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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惹塵在線閱讀 - 第三章 游船

第三章 游船

    “你昨夜讓定北王在這過夜了?”

    玉娘用過早膳就拿著常用來訓誡人的那把雕了花的戒尺到他這來了,看樣子是聽昨晚的下人說了,九兒心虛地把琴譜收拾了一下,放回架上,“是。”

    “我讓你讀這些書,就是為了不讓你是我這種命。”他聽出玉娘的聲音在遏制怒火,看著時機移步過來,給玉娘倒了杯茶,順手把桌上的戒尺挪遠了些。

    玉娘收養他的這些年,待他如生母,事事嚴苛,就盼著他能安穩一生,如今怎么可能不動怒。

    九兒恭敬地站在一邊,垂著手,“他當年救過我,我只是想回了這份恩情。”

    玉娘從夏顏那里聽說了,四年前救下九兒的人就是定北王,但這絕不是容九兒胡來的理由,“我看你哪是報他的恩,你是壓根就對他動了心吧?”說完,她心一狠,抄起桌上的戒尺打在他身上,沉重的一聲破開空氣,她雖然嚴厲,但九兒從小就是最讓她省心的那個,從來沒在她這領過板子,這次若不是氣極了,她也不會如此。

    “我說過,王侯將相,不可沾染半點,你若要報答他,方法自有千萬種,何必選這最脫不得身的法子?”

    九兒挨了打,咬著唇不吭聲,動沒動心幾乎是昭然若揭的事。玉娘心里也有了答案,像九兒這樣脾性的人,若不是真心喜歡,又怎么會如此對待自己,她氣他如此執迷不悟,可又打心底里心疼他,再也下不去第二次手。

    一聲長嘆,戒尺被她隨手丟進角落里,惹了一身塵。

    “你好自為之。”切莫害了自己。

    皇宮里——

    穆展言早朝之后留穆衛影到御花園喝茶,穆展言望著花圃,讓宮人沏了茶上來,“這春日里越來越暖和了啊。”

    “是。”他隨意地應答,沒有賞花的興致,更別說跟這個人飲茶的興致了。端上來的白瓷盛著濾過的淡青茶水,在光底下能看見杯底的竹葉花紋。

    “玉鞍樓里的人可還滿意?”

    這是注意到了?

    “滿意。”他喝了口茶掩蓋自己的想法,泛苦的青澀口感還不如昨夜九兒沏的茶。

    “是叫什么名字?”

    他很是討厭穆展言這種凡事都要過問,假惺惺裝作兄長的態勢。又喝了一口茶,回復:“九兒。”

    “九兒......”穆展言重復了一遍,沉默良久,再開口卻不提此事:“茶怎么樣?”

    “難喝。”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把還剩一半的茶杯往對方那推了推,杯里的茶水搖搖晃晃,卻沒有潑出來。

    “臣弟約了人今日去游湖,就先告退。”他并不想給穆展言留半分顏面,盡管他并無約定,也不愿再待半刻。

    上了轎子,他小聲吩咐身邊的心腹張管家:“去安排一艘畫舫。”

    “需要去玉鞍樓請那位嗎?”

    “不必,隨意安排些人就好,我今夜只是借個地方閱折子。”

    “是。”

    夜里——

    夏顏剝了瓣橘子,望過來,明知故問:“還沒來?”

    九兒無精打采地趴在窗邊,搖了搖垂著的腦袋。

    因為昨夜里得了那人的應承,所以他還以為一定會來,沒想到只是等了一場空,虧他早上挨了罵還一整天沒出門,在窗前坐到現在。

    “咚咚——”敲門聲打斷他的頹廢。他以為是他等的人,著急忙慌地去開門,卻只是樓里的下人。

    “定北王的人剛剛帶話過來,說是今夜臨時有事不過來了。”

    “好。”

    他應了,挪回到窗口趴著。不過也沒方才低落了,現在更多的是慵懶。

    “過幾日該到你被指名的日子了,你也收收心吧。”夏顏勸他道。

    九兒每個月都有一次露面彈奏的機會,價高者得,這也是玉鞍樓的噱頭之一。正巧這個月的指名是清王,上次接清王的指名還是上上個月的事了,一想起清王,他又想起定北王,心里又頹然。

    “去看看小槐他們吧,這個點該還沒睡。”他從窗口慢悠悠地又爬起來。他經常去看街上幾個乞討的孤兒,年紀最大的那個就叫小槐,本想接濟他們但是玉鞍樓這種地方也不太適合小孩子待,又不好開口問姨娘要錢,所以他想著之后用自己的錢財給他們安置一個住處。反正今夜王爺也不會來了,此時也只有這件事還能讓他提起精神。

    夏顏過來遞給他一片剝好的橘子,“早去早回。”

    他點頭,從架上捎了一面琵琶, 從側門溜了出去。

    還沒到宵禁的時刻,街上的行人熙攘,人生百態,京城一條街就能看盡。

    九兒買了些包子和糕點到一個巷子里,“有人想加餐嗎?”一聲吆喝,巷子里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都竄出來圍住他,“別急,別急,管夠。”

    一擁而上的孩子們一下就把他的頹然沖散,他耐心地受著他們哄鬧的玩笑,跟他們玩鬧在一起。又仔細地悄無聲息地觀察,看半月不見的誰誰誰又長高了,誰誰誰又消瘦了,誰又是弄了一身泥,誰又有了新的小小的變化。

    像是在看以前的自己在長大一樣。

    他伸手掐了掐這個的臉,摸摸那個圓乎乎的腦袋。

    “瞧,那個玉鞍樓的小白臉又在拐人了!”巷口有人見了他和這些孩子待在一起,就生出閑言碎語,世道若還算太平,便總有這些吃撐了的閑人。

    “別管他們,你們吃你們的。”九兒對孩子們笑了笑,摸摸其中一個的腦袋。

    “九哥哥,今天也教我們認字嗎?”被摸著腦袋的那個孩子問。

    九兒想著確實很久沒教過他們了,所以方才特意帶了琵琶和詞本過來,打算像平常一樣一邊彈唱一邊教他們識字。“當然。”

    “好!”孩子們齊聲道。

    “去找個光亮些的地方,免得傷了眼。”他提議,把手上最后一塊糕點分出去。

    小槐拉著他的衣角朝巷子外走,“要不我們去上次的湖邊吧,不遠,那邊的商販多,燈也亮,。”

    “好啊。”他抱著琵琶跟上去。

    湖邊的商鋪很多,水面都被照得透亮,像是夕陽沉進了湖底。九兒跟他們在街上逛了逛,人手一個形態各異的糖人,向路邊的商販討了一處湖邊的燈火坐下。

    “上次學的還能背嗎?”九兒撥了撥弦,盤腿坐在石階上,孩子們圍在四周,從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本本揉皺了的詞本,搶著答:“能能能!”

    孩子們爭先作答,流暢地背誦上次學過的詞文,有的還用帶著灰土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幾個字,看樣子在他沒來的日子里這些字句已經被他們熟稔于心。這讓他很是欣慰,毫不吝嗇地夸獎了他們,又給他們彈了一段符合意境的曲子,再開始教新的詞文......

    “九哥哥,那邊的船好漂亮!”不知不覺已經有些晚了,街上的商販陸陸續續收攤打烊,他們休息的時候,幾個孩子指著近處湖面停著的畫舫興奮地說。

    他望去,那邊的湖面似乎被燈火點燃,夜里的春風一吹,被波瀾揉皺。

    在一旁正要收攤的小販聽到了,說著從旁人那兒聽來的風流事:“那個是定北王的船,聽說天還沒黑就找了好幾個能歌善舞的青樓女子上了船,這會兒都還在湖中央鶯歌燕舞呢,嘖嘖。”

    定北王......女子......

    “九哥哥?九哥哥!”小槐他們圍坐著等著他再彈曲,卻看他一動不動,“你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就那么彈指間,他的思緒是一片白,像斷了一樣, 讓他想起前年春天那只斷了線再也追不回來的風箏,他的思緒他也追不上,飄飄然飛了上去,被溫柔地春風吹了個粉身碎骨,再無著落。

    所以今夜是因為畫舫游湖才沒能來嗎?的確,也沒有非來不可的理由。他翻箱倒柜也找不出像樣的理由,原本就只是萍水相逢,就算有恩在先,也只是他一廂情愿。

    “我...沒事。”他整理了一下不安的心,撥弦,琴音如瀉。孩子們聽他開始,就十分默契地安靜下來,坐在他身邊,聽他弦上的樂音搖曳。

    頭頂是天上星河燦爛,身后是畫舫燈火交映,孩子們偎在他身邊,枕著他的衣角,聽著琵琶曲和他的哼唱,望著天上無邊無際的星河,空有寂寥。

    畫舫上——

    “漠北的野心不止一日了,這次突然提出使團來訪,恐怕有詐。”秦溪看著密信上提到的內容說。

    穆衛影吃了一口桂花糕,“是,這次要多加謹慎,皇帝已經應允使團的事了,只是還沒決定交給誰打理。”

    雖然他們二人都知道這差事會落在誰的頭上,但還未落定,便也心照不宣。

    “王爺不是不愛吃甜食嗎?”秦溪看書案上難得擺著一盤精致的點心,取笑道。

    “這個不大甜罷了。”他懶得解釋其他,說著也算實話的實話。

    “所以上次跟王爺提過的‘軟肋’,王爺可有著落?”秦溪喝了口茶。

    “約莫有。”

    秦溪開著自己的玩笑:“陛下對王爺的顧慮還是挺深啊,不然老夫也不用跟青樓女子一起混上這船。”

    “所以王爺要盡快打消陛下的疑慮,大事才能成。” 秦溪瞇著像狐貍一樣的眼睛,看著穆衛影走到了窗邊。

    “嗯。”

    他應著,目光越過湖面落在不遠處的岸邊,在那里,燈火璀璨,民生安樂,一片繁華。若是戰亂,這些都將化為湖里的泡影。

    岸邊燈火交接的地方,他看見一個背影,像是抱著琵琶,周圍圍坐著一群粗布衣裳的孩子,寂靜的深夜里,零零碎碎不完整的樂聲蕩蕩悠悠地傳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是他還是能從中聽出曲中人的寂寥,哀婉離殤。

    他想起,從前也見過那么一個小樂師。明明是替人祝壽的歡樂曲目,卻硬生生從樂音里聽出幾分悲戚與憂愁來,他還在奇怪,那孩子就彈錯了音惹怒了東道主,神態憂慮卻不慌張,他覺得許是少年藏不住憂心之事,便開口替他解了圍。

    好久沒聽過這樣動情的樂聲了,是怎么樣的心事,才能如此哀怨?

    岸上——

    “喲,這不是葉兮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