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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蜂窩狀大腦 aka.壯受短篇集在線閱讀 - 都市靈異:二算

都市靈異:二算

    “這孩子是畸形兒……要不……唉,算了。”

    “你這手倒是可以cao作cao作,整轟轟烈烈點的理由……天生啊?那不好找了,多半是遺傳病,除非上基因針,不然沒哪個女孩愿意和你一起,誒!算了!”

    “多大了啊?你多大了?字都不會寫!字都不會寫!你又不是斷了兩只手!…唉,算了。”

    “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流氓啊你、哦,不好意思,沒看見你手是假的……真不好意思,哈哈,假的……誒,算了。”

    “你你你!端個水都端不穩,我怎么好意思讓你去招待客人?現在燙著了你那個手,我一不小心是要吃虐待法官司的啊!真留不了你了,真的,唉,算了。”

    “不用你幫我拎,我兩只手呢,要不要我幫你拿點?誒,算了。”

    “誒,你倆,拿什么好東西呢,給大伙嘗嘗唄。”

    “不、不給!你們!你們!”

    “囡囡!你快跑,我、是男子漢!我要保護——囡、囡囡!!不要踩我的手、啊!!!救我嗚嗚嗚!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嗚嗚嗚……”

    “不打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嘖,一殘廢真沒意思,誒,算了~”

    “我cao,剛剛車輪碾著什么了這么硬?我去這怎么有人橫馬路中間啊!!大哥對不起啊對不起啊我扶你起來,你這手沒事吧?喲,是義肢啊?”

    “這五十塊錢,哥們拿去換個金屬的吧啊,真行,這年頭居然有人還用非神經,還是個木頭的,真牛叉,別下車了,唉,算了。”

    好疼。

    非常疼。

    鉆心的疼。

    連塑料跟木頭都分不清的漂亮轎車一碾下去,碎的不成樣,暴露在外的神經碾得糜爛。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他都覺得手腕的筋在使勁地抽疼,好像從小到大的每一個字都是扎進了血rou的玻璃,怎么也好不了。

    之后他換了多貴的高級義肢也還是疼。

    只不過,現在早就輪到他學會跟他人說:

    “唉,算了。”

    在驚悚中緩和下來的男人聞到了近在咫尺的酸臭味,身后的人是流浪漢。

    “他…他死了嗎?”

    好歹,流浪漢是誠心救他的。

    弱小可憐的雞叫聲從角落傳來。

    “咯咯…咯~”

    眼前的黑暗漸漸褪色,冰冷散去,流浪漢瘋瘋癲癲地從他眼前跑開。

    “死人啦!死人啦!救命啊!!撞邪啊!!”

    他已經可以自由行動了,保持著坐起的姿態,緊緊握住那只斷手,追問道:

    “我的……手?是我的?”

    手掌如流沙般逝去,悲嘆般的滄桑男聲自遠處飄來。

    “你不是,終究不是,唉,算了。”

    憑什么?

    憑什么你也和我說算了?

    男人的內心無來由地冒起一團火來,酸熱的眼睛又涌出一波淚來,悲憤欲絕地哭求著:

    “求求你,把手還給我……什么都行,把它還給我,它是我的……我的手……求求你,郎君…還給我……”

    聲音驟然從耳邊響起:“什么都行?算了吧。”

    男人帶著哭腔地低吼著,生生拽出他的仿生義肢,血液噴涌而出:“什么都行!把我的手還回來!什么都行!不能算了……不能!”

    斷手貼上他的傷處,蠕動著與他的傷斷處融為一體。

    “那你,就來做我的娘子吧,說話,要算話。”

    冰冷與黑暗再次降臨。

    唇舌間擠入冷膩的軟體,身體如墜冰窟,隔著衣物,冷硬的柱狀物硬生生劈開男人從未遭人拜訪的秘處。

    “算,一定算…呃、疼……!啊、啊哈……”

    巨力劈開后,那物不顧身下人的痛楚便大力地開合起來,男人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滿面涕淚都來不及擦,直接痛到跪倒在地。

    那只異常的手還向男人鍛煉有素的胸膛摸去,生冷地揉弄著,滴下的血打濕了沾泥的白襯衣。

    那聲音隨著進出還冷冷逼迫道:“娘子…娘子……你,快答我話。”

    把下唇咬出血印的男人放聲哭了出來,低啞地哭訴著:“太、太疼了……相公…好疼、疼啊……”

    那物退出甬道,男人又能動彈起來。

    “手好疼…好疼啊!救命啊!啊啊!”

    他掰開自己胸前的手歇斯底里地哭叫著,疼得男人的兩腿在地上瘋狂踢動,另一只手甚至想要像之前一樣把鬼手拔出來。

    冰冷變得刺骨,那物從滲血的口子再次刺了進去,攪弄著裂開的傷口,像是要被開膛破肚的可怕制住了男人的掙扎。

    鬼手伸入男人的嘴,捻弄著男人僵硬亂甩的舌。

    “噓……娘子,安靜些。”

    身體的每一處關節都如凍結了一般,除了疼痛就是冷。

    “你說了算,可不能食言。”

    男人強忍著要手腕處昏厥的痛楚,努力地控制自己放松肌rou,好讓身后的疼痛不那么劇烈。

    那物又粗、又冷、又硬,讓男人怎么習慣都不能習慣得來,冷汗直流,好在對方的挺弄也漸漸緩和下來,就著血液的潤滑,進出已沒有那么困難。

    “哈……娘子此處,還是處子么?如此緊密,實屬寸步難行。”

    男人凄涼中竟有點想笑,他能怎么答?

    直男的肛門就從來沒有想過它能被叫做處子。

    再說,被鬼強上這件事,就算不是處子都能被它嚇成處子。

    它見男人不答,不以為意,便又問其姓名。

    “賀蘭娟?你一男子怎起的如此嬌?”

    “不是女娟…是雋,雋永的雋……啊、啊哈~慢點…慢點啊、哈啊~嗯啊…啊啊~”

    不知道是頂到了哪里,賀蘭雋的聲音頓時軟了下來,帶著明顯的媚。

    “蘭娟……蘭娟……”

    耳畔回蕩著它著迷的呼喚,賀蘭雋仰起頭試圖讓腦袋離開那瘋狂的快感,軟軟低鳴一聲后不甘垂落,只能雌伏討好地求饒。

    “呃、呃啊啊…郎君、太快了啊~啊啊、啊哈啊~”

    啪啪不停地撞擊聲再一次逼出了賀蘭雋的哭腔,聲音幾乎叫得嘶啞,薄薄的襯衣被汗打濕,將他精壯豐滿的皮rou罩得隱隱約約。

    月落西柳,日升東竹,終是駐留。

    一夜過了,方才皮rou分離的男人幾乎軟了身子,略顯怪異的右手替他擦去汗水,一股怪力將他立起,一左一右地控制他的步子從隧道中一瘸一拐地離去。

    日子還是這樣平淡無奇。

    上班下班酒局睡覺。

    變得不過是躺在身邊的從發熱的女人換成發冷的男人。

    舒服也是一樣的舒服,哄人也是一樣的哄鬼。

    不知不覺,他已經習慣身邊有人同他斗嘴,斗不過就要咬他嘴、摸他屁股的日子。

    心情暢快了,他的氣色卻日漸萎靡,動不動就頭暈眼花,若非他的鬼郎君日夜守著他,他遲早要從樓梯上摔死。

    死亡如影隨形,賀蘭雋也只能自認倒霉。

    也是有鬼物幫著倒數不多的時日,讓賀蘭雋這個內卷分子變成了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躺平分子。

    賀蘭雋,累了。

    從出生開始,他就應該要累。

    而不是等狗屁鬼郎君來了之后,時日無多才覺得累了,什么都做不了。

    “你的魂魄不全,陰氣過重,若不招魂叫人替你擋一擋……招魂術疼得很,娟兒細皮嫩rou的,可能忍?”

    賀蘭雋吃了這招激將法,懶懶挑眉應了。

    刀子在他的脊骨上刻錄下晦澀難懂的符文,guntang的人油蠟重重疊滿腰背,以至于滴落下深谷,能將微腫的xue口盡數埋藏。

    下班到家剝開時,膩得流了滿鬼手的煨熱人油,低聲叫喚的疼里盡數翻涌出的都是爽快。

    招魂開頭他忍過了,之后便越叫男人發狂,腸里流yin汁,兩粒紅丁似的rutou成了一觸就顫的小球,腰肢胸臀愈發性感。

    賀蘭雋為了省那點吃飯時間早做了胃部手術,不必排泄,萬萬沒想到,他塵封幾年的腸道如今專門成了個熟浪至極的性器官。

    一剝開xue心,朝賀蘭雋被冷物cao脹開的rou點揉兩下,粘噠噠的水滴出來,賀蘭雋便從男人成了個苦喚“郎君”的雌種浪貨。

    那聲音愈發嫵媚尖細,猶如雌叫。

    他的頭發一夜便及了腰,怎么剪第二日都是長發,賀蘭雋被它哄得頭暈目眩,也覺得長發留著好看,便就此作罷。

    可消融的肌rou怎么練都練不起來,頂多只是緊致了一圈有些深刻的線條。

    賀蘭雋意識到了不對,他在全身地朝著女性化去。

    賀蘭雋習慣地臥在它懷里,冷聲問:“郎君招魂,招的是誰的魂?”

    無頭的將軍身著華美兵甲,被賀蘭雋貼著的地方卻一片柔霧,手掌摟著姿態慵懶的男人,反問:

    “你應承我的諾,還算嗎?”

    賀蘭雋就知道是這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地嘆氣。

    “算。”

    它撫著他的下頜,半晌來一句:

    “要不,還是算了吧,蘭雋。”

    男人低笑著,不知是嗤笑還是苦笑,悶悶地捂著鬼物的胸口。

    “我…我錯了,只是這魂已經……”

    賀蘭雋仰頭瞇眼笑得更大聲了,壓過了鬼物的聲音,笑得岔氣去。

    鬼物自知理虧也不再辯解,只是用冰冷的大掌小心翼翼地拍撫著他顫動的胸膛。

    賀蘭雋笑累了,把頭倚上它的肩甲,拱了拱懷里的位置,他抱著寬大許多的脊背,放松而緩慢地閉上了眼。

    熱氣拂過寒,賀蘭雋斬釘截鐵道:“算,郎君,你曉得,我說話一定算數。”

    過了不知多久,魚缸里浮現出一輪白月,波紋粼粼。

    他無端的想著:

    這月光白色的,像雪么?

    “你見過雪嗎?”

    “自然,我故鄉河西,入冬了便是冰雪萬里,一片雪白。”

    “會冷死人的吧。”

    它沉吟了許久,賀蘭雋早就聊得困了,無所謂地便要從它懷里出去上軟和的床睡。

    它緊扣著他,不許他走,鬼物的聲音竟有些打顫:“我不會叫再你冷死的。”

    賀蘭雋掙不開它,只得賴回它的懷里睡,困倦極了,說話輕飄飄的。

    “算話嗎?”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