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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玉瑤記事(調j/改)在線閱讀 - 44瑤法的中三階(片刻溫情/蛋)

44瑤法的中三階(片刻溫情/蛋)

    從如風的往事中漸漸的醒轉,沐風迷蒙的睜開雙眼,嘴角還殘留著些許與父母、師兄弟把酒言歡的笑意,目光怔愣的盯著異色的帳頂出神,這里是……哪里?為何似曾相識?

    “風兒,醒了就下床來,你已經在為師的床上睡了一個日夜,再睡下去,師父就要為你請藥王谷的人了。”

    哦……終究還是回到了玉瑤宮啊……

    悵然起身,輕軟如云的絲被滑下,如玉無瑕的一副軀體赤裸在空氣中,向床邊挪去時,一雙眸子輕飄飄的掠過腿間。怪不得夢中與故者歡聚一堂時總覺得哪里不適,原來是出口又一一被封堵了啊……

    ——

    偌大的前殿中,依舊是隼墨高居上位,沐風跪在腳踏之前。

    ——與半年前的最初別無二致,又或許,二人的高低尊卑大概從拜師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改變了。

    隼墨手中把玩著一根不過兩尺長的細鞭,好整以暇的望著低頭不語的沐風,“沐風,你在本座宮中修習半年,撐過了瑤法最難練的下階三層,筑就了情欲之基,各中的不易,本座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啪——!

    細長的鞭梢肆掠過沐風左前胸上的櫻首,留下一道胭脂色的痕跡。

    看著沐風在鞭梢著落的一霎略微瑟縮含胸的樣子,無聲戲謔一笑:“怎么,本座甩鞭的力道把握的很好,這只細軟之鞭打在風兒的身上應該不痛才是……”

    “……”

    啪——!猝不及防的一鞭再次輕巧的落在另一邊的乳尖之上。

    啪!啪!

    啪——!啪——!

    不過轉瞬,沐風兩側胸乳已是各自整齊的橫列了三道鞭痕。

    隼墨眼看著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人兒額際青筋跳動,鼻翼翕動卻咬牙強忍,背于身后的兩臂肌rou緊繃,橫著三道紅痕的胸前劇烈起伏漲落,情真意切的關懷道:“風兒還好嗎?瞧風兒的小東西,這么不知規矩,已經銜著露水了。”

    “呼……風兒,還好……”

    “還好就行,為師不是故意無緣無故的苛責風兒——本座曾在風兒拜師的時候說過,瑤法一道非尋常之道,開弓沒有回頭路,所修者前三層就必須達到釋放人欲本能的境界。”話落,隼墨抬手順了順沐風的額發,指尖順勢滑到下頷,輕輕抬起,目光從他微微顫抖的唇掠到哀戚瀲滟的一雙水眸,“風兒為何如此憂傷……你痛苦時,為師陪著你痛苦;你沉淪時,為師同樣沉淪;”稍顯粗糙的指尖輕輕擦拭著沐風抖落出眼角的淚珠,隼墨語氣輕緩,“風兒委屈,為師知道。半年以來,風兒功課繁重,為師嚴苛、不近人情。可是——風兒,為師磋磨你,卻從未真正傷害于你!你出宮一次,為師不在身旁,是限制了你的自由,可是風兒,你可知,為了你的安全,為師安排了多少人手保護你嗎?逍遙派被滅門,天知道會從哪里降下殺手加害與你,風兒可曾想過?”

    模糊的看著眼前玄色重裳的身影,沐風心神劇顫,兩日以來被深深壓抑下的憋屈與憤懣漾上心頭,翻卷不停,他想說,不是這樣,你就是怕我逃跑而已……抖擻著濕咸的唇,喉嚨滾動,已然是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隼墨從高高的主座上滑下來,半蹲在沐風前面,看著他淚水斑駁的一張臉,從袖中掏出潔白的帕子擦拭,一邊又解釋一般的輕聲道:“本座不是好人,無利不起早,可是玉瑤功法二人雙修,風兒只知你現在過得辛苦,顛覆了過去十幾年的認知,難道為師便容易嗎,誰的一開始是容易的……”將外裳脫下披在沐風的身上,擁住懷里越來越單薄的人兒,隼墨在沐風的耳際呢喃:“瑤法的中階三層比之下三層有過之而無不及,風兒堅持的下去嗎?告訴我,沐風,你還愿意走下去嗎?”

    許久,嘶啞的聲音微弱的響起:“我……還有……退路嗎……”感受到勒著自己的力道更重了些,沐風閉眸自嘲,聲音卻顯得越發絕望,“既無退路,宮主又何必假惺惺問沐風這句話?事已至此,我若說不愿,宮主可愿放沐風一條生路?”

    “沐風……你的滅門之仇還未報,我已為你著手調查此事……你——”

    “師父!不必再說了……我愿……”

    明明兩人緊密相擁,卻依舊冷的讓人發抖,打斷那人的解釋,沐風輕輕答到,緊貼著那人堅實的胸膛,睜大的眸子死寂的望著在日光中浮沉的塵埃,我愿……

    報仇雪恨,為我余生惟愿,以殘破的此身相換,如何不愿……

    ——

    臘月底的日子里,昨夜剛下過一場雪,沐風一襲輕紗薄衣外嚴嚴實實裹了三層的狐裘,頭也被斗篷遮得絲毫不見涼氣,靜靜地跟在隼墨的身后。

    “瑤法的中三層修的是身心合一,身隨意動——即是心念起,則情動、欲升。一如武刀練劍要求天人合一,雙修之法殊途同歸。瑤法第四層要求后主在床事中達到上下三口聯動的境界。”說著,隼墨轉過身看了沐風一眼。

    “前三層使得風兒習慣了你我之間的情事,接下來的三層卻遠不止于此。于第四層而言,面對交歡一事,風兒要發自內心的喜歡、享受,達到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的境界,方為小成;

    而在第五層功法中則言明身為后主,要自律。

    雙修一道的修道者,于欲之一字難免有所放縱,而所謂自律是指后主應以前主的訴求為大,自身的欲望為后,將自己的前后欲望分離,嚴格控制前庭,關于這一點,風兒不必擔心,師父會幫你,以便為第六層打底。

    而第六層,它的存在便是一道分水嶺。如同本座,哪怕接任宮主一位多年,之前沒有后主,最多也就是六層封頂,做一個江湖高手。而有了風兒你做本座的后主則不同——”

    隼墨稍稍慢下腳步,一手勾住沐風置于披風下的指尖,拉著他與自己并排前行,扭頭望去的一雙鳳眸光彩熠熠,充滿了喜悅與勢在必得,“有了風兒,只要師父用心,風兒盡力,你我齊心打破壁壘、沖上七層指日可待!”

    沐風低垂的眸子瞥了一眼被牽住的左手,那人正在用自己的雙掌試圖捂熱自己冰涼的指尖。怎么可能捂得熱?那樣一番話,上位者自以為說的足夠含蓄、理所當然,聽在自己耳中,卻只覺得赤裸裸的如同刀俎下的魚rou一般……

    抬頭前望,已經能看見瑤殿的檐角,而與檐角重疊、是一幕幕過去半年曾經似人非人的畫面……

    隼墨正往前一邊說一邊不緊不慢的走著,突然右手一緊,疑惑的回頭,看到沐風的那一瞬陡然上前,在下一刻及時的接住了差點癱軟在地的沐風。

    “不、那不是我……不是……別看!求你們……我不要——!”

    “風兒!風兒?沐風、沐風?你怎么了,告訴為師,你看到了什么?”

    癱在隼墨懷里的沐風軟成一灘爛泥,面色灰敗,眼神空洞迷離的望著空中的那一點,唇色煞白,半晌,哆嗦著將焦點移到隼墨焦急的臉上,不停上下張合的唇瓣上,輕聲問道:“告訴我,瑤法六層是什么?你剛才避過了去了,對不對?”

    隼墨一愣,繞過腿彎將沐風抱起在懷中,微側著臉對著倚靠在自己頸側的沐風,若無其事的答到:“風兒若是冷,應該早點告訴為師的啊,瞧瞧你,腿都凍軟了,為師會心疼的……”

    懷中的人兒不語,另一手輕輕搭在隼墨另一側的肩上。

    “沐風,第六層確實很難,不然我也卡在六層多年,為此,我們可能需要付出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我不想騙你,但是,請你信我,行嗎?”沒有再試圖遮掩或者撇開話題,此刻的隼墨沒有把沐風當做所屬物,譬如徒弟或者后主,而是以面對前逍遙派少主的樣子,直截了當的開了口。

    “……一年啊,那么長的時間,隼墨你說,我能……算了……”沐風喃喃道。

    聽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隼墨定住了腳后跟,眼神凝滯在了不遠處枯樹上的一蓬白雪:“……這大概是你清醒時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我一直以為你不記得呢……你剛剛想說什么,是不是身體不適?不若我們先回玉殿,休息幾日再說其他的……”

    沐風掙扎著從隼墨身上下來,抓著他的袖子晃晃悠悠的站穩,繼而松開,走向斜處的那棵枯樹,隼墨跟在他后面不足一尺之距,緊皺著眉頭時刻盯緊沐風努力筆直的身影,“你是想賞雪嗎,我扶著你吧……”

    扶著枯樹,手指撥弄著冰涼沁人的雪,沐風回頭輕緩一笑,“還是不了吧,再怎么休息該來的還是要來,豈是躲就能躲的過的?我只是自欺欺人,不想那么快進去那座囚籠罷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