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do了d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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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渠仔細向蕭楚炎解釋這段時間的工作要點,把在日本的疏忽都給他補上。蕭楚炎呆愣愣看著他,思緒被那句“你在我才安心”給綁架了,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去想一個問題,一個經典的問題:to do or not to do。 于是被霖渠在腦門上彈了個大腦蹦:“弟弟,我警告你,不好好聽課就把你趕出家門去承受資本大佬的剝削。” 蕭楚炎回過神來,還沒想出答案,他捂著腦門叫囂:“啊,什么,我聽了!好難啊,我要自己消化,你不要催我。” 簫楚炎總能在霖渠眼中看到和自己相同的情緒,對他而言,現在和霖渠已經非常親密了,這樣的生活好像和戀愛也沒兩樣,除了不能親親啪啪啪…… 好吧,差挺多。 有好幾次,他也想,如果告白會怎么樣?如果能確認關系、親親抱抱啪啪啪該多好。 不虧是極日的御用導演,王準先效率驚人,在短時間內招募演員阻止班底,最后專輯歌曲連同mv同步完成。霖渠的劇作加上王準先的風格,專輯MV讓蕭楚炎嗅到了極日的氣息,看得他都快哭了。 公司試片時宏大各部門人員齊聚一堂,蕭強也在,看完大家紛紛感嘆稱贊,一下都成了極日粉頭。 臨近專輯發布,一年即將進入尾聲。 蕭楚炎已經想清楚了:做的話,風險不大,無非兩個結果,霖渠接受或者不接受。 如果接受,最多也就是自己一時激動樂暈過去有腦殼捶地的風險。但這叫個事兒嗎?真成了他愿意拿腦殼把地球撬起來。而且…… 蕭楚炎回想霖渠對自己笑、和自己鬧,霖渠的溫柔體貼關懷備至,覺得哪有可能不接受呢。要真不接受也無大礙,作為鐵粉他了解霖渠,霖渠不會因為性取向就態度有異。 畢竟極日創作的關于性少數群體的歌曲可不少。他們哪怕做不成情侶也能繼續當朋友,只是……捅破之后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了。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不然難道要暗戀到永遠,活活把自己煎熬死? 蕭楚炎坐在馬桶上,手撐著額頭做沉思者狀。他決定了,專輯發布那天對霖渠告白,就這樣!用力一點頭,他打開旁邊的手紙盒,驚恐瞪眼,納尼!? 沒辦法,簫楚炎忍辱負重地閉上眼大喊:“呀霖渠,我拉屎沒紙啦——!” * 休息了一段時間,兩人都閑不住了,著手開始第二張專輯的概念選題和音樂。 轉眼已是深冬,零下的天,北風蕭瑟,再大的太陽也無法抵擋冷空氣入侵。 霖渠衣柜清一色黑漆漆的棉襖羽絨,衣褲全都又黑又厚,蕭楚炎看了就氣悶。勸霖渠去外面買衣服,奈何勸不動,買來的衣服他也不穿,每次出門都裹得跟個煤球似的。 而且除了工作需要,霖渠完全不愿意出門了,倒不是因為怕人,而是太怕冷。一離開暖氣房,他手腳馬上冰下來,也難怪不愛穿蕭楚炎那些好看的衣服,因為真的沒有“煤球”保暖。 這段時間兩人恢復工作節奏,邊籌劃二專邊寫talixx的歌。蕭楚炎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霖渠要維持talixx的更新,蕭楚炎主要幫他打下手,借機學習汲取經驗。 有了宏大的資金支持,霖渠可以給編曲制作加buff,為此他愿意頂著寒風每天錄音棚公司和家三頭跑。 他們在錄音棚呆了幾天,下午4點送走請來的樂隊老師,蕭楚炎又繼續錄人聲。到錄音師表示沒問題了,塔倫坐在旁邊看手機,慢悠悠說道:“我們得去慶功,專輯發布了。” 蕭楚炎緩緩落座,又站起來走到一旁拿起手機看日期,額角冷汗落下。 1月3日。尼瑪,今天是告白的日子! 塔倫和制作人錄音師一起走了,定酒店去了。這會兒已經到了飯點,今天還是周末,塔倫臨時起意非要把慶功給落實,真是閑得慌。 霖渠和蕭楚炎有事得留下,到了快7點,兩人計劃的一首demo還沒錄好。蕭楚炎心不在焉導致錄制進行不順,不過他這會兒沒有因為耽誤工作而歉疚,他滿心都是do or not to do。 塔倫催飯的電話來了兩輪,威脅他們再不過去她要來抓人了,霖渠終于關掉電腦說:“吃飯去吧,你餓死了吧。” 蕭楚炎下意識點頭,心里正緊張地盤算:是現在嗎,現在告白還是晚上?晚上上了床比較尷尬還是現在比較尷尬,要是現在沒拒絕,晚上可以上床嗎…… 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回過神來身邊沒了人,才發現不知道啥時候走到廁所外邊了。他反應過來,霖渠上廁所去了。 蕭楚炎靠在走廊墻壁上,樂觀地意yin著霖渠接受了他晚上就這樣那樣的畫面,露出猥瑣地傻笑。這時,身后傳來腳步聲,接著是嘩嘩的流水聲,霖渠在洗手,要出來了。 蕭楚炎心跳加快,他閉上眼,腦袋隨著霖渠的腳步聲一點一點。 一,二,三,四…… 數到十,他雙眼緊閉轉身大喊:“霖渠,我喜歡你!” 身后壁燈溫暖的光線照在霖渠臉上,他額發鬢角沾濕,臉上帶著水漬,此時微微歪頭看著蕭楚炎,臉上的表情有點怪:“哦,你干嘛。” 蕭楚炎睜開眼,感覺心臟快跳出胸膛,那擊奏聲響徹耳膜,讓他無法思考。緊張地咽著唾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將盤算多日的話語一股腦全盤托出:“霖渠,我喜歡你,非常喜歡,是那種喜歡,我希望你能和我交往,就……我喜歡你!你能和我交往嗎!” 蕭楚炎說完立馬閉嘴,大氣都不敢出,緊張地看著霖渠。 霖渠反應有點奇怪,先是轉頭看看身后,確認除了他們兩沒別人,他轉回來,面色不虞,很快眼神變得十分冷漠,繼而繞過蕭楚炎徑直走了。 蕭楚炎呆立在原地,滿臉錯愕。這應該算拒絕了,但這個反應出乎預料,他還預演過被拒絕,霖渠應該會先安慰他,他就和霖渠把酒話衷腸,道出自己曠日已久的深情和從此兩廂安好的祝福…… 總之不該是這個反應。 蕭楚炎不安地摸了摸鼻子,捏緊手里的車鑰匙轉身大步跟上去。 他一路跑到停車場都沒見霖渠身影,外面寒風冷冽,割在皮膚上生疼,是個不適宜外出的天氣。回眸四顧,廖無人煙,他掏出撥打霖渠電話,結果被掛掉了。 在黑暗和寒冷中,蕭楚炎喊了幾聲,但回應的只有風聲更勁。 漆黑的夜空飄起零星雪花,蕭楚炎回到車上打開空調,四個大燈把路面照得反光。這時塔倫的電話又進來,他沒心思跟塔倫解釋,直接掛掉。 從錄音棚回家十幾分鐘車程,只有一條主路,要走回去太遠了,以霖渠的脾性也不會叫計程車。蕭楚炎推測他最有可能就是打電話讓塔倫來接,如果這樣,現在可能在路口等。 又給霖渠發了幾條消息,他放慢車速,時刻注意著周圍。他手上這輛捷豹還是霖渠的,自己的寶馬則一直停在霖渠的車庫里,那車太貴了,自從他搬來就沒開過。 霖渠不愛開車,塔倫說霖渠技術不好,兩人同進同出,他開得都是霖渠的。對他來說,這輛捷豹比老爸的寶馬更親切。 行駛了一公里左右,冷白的車燈終于映出前方禹禹獨行的身影,是霖渠無疑。 蕭楚炎長按喇叭,跟上去把車停下,下車跑到霖渠面前攔住他,哈著白色的霧氣焦急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快上車吧,外面太冷了。” 霖渠兩手抱臂臉埋在衣領里,表情晦暗不明,看也不看他,繞過繼續走。 蕭楚炎伸手拉他的胳膊,剛碰到就被甩開。心里顫了顫,顧不得難過連忙追上去,執起霖渠的手腕飛快把車鑰匙塞進他手里。 霖渠猛地回手推他,又把鑰匙甩到他身上,冷硬的金屬打在胸前扣子上發出“叮”的一聲,蕭楚炎怔愣地看著霖渠。 冬天衣服厚,這小小的金屬打在身上不疼,卻好像砸開個洞。路燈在10米開外,他們面對面,絲毫看不清彼此。 蕭楚炎感覺喉嚨被一只大手捏住,他艱難地開口:“你開車回去吧,我打車,你不喜歡我不會強求你,你不喜歡我可以明天就走……” 說不下去了,這跟他想的不一樣,他沒有料到,他沒這個心理準備。緩緩蹲下身,拾起地上的鑰匙,卻沒有再站起來,只是凍僵般蹲在那兒。 過了一會兒,霖渠調轉腳步往回走,蕭楚炎轉頭,看到他打開副駕門,心里頓時燃起希望,趕緊起身跟上。 坐進車里,簫楚炎看到霖渠嘴唇凍得發紫,趕快把空調調高,又拿起中央扶手上的保溫杯遞給霖渠:“喝點姜茶吧,我……” 霖渠開門下去了。 “……” 簫楚炎看他打開后車門坐上后排,慢慢把手里的保溫杯放回原位。 * 回到家霖渠把行李箱都拿出來,將衣柜里不屬于自己的衣服一股腦取下,拼命往箱子里塞。 蕭楚炎馬上意識到,霖渠這是要他走。 搬過來時,天氣正熱,他把普外的家當都帶過來也就兩個行李箱。但住了這么久,天氣轉涼又變冷,他回家裝了秋冬的衣服過來,把霖渠寬裕的衣柜塞得滿滿當當。還有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抽屜里的電子設備小玩意兒…… 半年時間過去,他的痕跡已經無處不在,已不是兩個行李箱就能裝下。 蕭楚炎不知所措,霖渠把他近期需要的裝好,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看還有什么遺漏,最后說道:“剩下的快遞給你。” 好的,連過來搬家都不讓,同城還要快遞。 霖渠拖著兩個大箱子出門,蕭楚炎站在客廳中間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四肢發麻,衣服皮rou和筋骨都包不住心臟,被冷空氣刮痛。 輪子敲擊地面的頓音在樓道里回蕩,蕭楚炎反應過來,這可是6樓,怎么能讓霖渠受累。他迅速跟上去從霖渠手里拿過一個箱子。 兩人走出單元樓,霖渠打開車庫門,手里拿著他的車鑰匙,開了后備箱把行李搬上車,簫楚炎兩手空空怔忡地看著他,霖渠走過來舉起手,鑰匙在他面前一晃一晃,簫楚炎緩緩伸手接過:“霖渠……” 霖渠眼神冷漠不置一詞,毫無留戀轉頭就走。簫楚炎無助地看著他的背影。霖渠回家把外套脫了,出門時沒穿回去,此時身上羊絨衫還是他給買的。 這衣服讓霖渠穿得非常好看,很凸顯他挺拔的身形。外面氣溫零下,以往霖渠穿棉襖都要縮手縮腳,此刻他卻挺地筆直,整個人都透出一股鋼鐵般的冷。 這個霖渠仿佛不是和他朝夕相處的那個了。 晚上九點半,寶藍色的寶馬m7飛馳在外環的主干道上,外面氣溫下降很快,夜風裹挾著雪片從隙開窗戶灌進車里。 變換的霓虹光影劃過青年俊挺的臉龐,讓他的表情難以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