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一邊哭，一邊憑著記憶跑回了宿舍，足足洗了半個小時的澡也不肯出來。

    結果最后在浴室里暈倒了，幸好傅遠之接到通知回到宿舍把他拖了出來。

    沒想到昏迷的江暮好像有意識一樣手緊抓著傅遠之的衣袖不松手，沒辦法傅遠之只能陪著他去床上休息。

    想到被耽誤的工作讓傅遠之原本就冷漠的臉上表情更加黑了，低頭看著躺在旁邊的人……

    眼睛都哭腫了，已經呆習慣的傅遠之不太能理解這個人怎么適應能力那么差。

    ……

    睡了一晚安穩覺的江暮第二天可就沒那么幸運了，由于曠工，第二天早晨他還得站在講臺上被校長批評，不過好在是初犯，校長訓完之后就放他回去上課了。

    回到教室，告知他今天不用當垃圾桶，因為隔壁班的老師臨時請假他要去代課，班里這節改成自習課，讓江暮自己一個人看著同學。

    江暮不太習慣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陌生都學生，個個都低著頭認真復習，但總有些奇怪的聲音在教室里回蕩。

    最終他發現那奇怪的哭聲是一個坐在角落的男生在哭，坐在他旁邊的同學沒注意江暮的接近，手按在他的肚子用力揉按。

    “老師……”那個男生帶著哭腔喊，那個同桌的手還是不撒開。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江暮有點慌亂，那個同桌身體很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

    “我想尿尿，我快憋不住了……”

    江暮剛想讓他去，那個同桌就站起身瞪著江暮，比他還高了一個頭。

    “老子就是要這個sao貨憋尿，和你有什么關系滾回去！”

    江暮被嚇到了，但也不能讓那個同學當著那么多人面失禁吧，可當他的手想拉那個男生的手時被那個同桌一把拍開，江暮嚇得后退兩步，那個男生怯生生都想阻止……

    “齊陽你別這樣，你嚇到老師了……”

    周圍的學生紛紛被這動靜吸引了注意力，原本有些人還想摻和兩腳發現是齊陽那個校霸大家都習慣性的沉默，安靜地圍觀。

    “滾一邊去，林間你要是敢尿出來待會我把你膀胱踢爛！”說著齊陽就抓住江暮的頭發往地上摔，一腳踩上江暮白凈的臉。

    “你他媽一只賤母狗不在廁所給男人吃屎喝尿，過來裝什么好人啊？”

    江暮的臉都被踩到變形了，想到被自己小兩三歲的學生踩著臉辱罵，強烈的羞恥感讓他渾身無力，他懼怕的看著齊陽，他的腳松開，又狠狠踩了下來！

    “呃啊啊——好痛……”江暮低聲哀求，“對不起同學……別踩了……”

    “別他媽和老子犯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看著你那張泛著尿sao味的臉就惡心！想讓我松開腳是吧？大點聲求爸爸放過你那張賤臉！”

    “齊陽你別這樣……我會好好忍住的，你別欺負老師了……”林間捂著肚子想拉開發瘋的齊陽，卻讓他更加激動，邊踩邊踹，江暮感覺他的臉都快被踩爛了……

    他連聲哀求道歉，雙手擋住臉哭喊著。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爸爸別踩了對不起！！啊啊——”江暮已經疼到失去理智了，

    “爸爸別踩母狗這的賤臉了……好痛……”

    “哼，你他媽就是故意過來想挨揍的吧，真他媽便宜你了。”齊陽冷笑著，看到一旁捂著肚子的林間把他拉了過來，順手拿了根馬克筆塞給林間。

    “你要是想去廁所尿，我說什么字你就往他臉上寫什么字。”齊陽指著地上的江暮說，“你要是不寫，我現在就把你踹到尿失禁，要是用力點，說不定你膀胱真的會炸開喔。”

    林間表情十分猶豫，拿著筆不知所措看著可憐的江暮。

    “對不起了老師......”

    齊陽滿意地勾起唇角，對著林間說了幾個詞。

    “老師對不起.......我真的，快憋不住了......”林間拿著筆的手輕輕顫抖。

    筆尖觸碰到江暮的臉，他聽著那些熟知的侮辱性詞匯，感受到那一筆一劃。最后齊陽給他拍了好幾張照片逼江暮睜大眼看著。

    照片里的他兩邊臉頰都被踩的紅腫，還帶著腳印，左右兩邊被大大地寫上＂賤狗＂兩個字，額頭寫著“廁所”也算完整了總結他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