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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江山薄幸(總攻NP/雙性受/生子)在線閱讀 - 27 駐胎靈

27 駐胎靈

    覃姑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殷無戾已經恢復了神色,他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只緊緊握著遲鶴聽的手指輕輕摩挲,像是眼前的人一不留神就會飛了一樣,只有攥緊了才能留在身邊。

    殷無戾聽到她的動靜后自覺地朝一邊挪了一些,將床前的空間留了出來。等人端著藥碗走到身前,他才冷聲道:“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

    覃姑心里冷哼一聲,面上卻波瀾不驚的,還微微頷首允了聲諾,看上去倒是比方才收斂了不少。

    可事實上,現下遲鶴聽要靠她治,她想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誰人能指使了她?

    本來念著遲鶴聽怎么來說也算是遲家的小公子,她還想手下留情些,可現在殷無戾徹底激怒了她,身上的疼痛不斷叫囂,她收拾不了殷無戾,她還收拾不了一個區區遲鶴聽??

    覃姑讓殷無戾把人抱在懷里扶起來,然后才端著藥碗將藥汁盡數給遲鶴聽灌了進去,殷無戾只能聞見一股子沖鼻的腥膻味,微微蹙眉:“你給他喝的什么?”

    對方掃了他一眼:“自然是對他有用的東西,說了殿下也不明白。”

    她說完放下藥碗,走到屏風后取了一只香爐來。方才進殿的時候她就將殿里原本的熏香滅了,現下通了會兒風,殿里的香氣都散的差不多了。

    覃姑盯著手上的香爐,心下一陣得意,故意在香爐里多放了兩丸香丸。

    遲鶴聽的肚子里可不是空空蕩蕩的,他的肚子是一塊上好的溫床,用來安置自己養的那些寶貝最適合不過。

    宮里的太醫沒那么好對付,雖然遲鶴聽承寵的日子和敬事房里彤史是對上了,但是要想讓太醫確診喜脈,這胎兒的心跳和脈搏是糊弄不過去的。假孕畢竟懷的是空胎,雖然這肚子會隨著月份一天天變大,狀似有子,但是卻沒胎心,一切脈那可就什么都露餡了。

    她為了解決這一出偷龍換鳳可是下了血本,攝魂香不說,還專門將自己養的胎靈養在了他的腹中。

    所謂胎靈,亦可以稱之為胎鬼,皆是在母體腹中慘遭夭折的胎兒們陰魂不散的怨靈。夭折后七日的胎靈會自然消失,可若是有人愿意用活人煉化尸泥來好生圈養他們,保他們不滅不消,待這些小東西們一朝熟透了,吞吃入腹便可返老還童延續壽命。

    這是九州早就被明令禁止的巫術,不僅殘害生靈,更是逆天而行。

    ……覃姑顯然做的比這更絕。

    她看著遲鶴聽的狀況,心里一揪一揪地疼,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可現如今遲鶴聽腹中的胎鬼已經散了一半魂神,這個已經不能繼續養在他的肚子里,要重新再種一個才行啊。

    覃姑心里埋怨,有些可惜她辛辛苦苦養了那么久的胎靈,在遲鶴聽肚子里還沒待多久,今天就必須提前輪回了。

    乖孩子安心去吧,阿嬤總歸是留不住你,走之前能吃上這么久的人氣兒也該知足了,尋思個好人家投了胎吧。

    覃姑點燃了香丸蓋上香爐的蓋子,等回到后殿時,遲鶴聽已經有些不對勁地出了滿頭的大汗。

    隨著那碗藥湯的下移,好像有一股熱流隨之涌入體內,一個東西在他腹中四處游走,脹脹地頂得他渾身難受。

    覃姑看著時辰,知道這新的胎靈已經進去了,是時候送這已經無力回天的可憐孩子走了。它不走,這宮腔里的位置就空不出來,等它被引走,她再想辦法穩住這個新的可憐孩子。

    殷無戾看遲鶴聽面色痛苦,比之方才難受更甚,心里有些疑惑這覃姑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眼看著覃姑將香爐遞到了遲鶴聽的面前,懷里人立時就渾身一僵,猛地攥緊了他的衣袖。殷無戾目眥欲裂,直接伸手揮退了她,呵斥道:“你給他用的什么東西,為什么他會突然這么難受?”

    他連忙摟緊了懷里的人,下巴低著遲鶴聽的額頭,感受到他在輕輕的發抖,聲音有些發冷:“你若是敢在我面前胡來,我一定要你好看。”

    覃姑轉了轉眼珠,臉不紅氣不喘地騙他:“娘娘已經有了小產的癥狀,他一直以來身子就不大好,奴是老爺專門派來給他調理身子的人,殿下覺得還有人比奴更清楚他的身子嗎?”

    “不過是用藥后的正常反應,殿下大驚小怪了。”

    覃姑說完試探著向前走了兩步,殷無戾雖然面色不善,但是終歸是沒再出手。

    香丸里混了胎靈最喜的藥物,用它來引誘胎靈離體在適合不過。只是這個胎靈在遲鶴聽肚子里呆了太久,現下顯然是不愿意輕易離開,一邊貪戀體外的香味一邊又流戀溫暖的宮腔。

    將死的胎靈猶豫不決,一會向宮口外探出一些,一會又怯懦地縮回宮腔,徘徊不決。新進的胎靈沒有柔軟的宮腔可以依附,開始暴躁地在遲鶴聽的體內橫沖直撞,不甘地尋找著落腳的地方。

    遲鶴聽被這兩個東西折磨得不成人樣,意識昏昏沉沉,只能縮在殷無戾的懷里不住發抖,疼得冷汗都淌了一身。

    “疼……好疼……”

    殷無戾被他這一聲聲的呻吟擾得心都亂了,懷中人的神情太過痛苦,在他懷里的樣子脆弱得讓人心疼。

    遲鶴聽微微仰頭輕喘,被折磨得牙齒都在打顫,他秀眉微蹙,臉色白得像是馬上就要香消玉殞,卻固執地攥緊了殷無戾的袖口,指節崩的有些發白。

    殷無戾心里亂糟糟的,生平第一次看見他的鶴聽哥哥變成這副模樣。

    覃姑捧著香爐剛上前幾步,就見殷無戾轉頭狠狠地盯著她看,咬牙切齒道:“他到底怎么了,你對他動了什么手腳?!”

    覃姑咽了口口水,被殷無戾的模樣嚇到,呆住了。

    這胎靈不愿意走,她能有什么辦法,本來只是為了故意折磨遲鶴聽才多放了兩丸,誰想到這香料已經這么足了,這胎靈還是不愿意出來。

    覃姑嚇得腿一軟,連忙沖出殿外又多加了一些香丸,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她這次直接將香爐遞給了離遲鶴聽最近的殷無戾,讓他捧著香爐。

    殿中的香氣越來越濃,這一下腹中兩個胎靈都受了香料的影響躁動不安,遲鶴聽再也受不住這種入骨的疼,猛然睜開了眼睛。

    殷無戾見他蘇醒,剛想喚他,就見懷里人目光一片茫然地盯著霜色的床幔,呼吸聲越來越急重,疼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遲鶴聽,遲鶴聽…遲鶴聽你別嚇我,你怎么了?”殷無戾連忙扔了手里的東西,心里一片后怕地抱緊了懷里的人。他一句話還沒說完,遲鶴聽就拔高音調發出一聲悲鳴,整個人都被跗骨而上的疼激得恨不得直接死過去。

    腹中的墜痛感加劇,好像宮腔中有東西在不斷地向外移動,一股暖流緩緩順著下身往外流淌,瞬間洇濕了他本就臟污不堪的衣擺。

    這樣刻骨的疼瞬間喚起了遲鶴聽的記憶,一如五年前。

    恍惚之間,眼前一片光影斑駁,遲鶴聽微微張開嘴,看見了父親那張怒氣橫生的面容。

    父親就是那樣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知羞恥,說他是遲家的恥辱,他被人按在地上被迫灌下一碗一碗的墮胎藥,卻只能自己一個人被捆在屋內感受腹中不斷加劇的墜痛。

    無能為力。

    無路可逃。

    他只能眼睜睜地等著他和殷無戾的孩子一點一點變成一攤血水從他體內不斷流出,連同他和殷無戾曾在山盟海誓燈上書下的諾言。

    與卿相知好,伴君暮朝朝……

    “父親,我同意入宮了……我應了、我應了你,你別動我的孩子……求你,求你救救他……”

    “是我不孝,是我無能……我都答應你……我入宮,我同阿戾一刀兩斷,我答應你了……”

    恍惚之間,遲鶴聽好像看到父親臉上的神色竟然不是失望,而是錯愕與震驚,他微微呆愣,等細細去看才發現眼前人原是心上人。

    怪不得……怪不得眼神里只有心疼,沒有責備。

    遲鶴聽緩緩抬手勾住了殷無戾的脖頸,倚在他的胸口喘著氣,身下依舊疼得囂張,可是他卻突然放心了。

    他答應了父親入宮,他的孩子有救了,他和殷無戾的孩子保住了,阿戾一定會開心的。

    遲鶴聽有些意識昏沉,說話斷斷續續的,嗓子也是啞的。

    他像一只受了傷的小鹿一樣蜷在殷無戾的懷里,身下的鮮血緩緩順著大腿根流了下來,終于滴到了地板上,令人觸目驚心。

    “阿戾,我們的孩子保住了……”

    身下的血液還在不斷地往外流,遲鶴聽有些撐不住了,他靠著殷無戾,突然開口問道:“可是為什么,現在還是這么疼啊……”

    阿戾……為什么還是這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