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盡川醒過來的時候身子疼的不行，但是身上倒是還算干凈，應該是被清理過了。想都不用想，應該是李言干的。看來昨晚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他看了個遍了。

    房間里就只剩他一個，桌子上放了一張支票。

    宋盡川瞥過，把他當什么了，真的把他當成出來賣的了？他把那張支票撕成碎片，丟進了垃圾桶。

    電話響起，宋盡川回過神，“喂？”

    “小宋，床位的事解決了，上面給你母親提前批準住院，已經辦好了，有空你來看看。”杜鶴錦的聲音里透著關心:“怎么兩天都沒見到你了，是遇到什么困難嗎？”

    “我沒事，那就先謝謝杜醫生了。”宋盡川掛了電話，他長長呼了一口氣，有錢當真是好，想如何就如何，只是現在被李言盯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解脫。他疲憊地閉上眼睛，昨晚被李言這樣對待，他真的沒有想到，太疼了，這樣的事情他不想再做第二遍了。

    現在就只求母親可以好的快些，然后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宋盡川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丟下他和母親跑了，母親一個人拉扯他長大，不止供他學習，為了支持兒子的夢想，還特地找家教教他彈鋼琴。宋盡川也是爭氣，不止成績名列前茅，更是短短五年，鋼琴就過了十級，獲了許多國際上的大獎。可就是那幾年累的狠了，他母親這才疾病纏身。宋盡川心疼母親，雖然成績優異，卻沒有去上大學，而是找了家里附近的琴行工作。本來生活已經有了些起色，一個月前，許黎突然出國，接著自己又是失業，又是母親重病，日子竟比起從前來更苦了。

    宋盡川撿起地上的衣服，仔細穿好，平時襯衫上解開的第一粒扣子，也被他扣的嚴嚴實實，這才勉強蓋住了身上的曖昧痕跡。

    李言不過是一時圖新鮮想報復自己罷了吧。希望是如此吧。

    剛剛這樣想著安慰自己，手機里就收到了李言發來的短信：今晚八點老地方，我等你。

    宋盡川按下了關機鍵，他想假裝自己沒看到。

    想起來卻是很久沒看母親了，今天得去照顧照顧，免得生病的時候還擔心自己。

    他趕緊回家。雖說家里條件比較困難，但是在母親的吃食方面，宋盡川從來沒有吝嗇過。他特地買了一整只家養母雞，準備給她燉湯喝。

    “小川，你來了。”不過是幾天沒見，感覺母親又變蒼老了不少。她努力朝宋盡川擠出一個笑來，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看著心疼的很。

    “媽，快躺下，別起來。”宋盡川連忙伸手扶她，打開飯盒，舀了一勺湯送到她的嘴邊。

    宋母看著兒子這樣辛苦，她忍不住留下眼淚：“都怪我，在這個關頭生病，你一個人怎么忙的過來。”

    宋盡川伸手擦擦她的眼淚，輕聲安慰：“沒事我忙得過來，你只要養好身子，就行了。”

    這是周末，宋盡川一天都沒有什么工作，一直和母親呆到了很晚。

    看著母親逐漸沉沉睡去，宋盡川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剛一出門，竟看到李言站在門口，他倚在墻壁上，似乎等了很久，臉色陰沉的可怕。

    宋盡川一看到他，反射性地退后。

    “你如果想讓你母親看見，你大可以繼續后退。”聲音一點也不大，卻足夠讓宋盡川嚇得瑟瑟發抖。

    “你來這里，想干什么？”宋盡川現在真的不想見到李言，理智讓他反手關上門，有些防備地盯著李言。

    李言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時間很晚了，走廊里沒什么人。他直接被拽到了廁所。而廁所就在宋母病房的隔壁。

    “干什么？你鬧夠沒有？”宋盡川現在怕極了和李言單獨地相處。尤其是兩個一米八幾的男人擠在一間廁所，光是這個狹小的空間，就足以悶得讓宋盡川窒息。

    “這話該我問你！關機？好處騙到手就翻臉無情？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李言將宋盡川按在墻壁上，二人緊緊貼在一起。

    “我…我沒有，”宋盡川自知是自己理虧，他也沒心思辯解，“我要照顧我的母親。”

    “那你現在也照顧照顧我吧！”李言又是上手撕扯宋盡川的上衣，把他的襯衫褪至手臂，反綁到身后，這樣一來，宋盡川根本掙脫不了。

    “這里…我不要…你放開！”母親就在隔壁熟睡，自己卻在這里被一個男子這樣對待羞辱，怎么能接受？

    李言貼近他的耳朵，溫熱的氣體打在他的脖頸，擾地人心神不寧：“別叫，小心被阿姨聽見，不好。”

    “…求你了，別在這里…”

    “晚了！”李言懲罰似的咬住他的脖頸，終究是見了血。宋盡川疼的偏過頭，強忍著不叫出聲，只得咬緊牙關，發出嗚嗚聲。

    “你總是說話不算，你再這樣，我會把你關起來，我說道做到！”

    “你已經那樣過了，你還不滿意嗎？”

    “我不滿意啊，但我還是給阿姨換了床位，我真的已經對你很好了啊老師。”李言伸手擦了擦宋盡川眼角的淚，揉了揉他的唇角。聲音又突然變得輕柔，就像是安慰一個被弄哭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你還想一直…”宋盡川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若是李言真的打算這樣，那他豈不是要沒日沒夜地生活在恐懼里？可是顯然的是，宋盡川猜對了。

    “猜對了，阿姨得到這樣的治療可不容易，你以為你就這么值錢？一次就可以還清了？”李言俯視比他矮了半個頭的宋盡川，脅迫意味更甚：“支票你給撕了？為什么我給的，你都不要，我究竟做了什么，讓你厭惡我厭惡到這樣的地步！”

    “我不需要，你放開我…”提起這件事，宋盡川就胸口悶得很，一想到自己被當成了給錢就能上的那種人，屈辱憤怒統統涌上心頭。

    “偏、不！”一字一頓，堅決地很。激烈的吻再次覆蓋下來，在宋盡川的喉結，鎖骨處周旋，宋盡川越是想躲避，越是給李言空隙鉆入。李言的手慢慢環在宋盡川的腰部，將他往前一拉，那人就完全撞在了自己的胸口。

    “啊嗯…夠…夠了！”宋盡川雙手被縛，腰肢又被環繞，整個人完全被李言掌控。他不敢發出什么聲響，且不說他的母親會不會聽到，就是醫院里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進來。

    李言像是聽不見他的話一般，伸手解他的皮帶，宋盡川除了不停地求他，讓他放過自己，沒有的任何辦法。

    褲子掉落在地上，宋盡川被翻了個身，直直地被抵在墻壁上。臀瓣完全暴露在李言面前，他的整個身體都被羞恥感包裹，連帶著皮膚，都泛著一層薄紅。李言直接把自己按在這里干這樣羞恥的事情，他沒想到，李言對他的憎恨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一點情面和尊嚴都不給自己留。

    “李言…留些情面給我吧…”宋盡川苦苦哀求。

    李言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支撐起宋盡川的一條腿，將他的臀瓣分的更開。宋盡川渾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他的另一條腿上，指尖崩起，不住地打顫。一根手指探入，和昨夜一樣的粗魯，但是時間卻長得多。他不停地攪弄，手指往里面探入到了不可思議的深度，xue道的軟rou被不停地攪弄撕磨，又加了一根手指，兩根手指撐開后xue，旋轉著進入，攪弄地后面濕漉漉的。

    宋盡川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軟了，他的另一條腿完全撐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整個人幾乎是攤在李言的身上。宋盡川的頭忍不住后仰，躺在李言的肩頭，臉上帶著情欲上頭的潮紅，微微張著嘴哈著熱氣。李言看著這樣的宋盡川，渾身的熱血都被點燃了，他感覺自己沸騰起來了，只想趕緊和身下這人結合個徹底。

    “不要，李言不要…”宋盡川感覺到李言的那物抵在自己的身后，已經是蓄勢待發。他想站起來，逃離這里，一輩子不再進來。

    李言早就憋得發慌，他抬起宋盡川的臀部，身子一挺，直接插了進去。宋盡川腰肢一挺，驚叫一聲。

    “別叫的這樣大聲，當心驚醒阿姨啊。”李言扯住纏繞著宋盡川雙手的襯衫，抵著他的耳垂輕語。

    “你這樣…混蛋！”宋盡川恨極了自己身體的反應。他本想用惡狠狠的語氣咒罵李言，可說出口，竟是有些曖昧勾引的味道。不得不承認，隨著李言在身下律動的速度，宋盡川也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感受，麻筋不停地被摩擦，在后xue被擴張的劇痛下，竟生出了一種舒爽來。他逐漸控制不住自己的神情，眼神逐漸渙散，頭頂的白熾燈搖晃不停。

    李言被宋盡川的后xue緊緊吸住，被這樣溫熱稚嫩的后xue包裹，他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升天了。宋盡川的一切都那樣吸引自己，他的腰，他的唇，他的一切，他把頭埋在宋盡川的脖頸，用力吮吸他的味道，說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很特別很香，聞起來就像是陽光的味道。

    門外有鞋子拖動的聲音，漸進，宋盡川渾身都僵硬了，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李言看著他這副隱忍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也配合他減慢了速度，但是幅度不減，帶來的刺激還是足夠讓宋盡川失去理智。

    聲音漸遠，看來只是路過。宋盡川忍不住叫出聲，他苦苦哀求：“饒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

    李言默不作聲，只是加快了征討速度，宋盡川的刺激達到了巔峰，他抽搐一下，竟然釋放了個徹底。

    宋盡川已經全然沒有力氣應付李言，他現在軟的就像是一灘水，任由李言的律動，直到一股暖流進入自己的身體。身下的人才長呼一口氣，抽了出來。

    “表現得很好，再接再厲啊老師。”

    宋盡川沒有力氣走了，李言把他扛到肩頭，用自己的大衣將他包住，二人踏出了醫院。

    “今晚就先住到我家里吧。”李言知道宋盡川在哪，可是私心作祟，他還是決定將宋盡川帶回自己的家里。

    “我自己有家，我自己回去。”宋盡川的嗓子都啞了，他在車上固執地穿好衣服，想要開車門下去。

    李言將車門鎖住，湊近宋盡川：“反抗的后果你知道的。”看著宋盡川眼角的薄紅，和剛剛受過屈辱的痕跡，他又有些不忍心：“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今晚我不動你，明早再送你回家。”

    宋盡川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沒有用，他不說話，只是盯著窗外，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