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兩面君
鮫紗做成的衣服最是輕薄如無物,剝開最外一層紅衣,雪白的酮體就若隱若現地出現在視線里。 啟邕的目光流連在這具美妙的身子上,五年了,小美人到他身邊已經五年了,就算日日相對夜夜笙歌,每次看見他還是會覺得心頭一緊。 這樣的尤物,當真是上天送給他最好的禮物。 啟邕的眸中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他勾著唇抓住西江月捂在胸口的手,輕輕拍了拍:“愛妃今日怎么這么害羞?” 西江月牽強地回了他個笑,下意識地抽了抽手,剛一動作就被啟邕緊緊攥著拉到了頭頂禁錮住,他微微一愣,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臣妾畢竟尚在孕期……如今身材自然不如以前,怕臟了陛下的眼睛。” 啟邕“哦?”了一聲,松開一只手去摸了摸他的肚皮:“愛妃如今也應當有孕兩個月了,卻不顯懷,況且愛妃姿容動九州,孕期更是有了為人母者的韻味,怎會這般胡想?” 啟邕的手剛一放到肚子上西江月就僵住了,他下意識地呼吸一緊,抬眼去瞧啟邕,半晌以后才像是下了決心一樣伸手去解身上人的腰封。 啟邕早已被他迷得丟了心魂,現下只想再次體會一番小美人的銷魂滋味,西江月的手指輕輕打著顫,啟邕等不及他慢條斯理地解,直接就制止住了他的動作。 啟邕開口:“孤自己來,愛妃今日太過羞澀,還是孤大膽一些,這樣才能同愛妃共登極樂?!?/br> 啟邕起身,三下五除二就脫掉了自己的外袍,只剩下一件明黃色的里衣,下腹處早已高高撐起,無處不在彰顯著他的雄風。 啟邕盯著西江月身上最后一層衣服,突然就得真是礙事,直接扣住了紗衣的一角。 只聽“撕拉”一聲,本就單薄的紗衣直接四分五裂,殿外的冷風吹來,西江月動得打了個顫,下一刻啟邕灼熱的手掌已經扣上了他的肩頭緩緩摩挲。 啟邕彎腰,在他的脖頸間輕嗅,聞他誘人的體香,如癡如醉。 西江月早已大氣不敢出,被啟邕摸過的地方在輕輕地顫抖,他毫無任何情欲可言,甚至只覺得惡心。 啟邕將他結結實實地摁在床上,固定住雙手,而后才埋下身子去吻他光滑細膩的肩頭,密密麻麻地吮吸,流連忘返地舔弄。 啟邕在床上癖好特殊,愛極了吮人的蜜乳,嬌小的rutou綴在雪白的胸膛上,好似多汁的莓果,等西江月足月產子后也不知道從這副小乳里能不能分泌出甘甜的乳汁,他早就迫不及待一嘗滋味了。 啟邕一邊用掌心揉捏著身下人的rutou,一邊閉眼吻著西江月光潔無毛的腋下,一路從肩頭吮到脖頸,留下串串曖昧紅痕,就在快要吻上嘴唇的時候卻猝不及防被西江月止住了。 他心里一陣惡寒,接吻分明是愛人之間最親密無間的事,為何他毫無情欲可言。 西江月面泛紅潮,一雙眸子里水光泠泠的,一動不動地盯著啟邕看。 “陛下……” 他緩緩開口,氣息不穩聲音輕顫:“臣妾幫您用手弄出來好嗎,臣妾身子好不舒服……” 啟邕瞬間緊蹙雙眉,半晌以后才從床上起身:“……你若是身子不適,此事算了?!?/br> 西江月不是傻子,宸帝的心情寫在臉上,他正在興頭卻被自己敗壞了興致,現下必然已經惱怒。 西江月不禁心里泛上一股苦澀。 他忍不了,他受不住,從再見殷無戾的那一刻, 他就再也不能容許任何人碰自己。他是殷無戾的人,他做不到在別人的身下曲意承歡…… 他做不到…… 雖說他昨夜是裝作落胎來陷害遲凜那個老匹夫,可是一盆盆血水觸目驚心,如今殿中尚且可以聞見未散的血腥味……啟邕他當真要同自己云雨? 一宿的枯坐原是無情……是他想多了。 宸帝現下剛被點起了yuhuo無處發泄,若不是西江月的確有孕在身不能有半分差池,不然他今夜必定要如愿。 他是九州的王,這天下都是他的,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想要上誰,對方就只有抬起屁股任他cao弄的份。 啟邕看了看西江月,心頭一陣惡氣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把脾氣發在下人的身上。 屋外的奴才聽見宸帝的傳喚還有點懵,這么快??這陛下哪次來玉息殿不是和繼后興致高昂地云雨一夜才肯饜足,這才不到半刻鐘,陛下竟然不行了? 奴才們心里雖然疑惑卻也只敢想想,誰也不敢揣測當今天子行不行。 宸帝身下金槍挺立,下人們手忙腳亂地幫他更衣,穿到下腹處時有幾個奴才難免羞紅了臉,不過一個瞬間,其中一個奴才就被蹬了一腳,后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抬頭,赫然是宸帝陰沉的一張臉。 “狗東西,給孤辦事還敢三心二意,孤看你是活久了。” 他話音剛落就聽有人傳報殷無戾此刻正在宮門外求見西江月,宸帝呵笑一聲:“他來做什么?” 前來報信的下人戰戰兢兢:“太子殿下他說……他是來尋繼后商討先后的祭禮應當如何主持……殿下他知曉陛下此刻在殿中,只說他在外等候就好。” 宸帝微微瞇眼,才記起來自己好像確實提了這么一嘴。 他不過是同殷無戾敷衍幾句,他倒是當真了。 啟邕自認愧對殷無戾和他的母親,所以接回殷無戾后一直對殷無戾頗多補償,既然他因為他母后的事來找西江月,自己留下來白日宣yin成何體統。 啟邕在心里將道理想清,而后竟然莫名其妙地釋懷了幾分。他將目光落在床上瑟瑟發抖的美人身上,恬不知恥地選擇性遺忘了自己方才因為西江月忤逆自己而震怒的事,走近柔聲安慰:“愛妃既然身子不適那便好好休息,孤自是心疼愛妃,怎么舍得讓愛妃做手活這等低賤孌奴才做的事,就算要爽也必然是孤讓愛妃欲仙欲死……孤這便不再逼迫于你,你好生休息,等孩子生下來,孤和你還有漫長的余生慢慢舒服?!?/br> 他說完就掐著西江月的肩頭和后腦勺吻了上去,逼著西江月同他交換了一個濕漉漉的舌吻,這才一臉饜足地放過這個小可憐。 宸帝哄好了這邊便想著殷無戾那邊也要留個慈父的名,穿好衣服后就離開了玉息殿,好讓殷無戾同西江月細細商討,順便讓殷無戾明白,他對他母后仍有舊情,當年一事實屬誤會,他亦是痛苦萬分后悔不已,如今已然醒悟。 宸帝的小算盤打得劈啦響,西江月這邊穩住,又想在殷無戾那里討好處,心里心思一多就容易糊涂,啟邕興高采烈出門,自然沒看見剛從殿外回來的姚檀。 姚檀見到他連忙跪到一邊把頭埋低,生怕啟邕想到什么不對勁,可啟邕現在沒心思多想,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走了。 等人走了,姚檀才從地上起來,趕緊跑到床邊,呼出一口氣:“娘娘沒事就好……陛下果然分得清輕重,可是把臣嚇死了……” 他剛說完,才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來自己剛剛把殷無戾劫過來的事,試探著問:“……娘娘,雖說是下官多此一舉,可殿下畢竟來了……” 西江月早就將自己縮在了被子里,他緩緩閉上眼,半晌才開口:“姚檀,我想洗澡?!?/br> 姚檀欲言又止,剛打算開口就聽西江月再度開口,語調破碎,將他的話都堵回了肚子里。 西江月緩緩抱住自己,用一種示弱的方式把自己蜷成一團,聲音輕輕的。 “姚檀,我想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