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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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炎從背后抱住霖渠,兩人連體企鵝似的一步一搖,霖渠笑著撫摸著他的手臂,抬頭打量他的房間。 光線充沛,灰白色調(diào),收拾的很干凈,靠窗臺的書桌上放著電腦和兩個大擴展屏。旁邊的落地書架上書沒幾本,都是游戲和光盤,還有滿當當?shù)膬膳艠O日物料——霖渠不由走上前細看。 當年的東西他一概沒留著,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排斥接觸。此刻看到這些塵封落灰的過往,倒是挺釋然地感慨:“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 “十年了,來看這邊。”蕭楚炎推著他往旁邊走,語氣有點猥瑣,“渠渠想知道爸爸的好東西都藏在哪嗎?你打開最左邊的抽屜。” 霖渠打開抽屜,里面是各種線材,角落里躺著一把小小的鑰匙,蕭楚炎指著:“就是它,你拿起來,打開最右邊倒數(shù)第二格的抽屜。” 霖渠彎腰把他駝起來,找到第二格鑰匙插入拉開,映入眼簾就是自己的臉,準確說是十年前自己的臉——這是一張折疊海報。 他拿出來,下面還有很多海報照片以及光盤,主角都是他。照片一多半是各種裸甚至全裸,清晰度不太好,看起出來是視頻截圖。如此光盤里的內(nèi)容也可以猜測了。 這些用來干嘛的,腳趾頭想都知道,感覺一碰就臟了手。霖渠轉(zhuǎn)過頭,蕭楚炎的臉就在旁邊,琥珀色的眼睛很亮,笑得像傻狗。霖渠猶豫:“你給我看這些的用意是……” 蕭楚炎恬不知恥:“讓你看看我有多愛你啊。” 他管這叫愛,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行為變態(tài)。霖渠點點頭,不打算多說打擊他,把桌上的東西整了整仍舊塞回抽屜里。蕭楚炎盯著他骨節(jié)精細的手舔嘴唇:“你不再仔細看看?” 霖渠把攤開的海報折起來:“我不自戀,沒興趣。” 蕭楚炎撫摸他的手背和腕骨,迫使他停下動作,“你以前可自戀了,總脫衣服。你現(xiàn)在也仍舊有本錢自戀,不要害羞嘛。” 接著就抬起他的手來鼻尖湊在手指上嗅聞,干凈的洗手液味道。他在指節(jié)上咬了一口,舌尖一直往下舔,滑過手背移到虎口處。霖渠被他舔得發(fā)癢,拇指搓了搓,然后下身也被他擒住了,隔著褲子抓揉他的roubang。 霖渠也不阻止,只是微笑:“你用這些東西打飛機,又摸雞雞又摸照片,兩撥細菌纏在一起交匯繁殖。我剛用手摸照片,你又吃到嘴里……” 蕭楚炎瞬間僵硬,繼而憤怒地把他摔到床上,霖渠大叫,蕭楚炎壓住他抓起那只剛舔過的手捂在他嘴上:“臟是吧臟是吧,你自己吃,你舔得比我還多!怎么會有你這么不會看氣氛的人!” “啊,呸呸!”霖渠扭頭避開掙扎抽手,蕭楚炎又把他的手拿掉,換自己嘴唇壓上去,唇齒交纏,兩人很快都安靜下來。 這時房門開了,兩人一驚立馬分開,轉(zhuǎn)頭一看,是吳青,又探進個腦袋,吳青和塔倫,蕭楚炎不高興地質(zhì)問:“你們都不知道敲門?” 塔倫說:“我們聽到你媽上樓的聲音,進來躲一躲。” “什么?” 吳青和塔倫上了樓就在走廊上亂逛,逛到露臺膩在那親熱了一會兒。房子空曠回音大,而且陳燕玲又是“炎炎,炎炎”喊著上樓,他們這不聽到了就尋著有動靜的房間趕緊來打報告。 說明了原委,四人尷尬地站在房間里等著陳燕玲來開門。腳步聲越來越近,門開了,陳燕玲看到干站著的四人拍拍手:“寶貝們吃飯啦,走吧。” 蕭楚炎跟著她身后抱怨:“媽,你進我房間都不敲門。” “知道啦,下次記得。” 一頓飯吃了塊仨小時,席間高談闊論歡聲笑語不斷,事業(yè)工作、家國政治、家長里短等話題越聊越亢奮,幾個中年人稱兄道弟或是jiejiemeimei叫開了,就差拜把當場認親。 一幫小輩坐著安靜的聽,塔倫小聲對霖渠說:“應(yīng)該叫周麗璇也過來,不然你虧大了。攀上蕭家好處大大滴有。” 旁邊蕭楚炎大眼怒睜指著自己:“我不是嗎,我不是嗎,他這不是攀上我了嗎?” 塔倫不屑一顧:“你爸當家,你是哪根蔥?跟你爸媽交好叫高攀,跟你交好是你高攀,真別拿自己當回事。” 蕭楚炎嗚咽一聲捂住眼,感受到了奇恥大辱。奶奶坐在霖渠旁邊看他們年輕人開玩笑,樂呵呵搖搖霖渠:“蛐蛐兒啊,時候差不多該結(jié)婚生娃了吧,有對象了嗎?家里什么背景的,做什么工作的,年紀多大,有機會給奶奶看看吧。” 這么不見外,這是真把霖渠當自家人了。但是聊這么細,大可不必啊!蕭楚炎拿下手,不明白話題怎么轉(zhuǎn)到這兒了,他嘆口氣說:“奶奶,你怎么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奶奶說:“你不是有對象嗎。” 霖渠嬉笑地對蕭楚炎調(diào)侃:“哦,你有對象啊,我怎么不知道?” 蕭楚炎指著他:“你別鬧。” 爺爺說:“何止你不知道,我們也不了解,就說有了有了,有的什么多一個字都不說,神神秘秘,你金屋藏嬌呢。” 他們這話題不知道怎的就把蕭式兩夫妻給吸引過來了,餐廳里一下安靜許多,幾個中年人顯然都很關(guān)心小輩的下半身幸福。 這樣的關(guān)注令幾個年輕人緊張,特別是蕭楚炎和霖渠,說不出的心虛。 這時蘇母看了看表,站起身打破沉默:“時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塔倫,我晚上要給你爺爺做針灸,再晚他該睡覺了,你送我回家吧。” 隨著塔倫俏皮道別,氣氛重新熱絡(luò)起來。吳家提出告辭,蕭式夫婦不斷挽留,奶奶還抓著霖渠的手說個沒完,蕭楚炎說:“塔倫趕著回家,我送送霖渠。” 蕭立群抽空過來插嘴:“你喝酒了,送什么送,而且說常回家回個屁,我跟你媽這幾天都在,你給我呆著哪都不許去,讓司機小陳去送。” 塔倫笑著說:“不用不用,我順路,我們怎么來還怎么走,不要麻煩。” “那霖渠,你等著,我改天拿酒釀奶和好吃的回去。”霖渠要走了,蕭楚炎一路跟到車庫里,眼巴巴看著霖渠,十分舍不得。 霖渠提起手里的袋子:“今天不是已經(jīng)拿這么多了嗎。” “都不夠我吃。”蕭楚炎看著霖渠上車,還扒住車窗不放,“你到家給我電話,你們路上小心,市里車多開慢點。” 塔倫毫無留戀地來了個漂移,留下一陣尾氣呼嘯而去。蕭楚炎戀戀不舍地跑了幾步,直到前院大門緩緩關(guān)閉,管家陳叔走回來,他這才轉(zhuǎn)身回家。看到他爸就站在門口,身后是燈火明亮的大廳,高大的身影背著光,面目不清。 “沒你說不的份,8月底學(xué)校開學(xué)我會帶你過去,在此之前你走不出這個家門,我會找人看著你。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 蕭立群靠在沙發(fā)椅上仰起頭,轉(zhuǎn)動著疲憊的脖子。蕭楚炎站在紅木書桌前倉惶地看著他,脊背漸漸彎起來,仿佛遭受了天垂重擊將他壓垮。 下一秒,他猛地沖出房門沖下樓梯,走廊上的陳燕玲擔憂地看著他伸手阻攔:“炎炎……” 蕭楚炎充耳不聞,飛快地跑出家門。 書房里,蕭立群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那頭秒接。 “人員都安排到位了嗎?” “全部就緒。” 蕭楚炎暢通無阻的離開別墅,前院的大路上盞盞路燈敞亮,黑漆漆的草叢里蟬鳴不斷,讓四周更顯靜謐——和平常一樣,根本看不出區(qū)別。 他笑起來,又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往回跑,順著左側(cè)的通道進入地下車庫找自己那輛藍色寶馬。把車開到大門口,這才顯出不對勁來。自動感應(yīng)的大門并未開啟,蕭楚炎又給管家打電話,得到這樣的答復(fù):“抱歉少爺,姥爺吩咐過不能讓你出門。” 蕭楚炎不信邪,拿著車鑰匙和手機下車,把東西塞進屁股兜,手腳并用攀上大門的鐵欄桿。他小時候可是爬樹掏鳥蛋的好手。 但這回壓根還沒爬上去,只是抱著鐵門發(fā)出幾下丁零當啷的金屬碰撞聲,外面就有燈光照過來了,刺得他沒法睜眼。蕭楚炎定睛看去,見到六個防爆服裹體的粗壯大漢跑過來在門外站成一排。 蕭楚炎傻眼了,老爸真找人來盯梢,這些人還別著97式防爆步槍和手槍。蕭楚炎以為自己大晚上老眼昏花,緊緊扒住鐵門努力看清楚——真的是槍。 為了防他居然帶槍,這是要搞死他。這些都什么人,普通的保安又資格配槍嗎,非法武裝?真是瘋了。蕭楚炎鎮(zhèn)定心神,問門外的小哥:“這是真槍,有子彈嘛?” 小哥拍拍肩上的彈匣,壓迫感一下就強烈了。蕭楚炎害怕地后退一步,又問:“你們帶槍,是為了,打我?” 中間那個估計是領(lǐng)隊,他回答:“我們接到命令,如果你擅闖大門,就開槍打你的車胎。” 那如果不甚打到他或者翻車怎么辦,為了阻止他搞基都不顧他的安慰了,老爸絕對更年期,腦子都不清醒。 蕭楚炎惜命,放棄了,頹敗的把車開回車庫回屋,陳燕玲就坐在客廳,起身擔憂地看著他。蕭楚炎垂著手有氣無力上樓,和之前跑來跑去那活躍的樣子判若兩人。 他滿腦子都是霖渠霖渠霖渠霖渠,偏偏現(xiàn)在他不敢聯(lián)系霖渠,他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個糟透了的境地。算起來離他們矛盾解決還沒兩個月呢,霖渠卸去防備對他敞開自己也沒多久,zuoai的次數(shù),細數(shù)也就十來次。 他們正在熱戀期,還有很多甜蜜的暢想等著去實現(xiàn)。霖渠對他的依賴和信任也達到了巔峰,他們正處在最需要貼近彼此的時候,偏偏在這種時候…… “炎炎,炎炎……” 蕭楚炎沉浸于自己的思緒,沒有注意在老媽一直在旁跟隨,直到打開房門他才從呼喚中回過神來。 桌子下面的抽屜里海報照片還散亂著,蕭楚炎也不介意被老媽看到。他走過去拿起那些“罪證”慢慢整理,理著理著就忍不住停下來細看。這樣子留著寸頭意氣風發(fā)的霖渠就快要回來了,怎么能在這時候中斷。 陳燕玲站在蕭楚炎身后,視線落在他手里的照片上,心里非常排斥。 不是她刻意要窺探兒子的隱私,只是做媽的難免有憋不住好奇的時候,特別蕭楚炎這個外形條件又常年沒對象,她就偷偷打開過這一排排一列列的抽屜,想找到點蛛絲馬跡。 每一個抽屜里都是些沒勁的玩意兒,彰顯出蕭楚炎的晚熟不開竅,唯有那一個上鎖的,諒她也想不到里面居然是這些個東西,再想想簫立群給她看的那些資料,這種倒錯的惡心感就別提了。 陳燕玲說:“炎炎,你爸也是為你好。” 蕭楚炎難過地看著照片哽咽道:“但是我一點都不好……我喜歡他,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才好……” 陳燕玲摟住他的肩膀,蕭楚炎回過頭來,看到她的表情很不好看,問道:“老爸跟你說了是嗎?不是那樣的,你們對他有誤會。霖渠很可憐,沒有爸爸mama,我還想你們能對他好一點……” 陳燕玲捏著他的肩膀勸慰:“兒子,別想了,去上學(xué)吧,分開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才不去!”蕭楚炎揮開陳燕玲的手激動地說,“我不能走,我走了他會奔潰的,我得陪著他,我不能離開。” 陳燕玲手臂收回來抱在胸前,不悅道:“有什么不能離開的,都是成年人誰離了誰不能活?而且完成學(xué)業(yè)本就是你的義務(wù),就這么一年犯得著嗎?” “但是蕭立群派了守衛(wèi)把我關(guān)在家里,他犯得著嗎!”蕭楚炎大吼。 陳燕玲表情更難看了:“你看你,對自己爸爸直呼其名,為了一個外人這什么態(tài)度!我話就放著了,你們這圈子本身就亂得很,你爸三令五申讓蕭強看好了你別誤入歧途。他們幾個年輕人才華功績是有的,但亂也是公認的!塔倫和吳青湊對,我的真實想法是慶幸,他們盡管內(nèi)部消化去,別在外禍害那些體面人家!你做事業(yè)可以,但別和他們過度摻和感情,那里面的臟你想象不到!” 蕭楚炎呆若木雞地看著他老媽,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你不能這么說他們,你根本不了解。霖渠還總是讓我多來看你們,多陪陪你們,你卻這么說他……我真不應(yīng)該回來……” 陳燕玲怒紅著眼伸手朝他面頰煽去,蕭楚炎捂住泛紅的臉頰,表情更呆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老媽打。 陳燕玲收回手繼續(xù)抱在胸前,維持著平靜說道:“蕭楚炎,你真是鬼迷心竅,我跟你爸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為了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 簫楚炎咬著自己臉頰內(nèi)側(cè)不說話。他不認為他們把他養(yǎng)大很辛苦,在他出生時老爸生意已經(jīng)做大了,他們把他丟在鄉(xiāng)下,他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 不想說這些,陳燕玲的話卻沒停:“我跟你爸也是很開明的。今年我到處跑,給你物色了好多好女孩,不求門當戶對,但都是干凈清白漂亮聰明的,現(xiàn)在知道你喜歡男的我們也能接受,畢竟性取向這種東西不能強求。但是蕭家門檻真沒這么低,你不要以為自己什么都知道,你真的需要待在家里好好反省一下了。” * 蕭楚炎無精打采躺在床上發(fā)呆。 已經(jīng)三天了,霖渠還沒聯(lián)系他。之前離開也是,霖渠不會電話狂call,只會自己默默忍耐忐忑著。曾經(jīng)被張軒逸背叛后八個電話都落空,他該是很怕那無人接聽的“嘟”聲,所以連打個電話都要掙扎許久。 倒是吳青發(fā)來過消息,他如實告知情況,讓吳青幫忙編個謊瞞過去,別讓霖渠知道,也別讓霖渠胡思亂想。 他本想搬救兵的,爺爺奶奶都那么喜歡霖渠,但老兩口在第二天大早就被司機送回秦皇島了,老爸深思謀略用計太深,他自愧不如。 現(xiàn)在屋里屋外安排的守衛(wèi)更多了,走廊上就有兩個,一出房門就跟上來。從他這幾天屢次逃跑失敗的經(jīng)驗估算,總共大概有十幾二十人。不貴是兆城首富,這大手筆。 所以爸媽這得是有多討厭霖渠啊,那為啥還給他股份…… 蕭楚炎翻了個身,拿起床頭的口香糖倒出兩粒,放進嘴里慢慢嚼。他這兩天本想絕食抗議,既然爸媽都這么抓馬,那他也配合抓馬一下。但是肚子餓起來理智就丟,他根本無法克制自己對食物的渴望,于是作罷。 而比食欲更難熬的是對霖渠的思念。已經(jīng)三天了,霖渠要不好好吃飯就該胃病犯了,塔倫又忙著拍戲沒空照料他,他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把霖渠養(yǎng)好的…… 蕭楚炎從枕頭下拿起手機看和霖渠的聊天記錄溫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有心靈感應(yīng),霖渠的電話這就來了。 他心花怒放怒坐而起,顫抖著指尖接通視頻電話,當屏幕上出現(xiàn)霖渠英俊帥氣的面孔,禿然間就生出一種向死而生的壯烈情懷。 霖渠長發(fā)披散,穿著純白的T恤,看背景似乎實是在房間里,蕭楚炎揉著眼睛問他:“你沒去錄音棚嗎?” 霖渠微笑著說:“我這不是要給你打電話嗎,就跟吳青請假了,他去探班塔倫了,晚上要去醫(yī)院做產(chǎn)檢,叫我一起去。你還好嗎?” 感覺霖渠話多了不少,蕭楚炎輕柔地說:“我很好,你們晚上產(chǎn)檢給我直播吧,我很好奇。” 霖渠點頭:“嗯,好。” 蕭楚炎又說:“那你給我打電話還要專門請假啊。” “是啊……” 兩人陷入了沉默,只是專注地看著屏幕里的對方,過了好一會兒,霖渠問:“你吃午飯了嗎?” “我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 “你吃了什么?” 霖渠笑起來:“我吃了酒釀奶,自己做的,等不到你就只能自己做了。” 蕭楚炎哽咽:“好厲害,自己做啊,就只有酒釀奶?” “還有你包的餃子,味道好極了。” 霖渠說完就從屏幕前消失了,天旋地轉(zhuǎn),再出現(xiàn)的時候頭發(fā)已經(jīng)扎起。蕭楚炎破涕為笑,癡迷的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帥臉:“嗨,帥哥,你回來了。” 霖渠眼神無比溫柔:“是啊,我回來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蕭楚炎嘴角僵硬,逐漸拉下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霖渠連忙說:“沒關(guān)系的,你去上學(xué),我等你。” 屏幕里霖渠似乎也在忍耐什么,泛紅的眼眶和帶著鼻音的話語無不在出賣他。簫楚炎看著這樣的霖渠,心緒如同被巨浪沖垮的河堤,他再也無法忍受地捧著手機嚎啕大哭起來。 他跟吳青說的是他和霖渠被發(fā)現(xiàn)了,承認關(guān)系后被老爸關(guān)禁閉,逼迫他出國繼續(xù)讀書。 但他沒說的是家里人都輕易接受了他性取向為男,不接受的是霖渠。 而且明年畢業(yè)也不能回來,得一直留在國外,直到他松口答應(yīng)跟霖渠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