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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折蘭在線閱讀 - 雨中寥落月中愁

雨中寥落月中愁

    一道圣旨下來,封官拜侯。晚間,天子設宴,群臣共饗。

    或許是連番勝仗,皇帝迷戀于短暫的安寧,朝臣則大多以為會乘勝追擊。在這盛大的慶功宴上,眾人都拿出十足十的歡喜來。言笑晏晏,其樂融融,一副說不出的融洽氛圍。

    寧良玉也被人敬了兩盞薄酒,燒得渾身都暖了幾分。他是不勝酒力的。開宴不久,便尋了借口打算溜。這是慣用伎倆了。皇帝不會在意他這種小處的失禮。倒是襄王久不弄他,見他那副微醺模樣,生起一點熾欲,也悄悄離席而去。

    馮憑原推杯問盞之余,就見座下不見了寧良玉。他下意識的去看宋桓的位置,果然也沒有身影。

    寧良玉正在往宮外走,這條道是他常走的,很冷僻,碰不到什么人。可今日卻有些邪門。轉角處,傳來一點爭執的聲響,只聽那個高昂的男聲說道:“那位大人如今可是天子寵臣,出入宮闈也如入無人之境,我等又哪里能夠高攀呢?”

    這聲音很是耳熟,寧良玉略一側目,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原來是翰林院的黃學士,他清苦了這多年,對自己多有非議倒也尋常。

    這是,卻聽得一個陌生又熟稔的嗓音響起,驚得他怔在了當場。

    “哦,我只聽聞蘭若升了侍郎,卻不想這般獨得圣恩么?”那人語氣輕松,一副不甚在意的調笑口吻。

    聽在寧良玉耳中卻頗為刺耳,尤其是那“圣恩”二字,仿佛是知情人在譏諷他多么無恥yin邪,以身侍君。類似的話也不是沒聽過,天子口中更是諸多yin辱,都沒有這輕飄飄的一句令他倍感煎熬。

    黃學士還在絮絮叨叨,說他如何如何同天子博弈,又伴君撿香制香云云。寧良玉再也聽不下去,匆匆擇了另外一條路,逃也似的離開了。他心虛得很,生怕來日宋桓盤問,甚至連見面的念頭都一并打消了。可旋即又覺得很不甘心,愁腸百結、眉頭緊鎖,一副失態落寞的樣子。

    襄王正坐在馬車上等他,挑起簾子就見寧良玉這副倍受重創的樣子,口中還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他可不喜歡寧良玉愁苦著一張臉,當即下了馬車,要同他說話,就見馮憑原不知何時也跟了上來。

    原本斯文儒雅的小閣老眉頭豎起,口中盡是酸溜溜的話語,“怎么?見到本人,反倒不高興了?”

    襄王遠遠就聽見了這話,覺得馮憑原話里有話、好生古怪。他登時頓住了腳步,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二人。

    寧良玉扭頭看他,騰起陣陣怒意,難得諷道:“馮閣老不去陪王伴駕,倒要特意到宮門口來譏諷我,也真是閑得慌。”

    馮憑原一聽這話更是生氣,他也鬧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時時刻刻關切寧良玉。分明已經到手了,卻還是不滿足。他當即冷笑一聲,道:“寧大人這番惆悵情狀,元晦不過略示關懷罷了,誰道寧大人如此不領情,真是讓某傷心。”這樣說著,走上前幾步,同寧良玉不過一拳的距離。聲音也壓得極低了,變得分外曖昧起來,“怎么?我還以為蘭若要同人徹夜長談,燃燭至天明呢。”

    寧良玉本就羞憤,被他這樣一提,更是氣得胸腔燃氣怒火,卻又無從反駁。馮憑原自己劣性,也順著自己那點腌臜心思說下去,聲音是輕飄飄的,卻句句敲在寧良玉心頭,“也不知我們宋副將這邊關數年,能不能看出蘭若已識風月?”

    “你無恥!”寧良玉氣得發抖,脫口而出。

    馮憑原做慣了jian佞,自然臉皮極厚,聽了這話也只是微微一笑,還想著如何誅心。

    就聽得襄王緩步拾階而上,難得有幾分好奇地說:“本王倒是不知,小閣老何時同侍郎官這般相熟了,竟光明正大的在本王跟前咬耳朵?”

    他站得遠,聽不真切,只依稀聽到“燃燭”“風月”二字,不禁浮想聯翩,愈發想要弄個明白。

    誰知馮憑原見襄王上前,登時住了嘴。兩人齊齊行禮,寧良玉低低地垂著頭,并不言語。

    襄王覺得莫名,便點了寧良玉來問,“在說什么?同本王都不能說么?”口吻嫻熟,眼眸中是欲念未褪的熱意。馮憑原覺得古怪,微微抬眸去窺襄王神色,就見他盯著寧良玉的臉孔,分明一副豺狼看羊的眼神。再想到當初那樁意外的聯名罷官,馮憑原登時臉上熱辣辣的,覺得莫名被扇得生疼。他當即越過寧良玉,答道:“不過是些私事罷了,襄王殿下不會感興趣的。”

    襄王輕“嗤”一聲,朗聲道:“寧侍郎的私事,可同本王有些關聯。”他行事本就肆意,更何況,不日就要迎娶馮家女子,在馮憑原面前,更是無所顧忌。

    馮憑原大約也想不到襄王竟如何不遮掩,也霎時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寧良玉竟然不知何時同襄王有了露水情緣。他又是一頓咬牙切齒,卻又礙于侄女親事不好明說。

    襄王頭一回見這位小閣老這般模樣,該怒不敢言。他心中頗覺有趣,又側目去瞧寧良玉,見他一臉羞憤,別有情致。

    只可惜,襄王還沒回味出緣由,就見宮門內走出一名內侍,同他恭敬道:“襄王殿下,原來您在這兒,圣上召見呢。”說完,又將同樣的話對馮小閣老復述了一遍。

    襄王頗為惋惜地瞧了瞧寧良玉,跟著內侍進了宮。馮憑原則惡狠狠地去瞪寧良玉,仿佛對方是位水性楊花的妻子,驟然被他抓住了紅杏出墻。然則,寧良玉并不怕他,又記恨此前失策吃虧,也挑眉瞪了回去。

    馮憑原心道皇帝也就罷了,不過使些yin穢手段,緣何連襄王也成了他裙下之臣。他當即心中唾罵不斷,臉色奇差無比。

    襄王只覺得身側的小閣老怨氣迭生,就是想不明白理由。他思索了一路,無意間,想起府邸間妻妾爭風吃醋的模樣,驟然有了些眉目,莫非馮小閣老心儀寧侍郎?這個念頭固然有些驚駭,可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竟然順暢得很。他看了一眼仍舊皺著眉頭的馮元晦,就被人回以冷冰冰的一句,“襄王殿下何故如此看著臣下?”

    “不過是看元晦愁眉不展,有些擔憂罷了,”襄王敷衍道,心里卻在想他若是傾心寧良玉,為何看自己簡直像在看仇人。

    襄王自詡矜貴,待寧良玉如同侍妾優伶,床笫之間得趣便可,并不十分在意貞潔。更何況他不過皇兄禁臠,調教得當的娼婦之流。對此人談及傾慕實在可笑,襄王也根本不會這樣去想。于是,他轉瞬就按照自己奇異的思路,把事情想清楚了。

    卻原來是寧良玉傾心自己,為馮元晦所知,這才惱怒。襄王殿下越想越順,越想越覺得意,不禁漾起笑來。等到了宴樂之處,就見他二人,一個春風滿面,一個強顏歡笑,又是讓眾臣一頓揣度。

    寧良玉才不管他二人如何作想,心里難得謝了一遭皇帝,將這兩個煩人的召了去。他匆匆忙忙的回了府,仿佛身后有什么鬼魅在追。可即便他捂住耳朵,黃學士的話也還是深深印刻在腦海里,教他羞憤萬分。

    其實對方說得不錯,寧良玉意識到自己根本無力反駁。初見時的熱忱褪卻,是無邊無盡的凄惶。他們互相太過了解。一旦有什么異狀,宋桓是一定會問的。屆時,他又要如何應答。實話太過難堪,他不愿意說;可說謊卻又很困難,一個謊話要用無數謊話來圓,但凡有一點對不上,就前功盡棄。寧良玉心中焦慮,苦得發慌,昏昏沉沉,熬到三更天才入睡。夢里都在想如何對應,才得圓滿。

    次日辰時,寧府的小廝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昨夜他們大人回來的晚,府上的下人們打了大半宿的葉子牌,耗了諸多心力,等到第二天就沒了精神,倚在門邊打盹。

    “誰呀?”小廝一面開門,一面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待到他取下門閂,就見新任的懷化將軍踩著一只半人高的羊皮箱子,揚了揚下頜,笑道:“去,把你們大人給我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