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號，方柯的編制從常京職高轉到常京新城六高，負責高二【13】班的數學兼班主任。

    上課之前，教導主任還跟他推心置腹促膝長談一番。

    “雖然【13】班是吊車尾班，但是方老師你千萬別覺得是我在故意為難你。實際上，正是因為方老師你之前在職高做的成績，我才跑斷了腿也要把你調過來。這【13】班的學生……我不好細說，他們有些頑劣，非常喜歡捉弄老師，女老師臉皮薄，經常被他們弄哭，男老師也……總之，方老師，全靠你了。”

    新城六高之前是沒有【13】班的，只是每個班有幾個調皮搗蛋又無法教育的學生，大家升入高二后，學校干脆將這幾名學生從各個班級抽掉出來，成立【13】班，扔到四樓。

    誰知道這十八名學生聚集到一起后，產生了1＋1＞2的效果，越發無法無天，搞得所有老師都苦不堪言，一到給【13】班上課，不是老師有事自習就是自己看課本，偶爾有老師想要好好教他們，要不了一兩天就放棄想法。

    但這群學生到底是個怎么樣的‘調皮’，怎么樣的‘捉弄’，方柯也不清楚，他只是微笑著點頭。

    “您放心，和差生相處，我很有經驗。”

    高二的前12個班級，在一二樓，三樓是辦公室，四樓只有一個【13】班。

    方柯抱著花名冊和數學課本出了辦公室，前往四樓。

    四樓意外很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有。

    方柯站在半掩的門外，先是看了眼上方，并沒有發現水桶拖把之類的捉弄老師常用道具。

    教室所有的窗戶都緊閉，窗簾從里面拉上，從門縫看進去，里面光線昏暗，顯得整個教室空蕩蕩的，似乎沒有學生在。

    方柯推開門，伸手去摸旁邊的開關，準備開燈。

    指尖傳來刺痛，緊接著手臂一麻。

    開關內部被改造過，方柯的手剛摸上去就觸電了。

    還好他們還有點分寸，電壓不是很大，他往后退一步就遠離電源。

    “反應很快嘛，老師。”

    講臺下方，有懶洋洋的聲音響起。

    方柯沒有說話，他將手中的東西放到講桌上，摸出一只粉筆掰斷，屈指一彈，‘啪’的一聲擊中開關，教室的燈亮了。

    “厲害厲害。”有學生鼓掌。

    方柯看過去，右邊靠窗坐著一位軟骨頭男孩，耷拉著眉眼，一副沒睡好的模樣。

    剛才說話的應該也是他。

    方柯問他：“你是這里的老大？”

    男孩說：“老師知不知道交換原則，你問我一個問題，我回答了，你就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如果耍賴的話，下場會很慘哦。”

    方柯視線掃過所有的課桌，然后徑直走向左邊窗戶旁，躺在躺椅里，用校服外套蓋在頭上睡覺的男生。

    這里的課桌都被清空，只有他一個人睡覺，其他人都不敢過來打擾，明顯是領頭的那個。

    將校服外套扯掉，方柯又彎腰取下男生耳朵里的藍牙耳機。

    男生睜開眼，黑色的眸子帶著被打擾的不悅。

    方柯問：“你叫什么？”

    男生打量著方柯，扯了扯唇角，露出略顯邪氣的笑容：“凌宇。”

    方柯點頭：“該你問我了。”

    他很守規矩，就是不知道這群學生，能不能遵守自己定下的規矩。

    凌宇跟方柯對視三秒，視線順著身體往下，落在方柯臀部上：“老師穿什么顏色的內褲？”

    方柯直起身，禮貌開口：“稍等一下。”

    他回身將教室的門關上，又反鎖，然后重新走到凌宇面前：“只是問內褲是什么顏色的話，會不會太無聊了點。不如我們玩點刺激的？”

    凌宇眉頭微皺，和另一位個子高大，頗為強壯的男生對視一眼，才開口：“比如？”

    方柯表情真誠的建議：“真心話大冒險，回答不上來的人脫衣服。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么樣？”

    凌宇不知不覺就順著對方的思路走：“你是老師，知識面比我們廣，要是故意問一些我們答不上來的問題怎么辦？”

    “我可以將問題限定在高二課程以下，更何況你們十八個人，只要有一個回答上來就算成功。雖然不太想用激將法，但你們不會是怕了吧。”

    凌宇坐直身體，表情認真起來：“難得遇到一個有趣的老師，我們就玩這個。所有人手機收起來，不準錄像，不準拍照，不準查答案。”

    方柯含笑點頭：“聰明的孩子，老師很喜歡你。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老師的內褲是黑色的。接下來該我提問，凌宇同學平時會對著mama進行性幻想嗎？”

    凌宇的臉驀然漲得通紅，雙拳緊握，眼看著就想上來揍方柯一拳。

    方柯表情冷了下來，眼神帶了點輕蔑：“既然玩不起，那就當老師沒問過。”

    凌宇站起來，沉默半晌，將身上的半袖脫掉，露出白皙的胸膛。

    “那老師有沒有想過把你的jiba插進你mama的小逼里？”

    “沒有。”方柯又是那副含笑的表情，“因為老師是同性戀。”

    凌宇冷笑：“看來是幻想你爸爸將jiba插進你的屁眼了。”

    方柯：“這是下一個問題。”

    凌宇被噎了一下，雙手環胸坐到課桌上，冷冷盯著方柯。

    方柯視線轉向一開始那個懶洋洋的男同學：“你叫什么？”

    男同學愣住，沒想到話題突然轉到自己這邊來：“褚元兵。”他想了想，干脆問出凌宇剛才的問題，“老師有沒有幻想用你的屁眼含著爸爸的jiba？”

    “沒有。”方柯搖頭，“因為在家里，一般都是爸爸用屁眼含著我的jiba。”

    所有人都怔住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柯：“你……你……”

    方柯笑瞇瞇：“該我問問題了。褚元兵同學知道凌宇同學的前列腺需要插入幾寸才能碰到嗎？”

    凌宇氣得臉通紅，惡狠狠瞪著褚元兵，仿佛褚元兵敢說出一個字，他就上來把他給撕了。

    褚元兵十分郁悶，他哪里知道這個，本來想隨便編一個，結果也不敢說，只好郁悶的脫掉身上的半袖，跟凌宇一樣裸著上半身。

    但馬上，褚元兵就興奮起來，到他問了，他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個敗類老師和他爸之間luanlun的故事。

    “老師幾歲開始和爸爸luanlun的？”

    “跟你差不多，十六七歲的時候。”

    教室里的氣氛被方柯調動起來，所有學生都圍了過來，如果不是看他們身上越來越少的衣服和yin穢色情的問題，恐怕真的以為他們師生相談甚歡，相處和諧。

    到了后面，十八名學生都輪了一圈，所有人都光著上半身，凌宇更是褲子和鞋襪都被迫脫掉，渾身上下只剩一條平角內褲和腕表，而方柯，只是剛剛脫掉身上的襯衫而已。

    “方老師的前列腺需要插入幾寸才能碰到？”

    方柯認真思考了一下，無奈投降：“這個老師真的不知道。”

    他伸手去解褲子，沒看見凌宇和大個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蘊含著激動和心照不宣。

    褲子紐扣剛剛解開，露出黑色內褲邊，教室門突然被重重敲了幾下：“方老師？方老師你在里面嗎？”

    是教導主任的聲音。

    “在的，等一下。”

    方柯又將褲子穿好，邊撿起襯衫套上邊給凌宇他們使了個眼色，后者不情不愿地招呼其他同學將衣服穿上。他們正問到關鍵的地方，馬上就可以看見方老師脫褲子，結果被人攪局，真是掃興。

    等到同學們也收拾好著裝后，方柯才將門打開。

    門外的教導主任用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進來疑神疑鬼看了一大圈，又仔細檢查著方柯，發現方柯神色如常才松口氣。

    “方老師，都下課半天了，你沒回辦公室，把我給急壞了。剛剛敲門你們也不吭聲，我還以為發生什么事了。”

    方柯回頭，掃了眼視線炙熱的同學們，回答：“和同學們相處的挺好的，他們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剛才正忙著回答，一時半會沒聽見。”

    “那就好，那就好。”教導主任將信將疑的離開了。

    方柯回到講臺，將花名冊和課本收拾一下，也準備離開。

    剛剛那一圈問題，他已經將這個班里的十八名學生情況摸的差不多了。

    “方老師。”凌宇在下面看著他，語氣帶著威脅，“游戲還沒結束。”

    方柯此時顯得格外不近人情，絲毫沒有剛才的親切溫和：“我的課程結束了，凌宇同學，下一節是語文課。如果想繼續游戲，等明天上午后兩節。”

    方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凌宇恨恨地捶了一拳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