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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BE文里總能打出甜寵結局【快穿】在線閱讀 - 29生厭冷落分開命運,點算心酸新傷舊恨

29生厭冷落分開命運,點算心酸新傷舊恨

    他差一點,就被自己的哥哥強jian了,而這是家族luanlun,于是他被送走了。

    他的母親不喜歡他,可是他不明白,明明都是母親的孩子,為什么哥哥可以得到mama的疼愛?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身體嗎,又或者是容貌,他對著鏡子落下淚來,他和母親長得極像,他的母親卻不喜歡看見他。

    “我討厭他。”

    母親生得美,周圍追求她的男人絡繹不絕,她也樂得享受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她是負責舞樂祈禱的祭祀臺的圣女,雖說是圣女私下卻與男人們曖昧不斷,兩個孩子也分不出誰是生父,反正通通放在祭祀臺里養著。

    他的母親如少女一般天真,也可以說,她原本就是一個少女,而她恐懼衰老。

    “我每次看見他又長大了一點,就覺得自己又老了一歲。”

    “為什么凡是個女人都要生孩子呢?我不愿懷孕,也討厭肚子鼓起的模樣。”

    “我好丑,我的肚子為什么還是那么鼓?”

    “把他抱遠點。”

    若是他是個男兒,自然得到祭祀臺里眾位jiejiemeimei的疼愛,若他是個女兒身,他便能與jiejiemeimei共同長大,也有人愛護。可他偏偏兩個都不是,卻又奪走了母親十月青春。

    所以他的母親恨他,厭他,而無人愛護的孩子向來是容易被人踐踏的草,可他偏生一副好模樣。若是換個女兒家,擁有美貌自然是全家慶賀,眾星捧月,早早就能被公子哥看中領進家門,從此當那富貴美嬌娘。

    “不要,放開我,求求你……”

    他的衣衫已經被扯到零碎,褻褲更是已經被扯下,一切只因為他同母異父的哥哥最近進了青春期,又玩膩了陪房。

    而這人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他的哭叫傳不出這小小一寸地,他的兩腳踢踹得累了,手腕也被抓疼了,他看著天上的云,想變成一朵云或者一只鳥飛出去。

    他沒有恨過自己的母親,他的母親也不過是一個不想做母親的女人罷了,而這也不是什么罪,虧欠的也只有他一人罷了。

    即使被安排去了最偏遠的屋子,他也會偷偷摸摸地來到離母親近一些的地方,來看看自己的生母,這可能就是孩子的本能吧。

    他想變成一只鳥兒飛離這冰涼的祭祀臺,這里的夜又長又靜,靜到晚上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雖然是負責祭祀起舞的地方,可是天黑了便禁止娛樂,只能各人回到各自的屋里。有些要好的姐妹會同居一屋,蓋著被子,腳貼著腳說些夜話,而他只能自己坐在窗前,看雨沿著屋檐滴下又或者是看月光下靜默著的桃花樹。

    他的母親行事放肆,既是最有天賦的那個,又是舞得最好的一個,她不肯像歷代的圣女一樣一生被困在祭祀臺里,等到過了年紀跳不動的時候,就成為沒嘗過世間好滋味的老婦人死在這小小的宮殿里。

    圣女不能婚嫁,卻要生下孩子,一代又一代在這小小的天地起舞。于是他的母親便讓她的情人們躲在馬車底下進來,日日夜夜最為明亮的就是母親的屋舍,永遠充滿了歡聲笑語,和那悅耳的歌舞奏曲。

    雖然他總聽著廚房里的老婦人們嚼舌頭罵她的母親為娼婦,不知廉恥,可他能看出所有被困在這里的女人們眼底里共同的羨慕,母親做的是些夜晚都會偷跑去母親宮里偷窺歡愛的小女人們所敢想而不敢為的欲望。

    他的哥哥耳濡目染下自然也習得和那些母親的情人們相同的習慣,他的哥哥有一個朋友,人生得多情俊帥,每次來都惹得一群祭祀臺的jiejiemeimei們臉紅。

    “喂,你這樣很沒品。別捉弄他。”那個人開口了,一臉對自己朋友的品味的嫌惡:“他可是你弟弟。”

    “又不是同個父親,而且他是雙性哦,你不想試試嗎?”

    “沒意思,走了,去金粉閣找些這樣的。”哥哥的朋友拉開了哥哥,而哥哥也提上了褲子,跟著好友走了。

    那個人叫……叫什么來著,忘記了,是將軍府的少爺,是未來的大將軍,哥哥自然是聽著這位好友的話,他雖說是個男兒,在祭祀臺里有個名頭,可放在外面也沒有什么實權。兩個人是酒rou朋友,哥哥向來知曉尋歡作樂的美事,而這人最憐惜美人,也喜歡流連于風花雪夜的地方。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沒有名字。”

    “你在這里可惜了,祭祀臺不會收留你的,你要和我走嗎?”

    “帶我走。”

    “你不問我要帶你去哪嗎?”

    “帶我走吧。”

    那個男人領著他,步子照顧到他,不緊不慢,將他領出了這十四年來他都沒有走出過的地方,原來除了這小小的方寸天地外面還有如此多彩的景色。

    “要起個名字哦?”男人笑起來真好看,眼里充滿了對他的憐惜,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這種眼神了,上一個是他的乳母,可是乳母去世后就再也沒有人這么看過他了。

    憐憫也好,憐愛也罷,他很容易滿足,他不期待有人會愛他,只要有一個人能看見他就好了,一個人就好了。

    男人看見他沒有說話,用溫熱的指尖抹去他的眼角流下的淚水,回頭和管事的女人說:“他叫情安吧。”

    “好嘞,情安,還不快快謝謝公子!”

    從此他不再是祭祀臺的人了,他叫情安,是鸞水樓的舞伎。

    他再也沒有見過母親和哥哥,就連后面母親的死訊傳來時,他也沒有辦法去葬禮見到她最后一面,因為他的母親只有一個孩子。

    可他才是最像母親的那個,他從未被人教過歌舞,卻聽見樂曲就忍不住跟著舞動了起來,而偶爾來看他練習的男人就會贊許地稱贊他,跳得比他的母親還要好。

    他曾經悄悄打聽了母親的離世,是自殺,是某一天看見了自己眼角逐漸堆積出的皺紋與松垮的肚皮,所以他的母親自刎于祈雨儀式的最后一舞中。她的血灑滿了自己的白裙子,像是穿著艷麗紅裙在白玉臺上起舞一般。

    祭祀臺的圣女禁止穿艷服,而他的母親最終終于穿上了她最喜歡的紅裙子跳舞。

    他不一樣,他最常穿著的就是華服,有時是繡著艷麗紫孔雀的外袍,有時是金絲繡邊,銀紋打底的紅裙。他是鸞水樓的搖錢樹,為求看他一舞一唱的客人們能從樓前一路排到城門外。

    鸞水樓白天歇業,每到打更的第一下開張,夜夜笙歌,整晚從未熄滅的燈籠燭光能照亮半邊天空。

    他只想跳舞給一個人看,他的臺前有一個座位,永遠都是專屬于一個人的,就像他的心只留給了一個人。

    “情安公子,jiejie問您要選什么禮物?”他的侍女一邊替他梳妝,一邊問,粉撲一點一點蓋住了他哭得紅腫的眼尾,嘆氣安慰到:“將軍一直是這樣性子的,這樓里多少姐妹因他留了念想,如今都早已不念了。”

    “我想把樓里的臺子換成白玉的,我要同那祭祀臺一樣的白玉臺子。”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覺自己可憐可笑,與情敵連面都沒見上,便先落了敗。

    聽聞那人心里有個人,是位商賈家的小姐,也可惜是個商賈家的,沒有辦法嫁作正妻,可這小姐又肯委屈自己,與那人大吵了一架后嫁入了別人家。

    那人傷心得厲害,回自己府邸又不能為商賈家小姐喝醉了酒而惹父母惱怒,便來了他的屋里,聽他彈曲,要他陪著喝酒解悶。他年少動心時,也曾大著膽子問那人需不需要他暖床,他偷偷看過別人學那床第間歡愛,他作為舞伎也不需要陪客,他也怕自己低微,怕男人不喜,只敢穿得寬松些坐在床里面。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些什么,我當初也不過做個順水人情把你帶出來罷了。”那人說得很委婉,他卻還是很難過,那人拉上了他滑落在肩膀下的衣服,只是倒了一杯酒細細啄飲。

    那人總將他的愛認作只是少年人分不清感激和喜歡的產物,即使他已經出落成青年模樣,那人也早就成為了戰場上威風赫赫的大將軍,也很少來年少時喜歡來的地方喝酒了。

    如果是他的話,他可以做妾,也可以做外房,只求那人能在空隙中垂憐。也許這就是自己落敗的地方吧,商賈家的小姐寧愿嫁給別人,決絕離開,也不愿低聲下氣去將軍府當妾。

    比起嫉妒,更多的是羨慕,他也想擁有商賈家小姐那樣的灑脫與底氣,他去過小姐的府前,正好碰見過那人騎著馬來接她去游玩的一幕。她家的弟弟會送著jiejie出門,還要細細叮囑一番,再扶著jiejie上馬車,還不忘親自將jiejie的裙擺收好進車廂。

    這個女孩,一定從未受過委屈吧,他心里已經自覺落敗,最終回到了鸞水樓。

    他不是那人垂憐的唯一,若是被唯一憐愛的,尚且還有交鋒的資本,可那人最好的就是垂憐美人,看不得美人受苦。這城里受過他恩惠的女子大把,可他鐘愛的唯有一人而已。

    沒有關系,只要那人幸福就好了,這就是他的想法,為了所有的一切,他做伎不做妓的原因是有那人的庇護,他也不用去受些客人的出格要求,都是那人顧著他尚且是朋友的同母異父的弟弟的身份。

    這是他唯一,能感受到血緣的關系的地方,即使是來自哥哥的朋友,他也甘之如飴。

    不過論誰也不愿當第二位,他也有自己的一些小小傲氣,他是鸞水樓的頭牌舞伎,也有不少公子哥愿一拋千金只愿博他一笑,他也想當第一,成為那人心里的“特殊”。

    “如果你愛他,就拿上我給你的盤纏,若你不敢,你就只是自己受不得婚姻的苦,想找個喘氣處撒嬌罷了。”

    他原先佩服商賈家小姐的瀟灑,可這人為何嫁為人妻卻又要回那人懷抱,偷偷越過丈夫來私會舊情人,白白讓那人背上污名。

    商賈家小姐雖然嫁的人家不如將軍府那般顯赫,可對方家里也因為出了個受寵妃嬪而近日得意,妃嬪自然看不得自家弟弟受了這頂綠帽子,鬧到皇帝那邊要給個說法。商賈家小姐心里也有那人,但是無論是將軍府還是丈夫那邊都受不得苦,在那人面前時時哭訴丈夫對自己的幾分冷落,在丈夫面前嫌棄對方不如那人溫柔俊帥。

    “我笑我曾經和你暗暗斗,現在看來,你比我還懦弱,你不要去找他,我就要去了。”

    他知道,別人笑他軟弱,任由那哥哥拿了十足的好處,就連母親的葬禮也不敢爭著去認個身份。可是他本就在“家”里討嫌,也無人在意,唯一關愛他的奶媽早就在童年去世,那人是在世上唯一知曉他全部的人了。

    他想,人應該是是由回憶組成的,如果失去了回憶,也許人就會變了個人,也再也不是他自己了。也有人含情脈脈想與他共度一生,可也只知曉他出生于鸞水樓,舞技精湛,性格也溫和,比起那些潑辣美人少了仗勢欺人的氣焰。

    只有那人知道自己的狼狽,知道自己的過去,也曾經留給他一夜哭泣依靠于他懷中的權利,任他宣泄自己被母親拋棄的苦楚,也只有那人知曉了。

    他很少有沖動去做某事,他早已成為逆來順受的心態了,畢竟吃過的苦頭多了,知道怎樣跪下能少些受累。可是對那人的所有事情,他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勇氣。

    小時候,其實他可以一個人踏出祭祀臺的,祭祀臺的門從未有人把守過,而且因為要方便母親的情人進出,連巡邏的人也天天在玩牌瞌睡,看見人進出也從不在意。可他恐懼于未知,不知道自己出去后能去哪里,于是每次走出過幾步,就又跑了回去。

    那人被派去最北邊的最冷的一條邊線,鸞水樓不可能放他走的,她們舍不得這顆任勞任怨、性格好的搖錢樹,于是他半夜收好了東西,翻出了窗臺走在月光下的屋頂上。

    他抬頭看天,忍不住朝夜空上的月亮伸直了手,他好像是第一次離天空那么近,走在涼風徐徐的屋頂上,慢慢地離鸞水樓越來越遠,他覺得自己好像一朵云,趁著太陽不注意,在晚上去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