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吊起來強jian猛cao、囚禁、少年初夜(HE大結局)
—— 激烈的情事結束后,倆人抱在一起喘息,顏柊的腦子終于清明了許多。 “宸哥,真的么……你是白栩同母異父的哥哥,還有……” “嗯?!?/br> 秦時宸毫不意外,很是從容地捧著他的臉,額頭抵在他額頭上,沉聲認真道,“小葵,那些都不重要,跟我走吧,住我家里去,跟我在一起,我已經跟家里申請取消婚約了?!?/br> “???什么,你怎么能……?”顏柊睜大了眼睛,怎么回事,前幾天秦時宸還在跟自己說什么婚姻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怎么思想轉變得這么快?而且,他覺得自己跟秦時宸還沒有進展到那個地步,炮友而已,他……這也太突然了吧。 “你別擔心,我有辦法讓他們答應,大不了我放棄繼承權?!?/br> “等等,秦時宸,你別沖動!你不能隨便為了我就跟你的家庭那樣……決斷,是吧?” 秦時宸笑了笑:“我放心,我會解決一切的,我們又不是古代人,我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我要跟你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秦時宸什么時候變得這樣浪漫主義了? 顏柊探究地打量他:“不,你別急,其實我……還沒想好要不要跟你在一起,我們慢慢來,好么?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鼻貢r宸親吻他的臉頰,道,“你當然要跟我在一起,別壓抑自己,你是那樣激烈地想要我,我感覺得到,我一天也不想再等?!?/br> 秦時宸強勢的一字一句,讓顏柊心跳有些亂。 “我們都各自冷靜下來,考慮清楚再說……” 他推開秦時宸,一邊整理著衣褲,一邊快速地跑出樹林。 回到別墅,顏柊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自己的東西,他既不想去秦時宸家里,也不想留在白栩家里,他還要跟白栩離婚么? 秦時宸對于他到底是什么?他不知道如何抉擇…… 他要找個地方一個人靜靜,想清楚。 然而還沒有拖著行李箱出門,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喂,顏先生您好,我是賀蘭菀彤賀蘭女士的私人助理……” 冰冷的、商務式的女聲,在一番冠冕堂皇的辭令下,給他傳遞了一個狗血的信息——如果他不離開秦時宸,那賀蘭菀彤會讓他完蛋,各方面的完蛋,顏柊的裸照、性愛視頻什么的都被賀蘭菀彤搞到手了,隨時可以公開。 這個節骨眼上來這么一出,顏柊有些頭疼地揉額頭,把手機拿得離自己的耳朵遠了一點。 老實說,賀蘭菀彤這么一通電話,倒是讓原本舉棋不定的他,更想跟秦時宸在一起了。 只要一想到,為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的人生都會被摧毀,顏柊內心深處就滋生出一種叛逆的快意。 他正想摁斷電話,突然,聽筒那邊響起了一個磁性悅耳的男音:“菀彤,讓我跟他說兩句。” 顏柊的手條件反射地一抖,緊接著,賀蘭拓那性感的聲音就灌滿了他的耳朵:“喂,顏先生。” “嗯?!?/br> 顏柊又想起了上次跟這個男人親密接觸的時候,總覺得他的呼吸又落在了他的耳朵上,讓他生理性戰栗。 “我就不寒暄了,開門見山吧,顏先生,有個關鍵的地方想提醒你,以免你搞錯了。” “嗯?”顏柊不由自主地被賀蘭拓的語調吸引。 “秦先生為了你,居然敢要求解除婚約,你可不要以為,他這是情竇初開,愛上你了。”賀蘭拓慢悠悠地說著,如同在傾倒著一杯冰涼的雞尾酒,“秦先生的精神狀態不是很穩定,相信你也感覺到了,他多年來表面上規矩,其實上,內心里壓抑著一座沸騰的火山。 嗯,他有一個初戀,被家里人逼得消失了,連死了還是遠走他鄉了都不知道,那是他的白月光,而你呢,顏柊,你不過是喚醒秦先生再度叛逆,讓他有理由去反抗家里人的一個替代品。” “賀蘭先生,你知道的真多?!鳖仏暗?。 賀蘭拓輕飄飄地接著把爆炸式的信息說完:“否則,你說,秦時宸為什么會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愿意為了你去反抗婚約呢,并且,他根本就沒有跟你商量好,也不顧你愿不愿意,就一意孤行,是不是?” 一針見血。 “顏先生,你好好考慮吧,我想你不會跟秦先生一樣,把愛跟叛逆弄混淆?!辟R蘭拓輕笑了一聲,像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隨即掛斷了電話。 顏柊默默收拾了行李,開車回自己在學校附近租的公寓。 出發之前,秦時宸打了電話過來:“小葵,你收拾好了么,我來接你?!?/br> 顏柊長吁一口氣:“抱歉,宸哥,白栩他現在很脆弱,他有抑郁癥,我暫時不能離開他。” “愛哭的孩子有糖吃?小葵,你不能這樣,愛不是憐憫?!?/br> “秦時宸,我說了,我們需要各自冷靜下?!鳖仏稗魯嗤ㄔ?。 他的車里掛著秦時宸在雪山上送他的松果,用紅線串起來,在行駛中晃動。 顏柊取下松果,總結了一番自己跟秦時宸的關系,這是一段很短促的激情,美味得他想要繼續,可是,美味的冒險里,有太多危險的因素,秦時宸的白月光,他可以不在乎,賀蘭菀彤的威脅,他不想在乎,但也無法忽視,而最重要的是,白栩,在知道了白栩跟秦時宸的關系后,他還怎么能忍心傷害白栩? 心事重重地上樓,輸入密碼開門,他忽然感覺背后有黑影襲來。 他剛要回身躲避,已經來不及,眼睛和嘴都同時被捂住,他被身后幾個強壯的男人捆綁起來,光天化日之下,綁架進車里,揚長而去。 黑暗中,顏柊感覺車應該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然后上了船,被大貨輪運輸去了海島,腥咸的海風中,他被搬運進與世隔絕的海島別墅。 眼睛上蒙著黑色眼罩,嘴里塞著口球,雙手手腕被皮革捆綁,他被懸掛著雙手,跪趴在臥室的床上,高聳著雪白的翹臀。 臥室門咔嚓關上,一個沉穩的男人腳步聲走進來,上床,他聽到了男人皮帶扣解開的聲音。 男人從他身后傾覆過來,伸手托住他垂落的大奶子,顏柊的身體輕微地晃蕩,奶頭被男人捏了幾下就挺立起來,在男人的手心里滑動著,癢,好癢…… 他感受著男人的手在他周身的游走挑逗,翹起的臀瓣中,嫩紅的saoxue敏感地翕合起來,花縫里的媚rou饑渴地蠕動,分泌著sao汁,滴落在床榻上,無聲地訴說著他有多想被cao。 好想要、想要大jiba干進來…… 那臀瓣晃得越來越劇烈,忽然,他的sao逼蹭到了身后一根火熱的rou柱,立刻激動地分泌出更多的sao汁,把男人的jiba澆了個透,他聳動著臀,主動地去用花唇摩擦那根rou柱,恨不得被男人立刻插進去。 rou柱上的青筋摩擦到敏感的xuerou,激起陣陣快感。 “唔……嗯唔……”媚叫聲壓抑在口球的堵塞里。 仿佛被他勾引得不行,男人終于鉗住他的嫩臀,一挺胯,將那粗壯的rou柱狠狠地“噗嗤”一聲,干進了他濕熱肥嫩的rou逼里。 嫩逼內部層層疊疊的褶皺,立刻討好地吸嘬著男人粗碩的陽具,用溫熱的蜜汁裹緊了那猙獰的兇器。 男人爽得粗喘一口氣,挺胯撞擊在他的嫩臀上,撞得臀rou白花花地顫動,胸前的大奶子也跟著搖晃。 “唔……” 似乎是想聽到他被強jian會發出什么聲音,男人取下他嘴里的口球,然后挺動著那雄偉的jiba,一次次兇狠cao干他緊縮的肥美rou逼,皮rou撞擊拍打出啪啪啪的聲音,猛烈得仿佛要把卵蛋都干進他的屄口。 “啊~~嗚啊……被粗jibacao進來了……”顏柊的身體被男人聳撞得前后晃動,飽滿的乳球相互撞擊著,saoxue激動地縮緊了吸夾男人插在里面的粗硬roubang,嘴里發出連綿不斷的yin叫,“啊啊、好深……太快了……啊哈、大jiba要cao壞我了、不要、秦時宸——!” 身后的男人霍地停下了猛cao的動作,冷冷的低沉聲音在粗重的呼吸中問出口:“你怎么知道是我?” 顏柊香汗淋漓地趴著嬌喘吁吁:“你jiba的形狀sao屄太熟悉了,一插進來我就知道了?!?/br> 秦時宸解開他手上的皮扣,扯下他的眼罩,將他翻身面對自己,然后再度狠狠地干進他的逼xue,一邊摟著他親吻他的臉頰,寒聲道:“小葵,不準再離開我,以后就在我身邊,哪里也不準去?!?/br> 顏柊被他頂撞得嗯嗯啊啊地sao叫,大奶子同時被他揉捏著舔舐,電流般的快感擊暈了他的大腦,渾身都被男人jian干得舒爽透了,直到高潮了幾次之后,才聽明白秦時宸的話,并且發現,秦時宸現在的臉色不同尋常,非常的冷硬,眸色深處還帶著狠厲的兇光,像是要吃掉他的野獸。 “宸哥,你怎么了?”他嬌軟的手臂圈住男人的脖子,淚眼朦朧地望向他那雙陌生感十足的眼睛,“不是說了冷靜幾天考慮么,這么迫不及待想玩綁架強jianpy?” 秦時宸卻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嚴肅地用指腹溫柔拭去他臉上的淚水:“你為了同情白栩就想跟我斷掉?休想!從今天起,你就乖乖地在這里呆著,等我處理好了婚約,我就回來娶你?!?/br> “什么?” 顏柊環顧四周,看到了窗外藍得令人想哭的海岸線:“你該不會,要把我囚禁在這里……吧?” “誰讓你總是不乖,想要從我身邊逃跑呢?這逼這么sao,一天沒有大jibacao就活不下去,要是在外面吃了別人的jiba怎么辦?我可不放心?!鼻貢r宸一邊挺胯在他的rouxue里不斷抽插著,一邊如同惡魔在他耳邊低語。 “等等……秦時宸,你、你突然換了一副霸道總裁的調調是怎么回事?還真的軟禁我?我的天!” 秦時宸不理會他的震驚,哧哼哧哼地勤奮jian干,干爽了之后,顏柊吸夾著腫脹的逼rou,終于能試圖跟他講道理了:“宸哥,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你何必呢,我又不是不給你cao。” “你馬上跟白栩離婚?!?/br> 秦時宸抱著他走進浴室,泡進溫熱的浴缸水里,為他清洗身體,語氣不容置疑。 “我……秦時宸你別搞錯了,霸占不是愛?!?/br> 顏柊秀眉微蹙,“我是人,不是你的東西,你必須尊重我的個人意愿,你真的是喜歡我么?我聽說你從前有個被強行拆散的初戀,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他的替代品?” 秦時宸的動作一滯,冰冷的眼睛眨了眨,不帶感情地冷冷道:“我沒有初戀,我只喜歡你。” “別鬧了,我跟你根本不熟!只是床上很契合的炮友而已,你能不能……能不能講點道理?” 然而野獸狀態的秦時宸果然蠻橫,不講道理,把他側身摁在浴缸里又干,讓他爽得只能嬌喘媚叫,聲音都被他撞得支離破碎。 干了個爽洗干凈之后,秦時宸摟著他上床睡覺,將他緊緊地箍在懷里,如同他們第一次zuoai的那個夜晚,生怕他跑掉似的,渾身燙得讓他不斷喘不過氣地扭動。 如此過了幾天,顏柊被沒收了手機,不準出別墅門,在別墅里隨便玩什么都行,等不講道理的秦時宸回來,摟著他就cao,不得不接受現實——秦時宸真把他給囚禁了。 “你這是把我當成你的性奴?!”顏柊簡直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不,我是要你做我的妻子。”秦時宸一邊cao他還一邊吻他,吻得十分冷酷,冷酷卻又深情款款。 有病,顏柊暗想。 秦時宸好好的一個貴公子,怎么說瘋就瘋了。 他在窗臺上擺著松果數數,一二三四五六七,數到第七天的時候,秦時宸沒有來。 顏柊坐在花園里曬太陽,百無聊賴,插上老舊的唱片機跟著爵士樂跳舞。 跳著跳著,眼角余光瞥見有個男人的身影穿過花枝的碎影,大步走過來。 顏柊以為是秦時宸,沒有停下接著跳,那男人就走到他身后,手臂擦過他的細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他聞到了侵襲而來的冰海的味道,回身仰頭,一縷墨發順著他的面頰垂落下來。 “May I have this dance?” 賀蘭拓溫熱的氣息落在他耳畔。 顏柊迅速甩開他的手,連退幾步,如同遇到危險般心跳本能地加速,緊張打量他周身:“賀蘭先生,這件風衣真好看啊?!?/br> 他被賀蘭家的人找到,恐怕是最壞的結果。 “顏先生,這幾天在島上呆的舒服么?”賀蘭拓悠然走過去撥弄他的唱片機,樂聲戛然而止,“在白先生和秦先生里面,有沒有想好選誰呢?誒,真是令人煩惱的三角戀啊……” 顏柊微微一笑:“同母異父的雙胞胎兄弟,同時還是親叔侄,我真是沒想到他們有這樣奇怪的關系,秦家跟你們賀蘭家那么復雜,我還有得選么?” “呵?!?/br> 賀蘭拓回過身,靠在放唱片機的圓桌上,抿唇輕笑,“我喜歡顏先生笑起來的樣子,所以,就向你透露好了,秦先生已經被送去精神治療了,我們打算把你送到國外一個偏僻的地方,長期監禁起來,嗯……或許讓你每天干點剪羊毛什么的活兒,在荒山上牧羊,等秦先生康復之后,他不會再記得你了,顏柊,已經死在海難事故里了,你的家人會掛念你的,而你,就一輩子做個藍天白云之下的孤獨牧羊人?!?/br> 說著這么殘酷的命運安排,賀蘭拓的語調卻很溫柔,就像是一位體貼的男友在安排今晚他們在哪里共進晚餐。 “這么嚴重么?!鳖仏笆?,“怎么搞得好像黑道家族一樣,所以,秦先生的那個初戀,就是這樣消失的?我可以跟他一起放羊么?” “是啊,太嚴重了,你就像一個病毒,引發了秦先生神經系統的崩潰,你知道我們修復系統要花多少工夫么?”賀蘭拓翻找著其他的唱片,挑了一張重新播放起來,溫馨的鋼琴聲在花園里漾開,“普通人的大腦里面只有一個靈魂,秦先生的大腦里面有無數個靈魂,他是個寶庫。” “那不就是精神分裂么,多重人格?他沒有去醫院治療么?” “治療?” 賀蘭拓用修長的指節敲擊著桌面,像是覺得他說的這個詞語很搞笑,“精神分裂對于普通人是疾病,對于秦時宸,是技能?!?/br> “技能?” “嗯,是他在胚胎時期被注射特殊藥物,開發出的技能,他可以主動控制大腦里的多個人格,選擇什么時候使用,比如,當他的主人格過于羞恥沒辦法主動勾引你的時候,他就會讓他熱情奔放的一個副人格出場……怎么樣,你猜到秦先生的真正職業是什么了嗎?” “……演員?”顏柊開了個玩笑。 “有喝的么?”賀蘭拓抬了抬眉毛。 顏柊進屋去倒熱茶,厘清了一些思緒:“賀蘭先生,你好像不應該跟我說這些,既然你們兩家人,已經打算把我當成病毒處理掉了,你跟我說這些秘密,有什么好處呢?!?/br> 賀蘭拓接過他手里的水果茶:“好處是,我覺得上一輩的處理方法一點也不好玩,我想要發生點好玩的事?!?/br> “比如……” “比如你賄賂我,我可以幫你逃脫?!辟R蘭拓盯著玻璃杯里的西瓜。 “噢?我有什么東西能用來賄賂你呢?”顏柊眸光移動。 賀蘭拓的視線曖昧地掃過他的周身輪廓:“你說呢?顏先生傲人的地方,的確很適合用來服侍男人?!?/br> 顏柊瞇了瞇眼:“賀蘭先生,別嚇人了,你如果想睡我,早就睡了,如果說秦先生有特異能力,你也有特異能力不是么?精神控制?讓別人絕對服從你的意愿?就算你沒有什么奇怪的異能,現在在這里,你要強jian我我也反抗不了,所以,你對我的身體不感興趣吧,你是想要我,什么別的東西呢?” “你說的有道理?!?/br> 賀蘭拓捏了捏手,從風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小盒像是薄荷糖的東西,“顏先生,我想要你看看秦先生的初戀,我想要看你痛苦的樣子,不,不僅僅是痛苦那么簡單,你會露出什么表情呢?光是想想,就讓我很期待,人類最好玩的地方就在于你們復雜的感情啊?!?/br> 顏柊后退一步,警惕地看著賀蘭拓白玉般的長指從鐵盒里取出芯片狀態的東西:“那是什么?我能拒絕么?我并不想看秦時宸的初戀……囚禁我就算了還要先喂我一口狗糧?真殘忍?!?/br> “你不能?!?/br> 賀蘭拓大步逼近他面前,長手一撈,像拎兔子一樣,一下子拎住顏柊的后脖子,劃開他白嫩的皮膚,把手里的芯片猛地插進去。 顏柊兩眼一黑,跌進面前賀蘭拓寬闊的懷抱中,頭暈目眩中,下意識地抱住他,深深地吸氣。 緩過氣來時,他睜開眼睛,他的面前是一間中學的教室,窗簾和課桌無一不是他熟悉的模樣,午后的陽光灑滿每個角落。 下課時分,黑板上還板書著數學公式,同學們熙熙攘攘地走動。 一個黑發小男孩坐在第一排的角落位置,握著自動鉛筆認真地低頭寫作業,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 顏柊向他走近了幾步,他有一頭烏黑的、天然卷的亂發,就像是早上剛睡醒忘了梳頭,睫毛濃密挺翹,大眼睛黑白分明,雖然他的皮膚白得像牛奶,但顏柊還是一眼認出了他——這是秦時宸,好像……十歲出頭的秦時宸。 “喂,小學生!” 幾個流里流氣的男生這時走上來,圍住了他,其中為首的高壯驚人,惡狠狠踢了一腳秦時宸的桌子,“昨天讓你倒的垃圾為什么還在那?嗯?” “新來的轉校生不懂規矩,東哥,應該好好教訓下!”旁邊的黃毛吹著嘴里的泡泡糖。 這些人看上去都是高中生了,只有秦時宸,雖然體格并不瘦弱,但那稚嫩的模樣的確最多剛剛小學畢業。 他抬頭掃視了這群霸凌他的男生一眼,面無表情,不作聲。 “小學生,聽不懂人話么?嗯?” “小學生就應該滾回小學,干什么轉到我們高中來?是數學天才嗎?給我看看你寫的作業?!” 有一只粗肥的大手要搶秦時宸的作業,秦時宸終于慌了,連忙摁住作業本,開口誠懇道:“我不是小學生,我今年十五歲了,我只是發育遲緩……” “哈哈,你們聽到了嗎?轉校生說他發育遲緩。” 幾個男生笑得抽搐,惡言惡語:“十五歲?那你長jiba毛了嗎?掏出來我們看看?!?/br> 一個胖子似乎對秦時宸的jiba毛很有興趣,上前就激動地扯他褲子,旁邊沒人阻攔,只有紛紛歡呼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 “干什么?你們——!” 一個清亮的男聲突然介入這場霸凌戲,下一秒,那個要脫秦時宸褲子的胖子就被出現的男孩拎著衣領狠狠地甩到了一邊,哐當撞在旁邊的桌子上,一堆課本傾塌下來。 周圍的躁動的學生一瞬間安靜,全都盯著那個男孩不敢出聲,仿佛對他很是忌憚。 男孩瞪了他們一眼:“快給秦同學道歉,該誰值日丟垃圾誰去丟,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同學,我就報告到教導主任那里,看看給你們什么記過處分!” 幾個頑皮的男生交換了一下眼神,認慫地點頭:“是,對不起。” “對不起,秦同學?!?/br> 慌腳忙手地把地上的課本撿起來,幾個男生悻悻然逃出了教室。 “你沒事吧?” 男孩把被搶走的課本還給秦時宸,對他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以后他們再敢找你麻煩,你就告訴我,我會幫你——” “嗯,謝謝了?!?/br> 秦時宸冷淡地打斷他,低頭繼續寫作業,似乎對他毫無興趣,就像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 男孩有些怔愣,忍不住出神地觀察這個奇怪的孤僻轉校生:“秦同學,你……學習感覺困難么?” “不困難?!?/br> “可是你的題做錯了好多?!?/br> 秦時宸頭也不抬地冷冷道:“不關你的事?!?/br> 那冷傲的眼神仿佛在嘲弄他——切,你以為自己是校園警察么?真是愛管閑事。 男孩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唇,還想說什么,突然,教室門外有人揮手招呼他:“小葵!快出來打球!” “來了!” 男孩有點不甘心地瞥了秦時宸一眼,然后終于向教室外的小伙伴們跑過去,一蹦一跳,像一只開心的小白兔。 作為旁觀者的顏柊,一直站在秦時宸的書桌旁,如同在看浸入式的立體電影,靜靜地望著男孩的背影,睜大了眼睛。 ——那個男孩,是他自己。 是高中時代的顏柊。 這是他高中時代的教室,周圍一張張,都是他熟悉的面孔,他甚至穿過窗玻璃,看到了跟自己手拉手有說有笑的白栩。 被密封的記憶,突然打開,他想起來了…… 高二那年,班上來了個轉校生,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說是跳級的天才少年吧,各科的成績卻都一般般,性格孤僻冷漠,除了會去體育館跟人打球之外,不跟任何人交朋友,在教室里總是一個人默默寫作業或者玩手機,每天的衣服都是深藍色或者黑色的套頭衫,低調得如同一團教室角落的陰影。 為什么之前……這段記憶……缺失了呢…… 為什么,他念高二的時候,秦時宸會比他小這么多? 還發生了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顏柊擠了擠眼睛,腦海里一片混亂,喝醉酒似的斷片,顯然,賀蘭拓讓他看到的記憶并不完整,再一睜眼時,他站在一片像是貧民窟棚戶區的荒原上。 橙黃色的夕陽光輝下,一片片廢墟被堆疊成戰壕,槍響聲此起彼伏,鋼筋混凝土的斷崖上攀附著血紅的薔薇花。 看起來仍然只有十一二歲的秦時宸,穿著一身深灰色特種兵模樣的作戰服,跟幾個戰友窩在戰壕里,肩頭扛著顏柊不認識是什么種類的黑色槍支,熟練地架槍,瞇眼在標準鏡里掃視敵情,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邊還游刃有余地跟旁邊的戰友聊天。 “宸哥,轉學到高中做臥底怎么樣呀?”一個看起來比秦時宸高一個頭的大個子壯漢問他。 “無聊極了。” “有沒有漂亮小meimei追求你呀?”他右手邊的大叔非常八卦的樣子。 “哥眼里只有學習,哪里看得到什么小meimei。” 秦時宸嘴里的狗尾巴草晃動,松弛地談話間,扣動扳機對準三點鐘鐵絲網的方向一陣猛烈掃射,子彈殼啪啪啪地從他的肩頭彈落,巨大的后座力下,他稚嫩的身體居然幾乎紋絲不動,這保證了他的槍口不會偏移,每一次都正中目標。 “嘖,宸哥不在乎小meimei的,他家里有個綁定的美嬌娘?!?/br> “真的嗎?宸哥?給我看看照片吧?” 遠方傳來滾雷般的轟炸聲,視線可見有煙霧四起的爆炸,滅世般的恐怖,這些趴在壕溝里的特種兵卻習以為常,依舊一邊堅守自己的方向標準,一邊談笑風生。 直到越來越多的手榴彈丟過來,前方的哨崗有人對他們比手勢:撤退,撤退! 他們迅速收起槍,訓練有素地沿著塑料棚后面的路線撤退,嘴里飛快議論著什么戰況,顏柊靠的近卻聽不清楚,他懷疑這些人說的話涉及什么機密,被給他打開記憶的賀蘭拓處理過,所以模糊消音掉了。 “轟”得一聲,秦時宸的撤退路線上,作為遮蔽物的土堆似乎被敵軍發現炸開。 巨大的爆炸聲中,泥土迸裂四射,秦時宸被炸得倒在地上,骨碌碌迅速翻了幾個身,試圖躲在一顆樹后面反擊。 他靈活地閃避,依然有子彈射在他身側,其中一枚甚至射中了他架槍的肩膀。 一瞬間,他疼得擰眉,痛苦地捂住肩膀,步槍從手里松落,再也拿不穩,劇烈地喘息著,發紅的眼睛瞪向前方,眼睜睜看著敵人靠近,然后眸光迅速移動,像是在緊張卻冷靜地思考對策。 密集的子彈聲傳來,他滾進旁邊草叢,瞇了瞇眼,掏出腰上的手槍,正要有下一步行動,突然間,一個人影猛撲過來,抱著他在地上滾了幾個圈,滾到了山坡下面。 嗖的一聲,原本可能會射中秦時宸的一發子彈,貼著那個人的腦門射了過去。 秦時宸睜大眼睛,胸膛劇烈起伏,還沒看清壓在自己身上救了自己的隊友是誰,就被拉著弓起腰一陣狂奔,清冽干脆的男聲在他耳邊響起:“去那邊,你盯著左邊,快!左手還能用么?” “能。” 秦時宸清楚地回答,同時一轉頭,看清了身邊少年的臉,不禁脫口而出,“是你……” 來不及多說,一陣倉皇的遁走和反擊之后,顏柊拉著他跑進安全的地道,終于拉下帽子,在昏暗的光線中對他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對啊,是我,轉校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來,我們是同袍啊?!?/br> “你……” 旁邊還有別的戰友,秦時宸打量著一身作戰服上滴血未濺的顏柊,英姿颯颯手握雙槍,對比自己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明顯覺得很丟臉,抽回被他緊拽著的手臂,傲嬌地哼了一聲,“你剛才救我干什么,我自己能應付!” “我看你年紀小,要保護小孩子嘛,哎,隊長現在有那么缺人?居然讓小學生也上戰場了?!這算不算雇傭童工?” “我才不是小學生!” 秦時宸脫下外衣,在疼痛中眉頭抽動,有些炸毛的跡象,“哥比你大一歲!cao!疼死了——誰把酒精棉遞給我!” “發育有這么遲緩?”顏柊幫他消毒,一邊忍不住手癢,摸了一把他頭上的呆毛,咯咯直笑。 “別碰我!”秦時宸一臉氣鼓鼓,奪下他手里的鑷子,“給我,我自己來!” 旁邊的隊友一邊包扎傷口一邊笑著解釋:“聽說宸哥在太空站呆了幾年,所以生長停滯了,不知道基因突變沒有?!?/br> “小葵,你不要救他,他不會死的,他們那批從C30實驗室培養出的苗子,身體自愈能力跟我們差了100只蠑螈,被子彈射穿心臟都沒事,只要狗頭沒有笑掉就不會死?!?/br> “咦?你小時候在太空站么?”另一個青年興致勃勃地瞪大了眼睛,挨著秦時宸坐過去,“快講講那里是什么生活,太空艙里允許吃薯片么?薯片會不會飄來飄去?掉渣了怎么清理?” “你為什么這么關心薯片?” “我怎么聽說宸哥是在冰倉里冷凍了五年出來的?”另一個人插嘴。 秦時宸哼了一聲,單手利落地拆開醫療包:“我豈止冷凍了五年,我冷凍了五十年,知道我為什么數學成績差了吧?我是你們爺爺輩的人了,我們當年的數學哪有這么難啊……” 他抬眸狀似不經意地掃了大家一眼,視線掠過顏柊時,顏柊卻也正在看他。 顏柊側過身,對他展顏一笑,攤開手心:“切,早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我就不冒險保護你了,喏,宸哥哥,吃薄荷糖么?含著糖取子彈,就不會那么痛了。” “……” 望著少年的笑顏,秦時宸眸光一動,一時竟然忘了怎么說話,好像內心深處有一種什么樂器,被鏘然撥動了第一聲清響。 …… 光影掠過,時空交替,斗轉星移。 顏柊老家的臥房內,書桌上的數學課本被散亂地推到了一邊,來顏柊家里補習數學,聽課聽到一半的秦時宸終于忍不住,摟著顏柊倒在床上,激烈地擁吻。 少年的手熱情地伸進顏柊單薄的上衣里,摸向他已經發育得飽滿挺翹的嫩乳,抓揉著他那團從未被男人碰過的嫩rou,泛紅的雙眸情霧彌漫,難耐地低喘:“好大……小葵,你奶子好大,我早就想摸了……” “討厭!” 顏柊嬌羞地推搡他,“小屁孩居然這么色!” “我不小了。”秦時宸握著他的手,牽引著他摸向自己襠部,“不信你摸,這里早就發育好了?!?/br> 顏柊顫抖著手幫他扯下褲子,第一次看清他烏黑的恥毛下面,那根rou紅色的滾熱巨物,讓他滿臉羞紅,條件反射地夾緊了腿,感覺到xiaoxue想要尿尿般地緊繃,“原來你的那東西……長這樣,好難看。” 他覺得新鮮極了,秦時宸的臉蛋那樣稚氣俊美,雙腿間卻居然藏了一個這樣丑陋猙獰的rourou,比自己的roubang粗大壯碩多了。 “你摸摸?!?/br> 秦時宸的身體還帶著少年拔節中的青澀,卻已經十分強健,跪趴在顏柊的身體上空,解開他的扣子,伸手細細地撫摸他雪白的奶子,少年粗糲的指尖滑過他嫩紅的奶頭,激起他渾身舒爽的戰栗。 他胯下翹立的大jiba上,碩大的guitou興奮地分泌出透明的黏液,顏柊嬌嫩的手顫巍巍地伸過去,怯生生握住那guntang粗碩的rou柱,感受到里面富有生命力的青筋,似乎在隱隱約約地跳動。 “小葵,握緊一點,我喜歡……好舒服……”秦時宸發出低沉的喘息,指點著他撫慰自己,“摸一摸我的guitou,外面那圈褶皺,嗯哦……就是那里,舒服……還有那個流水的孔……” “你尿尿和jingye都是從這個孔出來么?” 顏柊好奇地問,他們就像兩只稚嫩的小動物,彼此試探著愛撫身體,共同探索著羞恥的秘密。 “嗯……” “宸哥自慰的時候都在想什么?” “想你,小葵……你的rutou被我玩凸起來了,舒服么?”秦時宸的手一路下滑,指尖穿過他腹部健美的肌rou,所到之處不斷激起顏柊的歡愉戰栗。 秦時宸脫下他的內褲,分開他的雙腿,手指伸到他的roubang上,擼硬了之后,下滑到他的花唇上探索:“小葵這個地方好濕……” “嗯啊……你碰我那里……好奇怪……” 顏柊的腿夾緊了他的手,持槍掃射的時候強勢堅韌的他,此刻如同一泓春水融化在他的指尖,酥麻的快感讓他顫抖扭動,也不知道是想讓他深入還是撤離,“唔……慢點……好舒服……不要……不要伸進去——啊!——嗯啊宸哥不要進去了!” “舒服么?小葵……嗯?是不是這里?” 他的手指強勢地伸進他濕熱的屄口,探索著他內壁滑膩的rouxue,慢慢地找到讓他快感攀升的敏感點,與此同時,顏柊也握著他的roubang,不斷地摩挲愛撫。 兩人火熱的視線交纏,加劇的呼吸彼此交織,臥室中充盈著情欲的氣味。 漸漸地,秦時宸不滿足于用手擼動,他握著自己的yinjing,粗硬的rou柱,直接貼著顏柊已經濕透的鮮嫩rou瓣不斷來回研磨戳刺,guitou一次次戳開rou唇,甚至戳到他那枚熱圓的陰蒂,電流般的激爽傳來,顏柊難耐地嬌喘,手抓著面前男人強健的胳膊,薄汗涔涔地跟著他蹭逼的動作扭腰擺胯。 “啊哦……宸哥,不要用jiba蹭那里了……好燙,好癢,受不了……” 雪白的豐乳上,他sao紅的奶頭在情欲中更加發情地激凸,刺激著秦時宸的視線,他低下頭,一邊含著他的奶頭吮吸,一邊更加用力地挺動雄健的腰胯,粗jiba來來回回研磨他濕滑的rou逼,好幾次,甚至把guitou都戳到了xue口,被那xue口嬌軟的媚rou吸夾,又堪堪地滑出去。 “小葵……我也受不了了……嗯……讓我插進去吧……” “可是……你……”顏柊在情欲漫涌中努力尋找著理智,望著身上給自己帶來極度歡愉的少年,“組織規定,同事不能談戀愛……” “去他媽的規定?!鼻貢r宸低頭,guitou對準他的小逼口,試探地往里面闖,“小葵,我要你……jiba疼得要爆了,好想插你?!?/br> “啊~~別……” 顏柊被他的guitou一頂,也是酥癢想要得不行,恨不得他立刻捅進去,嘴里卻還在硬撐,“我……我有男朋友的……” “你騙我,你跟那些男生玩過家家似的,才不是男朋友。”秦時宸低笑了一聲,“我才是你男朋友,我是你老公?!?/br> “老公?噗,那個你……你成年了么?” 秦時宸忍不住地氣笑:“說了多少次了,我比你大一歲,你現在是合法嫖正太,開心么?” “可是你……唔啊等等……我聽說你在笙城有婚約……” “別在乎那玩意兒。”秦時宸眉頭一皺,用力一挺身,guitou終于塞進他的rouxue中,插進去了一大截。 他在撕裂般的疼痛中,聽到秦時宸在他耳邊道:“別怕,小葵,我會對你負責。” “疼……好疼……”顏柊痛得掉了眼淚,只覺得那里的嫩rou在被火熱的rou刃貫穿。 “別緊張,放松,我慢點來?!?/br> 秦時宸起身,從自己衣服里摸了一包什么東西,然后重新俯身,guitou再次徐徐地插進他濕軟的rou逼里,耐心地循序漸進。 一邊摟住他,親吻他的唇,濕熱的舌頭里,帶來涼絲絲的甜味,是薄荷糖的味道。 “乖,含著糖,就不會疼了?!?/br> 他用薄荷糖味道的吻安撫著他,讓他越發放松愜意,張開腿,蜜xue一寸寸地完全吞入他的巨大,直到他們兩個人完全融為一體。 那才是顏柊真正的初夜。 …… 從回憶里清醒過來,顏柊看著面前花園陽光下的賀蘭拓,恍若隔世。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面竟然有冰涼的淚痕,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 這是一場代入感過于強烈的全息電影,主角還是他自己。 “所以……我跟秦時宸,曾經都是……特工?” “你們當年是干什么的,你沒必要知道了,姑且就稱為‘特工’吧。”賀蘭拓坐在藤椅上剝著橘子,橘子皮在修長指間翻動,他就連剝橘子的動作也是那樣令人賞心悅目,“你被組織開除之后,就被抹去所有跟組織和秦時宸有關的記憶了,嗯,你還記得你耳朵后面的傷怎么來的么?” 顏柊搖搖頭。 賀蘭拓笑了笑:“瞧,你的記憶消除得很干凈,如果沒有我來幫助你,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想起這些事。” 顏柊望向他手里的橘瓣,眸光渙散:“所以……并不是白栩妄想癥,是真的,我在跟他zuoai之前,已經跟秦時宸好過了……” “吃么?”賀蘭拓攤開手里的橘瓣。 “我被組織開除,是因為……” 賀蘭拓吃掉一瓣橘子,淡淡地道:“是你要求的,因為你跟秦時宸的地下戀情被組織發現,你跟他,只能留一個,你為了秦時宸的前途,就主動請纓,退役了,秦時宸死活不同意,他不想被抹消記憶,他只想跟你在一起,你為了勸服他,就答應跟白栩在一起了,然后騙他說,你愛的人是白栩?!?/br> “你怎么知道?” 賀蘭拓又露出那種慈愛的淡淡笑容:“你覺得當初秦時宸聽你說了你喜歡的是白栩,被你殘忍分手之后,被抹掉記憶的前一天,會去找誰崩潰傾訴呢?” “……” 賀蘭拓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這里,那天晚上他喝醉了,在我這里,哭得像個孩子…… 不過,第二天做完手術之后,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他變得堅毅沉穩,我再也沒見他傷心過?!?/br>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們真不該讓他再遇到我了?!?/br> 顏柊嘴里說得冷淡,心里卻越來越難受,他真的深深地愛過秦時宸么?那種感覺他并不能完全記起,但賀蘭拓讓他看到的往事,無疑激起了他內心深處的陣痛,如果真的愛過,那或許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清純炙熱、熱愛著彼此的少年,這么寶貴的記憶,卻被抹消得一干二凈。 “呵,秦家的人有注意提防,可惜,防不住啊,誰知道,秦時宸在他的眾多人格里面,藏了一個還記得你的人格呢?” “是……是么?”顏柊驀地抬眸。 “你以為秦時宸是跟你偶然重逢的么,不,那是他的那個人格,策劃已久的勾引,只可惜,他的副人格勢單力薄,很快,你跟他的jian情又敗露了。 嘖,真好玩,這一次,組織不管了,可是萬惡的家長又要來拆散你們。秦家人覺得你是個麻煩,是秦時宸人生路上埋伏的地雷炸彈,所以,他們這次可能真是要把你送到茫茫草原上去放羊,沒有直接要了你的命,已經非常人道主義了?!?/br> “是么……那秦時宸,會被再度抹掉跟我有關的記憶,繼續他美好的生活?!?/br> 顏柊心口窒痛,表面上倒是強撐著平靜,還對賀蘭拓擠出一絲笑容,“賀蘭先生……賀蘭拓,你告訴我這些,難道就是想欣賞我現在眼里的痛苦么?” “不然呢?!辟R蘭拓好整以暇。 “你既然是秦時宸的好兄弟,你難道,想要看到他再次忘記自己愛的人,循規蹈矩地像機器人一樣活下去?” “你別忘了,他要娶的,可是我的meimei,那是我們兩家人,都期望看到的結果?!?/br> 顏柊雪亮的眸光盯了賀蘭拓幾秒,忽地冷笑一聲:“那秦時宸對你的一腔真心兄弟情,還終究是錯付了,你跟他的家人一樣,只是把他當作工具人而已,你們不在乎他喜歡誰,不在乎他是不是真正的快樂,只要他活成你們想要的樣子,你們就覺得一切都是為了他好,對不對?” “你現在指責我,讓我有點意外?!?/br> 賀蘭拓沾著橙汁的手捏住他的下巴,湊過來,盯牢了他,靜靜道,“當初,你決定跟秦時宸分手,放棄所有你們的記憶的時候,你不是也這樣想的嗎? 你覺得你是為了他的前途好,那個時候,秦時宸都已經決定好為了跟你在一起,不顧家人反對脫離組織了,他已經準備好為你放棄一切,你有考慮過他有多痛苦么?” 賀蘭拓的視線,逼得顏柊瞳孔戰栗,心尖發抖,驀地,他終于好像明白了什么。 淚水從眼眶里滑落出來,他聽到了自己略帶自嘲的聲音:“如果我能回到過去,再選一次,我或許不會那樣做決定了,對,我知道我錯了,我應該尊重他的意愿。 如果他覺得我值得他為我放棄前途,那么我就值得,我應該有信心,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能給他幸福的人……沒錯……是我錯了……” 賀蘭拓松開手,任顏柊垂眸,默默流了一會兒淚,他忽地抬眸問他:“你怎么知道,我當初的選擇是為了秦時宸的前途,而不是因為我真的不愛他。” “我剛才并不知道,我只是在試探你。” 賀蘭拓眨了眨眼,從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輕笑,“不過,現在我知道了……看在我跟宸哥的情分上,我給你一個選擇好了,抹消掉你跟秦時宸之間的記憶,讓你回去繼續愉快地生活,你老公在等著你。 或者,保留你的記憶,把你送去放羊,或許,你會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能從放羊的地方,逃出來,然后去找秦時宸? 你要怎么選呢?” 賀蘭拓眸光閃爍。 “我再也不想忘記任何人了?!鳖仏暗?,“這對誰也不公平。” 賀蘭拓抿了抿唇,將手伸到他面前:“那我送你一個禮物,你可不要告訴宸哥,是我送的?!?/br> 男人修長潔白的手心里,躺著一盒小小的火柴。 …… 碧海藍天,與世隔絕的海島上,陽光和煦。 秦時宸上身赤裸,下半身穿著被剪短的破舊牛仔褲,正在辛勤地搬運樹林里的樹枝和椰子葉,在離海灘不遠的地方搭建木屋。 他昨晚在樹林里睡了一夜,可是蚊子太多,咬得他渾身長包,最后跑到海邊的礁石后面才能睡著。 幸而這里一年四季氣候溫暖,只要搭建好了木屋,他孤身一人,在這片荒島上就有棲息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