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婚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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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婚前準備 楚歲朝養了三天腳腕就好多了,本來崴的也不重,點著腳已經能走幾步了,楚正君一天要來看三次,楚歲朝知道他擔心也沒攔著他,楚正君每次看一眼楚歲朝的腳腕就要暗自惱恨,自己當天就應該打死那兩個賤奴,要不把他們送到莊子上去,可憐自己兒子受這份苦。 楚歲朝當日回了自己院子之后,聽風就要被帶走受罰,楚歲朝對來帶人的長松說不是聽風的錯,免了他的責罰,又問了崔侍奴和撞他的雙子怎么罰的,聽說那雙子要被罰騎木馬,楚歲朝覺得有點重了,他即將成婚,這個時候若是傳出去什么不好的流言蜚語可太得不償失了,因為撞傷了少爺被正君狠狠懲罰一頓,和因為撞傷少爺被毀了終生,兩種說法,第一種說法所有人都覺得理所當然,第二種難免會讓人覺得楚歲朝心狠手辣,他這才命觀雨去傳話放了那雙子。 楚正君對這件事沒發表任何意見,兒子的意思他是不會質疑的,只是兩個賤奴而已,以后他自然會讓他們永遠沒有冒犯尊貴的楚府少爺的機會。 楚歲朝和楚正君商量一些大婚細節,說起成婚當日要楚歲朝親自入宮迎親,這是給皇室撐面子,楚正君心里又不痛快了,抱怨道:“皇子在尊貴又如何,嫁到我家來也得守著我家的規矩,怎可如此勞動主君去接,從沒聽說過這樣的荒唐事!” 楚歲朝不贊同的看著楚正君,他說:“父親,這樣的話以后可不要在說了,皇子是陛下和君后的血脈,自然是尊貴無比的,嫁到我們家是我們的榮幸,我們要好生敬著?!背q朝和楚太師的事情向來是只有他們父子二人知道,后院里的人從來不知道楚太師整天在干什么,楚歲朝也不同楚正君多說什么,就像君后在怎么厲害,太子說起朝事也是完全不懂是一個道理,楚歲朝只是細細的叮囑楚正君:“父親萬萬不可心懷怨懟,陛下是天,我們是螻蟻,父親明白嗎?” 楚正君訥訥點頭說:“我,我知道了,我不會為難三皇子殿下的。” 楚歲朝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也不是要父親忍氣吞聲,該怎么做就怎么做,他若是犯錯,你自然可以懲罰他,只是別鬧得太難看了有傷皇室尊嚴就好,至于內宅里的事情,自然由父親做主的,他家的皇帝老子來了也管不到內宅去?!?/br> 楚正君在楚府這么多年不是白白管理后院的,他聽了兒子的話就知道該怎么做了,“父親知道了,倒是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上次和你說起的堂哥,他家里還是想與你結親,只求個侍妾之位,盼你憐惜他幾分,別無他求了?!?/br> 楚歲朝無所謂,父親再次提起他總要給面子的,“那就娶了皇子進門一個月后讓他進門吧,你自去安排就是了,我不管這些事情?!?/br> 楚歲朝這邊剛送走了楚正君,迷迷糊糊的正犯困,楚太師又找上門來了,一臉凝重的對楚歲朝說:“你見沒見過福祿親王家的雙子?” 楚歲朝一臉懵逼,問:“那是誰?我怎么可能見過呢?!?/br> 楚太師看兒子不明白,知道他這是無意招惹了桃花債,問他:“五天前你去了迎客酒樓喝酒?” 楚歲朝點點頭,“去了呀?!?/br> “福祿親王家的嫡幼子,跟著正君去寺廟里上香,回來路上在迎客酒樓門前看到你了,親王正君鬧了兩天求著親王找到為父,想把他家的嫡幼子嫁給你做側君,為父以圣旨賜婚推拒再三,福祿親王氣沖沖的走了,說是要入宮也求一道圣旨?!?/br> 隔輩先帝爺一生有三子,長子早夭,二子就是當今陛下的父皇,他繼位后也英年早逝,三子就是這位福祿親王,是當今陛下的叔父,也是大靖朝權傾朝野的一號人物,他家的嫡出自然是有的是人想搶著要,何苦要來做他楚歲朝的側君,楚歲朝對楚太師說:“推拒的好,我們可是清流人家,怎么能總竟盯著權貴呢,君父說是不是。” 楚太師覺得兒子太聰慧,可是慧極必傷,他有點憂心,憐愛的摸了摸楚歲朝的頭說:“你思慮過深,要善加保養,權利這東西,我們手里已經有很多了,你我父子貴極人臣,你要有個好身體才能享受權利帶來的樂趣。” 楚歲朝點點頭,他自然知道要善加保養,他身子可金貴著呢。 當天下午賜婚的圣旨再次送到了楚府,楚歲朝點著腳來接旨,讓他與三皇子成婚三日后,娶福祿親王的嫡幼子為側君,楚歲朝恭恭敬敬的接旨,傳旨官是皇帝身邊心腹,看楚歲朝大婚在即卻瘸著腿來接旨,不由垂問:“寧安候千金之軀,怎么會傷著了?” 楚歲朝引著傳旨官進正堂坐了,命下奴奉茶之后才笑著說:“是我不小心崴傷了腳腕,將養兩天就沒事了,勞您垂問,不會耽擱大婚事宜的?!?/br> 傳旨官點點頭說:“請侯爺善加保養,下官這就告退了?!?/br> “恭送大人?!背珟熡H自送了傳旨官出去,當天晚上楚府又接恩寵,君后和太子都派人送了補品藥材過來,楚太師千恩萬謝的接了東西,客客氣氣的送走了君后身邊的掌事。 皇宮里穆端華憤怒的摔了一屋子珍貴擺設,咬著牙怒罵:“賤蹄子!賤奴!搶男人搶到我頭上來了!” 乳父見他如此發瘋,只能趕緊命宮奴請了君后過來勸解,君后一來就被房里一片狼藉嚇了一跳,吩咐宮奴:“趕快收拾了,一地的碎瓷,傷了皇子可怎么好?!?/br> 宮奴們迅速進去收拾,片刻后殿內煥然一新,君后拉著穆端華坐下,勸他:“你發這么大脾氣做什么,哪個男人沒個三君四妾的,你父皇與我感情如此要好,還不是一后宮的浪蹄子,你是正君,盡管拿出手段壓制他就是了,不高興了每天賞他一頓責罰,側君又如何,他生了孩子連個排位也沒有,你計較這些做什么?!?/br> 穆端華委屈:“父后,可是楚歲朝明明是我先喜歡的,憑什么他要來和我搶,父皇還給他賜婚,他也配!” 君后笑了,“你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以后嫁了人這樣可不行,你家主君是聰明人,他不會虧待你的,正君和側君到底不一樣,結發原配才是心心相印心靈相通,旁人不過是泄欲工具,這才一個側君你就如此懊惱,以后侍妾侍奴的多的是,你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穆端華氣鼓鼓的說:“我也不是不能容人,他,他那樣好,我知道以后會有很多人,可為什么成婚三日就讓那賤奴進門!不能晚點嗎?” 君后安撫穆端華,“福祿親王是你父皇的叔父,他親自來求,你父皇怎么也要給他這個面子,三日進門又如何,你是正君,成婚十五日之內主君都會留宿你院子,你只要好好服侍,溫柔小意的伺候著,興許過了十五日主君還會留宿,他只能干看著你受寵,何必在意這些事情?” 穆端華下身還帶著yin規,他扭了下身子說:“我就是氣不過,好好的大婚,我與主君濃情蜜意的,他們非要塞顆老鼠屎來惡心我!” 君后看出他身子不適,讓宮奴取了軟墊靠枕過來,解開穆端華衣衫查看,見他jiba根部綁著紅繩,頂端帶著玉簪堵著馬眼,下面的逼xue和后xue也有yin藥滋潤著,“你乳父訓導你還算用心,你大婚的嫁妝父后都給你備好了,yin規器具也都多多的給你備下了,你乳父跟著你過去,平日里要多聽他的諫言,今日這樣的任性發脾氣,在你主君面前萬萬不可,每日的調教功課也不可任性怠惰,記住了嗎?” 穆端華點點頭,“記住了?!?/br> 君后看三皇子依舊一臉不悅,嘆了口氣俯身在他耳邊輕言細語,說了好一通話,穆端華說:“我知道了,我見過父后這樣做的。” “這回可能消氣了?”君后自己身上也有yin規,比三皇子身上的還多好幾樣,他逼xue和后xue里都插著玉勢,如此扭著身子實在難受。 “嗯?!蹦露巳A悶悶的答應一聲,送走了君后,看到乳父進來,他才委屈巴巴的說:“乳父,你說他會喜歡我嗎?” 乳父嘆了一口氣,在如何籠絡主君的心方面,他實在是個沒有發言權的人,他自己生了孩子就被厭棄了,要不是拼死一搏,現在估計還在莊子上配種呢,他給三皇子換了衣裳,扶著他躺床上說:“只要皇子殿下悉心服侍,不行差踏錯,主君會憐愛你的?!?/br> 楚歲朝養好了腳腕,婚期還有三天,按照規矩他要去皇家寺廟進香,同時三皇子也會來此沐浴齋戒,二人此刻已經不允許在見面了,其實也就是待一白天,誰還耐煩佛前禱告,楚歲朝向來不信這些。 穆端華的皇家儀仗隊浩浩蕩蕩的來到皇家寺廟,下車的時候下意識的想找楚歲朝的身影,他頭上帶著斗笠,垂下來的長長紗幔一直到腳踝處,完全遮擋了面容和身形,知夏、迎春、映秋、沐冬、四個宮奴都是從小陪伴三皇子殿下的,如今穆端華把映秋派去服侍楚歲朝了,剩下的三人都跟在他身邊,知夏和迎春兩個扶著三皇子下車,沐冬在后面扶著乳父。 雖然知道見不到楚歲朝,穆端華心里還是有點失望,要是在能看他一眼就好了,他推開兩個宮奴的手,自己站在臺階上,一步步的走進皇家寺廟,被僧人引路先去靜室沐浴更衣,而后他就要去佛前祈禱,祈求神佛保佑,與未來主君相親相愛,祈求早日生下男孩。 楚歲朝在另一間大殿里,他和穆端華求的可不一樣,在神仙佛祖面前他也不敢太放肆,只是規規矩矩的跪著,身邊的聽風觀雨都在,映秋也站在一邊伺候著,楚歲朝其實不太喜歡映秋在身邊跟著,他想了下隨意從腰間扯塊玉佩下來,把玉佩上墜著的絡子解下來,對映秋說:“去把這個交給你家皇子殿下,請他得空了重新幫我打一條絡子,就……大婚之后在交給我吧,你就留在你家皇子身邊伺候吧,我這里用不到你了。”楚歲朝不過是找個理由把映秋打發回去。 “是,奴遵命?!庇城镫p手接過了玉佩,頂級羊脂白玉觸手溫潤,映秋小心翼翼的捧著,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摔了玉佩,三皇子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映秋帶著宮奴一路走的小心翼翼,到了三皇子所在的佛堂,對守在外面的宮奴說:“去稟告三皇子殿下,寧安候有事托付殿下?!?/br> 宮奴躬身應聲,趕緊進去了,他沒有資格直接和三皇子說話,也不敢打擾三皇子禱告,想著映秋捧在手中的玉佩,自然以為那是寧安候送給三殿下的,他在知夏身邊悄聲說:“知夏哥哥,映秋哥哥回來了,說寧安候給殿下送了東西來?!?/br> 知夏一聽立刻歡欣雀躍起來,寧安候送東西來殿下一定非常高興,他悄悄挪到穆端華身邊小聲叫他:“殿下,殿下。” 穆端華皺眉,睜開眼睛不悅的說:“干什么?” 知夏聽出三皇子不高興,他也不害怕,悄聲說:“寧安候派映秋回來了,說是給您帶了東西?!?/br> 三皇子頓時顧不上禱告了,“快讓他進來?!?/br> 映秋小心捧著玉佩進來,先是給三皇子行禮,穆端華等不及要看楚歲朝給他帶了什么,“快免禮,他給我帶什么了?” 映秋有點慌,趕緊解釋:“不是給殿下送東西,是這塊玉佩,寧安候請殿下得空了重新幫他打一條絡子,大婚之后在交給他就好,寧安候讓奴留下伺候皇子,不必在回去了?!?/br> 穆端華接過玉佩,在手中反復撫摸,似乎上面還有那人留下的氣息,讓他愛不釋手,“知道了,那你就留下吧?!?/br> 穆端華開始仔細思索,打個什么款式的絡子比較好呢,羊脂白玉色澤瑩潤,是白鶴遨祥云的鏤空花紋,五彩福字節配銀絲藍羽線流蘇?或者珍珠串同心結配絞金絲卦穗?穆端華覺得有點拿不準楚歲朝會喜歡那種樣式,他不由問映秋:“原來這個玉佩上是什么樣的絡子?” 映秋想了下說:“回殿下,只是普通的白色流蘇絡子?!?/br> 穆端華不由轉頭看乳父,想征求下他的意見,乳父笑著說:“不必太過奢華繁復,想必侯爺不喜歡太花哨的樣式,殿下的心意更重要?!?/br> 穆端華點點頭,重新在佛前跪下,手中握著玉佩,心里覺得甜絲絲的,更加虔誠的對神佛祈禱。 楚歲朝這邊才跪了一個時辰就覺得膝蓋疼,身下厚厚的蒲團也沒什么作用,觀雨在旁輕聲提醒:“少爺,差不多了,您去歇會吧?!?/br> 楚歲朝看了聽風一眼,聽風機靈的到殿外守著去了,楚歲朝說:“做樣子也要做全套,我現在跑去歇著會叫人笑話的?!?/br> 觀雨猶豫片刻,在楚歲朝身后坐下,扶著楚歲朝靠坐在自己懷里,“那少爺靠著奴歇會,聽風在外面守著呢,不會有人看到的。” 楚歲朝坐在蒲團上,靠著觀雨,伸直了腿說:“真遭罪,還好正君就娶一個?!?/br> 觀雨有點替楚歲朝委屈,心疼的說:“要是不娶中宮嫡出,也沒這么多規矩了,真是委屈少爺了?!?/br> 楚歲朝在聽風和觀雨兩個下奴面前總是更放松一點,自己平時什么樣他們早都知道,也懶得裝,“皇室嘛,總是要臉面的,就算是嫁雙子也得嫁的風風光光?!背q朝這邊偷懶,等著一會午飯時間一到,他就算解放了,下午可以不必在來佛堂了,他留在靜室也行,去后山看風景也可,到晚上就算完成任務了。 僧人來請楚歲朝的時候,聽風老遠就大聲說:“請師傅稍等,奴去喚侯爺出來?!?/br> 楚歲朝聽到聽風的聲音,起身出來,跟著僧人去吃齋飯,白米飯配上寡淡的素菜,吃到嘴里干巴巴的沒滋味,勉強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閑著無聊到后山去看風景,正是初春時節,開了漫山遍野的花,僧人們閑來無事把后山也打理的井井有條,楚歲朝感嘆,皇家寺廟就是有牌面。 遠處一個帶著斗笠長帷幔的雙子悄悄偷看,他身后的下奴一個勁提醒:“您看看就行了,正君找不到您非打死奴,快回去吧?!?/br> “急什么,我在看看?!蹦虑潢仙熘弊涌粗h處的人,身上披著月白色絞紗罩銀羽披風,里面是同色暗繡云紋錦袍,白玉纏銀絲束發冠,如墨長發披在身后,他面色冷淡,氣質清絕,像是古畫里走出來的絕世佳公子,正是他要嫁的人。 央求著父親帶他今天來上香,就是想看看這人,現在他哪里舍得走,有點遺憾不能嫁他做正君,但側君也行,反正他就是要和這個人在一起,他就是喜歡他,看見他就覺得自己魂都丟了,其實他以前見過這人一次,當時不知道身份,后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要不是上次在迎客酒樓門前看到他身邊的皇家玄羽衛,穆卿晗還真不一定查到這人身份。 他哭著鬧了父親兩天,逼著父親去求父王,三皇子要嫁的人又如何,他喜歡,他就要搶,側君他也愿意,越看越喜歡,忍不住就往前探著身子,腳下一個不穩摔出來,“啊!”的一聲驚叫,身后下奴慌忙跑出來扶。 楚歲朝沒想到這里還有別人在,看了一眼對方摔的歪歪斜斜的斗笠和長帷幔,也知道是哪個貴族家的未嫁雙子,這里是皇家寺廟,一般人是進不來的,而且今天他和三皇子來進香,寺廟里早就清場了,這人能進來說明身份不凡,有可能也是皇親國戚,他不方便靠近,萬一壞了人家名節就不好了,對身邊的聽風說:“你去看看,幫忙把人送回去,別留姓名,壞了人家名聲不好?!?/br> 吩咐完了楚歲朝轉身回靜室去了,他下午也沒出去,在靜室里看了一下午佛經,聽風送完了人回來和觀雨兩個守在里面,外面站了一院子的下奴和護衛,晚上楚歲朝就回楚府了,在寺廟門口看到三皇子儀仗已經不再了,應該是已經回宮了。 穆卿晗被父親一通的訓斥,晚上回了福祿親王府就打發了下奴們出去,只留下他乳父在房中,乳父手持一根通體赤紅的藤條,猶豫著問:“正君,這,是不是太重了,大婚在即,不好留傷的。” 穆卿晗紅著眼眶,“父親,我錯了,您饒我一次吧?!?/br> 福祿親王的正君坐在一邊,被這幼子的大膽氣到了:“你膽子越來越大了,跑去偷看?你父王為你求了圣旨,在過幾天你就要嫁到楚府去了,要是被除他之外的男人看到你怎么辦?壞了名節你哭都沒地方哭!” “父親,皇家寺廟里怎么會有別人嘛!”穆卿晗狡辯了一句。 福祿親王正君見他還不知錯更生氣了,“還敢頂嘴!不好好管教真要翻天了,你這樣任性,如何能得主君寵愛?不吃點疼是不行了,給我狠狠的打!” 乳父也不敢在耽擱,舉著藤條往穆卿晗屁股上打,穆卿晗今日的調教功課還沒做,他現在就正在坐壇子,屁股被狠狠抽打也不敢動彈,他身形偏瘦,屁股上也沒太多rou,皮膚嫩,打兩下就出了紫紅的淤青,乳父心疼他,手上力氣就輕了,穆卿晗疼的眼淚直掉,他就是受不住疼,比尋常雙子都怕疼,每日責臀都能疼得直哭,現在被狠狠的打,比責臀疼多了,他更是忍不住。 正君看他這樣也心疼,這孩子是他的幼子,身形消瘦,多年精心養護著也沒什么rou,每日就連坐壇子都說各的骨頭疼,打兩下就哭的凄慘,正君在心里數著,打了三十下才叫停,走到他身邊說:“你那么喜歡楚歲朝,可你想過沒有,你任性妄為胡鬧,他會喜歡嗎?嫁了人的雙子本就身不由己,你又是側君,若是正君責罰你怎么辦?日后且不可這樣了,記住了沒有?” “嗚嗚,記住了,我不敢在胡鬧了,嗚嗚父親,好疼啊。”穆卿晗大大的眼睛紅彤彤的,眼淚順著下巴往下滴,老老實實的做在壇子上。 正君也是無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孩子格外怕疼,別的雙子都能受得住疼,就他不行,嬌氣的要命,不能嫁人做正君,以后是要受氣的,他心疼自己的孩子,可這孩子固執起來鬧的不吃不喝的,非認準了楚歲朝不可。 楚歲朝回楚府之后吃了自家的晚飯才覺得這才是人吃的東西,從楚歲朝早上出府的時候就看到下奴們在忙著收拾打掃,整個一個月楚府都在修繕房屋,因為要迎娶三皇子進門,整個府邸都在修繕翻新,連大門都上了六道新漆,楚歲朝的院子更是修建的精細,他的院子是典型的家族建造規制,正中間三間主屋是楚歲朝的正堂,臥房和書房,左右兩側成排的房子現在全都是空房,楚府有專門給下奴住的地方,所以不當值的下奴們都會回下房去住,現在整個楚府修繕一新,楚歲朝院子里左邊第一間房就是給三皇子準備的,成婚后楚歲朝要住進去,半個月后才可以回自己房間,第二間是給媵侍穆端明準備的,右側第一間是給那位福祿親王家的雙子準備的,都已經修繕一新。 皇帝陛下賞賜的寧安侯府在距離楚府不遠的幾條街外,距離皇宮非常近,現在也大致修繕完成了,楚歲朝完婚后會在楚府住一個月左右,然后就要帶著穆端華回寧安候府去住了,當然也得帶著他的媵侍和側君。 晚上躺床上楚歲朝有點睡不著,覺得日子過的真是快,轉眼自己就要成親了,時間只剩下明天一天了,整個楚府都忙的腳打后腦勺,楚歲朝這個正主卻閑的沒事干,在床上翻過來調過去的好一會才睡著。 次日一早楚歲朝就被聽風吵醒,他有點不悅,昨天睡的晚,早上沒精神,聽風還一直在叫他,楚歲朝睜開眼睛,“過來?!?/br> 聽風剛湊近,楚歲朝抬腳踹了聽風一腳,罵道:“滾出去,在叫割了你舌頭!” “奴不敢了,少爺息怒?!甭狅L跪著連連請罪,看楚歲朝翻身繼續睡了,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對院子里等著的長白說:“白掌事,少爺還睡著,您看……” “這不行,正君等著少爺去試大婚的吉服,你在進去叫。”長白等的焦急,正君來催促兩次了。 “我可不敢,少爺說了,再叫要割我舌頭了。”聽風縮縮腦袋,不肯進去了,少爺沒睡醒,叫他準挨罰。 長白一聽也知道叫不醒了,“罷了,我先去回了正君,你守著吧,少爺起了就說正君請他過去試吉服?!?/br> 長白說完走了,回到楚正君院子里,那些來請完安的侍妾侍奴們往外走,長白趕緊進去對楚正君說:“少爺還在睡,要不正君您等會吧。” 楚正君點點頭,“大約是昨天累了,讓他睡吧,你把禮單取過來,我在核對一遍?!?/br> 楚歲朝睡到日上三竿,睡醒了揉揉眼睛,叫了一聲:“聽風?!?/br> 聽風趕緊帶著下奴們進去伺候洗簌,給楚歲朝脫了睡覺穿的衣服,拿著溫熱的濕棉布擦拭他的身體,擦到他下身看到軟垂的jiba紅了臉,輕柔的擦拭一遍,之后又換了一塊棉布繼續擦,然后服侍他穿衣,穿好衣服楚歲朝坐在床上,兩個下奴跪在他面前,一人手捧漱口的香露,一人手捧小銅盆,楚歲朝涑口之后把水吐在小銅盆里,之后立刻有下奴端著洗臉的盆子,楚歲朝聞到濃郁的花香,“明天不要用這么香的?!?/br> “是,少爺?!甭狅L給楚歲朝拿了擦臉的錦帕,然后才對楚歲朝說:“正君等著您過去試吉服。” 楚歲朝點點頭,“走吧。” 到了楚正君院子里,先是被楚正君拉著吃了早飯,然后又把大婚的吉服拿出來讓他試,里里外外的穿了好幾層,楚歲朝煩躁,“穿這么多,又熱又沉重。” 楚正君整理他的衣角,覺得自己兒子真是身材好臉也好,這一身穿在身上當真是俊美不凡,不由笑著說:“你就忍一忍吧,反正就一天,你看看這衣服料子和刺繡,這可是三皇子親自繡的,都沒讓媵侍插手?!?/br> “嗯?他繡的,怎不讓宮里專司制衣的宮奴們繡,這得繡多久啊?!背q朝看了一眼吉服上華麗的刺繡,三皇子手還挺巧。 楚正君倒是很滿意這身吉服,他說:“這怎么能一樣,我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宮奴們繡到底不如三皇子自己動手有心意。” “還算合身,不用做什么改動了?!毖晕⒂悬c寬松,不過也不影響什么,楚歲朝覺得還好。 之后宮中派了司禮官來為楚歲朝講解禮儀細節,楚歲朝被他折騰了一天,晚上早早就睡下了。 宮中的穆端華卻不輕松,他早上起來就用過早膳之后就得開始調教功課,因為明日大婚,所以調教功課都不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連責臀也是力度很輕,用yin藥的時候他也沒有在被針刺,而是看他受不住就停下貼冰塊,等他緩過來之后在繼續,晚上開始他就不能吃飯了,乳父讓他早點睡下,明天他必須早早就起來沐浴梳洗打扮,臨睡之前還卸掉了他身上的yin規。 乳父說:“今晚是你最后一晚舒服睡覺,嫁了人以后就再也不能卸下這些yin規了,日后看你家主君賞你些什么,你除了侍寢之時,yin規要時刻帶著,牢記你的身份。” “乳父,我聽父后說,他帶的yin規好多,那是不是帶的越多越表示主君重視?”穆端華躺在床上拉著乳父說話,明日就要大婚了,他睡不著。 乳父摸了下三皇子的頭發說:“這得看你家主君的喜好,他喜歡什么就會賞你帶什么,有些雙子身上yin規多,那是他主君喜歡,也有些雙子身上的yin規就一兩樣,比未嫁的時候帶的還少呢?!?/br> “那有沒有不帶的?我覺得現在滿身輕松,這樣多舒服?!蹦露巳A在被子里扭了扭身子。 “傻孩子,雙子身上哪能不帶yin規呢,沒有這樣的,別胡思亂想了,成婚后若是你家主君喜歡,你兩個xue都得整天插著玉勢,前面的yin物也得用玉簪堵住,有些雙子連陰蒂和rutou都得上夾子,你以后會了解的,等你成婚后慢慢就知道了,好了,快睡吧,明天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沒精神可不行?!?/br> “哦,那我睡了?!蹦露巳A閉上眼睛,聽到乳父輕輕關門的聲音,可他還是睡不著,在床上興奮的直打滾,滾著滾著身子就火熱起來,下身的陰蒂yin癢難耐,yinxue顫抖著吐出一點粘稠的液體,連后xue都張合著像是等著什么插入一樣,穆端華咬牙伸手往下摸,在圓潤的陰蒂上揉了一下,一陣酥麻的快感席變全身,猛然收回手,這樣可不行,他明天就要大婚了,怎么能在大婚前夜偷偷撫慰自己呢,閉上眼睛深呼吸,強迫自己壓下欲望,必須得睡覺了。 次日天還沒亮穆端華就被從床上挖起來,先去沐浴,之后全身涂抹香膏,下身用上yin藥,而后回來就開始帶yin規,雙子出嫁之前主君家中都會給送一套yin規,雙子出嫁當天就帶這套,一個金屬圈套在jiba根部,一根玉簪堵住馬眼,一對小巧的乳夾夾在rutou上,夾子有點緊,穆端華rutou麻麻的,有點舒服的快感還有一點疼,穆端華悶哼一聲,扭了下身子,被乳父瞪了一眼,說他:“寧安候家送來的yin規已經是最簡單的了,沒有半點為難你的意思,若是大婚途中你yin叫出聲,丟的可是寧安候的臉面,仔細著點?!?/br> “我才不會讓他丟臉?!蹦露巳A有這個自信,別說只是rutou有點疼,就是疼死,他咬碎了舌頭也不會叫出來一聲,讓旁人笑話他家主君,娶了一個yin蕩不堪的雙子回家。 雙子身子yin蕩,但所有人都以端莊為喜好,yin蕩也只是yin蕩給主君一個人看,在主君面前如何sao浪都是關起門來的事情。 皇子大婚的吉服從里到外有三件,普通人家卻只有一件,雙子外面穿著一件吉服,里面是真空裸身的,這也是雙子卑賤的象征,然而皇家自然要搞特殊,穆端華換好吉服,覺得屁股光溜溜的有點別扭,之后就是皇親國戚中選個有福氣的雙子來給梳頭,邊梳頭還要邊說吉祥話,大靖朝雙子束發與男子不同,他們是把頭發全都束起在頭頂帶冠,嫁人的沒嫁人的都這么梳,嫁人之后外出要在眉心點一枚紅丹,不過只有正君才有機會外出,側君和侍妾侍奴是根本不允許外出的,除非是主君親自帶著,不過多數人沒這份恩寵。 穆端華這邊準備完畢,他要帶著出嫁的媵侍早已經等在外面了,穆端華讓宮奴叫他進來,蘇貴君生的雙子,穆端華看了他一眼,長得和蘇貴君很像,一臉狐媚子像,穆端華淡淡出聲:“坐吧,日后我們共同侍奉一個主君,都是一家人了。” 穆端明恭敬的說:“多謝正君。”磕了個頭才在一邊小矮凳上搭邊坐下。 君后給穆端華蓋上蓋頭,輕聲說:“以后你就是別家人了,服侍主君,侍奉高堂,處理內務,和睦內宅,要事事周到謹慎,多聽乳父提點,不可任性不可怠惰,記住了嗎?” “是,我記下了?!蹦露巳A忍下淚意,他就要離開父后身邊了,心里有點不舍和難過。 有宮奴小跑著進來稟告:“君后,寧安候已經到了宮門口了。” 君后擺手讓宮奴退下,“寧安候要先去拜見你父皇和我,我這就回去了,一會我與你父皇會親自送你出宮,你在此好生等候吧?!?/br> 君后回到清羽宮,皇帝已經在等著了,兩人對視一眼,各自坐下,外面就傳報了楚歲朝覲見,君后深深吸氣,想起上次楚歲朝見他時候說過的話,心里還是有點忐忑,皇帝拍了下君后的手說:“放心,有朕在?!?/br> 君后點點頭,皇帝才讓楚歲朝進來。 楚歲朝一身大紅的吉服穿的極累,他腰桿挺的筆直,走進清羽宮拜見皇帝和君后,“微臣楚歲朝,拜見吾皇,拜見君后?!?/br> “免禮?!被实勰抗馊缇妫曇魷睾汀?/br> 司禮官領著宮奴給楚歲朝送酒,楚歲朝先敬皇帝,“微臣楚歲朝,有尚主之幸,全族倍感榮光,再謝陛下圣德隆恩,吾皇千秋,我朝萬載。”這些話都是有定制的,楚歲朝早就背下來了,現在裝著誠惶誠恐,照著說一遍就行。 皇帝喝過酒之后才開口說:“盼你們鶼鰈情深,攜手相親,綿延后嗣。”說完把一方小印章放在托盤上,又把一本冊子放上去,印章是楚歲朝的寧安候印,冊子是皇帝賞賜的田產、銀錢、珍寶、等禮單,宮奴立刻把托盤送到楚歲朝面前,楚歲朝親手接過,再次叩拜,然后才交給身后宮奴。 接著是給君后敬酒,“微臣楚歲朝,又尚主之幸,全族倍感榮光,感沐君后慈澤之恩,君后千秋,澤被天下。” 君后喝了酒,對楚歲朝說:“盼你們和睦恩愛,相互扶持,綿延后嗣?!彼瑯影岩环叫∮≌潞鸵槐緝宰臃旁谕斜P上,這里面的印章是穆端華的皇子印,冊子是君后給穆端華準備的yin規器具、珠寶、擺件、絲綢、等物禮單,楚歲朝親手接過,再次叩拜,交給身后宮奴。 皇帝看了眼更漏說:“時辰到了,去吧?!?/br> 楚歲朝這里起身告退,他接了三皇子之后,皇帝和君后會在宮門送三皇子出嫁,楚歲朝遠遠就看到三皇子的喜較停在殿門口,皇子儀仗隊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楚歲朝進去親自牽起紅綢一端,帶穆端華出門上喜較。 媵侍穆端明是沒有喜較的,他只能隨行,也不能穿大紅色的吉服,而是顏色淺一點的紅,喜較行到宮門口,楚歲朝和穆端華一起,拜別皇帝和君后,楚歲朝看到太子也站在二人身側,像是為了顯示皇室對三皇子的重視一樣,竟然還請來了太君后,楚歲朝暗笑,看來上次覲見君后說的話,他還真計較起來了,生怕自己把他兒子晾在后院,這就擺足了陣勢。 在宮中只是一些繁文縟節,回了楚府才是真正的拜堂成親入洞房的重頭戲,楚歲朝在前騎馬,穆端華在轎子里坐著,一路吹吹打打的繞城一圈之后才回到楚府,楚歲朝感嘆,皇家就是財大氣粗,皇帝和君后賞賜的東西竟有一百六十抬,還不算田莊和土地這些不能抬著走的,伺候的下奴賞賜了三百之數,楚府都未必住得下,有一部分下奴已經前往寧安侯府了,隊伍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楚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