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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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夏天,總是多雨,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一個禮拜還不見停,而且今天的雨似乎還格外的大。 趙司慕一腳踢開跪在地上準備給他墊腳的奴才,從車上下來,腳一落到地面,便被傾盆的大雨沾濕,他皺了皺眉,一旁撐傘的初一連忙陪笑說:“慕少爺不如先去沐浴吧,奴才們已經(jīng)備好了熱水,三爺知道您今天回來,還命廚房準備了您喜歡吃的桂花糕呢!” “嗯。” 他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忽然,前面的身影讓他差點停住了腳步,不過他很快控制住自己,只是頓了頓便繼續(xù)向前走。 一名全身赤裸的少年雙手向后交握,雙腿岔開直挺挺地跪在大門口,身上遍布猙獰的鞭痕。 “他這是怎么了。”趙司慕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了一句。 “鑲少爺今天伺候三爺?shù)臅r候不專心,被罰跪一夜。”初一回答。 嘖。 趙司慕的眉頭蹙得更深了,這么硬的鵝卵石地面還下雨,跪一晚膝蓋怎么受得了,只是他也沒有資格說什么。 在這種涼颼颼的天氣,被人伺候著洗一個熱水澡是一件十分舒服的事情,只是趙司慕心里始終裝著事,沒法放松下來。 三爺?shù)呐珜櫾趧e墅里都是只能吃特制的流食的,唯有趙司慕除外。他的身份特殊。 初一命底下人將廚房準備好的桂花糕,淮山排骨粥,以及幾樣精致的伴粥小菜送進來,不過趙司慕?jīng)]什么胃口,只淺淺地嘗了幾口,便讓他們撤下了。 “三爺今天幾點出去的?” “下午就和雨少爺出去了。”初一奉上一杯清茶,待他漱口后,又遞上熱毛巾,“剛剛雨少爺一個人回來了。” 從下午跪到現(xiàn)在嗎? “知道了。”趙司慕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你出去吧。” “是,奴才在門外侯著,少爺有事就吩咐奴才。” 初一是三爺特意安排伺候趙司慕的,只要他回到家里就隨身寸步不離地服侍著。 趙司慕打開窗戶,大雨轉(zhuǎn)變成中雨,從這里可以看到依然跪在地上的齊鑲,他低著頭一動不動,好像一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他就這么站在窗前,注視著跪著的那個人,看了很久,直到沉不住氣。 “慕少爺!”初一看到他急匆匆地下樓,連忙跟上,“您要去哪里?” “別跟著我!”趙司慕回頭抽了他一巴掌。 初一莫名其妙挨了打,也不敢說啥,只是繼續(xù)默默跟著。 到了一樓大廳,一名戴著金絲框眼鏡,長相高大英俊的男人正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手里的筆記本電腦,身前的桌子上放了一杯黑咖啡,飄散著醇香。 他叫做林雨,是林家的嫡子,年紀比三爺還要大好幾歲,挺得三爺?shù)南矏郏掷镎乒芰撕脦准見蕵饭荆谖膴市袠I(yè)算是呼風(fēng)喚雨的人物。 他并不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別墅,趙司慕對他的印象就是一個斯文敗類,睚眥必報的人。 他看見趙司慕急沖沖的下來,只是挑了挑眉,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沒有出聲。 趙司慕也沒有管他,他沖出門,走到齊鑲身邊,一時沒有開口。 “慕少爺……”初一在他身后撐傘,猶豫的開口道。 齊鑲聽到動靜,抬頭望了一眼,瞧見是他們,而后又重新低頭,安靜地跪著。他的姿勢很標(biāo)準,只是身體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 他從下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了差不多七八個小時,身體異常僵痛,膝蓋更是難受得不行。 “阿鑲,別跪了。”趙司慕一把從初一手里奪過傘,撐到齊鑲面前為他擋雨,“回去吧。” 齊鑲沒有回答,他除了剛開始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沒有再動過。 “阿鑲!” “慕少爺,咱們還是走吧。”初一跪下來扯著趙司慕的褲腳,勸說道,“要是三爺知道了您肯定要受罰的!” “滾!”得不到齊鑲的回應(yīng)正焦急著的趙司慕聽到初一的話瞬間更煩了,直接一腳踹過去。 “這是三爺?shù)拿睿乙虻矫魈煸缟喜趴梢云饋怼!饼R鑲終于又抬起頭,他看著站在面前的人,都已經(jīng)濕透了,冰冷徹骨的時候卻等來了一把雨傘,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可笑。 “沒關(guān)系的,讓他罰我好了。”趙司慕伸手想要拽他起來,反正以前也試過很多次了,不差這一次。 他每次只要看到齊鑲受苦就會忍不住,無論他多想控制自己不要去管,最后都已失敗告終。 三爺要罰就罰吧,他可不想看到齊鑲的膝蓋廢了。 “司慕,你沒必要……”話沒說完就被制止,趙司慕扔了傘,雙手用力地想將他拉起,“別說了,快起來!” 齊鑲在他和初一的攙扶之下,艱難地站起來,一步一步緩慢地走進大廳。 “喲喲喲!慕少爺又英雄救美了!”林雨居然還沒走,看到他們進來,揶揄道。 “你有病就趕緊吃藥。”趙司慕一記眼刀飛過去,“千萬別耽誤了治療。” 林雨笑道:“多謝慕少爺關(guān)心,我的身體沒有什么毛病,不用吃藥。只不過明天之后,你的身體要不要吃藥就不好說了。” “你……”趙司慕氣不過,想回嘴,齊鑲這時用了一點力碰了碰他的手,他這才作罷。 趙司慕將齊鑲帶到自己的房間,把他放到小沙發(fā)上,然后把初一趕出去,他自己親手幫眼前的人用熱水擦干凈身體,吹干頭發(fā)。 齊鑲的膝蓋被冷硬的鵝卵石磨得流血,紅腫不堪,而他的身上還有數(shù)不清的鞭痕。 趙司慕心疼不已,一邊輕手輕腳的給他上藥,一邊嘴里不斷的辱罵著三爺,他們共同的主人 “司慕,我沒事。”這會沒有旁人在,齊鑲也不再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主動拍了拍憤怒的某人的肩膀,安撫道,“別罵了。” “怎么可能!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趙司慕的眼睛都紅了,“我也只能暗地里罵罵他了,我什么都做不了。”他恨自己身份低微,一點用都沒有。 “你現(xiàn)在不是幫了我嗎。”齊鑲說道,他的眼里滿是擔(dān)憂,“明天三爺回來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我不怕,讓他氣,最好氣到住院。” 趙司慕記得自己昨晚仔仔細細地給齊鑲上了一遍藥,又讓初一端了一杯熱牛奶上來,讓他喝了,折騰了好一陣子,兩人這才一起睡下。 只是等他一覺醒過來,卻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