。” 陳若奇抬起頭,一雙哭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帶著幾分憧憬道:“那……那您能做我的主人嗎?” 嚴柳溫柔的笑了笑,拇指指腹摩擦了一下他的臉:“那要看我家小客愿不愿意了。” 陳若奇這才想起這茬,嚴柳要是當了他的主人,不就代表他搶了自家好兄弟的主人嗎? 陳若奇感覺這么做十分不道德,于是抱著嚴柳腿的雙臂終于放開了,他默默的穿上鞋子,如同一直落寞的大狗。 “小客愿與阿若一起服侍主人。” 兩道視線同時聚集到秦客身上,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阿若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默契十足,一定能好好服侍主人的!” “既然這樣,”嚴柳指腹摩擦了一下自己的下巴,笑的像個成了精的狐貍:“阿若,這便是你的犬名吧,周五晚上跟我回我家,我給你教教規矩。” “是!”斬釘截鐵的一個字自下而上傳到嚴柳耳朵里,帶著幼犬獨有的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