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把你放在身邊,怎么保證下一個不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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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開口提的事情,但被黎景深一打趣,夏時就又不樂意做了。他推著黎景深的肩膀從男人懷里出來,皺著臉咕囔,“隨便你裝不裝回去。” 黎景深無奈,知道不能把人逗得狠了,還是坦白,“昨晚媽跟我說梯子要穩固一下了,因為你總是爬,她擔心時間久了你會不小心受傷。” 夏時大腦空白了一瞬。 他睜大眼睛瞪著黎景深,在男人毫不避讓的視線中逐漸反應過來,那梯子本來就是要拆了穩固的。然后緊接著他就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他看著梯子倒下來,還以為自己會被拋下,在樓下哭得喘不過氣來,最后被黎景深拖進房間里。之后發生的事情混亂又欲色,他一想到那些事情是自己主動催著黎景深做的,登時就臉色又紅又白,最后翻身跨坐在黎景深腰上,“你故意耍我!” “我沒有。”黎景深捉著夏時的手遞到唇邊吻住,理直氣壯的,“我只是讓你看清楚……你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你。” “我們就應該是在一起的。” 兩個人的歸屬都被這簡簡單單一句話定奪,夏時被他說地眼瞼都發顫,但最后也沒能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他翻身下來,躺在床上的時候因為自覺被黎景深拿捏的太牢實而有些氣悶,背對著黎景深蜷成一團。 但最后就連這種小脾氣都沒能被應允,整個人被黎景深打開了,翻過按在懷里。 夏時氣悶,按著黎景深的胳膊,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留下快要浸血的痕跡。可男人被他按著咬也不作聲,只能夠活動的那只手緩慢地撫摸他的頭發。 結果就是夏時更加氣悶了。 —— 夏時放縱完當即就覺得不好受了,等到第二天,更是覺得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樣。他躺在黎景深床上,因為身體表現出來的孱弱病態而整個人都沒有精神。他從少年時候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對于周邊人是份巨大的拖累,現在看著黎景深一個人跑進跑出,就連藥都去他家里拿過來,更是煩悶的不想說話。 黎景深剛剛從夏家回來,夏母知道他的過去的目的是給夏時拿藥,緊張的同時又難免有些尷尬。她當然相信黎景深會好好照顧夏時,但想起來頭兩天晚上在自家廚房發生的事情,又難掩愧疚的向黎景深道歉,請他多擔待夏時的壞脾氣。 “他身體不好,小時候被我們慣壞了……” “夏時很聽話。”黎景深一天劑量的藥,難得有些莽撞地打斷了夏母的話。他低頭檢查藥包,確認沒有問題,這才又抬頭對著夏母笑了一下,重復,“夏夏很聽話,很乖的。” 稍微被他嚇一下,就會好乖的往他身邊湊,把所有柔軟都朝他袒露,還會很認真的擔心他這個瘋子。 聽話乖巧到叫他覺得可憐的地步。 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昨天做了什么,夏母聽見黎景深的話,也只覺得尷尬。大抵像是自家的寶貝兒子那人盡皆知的壞脾氣也有被夸獎的一天,叫她有些無所適從,難以接話。 夏母尷尬,可黎景深像是沒有注意到,他笑得自然得體,很快沖夏母告別,拿著藥包跑回家里,帶著剛燒好的水上了樓。 他把藥包和水都放在床頭柜,看著夏時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湊過去貼了貼夏時的額頭,發現不像昨天那樣帶著異樣的熱度了,這才松了一口氣,“好多了,為什么還是不高興?” 夏時抿唇,不愿意承認,“我沒有不高興。” 看著擰眉的黎景深,他撇嘴,又補充,“我只是情緒不那么高昂。” 聽見夏時無厘頭的辯解,黎景深才終于笑起來。他讓夏時起身,理出來一餐的藥,又很是自然的沖夏時提起,“我剛剛才跟阿姨說,夏夏很聽話,很乖。” 聞言夏時直接別開了視線,病態蒼白的面上微微有些發紅。 “你這樣說,她會不知道怎么接話的。” —— 高三的暑假,比以往都要漫長。家里人和黎景深都不同意夏時獨自出去旅行,所以這個漫長的暑假于夏時而言和以往沒什么不同。 他靠著家里的涼床和黎景深的床度過這個格外燥熱喧囂的假期,等到時間到了八月底,生活才總算是出現點新鮮事。 新生要進班級群了。 夏時倒也沒費心去找,黎景深就把群號發給他。他順手點了申請,進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有高年級的帶班前輩往群里發了排宿舍的表。 他身體不好,高中時候學習緊張也不住校。一想到大學即將迎來第一次的住宿生活,難免還有些興致勃勃。 可那張四十二行的表格,里面卻沒有他的名字。 這個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夏時先私聊了群里的帶班前輩,詢問自己的名字為什么不在分宿舍的表格上。對方很快回復,讓他等待查詢消息。 最后告訴他,是他自己申請了不住宿。 手比大腦先一步反應,已經打出來“我沒”兩個字,可腦子里突然浮現出黎景深那張總是無悲無喜的臉,叫他停住動作,只跟前輩道歉,說是自己疏忽。 時間將近晚上六點,知道暑期實習的黎景深快要回家,夏時急匆匆關了電腦,拿起黎家大門鑰匙跑了出去。 夏母正在廚房準備晚餐,聽見兒子下樓的聲音,揚聲叫,“夏時!快吃晚飯了,你去哪兒?” “找黎景深!” 夏末的黃昏,天邊是一片火紅摻著金色的模樣。夏時出門穿的T恤短褲,拖鞋趿拉在路上,偶爾腳滑出來能夠踩到guntang的地面。可他像是沒有注意,只朝著黎景深的家跑過去。 單薄的少年人,寬大的白色T恤都被風揚起下擺。黎景深站在家門前,看見渾身鋪滿落日余暉的少年朝著自己跑過來的那一瞬間,他以為那會是個很好的開始。 什么是很好的開始? 大抵是心情很好的夏時,會讓他擁抱讓他親吻,會躺在床上掰開腿讓他進入,最后攀著他的肩膀,在他身下高潮。 但實際上,夏時并沒有。 他停在黎景深面前,撐著膝蓋喘氣,氣還沒喘勻,先被黎景深拉著胳膊摟進懷里。 這是在黎家的大門口,胳膊上的那只大手掌心guntang,夏時卻沒敢叫他逗留。他很快反手拉住黎景深,自覺地打開黎家的大門拉著黎景深進去。男人在他身后輕笑,像是笑他看起來自然地像是回自己家。 可夏時笑不出來。 以往被打趣,他會跟著笑,或者覺得羞惱,但這次,他什么都沒有感覺到。只跳動的過于急促的心跳在胸腔鼓噪,他拉著黎景深進到黎景深的房間里,開門見山便說,“你改了我的申請。” 那完全是質問的語氣,以至于黎景深也突然抹平了嘴角。他坐在床沿,想要伸手摟夏時,可那只手像是在痙攣,沒來得及伸出去,先被他握成拳頭壓在腿邊。 看出來夏時不高興,黎景深還想著要解釋。他剛剛下班回家,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這會兒只能舔口唇瓣,低聲說,“你會不習慣。” “你怎么知道!你根本沒有給我嘗試的機會!” 夏時睜大的眼睛很快泛紅,他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很習慣黎景深都不過問他的意見就決定他自己的事情了,可很顯然,他的耐性還差一點。 他想起來高中時候,因為身體不好不用住在學校,偶爾聽前后桌的同學提起晚上打著手電筒在床上補作業的事,或者冬天,溫度降低水管被凍住,只能用水盆接著水以備第二天去洗漱…… 聽起來好像都是很不好的經歷,那些同學也總是羨慕他可以走讀不住校,每天在家里吃飯睡覺,補作業也會有很好的環境。 “我只是想試一下……” 他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下去,是看見黎景深已經面色不快。可這次他沒有退縮,像是暑假第一次反抗黎景深那樣。但或許是有上一次的經歷,他這次表現的很好,很是得體。 “我只是想試一下,別人可以的,為什么我不可以?你根本沒有問我的意見,就覺得我習慣不了。你總是這樣,擅自決定我的事情……” 面對夏時的指責,一開始黎景深還能保持淡定。他想他已經習慣了,任性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就會莽撞的想要去嘗試一些無聊的事情的夏時。可聽見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忍不住睜了睜眼睛,像是聽見什么荒唐東西,說話的聲音都抬高一點。 “我不了解你?你覺得我不了解你嗎?” 他拽著夏時的胳膊將人拉近,仰頭看著倔強的抿唇不愿意回答自己的少年,“住宿有什么好?四人間,只有一個衛生間,衣服洗晾都在一起,你是忘了以前過敏就哭得停不住的時候了是不是?” “那些都是小問題!”夏時想要甩開黎景深的手,他有些氣惱,因為意識到在黎景深眼里,自己是個嬌氣脆弱的孩子,像是一直沒有長進。 “你說得對,那些都是小問題。” 黎景深眨了下眼睛,呼吸緩慢,“那我跟你說說大問題……” “去年我們專業有個新生猝死了,剛剛早cao結束回宿舍,爬了六樓,倒在床上就沒起來了。宿舍的人都以為他是睡過去了,一直到中午回去才發現他已經死了。” 夏時眼皮子一跳,已經知道黎景深是在擔心什么。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可也不敢掙扎,只等著男人眼里那滴淚啪嗒落在掌心。 guntang的,但是沒有燙傷他,因為溫度很快就散失了。 “你說我不把你放在身邊,我怎么保證下一個不會是你。” 夏時眼睛酸澀,咬了口頰側的軟rou才順利說出話來,“但是你應該提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