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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萬物揭起在線閱讀 - 十 霖母

十 霖母

    電視臺的一個專用化妝間里,塔倫穿著連帽防曬服,頭戴兜帽,臉蒙口罩,坐在沙發上等待。張軒逸正在錄節目宣傳自己的新專輯,她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心里著急。

    霖渠吃過鎮靜藥物睡了,但睡不了幾個小時估計就得被噩夢嚇醒。她一個人分身乏術也找過看護,但霖渠害怕外界,也害怕外界的陌生人,看到護工就縮在角落里自閉抵抗,或歇斯底里要把人趕出去。

    她只得作罷。

    不過這也讓塔倫感到溫馨,因為霖渠對她就沒有那種防備,很多時候還尤其依賴她。特別爆發過后冷靜下來,總是小孩一樣抱住她不放,跟她道歉,讓她不要走,哭得她心里又疼又軟。

    塔倫想地出神,沒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門開時她嚇了一跳。

    張軒逸帶著身后的一串人魚貫而入,看到沙發上的不速之客,張軒逸停下腳步。塔倫站起身,拉下口罩陰惻惻地看著他:“我需要和你聊一聊,單獨的?!?/br>
    為她的不敬張軒逸挑起眉毛,勾了勾嘴角沒有理會,自顧自坐到化妝臺前。后邊的經紀人和助理都是老熟人了,經紀人脾氣很好地跟塔倫解釋,說張軒逸很忙,這邊東西整理一下就要走,他們趕飛機。

    塔倫抿住唇,胸口一團氣堵著,為了霖渠她只得走到張軒逸身邊放軟語氣:“給我兩分鐘就好,我有話只能說給你聽,或者你把我微信加回來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手機上說。”

    塔倫想,如果張軒逸能幫幫霖渠救救他,她就既往不咎地原諒他,還會很感激。但是張軒逸架著腿兀自看手機,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塔倫忍得聲音都發抖,冷聲道:“如果霖渠死了,你也無所謂嗎?”

    張軒逸停下滑動的手指,抬起眼從鏡子里看著她,后面在接電話的經紀人和整理東西的助理也都停下來。張軒逸原本孩子氣似的惡劣任性退卻,變得冷漠異常:“你在嚇唬我還是威脅我?”

    塔倫咬牙:“我沒有!”

    張軒逸呼吸變亂,收起手機起身推開她,大聲道:“再去跟錢老師他們打聲招呼就走了,小張你東西收快點兒!”

    “哦,哦。”

    張軒逸走到門口,塔倫捏緊拳頭轉身沖他吼:“張軒逸你個人渣,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他拉開門走出去,把怒聲關在門后。

    塔倫坐在車上怒砸方向盤,一串串刺耳的喇叭聲催促著前方的車隊。前面的大哥從奧迪車窗里探出腦袋朝她吼:“你嘀啥嘀!這個點兒就是這么堵,你就是嘀漏了也只能等著,別瞎吵吵!”

    塔倫怒火攻心,無處發泄,抓心撓肝。這時手機又響起來,她抓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憤怒地掛掉。

    媽的sao擾犯神經??!

    緊接著又響起來,她再掛掉,就這么重復了三四次,都是同一個號碼。她忍無可忍憤怒接起:“喂!打個屁電話,他媽吃飽了撐的嗎!老娘這輩子他媽最煩的事情就是接!電!話!”

    “塔倫?!睂γ媸莻€沉靜的女聲。

    塔倫吼:“是我!怎么著,你想干嘛!”

    對面說:“我是周麗璇,在萬飛廣場的深水咖啡廳等你,就你們小區附近?!?/br>
    *

    卡座的沙發上,那個已到中年的女人雖身穿休閑裝,但舉手投足間都是端莊典雅,散發著知性貴氣,似乎衣著在身的是一套禮服。

    塔倫震驚,真是周麗璇!那個享譽世界的小提琴家!

    她從小就知道周麗璇,在國內是家喻戶曉。周麗璇很低調,一直在國外演出,誰都不知道她結婚了,直到十三年前突然爆出她離婚的消息。聽說小孩都10歲了,但是男方出軌,還是個吃軟飯的。

    不過小孩和軟飯男的身份信息都沒曝光,周麗璇顯然有意隱瞞。

    尼瑪那小孩不會就霖渠吧,這么一想年齡完全吻合?。?/br>
    塔倫早就知道霖渠家庭離異,隨媽,還被那個媽斷絕母子關系了。

    那是極日剛出道那會兒,他們專輯大賣,極日相關話題引爆全網。晚上大家在酒店里慶祝,唱歌拼酒抹蛋糕,玩得很high。霖渠接到一個電話,神情突然凝重,說出去一下,回來后就沉默不語坐到一旁抽煙。張軒逸去問他,他說:“我媽讓我滾蛋,以后家里沒我這個人。”

    霖渠同意倆老人還不同意呢,所以斷絕不斷絕也沒什么影響,本來他娘倆就不聯系,關系淡泊得很,霖渠天天打電話報平安的對象只有外公外婆。

    塔倫知道的只有這些,其他更私密的也許張軒逸會了解,比如霖渠的那個媽,就是大名鼎鼎的周麗璇!

    兩人沉默地坐了一會兒,周麗璇挺貼心,好像在給她時間消化緩沖。塔倫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開口都磕巴了:“你……那你……”

    周麗璇喝了口咖啡,微笑著說:“先自我介紹一下,你應該認識我吧,我是霖渠的mama,這次回國來找你,是因為在國外聽到一些不太好的消息?!?/br>
    “外網某些平臺,有霖渠的視頻和照片流傳,他這是……”周麗璇歪著頭思量用詞,隨后嘴唇咧開去,“濫交,群p?呵?!?/br>
    塔倫閉上嘴,眉心結成一個團,不明白她為什么要笑。好笑嗎?自己的兒子哪怕真是那樣被傳到網上,她怎么能笑得出來,仿佛在幸災樂禍。她心里一下就把周麗璇推遠,豎起防備:“你什么意思?”

    周麗璇咳了兩聲,不笑了:“我就是想問,他現在是不是在亂搞?!?/br>
    塔倫聲音有點冷:“你為什么不自己問他。”

    周麗璇拿出手機打電話,開免提給塔倫聽?!澳鷵艽虻碾娫捠强仗枴?/br>
    塔倫不耐煩了,周麗璇能查到她的電話,也能查到她和霖渠住在這兒,還他媽打什么電話約什么咖啡店!她單刀直入說:“霖渠沒有,霖渠什么都沒做,他被11個人輪jian了9個鐘頭,拍了視頻傳到網上,又被強jian犯監禁一周,身體都搞廢了,現在人瘋了,整天尋死覓活?!?/br>
    此言一出,對面的人表情迅速僵硬,塔倫指著自己浮腫的眼皮:“看到沒,我寸步不離照顧他,每天都要哭三回。我現在趕著回家去看他,晚了怕他足智多謀自殺成功就完蛋了。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第二個兒子,沒有你可得緊張了?!?/br>
    塔倫站起身,周麗璇倉惶地問:“不去醫院嗎?”

    塔倫說:“去,但他現在怕人,死不出門,我堅持不下去就把他麻暈了找救護車來送到精神病院。”

    “他需要心理干預?!?/br>
    塔倫穿衣服,往臉上戴裝備,往門口退:“我找過兩個,不太靠譜,效果不好,一個還把霖渠弄崩了?!?/br>
    周麗璇飛快道:“我認識美國很好的心理咨詢師,對這種類似的創傷應激障礙有大量臨床經驗。我會安排她上門給霖渠做治療。”

    塔倫打開門回過頭:“男的女的?”

    周麗璇噎了一下:“女的?!?/br>
    塔倫問:“你去看他嗎,一起去?!?/br>
    周麗璇沒說話,搖了搖頭,眼里閃起水光。

    塔倫本想嘲笑兩句的,但畢竟是國際藝術家,也還算有點良心吧,知道掉眼淚。而且她累了,不想再費口舌,拉下口罩對周麗璇做了個鬼臉,關門走人。

    *

    周麗璇從美國找來的心理咨詢師是真厲害,雖然不會說中文,但她第一次來霖渠就跟她說話了。兩人在沙發上平靜地交談,明媚的陽光透過陽臺照耀著霖渠,他會長時間沉默,咨詢師陪著他沉默。

    塔倫沒有離開,霖渠需要她在場陪伴。她在右邊的餐廳區坐著,小心翼翼包餃子,盡量不發出聲音。包好了也不起身,不想打擾那邊的交流。她沾滿面粉的手捂住臉,壓緊濕紅的眼,覺得生活有希望了。

    雖然過程非常緩慢,但霖渠確實在變好。塔倫照顧他陪伴他,就像養育一顆小樹苗,看樹苗逐漸茁壯,重新生長。周麗璇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她替她盡了。

    一年后,咨詢師找來了自己的學生,是中國人,一個溫文爾雅的大齡女博士,讓她為霖渠繼續提供心理咨詢。她自己就不再每周往返飛來飛去了。

    離開前,咨詢師提議:為什么不讓霖渠重新開始做音樂呢?

    塔倫對她的提議深以為然,但某些情況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比如霖渠解約后剩下的資產全部變現,一半揮霍掉,一半拿來資助了七十四名獨立音樂人,他自己則了然一身,什么都沒有了。

    所以這一年多來的吃穿用度都是她在支出,而她自己在巨額賠償后,家里為了讓她收心別出去亂搞,把她賬戶凍結,資產繳收,所以money都是變賣家當換來的。

    偏偏周麗璇找的這個咨詢師死貴,看病花錢弄得她家當都不夠賣,現在出門買菜都變摳唆了。

    塔倫看著自己和霖渠“家徒四壁”的房子,除了一架跑調的鋼琴和一把開裂的小提琴,其他什么都沒有,怎么做音樂?

    據悉,霖渠的父親霖業是一名獨立音樂人,玩爵士、電子、先鋒音樂。他水平怎么樣先不說,這些東西在國內確實沒市場,要靠音樂吃飯確實成問題。所以霖父確實是個靠女人養的軟飯男。

    不過聽完從霖渠和周麗璇兩邊了解的情況,塔倫還挺同情霖業,感覺是個好人。

    霖業獨自一人喪偶式帶娃,沒人幫襯,卻把霖渠照顧得很好,給了他快樂的童年,給了他好的教育。小霖渠身體倍棒,成績優異,還會各種樂器。小小年紀就架子鼓比賽拿省冠軍,還能自己寫歌,可謂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而周麗璇大家都知道,古典音樂演奏家,常年國外跑不著家。當知道丈夫出軌后,她憤怒了,深覺被背叛,于是發誓和“渣男”勢不兩立,和“渣男”的音樂也勢不兩立。

    悲劇就這么發生了,原本其樂融融的一對母子,在家庭破裂后一個壓迫一個反抗。周麗璇變作獨裁軍閥,把霖業留下的東西全部扔光,包括形形色色的樂器和音樂設備。并且一直給霖渠灌輸老爸是個渣男,不準他回憶,不準他想念。

    霖渠鐘愛的搖滾與爵士自然也不能碰,只能練小提琴和鋼琴,只能彈古典。

    從此,霖渠面對周麗璇再也沒了笑容。

    塔倫聽得唏噓心痛。那些設備和樂器多貴啊!特別停產的有錢都買不著,居然扔了,扔了!現在家里就一破提琴和破鋼琴,讓他們可怎么辦!

    她絞盡腦汁,不斷地想起勝林丹桂城,霖渠和張軒逸那房里器材可多了,兩人一起買的,有一半是霖渠的。聽說那房子張軒逸去住著了,不過無所謂。她只要從霖渠嘴里套出門鎖密碼,就能過去把樂器偷出來,只要套出密碼……

    塔倫瞇著眼想得出神,身邊開車的周麗璇看著她:“怎么了,你有心事?”

    塔倫不假思索道:“我在想私闖民宅后怎么把架子鼓搬上車能不讓人發現……”

    “哈?”

    “啥?!彼惢厣?。

    周麗璇說:“要做歌是嗎?”

    “啊?是……”塔倫看了看身邊的人,小心抱怨,充滿暗示,“那啥,Aiva醫生說讓霖渠重新接觸音樂對他有好處,但你們那老房子里什么都沒有……我和霖渠又都沒錢……”

    塔倫說著聲音低下去,斜眼偷瞟身邊的女人。

    周麗璇趁著等紅燈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黑卡,都沒多問,只遞給她:“你拿去用,有什么困難盡管告訴我?!?/br>
    塔倫瞬間滿臉堆笑急不可耐地接過,問題就這么迎刃而解了。

    她說:“你真的不去看看霖渠嗎?”

    “不了,你也別告訴他我跟你有聯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