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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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霞簽了中法合拍的國家級發展電影項目配樂工作,導演是個法國人,飛機剛落地,她接上萬物三人要去跟那個導演聊一聊。 車里,鄭霞捧著pad正在交代工作:“還有個環保主題紀錄片的原聲制作,這是明年的活兒……塔倫,這里一堆劇本,你自己拿回去看,貝貝,東西給她。” “商業晚會……這些推掉,”她在pad上一劃,“重點工作有國內外頒獎典禮,歐洲北美日本各大音樂節,央視牽頭在國家大劇院舉辦專項演奏會,到時候要把錄制的樂手都請回來,接下去你們會有點忙……” 蕭楚炎聽得目瞪口呆:“國家大劇院?我們?這也太……太牛逼了!” 他緋紅著臉轉身拍打靠背,沖身后的塔倫嚷嚷:“姐!我太飄了,我才出道兩年就這樣……我激動地快炸了!你快罵我,你打我,你讓我清醒一點!” “呵。”塔倫雙手抱胸,高傲地仰起頭顱罵他:“你怎么樣了?要不要臉啊,你本質就是個二世祖,要是沒有我和霖渠,就只能跟那些小鮮rou一樣靠臉紅個幾個月然后暴死!” “你自己有什么能耐,才華遠遠不如黑莓網,寫得歌只能拿流量獎,演戲也沒天賦,不像我……”她驕傲地扭了扭屁股,看蕭楚炎耷拉著眼尾抿住嘴努力不哭的樣子,心頭一陣爽,好有欺負弱小的快感! 她兩指往蕭楚炎額頭一推:“你啊,你就靠個有錢的老爹還有我和霖渠給你托底!憑你的水平,國家大劇院?做夢去吧!” “啊——”蕭楚炎長嘆一聲,捂住胸口倒在座位上淚眼汪汪,“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我根本不行,都靠你們。我不能驕傲自滿,要客觀地審視自己,我是廢物,我絕對不能飄!” * 陳霞明明說他們接下去要全世界飛會很忙,但就這么“忙”的節骨眼上,她又接了一個已經籌備就等開拍的真人秀。 這事兒還是王準先這幾天來找鄭霞談的,鄭霞一聽,去它的音樂節,立馬答應。 反正就一個月,主要這個綜藝真的很有開創性,主要記錄電影從無到有的過程,最后成片交由觀眾投票,優勝作品得以發行上映。 所以嘉賓挑得多是相關領域比較全才的人,比如關殊這種能編能導能演能的,霖渠這種能編能配樂也能后期的,蕭楚炎會演會編會做歌。 總之節目的想法是很好,有逼格有新意并且投入巨大,絕對適合萬物。 但是策劃流程很老套,居然是也要從嘉賓收拾行李開始。老是想著窺探藝人隱私吸引眼球,于是遇上霖渠,他不讓拍,就是不讓拍,說什么都不讓拍。只是他行李也不是自己收拾的。 蕭楚炎胸口別上攝像頭和麥,拖著自己行李箱到霖渠那敲門,把霖渠如何賴在一邊玩手機,如何一動不動地看他收拾,還要指使他的過程原原本本拍下來送給節目組。 節目錄制在海南島上。一大早,眾人下車,看著面前一棟五層樓的別墅,別墅里除了日常的生活空間外還設置了專業的剪輯室、錄音室等。這段時間,他們就要在這里展開集體生活了! 霖渠覺得自己被騙了。 記錄拍片子為什么要跑這么遠,為什么要群居,為什么到處是攝像頭,連臥室都不放過!霖渠在別墅里轉了一圈,回到車上給鄭霞打電話,要求退出錄制。 他不錄,說什么都不錄,他拒絕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示給別人看。 鄭霞苦口婆心勸他,讓他相信這個節目真的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一樣,節目組是有野心有情懷的。 最后她和藹地提醒霖渠:“你要退出就得支付違約金,那怎么辦呢,只能克扣專輯制作費用,聽說你還想找樂團很是嗎?或者你愿意的話可以自己賠付違約金,那我也管不著你。” 霖渠聽了掛掉電話。他沒錢,他的錢只有每個月固定工資,其他都是塔倫管,塔倫不可能給他付違約金。 蕭楚炎在外面敲車窗:“哥,沒關系,我會想辦法說服導演把你房間的攝像頭拆掉的,別走啊,這節目多有意思啊。” 他扒在車窗上往里看,睫毛刮著玻璃,鼻子都壓扁了,霖渠隔著玻璃戳戳他,開門下車,落寞地朝別墅走去。 * 15位嘉賓圍著餐廳的長桌落座,他們中至少一半是多棲藝人,都是專業人士。其中還有一個男偶像、一個前網紅、一個一線女星,是節目組為了增加話題性和制造沖突請的。大家自我介紹完畢后聽導演宣布規則。 他們中的三位導演作領隊,分三組進行短片拍攝制作。從劇本到成片限時10天,10天后重新組隊定題拍攝,一個月共3輪,每輪進行一次觀眾票選。 而節目的嘉賓中除了關殊,還有幾個熟人:演員郭子梵,和蕭楚炎合作過;郁龍,剛和塔倫拍完;張明一,的主編劇;布朗尼,宏大的原創歌手,是個扎臟辮的乖小孩,霖渠幫他寫過歌。 總導演說完第一個任務卡就來了,讓他們挑選房間。 霖渠當即臉色一變撂挑子走人。他離開別墅,外面是碧水藍天、黃金沙灘,他沿著一望無際的海岸線往前走,蕭楚炎在后面跟,喊他:“哥,你不選嗎?” 沙子綿軟,霖渠穿著網面運動鞋深一腳淺一腳,沒一會兒鞋里全是沙,他說:“不選,最后剩下哪間是哪間。” “一共8個房間,大家都去搶了,不選回去就沒了,那我們睡錄音室吧,這樣你是不是更開心?” 霖渠惱怒地回頭:“你諷刺我是不是!” “沒有啊。”蕭楚炎一臉真誠。 他們的后面跟著大氣都不敢出的攝像和跟拍導演,看到霖渠轉身一個兩個飛也似的跑到旁邊的椰子樹后面。霖渠毛了,朝蕭楚炎揚起一腳,成片的沙碩撲面而來,蕭楚炎趕忙矮身擋臉。霖渠怒道:“節目播出搶個房間都要水二十分鐘,這種設置到底有什么意義!不是要做電影嗎,時間不是很緊張嗎!搶房間?” 蕭楚炎撣去頭上身上的沙,好生勸說他:“這會兒人家都選好了,你不要這樣啊,網上會說你的。當初是你‘一切聽公司安排’,你自己放棄選擇機會。那既來之則安之嗎,反正我一直陪著你啊。” 霖渠吼:“我是被騙過來的,我怎么知道會這樣!” 關殊占著朝陽的大床房,在露臺上看到蕭楚炎帶著霖渠回來了,高興地超他們招手:“Hi dude!快來,這間海景房給你。” “啊……”關導人太好了,知道霖渠有毛病還幫他占房。蕭楚炎很感動,拉著霖渠加快了腳步。兩人上樓進入房間,郁龍拿著毛巾把攝像頭蓋上,兩手藝拍回過頭來:“這樣就沒問題了。” 蕭楚炎看到他臉都繃緊了,心想你是哪根蔥,誰允許你進來的! 霖渠冷著臉說:“這玩意能收音。” “啊……”郁龍抬起手指,笑地有點尷尬。 關殊坐在他們的大床墊上顛了顛:“這間房是郁龍搶的,他讓給你們了,我和他還有布朗尼住你們對面,串門很方便。” 郁龍討好地對霖渠笑:“我問了,這里的地下室有工具間,我待會兒找螺絲刀偷偷把攝像頭卸掉,你不用擔心。” 蕭楚炎不屑地睨著他,心想你這還偷偷,節目組都聽到了,當他們都不存在那你也太入戲了! 中午吃飯前公布分組結果,三組人員按房間號分配,每組五人,霖渠和蕭楚炎自然被分到一組,他們的leader是陳立。而塔倫被分到關殊組,她在外人和鏡頭面前要維持團隊和睦的假象,所以只能在暗地里對霖渠和蕭楚炎捏拳頭瞪眼。桌子上放著三張卡片,每個領隊抽一張,卡片上是影片名稱,除此之外自由發揮。 抽簽完畢,總導演看著表說:“現在是北京時間10點25分,10天后的同一時間,大家在這里集合,請三位導演務必拿出各自團隊的作品。好的,現在可以開始了。”其他兩組都上樓找房間去討論,陳立組留在餐廳里,討論了兩個多小時,最終確定劇本由霖渠負責,他效率非常高,幾個小時就能趕出來。 而此時,蕭楚炎正躺在床上,已經玩了一下午手機。霖渠坐在書桌前,已經把劇本發給陳立,正在等回音。墻上的攝像頭還在,霖渠被監視著話都不想說。 蕭楚炎的肚子叫了,他起床下樓,廚師在忙晚餐,下午茶甜點剛出爐,香飄滿溢。蕭楚炎拿了點椰蓉酥,在樓梯口碰上提著工具箱的郁龍,他冷冷瞥著:“這是要拆攝像頭?” 郁龍沖他友善地笑:“我跟節目組談妥了,他們讓我們自己拆。” 說完往樓梯上走了兩階,轉頭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攝像大哥也沒鏡頭,就收回和善的表情壓著嗓子對蕭楚炎說:“你太明顯了,我崇拜而已,沒別的意思,而且我恐同。” 蕭楚炎大眼怒睜,用排山倒海的惡意表達自己的敵對之情,然后收回表情伸出手:“你識相就離遠點,給我吧,我自己拆,咱們又不熟就不勞煩您了。”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蕭楚炎在心里冷哼,恐同?正常直男會說自己恐同嗎?恐同即深柜,霖渠去年還恐同呢! 晚上,房門外傳來喧鬧聲和輪子在地板上的拖行聲,接著是塔倫在走廊上嘰嘰喳喳:“你在逗我嗎,剛來就走?” 郁龍說:“我們社團受邀去歐洲演出,導師說不能缺席否則就把我除名,而且我曠課學分不夠,今年學校可能不會給我開后門了,我恐怕得留級。” 蕭楚炎打開門:“你要走了?” 郁龍笑著朝他招手:“對,我12點的飛機。” 他走過來:“霖渠在干嘛,我跟他……” 蕭楚炎關上門,霖渠上前捏了把他的臉把門打開,郁龍微笑:“偶像,我走了,下次有機會再合作。” “好的再見,路上小心。” * 早上七點,太陽毒辣辣曬進來,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反射的光輝簡直讓人瞎眼。外面是兵荒馬亂的聲音,霖渠疲憊地翻了個身:“快把窗簾拉上……” 蕭楚炎洗漱完從廁所里出來撲到他身上,爪子從腰揉到屁股,揉得霖渠大叫。 “你說再給你五分鐘,時間到了快點起來,不然所有人都要等你知道嗎?” 霖渠夢游一樣下樓,在餐桌前坐下繼續瞌睡,他頭發蓬亂,蕭楚炎嘴里叼著皮筋、手里拿著梳子,站在他身后給他扎辮子。 廚師把豐盛的早餐上桌,導演們交換著工作進度,除了陳立其他兩組劇本都沒完工。 今天大家要分工外出準備了,吃好早飯導演叫住他們:“耽誤幾分鐘說個事兒,關導那組已經知道了,郁龍因為臨時有事不得不離開,過會兒會有新的嘉賓接替他。” 導演滿臉笑意,看起來高興得不得了,霖渠本來趴著在睡覺,突然精神了,他抬頭跟塔倫咬耳朵:“你們組要來什么人?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讓宏大再派個人過來。” 塔倫白他:“你怎么這么沒用,劇本都寫了還想著走。” 導演笑著點名霖渠,也不說事兒,空叫他兩聲,然后說:“新人在路上,還有十分鐘就到,大家等一等吧。” 來個人還搞得神神秘秘,大家聚在餐桌上嘰嘰喳喳,不一會兒新人就到了。 英俊的男人推著行李背著包,穿著休閑運動裝,他柔軟的短發垂在額前,一路走來出了點汗,進門后喘口氣把額發捋到腦后,露出不加粉飾的俊容,對跟著他的鏡頭粲然一笑,青春朝氣不減,和剛出道時一樣。 餐廳的每一個人都呆住了,隨著張軒逸率先開口打招呼,大家爆發出熱烈的歡呼,紛紛站起朝他走去。 蕭楚炎也不由起身,察覺到塔倫狠厲的目光又默默坐下。他的立場比較特別,要和張軒逸保持距離。十來個人簇擁著張軒逸,他笑著給大家賠不是:“不好意思,郁龍還在上學,實在沒辦法。”導演張袁毅和他抱了抱:“小孩嘛還是學業為重。太久不見,王導說你越來越忙了,他拍片子都約不上你。” 郭子梵和他抱了抱:“你居然參加綜藝,怎么突然想開了?”關殊握著他的手不放:“張總,還以為和你合作會遙遙無期,沒想到,居然有這樣巧合的事!”張軒逸被人簇擁著進門了,看到餐廳里坐著的三人,腳步微微一頓。 塔倫神情不善,都顧不得鏡頭,那眼神就是在警告他離遠點,而霖渠又趴下了,只有一旁的蕭楚炎沖他頷首算是招呼,張軒逸也沖他點頭,轉向樓梯朝關殊招手:“關導帶我去房間把行李放下吧,你們都該干嘛干嘛,別看著我啊。” 節目組喜氣洋洋。換了個超級大咖,能編能導能演能唱,技能滿點,和萬物樂隊之間的沖突自帶話題性,求之不得! 而蕭楚炎正在暗笑,關殊那組有布朗尼只會做歌,還有個小偶像之前聽都沒聽說過,不知道關導怎么用,反正這下就塔倫和張軒逸能演,修羅場啊,想想就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