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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戾屏住呼吸,只覺得掌心溫熱,隔著一層薄薄的衣物也能觸摸到西江月白皙嬌嫩的肌膚,美得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在紅紗下若隱若現。 殷無戾勾了勾唇笑他:“才一次就有了?” 西江月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半晌皺哼了一聲:“還不是太子殿下天賦異稟,床上功力了得,令人……食髓知味欲罷不能。殿下若是宮里的小奴,本宮必定日日召見夜夜寵愛,將你鎖在玉息殿寸步不離地陪本宮云雨不休,誰都不能碰你,誰都不能同本宮搶你。” 殷無戾只笑著看他,突兀地捧起他的一縷青絲吻了吻,西江月的話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兩人心知肚明,這也的確只是西江月的妄想,他們身份注定了這段情事的禁忌,為了殷無戾的名聲,西江月也不可能真的做出什么, 就連這些纏綿的情意也只能借由床笫之間的意亂情迷來訴說,下了這張榻,過了這一夜,除了你知我知,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所謂情長,難越山海。 殷無戾輕輕開口:“月兒,本君會試著償還你這些年的情,再給本君一些時間?!?/br> 西江月知道讓殷無戾貿然接受他有些強人所難,殷無戾的目光一直都在遲鶴聽身上他是知道的,但他心不貪,能這樣和殷無戾說話已經是他夢寐難求的事,他真的不貪的。 “我知道,我等你真正接受我。可是……殷無戾,你是欠我一夜的。” 殷無戾欠他一場纏綿的情愛,欠他西江月一場備受珍重與呵護的初夜。他想殷無戾好好愛他一次,眼里只有他一個人。 “……我想要,給我好不好,阿戾。”聲音莫名其妙的柔軟,語調甜膩膩的,聽著倒像是在撒嬌,尤其是那聲阿戾,叫的人魂都化了。 殷無戾喉結微滾,聲音低啞:“有了孩子豈能胡鬧,乖,別折騰我?!?/br> 西江月不依不饒,嘴上說著他沒事,又故意勾起腿去蹭他的下體,瞇瞇眼輕笑,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殷無戾瞬間呼吸一滯,他俯下身去親他,提著理智同他開口:“不可,你乖些。” 西江月紅了眼眶:“你是不是覺得我臟所以不愿意碰我?” 身上人捏了捏他的鼻尖,被他氣的都不知道怎么罰他……小鬼頭,又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有的沒的。 殷無戾將他一把撈起抱在懷心而后下了床,西江月是鮫人,生性喜水,在水中興許會舒服一些。 不遠處的曳地紅紗后就是那方溫池,殷無戾將人抱進池里靠著墻壁放下,讓懷里的人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池邊的玉臺上放了潔凈的皂丸和柔軟的白巾,他將人輕輕禁錮在懷里,到手取了白巾幫他擦身。 “淋了雨也不怕著涼,乖乖坐好等下擦干凈了上床閉眼睡覺?!币鬅o戾不去看他,只專心幫他擦拭雪白的身子,西江月不滿意地動了動,剛扭了兩下就被他扣著下巴吻住親了兩口,兩人唇舌間水聲咂咂作響。 西江月微紅耳根,因為兩人緊緊相貼,他可以感覺到殷無戾早就已經有了反應。 男人,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也不怕把自己憋出毛病。 西江月掏出胳膊圈住他的脖頸,他湊過去盯著殷無戾看,殷無戾一抬頭,兩人正好視線相交。 “我想要,你別撞我那里…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