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做夢/被霸凌/他的同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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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處都是水,里面搖曳著許多軟紅的金魚尾巴,像掉落的楓葉,水流被攪動,玻璃缸被人推倒在地,紅金魚跳了一地,化成一灘的蚊子血。 白宙也只是萬千金魚里的一條,他無數次想跳出魚缸,可總是失敗,他被人緊攥在掌心,無處可去,無地可逃。 成了豢養之物。 “金魚為什么不去大海?” “它待在魚缸里才美。” 夢往往有始無終,白宙是被后桌推醒的,戴著眼鏡的女生頗為靦腆的對他笑了笑,惹來周邊人一聲嗤笑。 白宙低著頭輕輕道了聲謝,又轉了回去。 上課鈴如同號角,洪亮的劃破人的耳膜。白宙寫字的動作一頓,朝身邊看了一眼。 他的同桌還沒回來。 安城一中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俗稱“連坐。” 一人犯事,連帶同桌處理。 白宙因為這個新同桌已經被罰掃了三周的地,這三周里,白宙只見過這個新同桌兩次。 每次見面都是匆匆一瞥,印象里是新同桌含笑的眉眼。 看著還挺好相處的。 白宙低下頭繼續做自己的練習冊。因為他明白,就算再好相處的人,面對他,也會變得不那么好相處。 手肘一動,烏黑的筆跡劃破練習冊,書本被人故意撞倒在地上。 白宙被人抓起了衣領,身體上的疼痛他已經習以為常,這些人還不敢做得太過分,比疼痛更讓他在意的是那些詆毀的謾罵。 “以為自己第一了不起?” “你和你那個哥哥真是一路貨色啊!” 肩膀被人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白宙跌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面摞的高高的書被掃到了地上。這里的喧鬧勝過每一個學生的交談聲,可他們置若罔聞,暴力和霸凌成為了隱形的行為。 起初他聽到這些話還會反駁,不許他們污蔑哥哥,久而久之他就學乖了。反抗和辯駁只能招來更極端的侮辱和暴力,他開始沉默,除了必要的交談不再開口。 求救,告狀,都需要發聲。 但沒有人來救他。 后桌的女生低下了頭,不敢再看他。 白宙的手肘因為疼痛而漸漸麻木,他好像成了一條斷腳蜥蜴,只能丑陋不堪的活著。 預料中的謾罵并未繼續,疼痛也沒有蔓延,整個教室從滾沸的熱水變成了凝固的豬油。白宙睜開眼睛,他的手還在止不住的顫抖,眼神卻很清明。 像一泓秋潭。 “滾。” 少年眉眼帶笑,拳頭卻不柔軟,白宙幾乎能聽見rou骨相擊的聲音,像極了大刀剁碎豬rou,石頭打破骨骼。少年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下一刻那個動手的人就被踩在了地上,潔白的球鞋踩在了他的胸膛,白宙看見人蜷縮成一團蝦米,嘴里發出痛苦的喘息。 白宙扶著桌角站了起來,少年轉過來看著他,這一刻白宙終于看清了他的相貌。 很少人會用英俊去形容一個少年,可面前這個人,只能用英俊來概述。頭發被理成了利落的板寸,更顯眉眼優勢,他的鼻子很挺,嘴巴形狀也好看,身高腿長。 他的眼睛最好看。 白宙下了結論,這次見面讓他明白新同桌也不是好相處的人,可當他看向那雙含笑的眉眼,還是忍不住生出錯覺。 下一刻,這雙眼睛的主人看向了他,臉上明明還有笑意,白宙卻看見了眼里的寒冰,尖刺的,仿若叢叢荊棘。 少年雙手插兜,笑吟吟看著他,然后指著被污水打濕的書本道,“撿。” 他并非是在懇求,而是命令式的強硬。 傲慢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