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低著頭，微微弓著腰，把自己的臉埋進少年濃密粗黑的陰毛里。坐在椅子上的人敞著腿，搭了一只手在他后頸上，并不留情地往下按，他艱難地吞吐著，又對應付這種艱難顯出一種特別的熟練來。黏液粘在睫毛和臉頰上，上下擺動的頭伺候著嘴里賁張的性器，透過雜亂生長、粗硬扎嘴的毛發能模糊窺到這個男孩們聚集生活的地方，與少年腿間腥膻的狹小空間有如此相似的氣質，狂放、肆意，青春張揚而并不體面。

    “叮鈴鈴鈴——”

    cao嘴發出的重復、微小的噗呲聲被尖銳的鈴聲打斷，時安猛地一驚，窄小濕潤的喉口緊緊包裹著性器一陣痙攣，奚少恒被夾得舒爽地長嘆一口氣，箍著他的后腦，狠狠地往里一頂，在時安痛苦的干嘔中抵著喉嚨深處射了出來。涎水從嘴角流下來，jingye被吞咽下去，嘴里泛著微微的苦意，兩頰僵硬得發疼。

    時安的嘴唇是紅的，眼睛也是紅的。他仰頭看奚少恒，悲憫、忍耐、自我踐踏的神色幾乎讓人動容。一只腳踩上他的肩膀，強迫他跪在原地。

    下課了。

    “跪在這。”奚少恒微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教過你多少遍了怎么還做不好？就這樣，沖著門口。對，屁股再翹高點！”

    他伏在奚少恒腳下，背對門跪著，塌下腰，把光裸白皙的臀部高高撅起。如果有人從外面推開宿舍的門，會第一時間看到這個飽滿的屁股，隨著兩腿岔開，露出嫩紅陰阜，隨著呼吸一翕一張，濕淋淋的泛著水光。像為交配做好準備的雌獸，等待臨幸的妓女。但今天他甚至還配不上被當成性交的對象，是玄關的鞋架而已。

    學生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宿舍樓，門外雜亂、拖沓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伴隨著嬉笑打岔的聲音，時安閉上眼睛，把額頭挨在冰涼的地板上，在這樣的等待中可恥地感到下體泛起隱秘的癢意。鞋底的灰塵輕飄飄地揚起來，沾在他打著顫的睫毛上。

    門被撞開的那一刻，室外的熱浪迎面襲來。一群男生蜂擁而入，促狹的笑聲、興奮的口哨聲、帶著黃腔的打趣聲，瞬間振得耳膜嗡嗡作響。

    剛剛結束體育課，男生的短袖都被汗濕透了，褲腳還蹭著泥，最前面藍衣服的男生急著上廁所，匆匆一腳踩上時安的屁股，在上面來回磨蹭了幾下就往里走了，留下幾道深黑的鞋印。后面一個男生抱怨了幾句，慢悠悠地在時安的屁股上挑著還白凈的地方，把鞋的邊邊角角都擦干凈，最后用鞋尖挑開陰阜，惡趣味地往里踢，逼得腳下的人發出難耐的悶哼聲。

    等大家都進了宿舍，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后，時安艱難地直起身子，先爬到舍長的腳邊，彎下腰要用嘴去叼鞋帶，被奚少恒壓低的一聲怒喝嚇得頓在原地。

    “規矩呢？！”

    時安沉默半晌，低頭對舍長說：“請您允許我幫您脫鞋。”

    舍長“哈哈”一聲，很愉悅地點頭同意了。

    時安重新俯下身去，用嘴咬住臟污得發黑的鞋帶，一點點往外扯。來回三四趟，終于把鞋帶解開后，他叼著運動鞋的后跟，慢慢地從男生的腳上脫下來。

    用嘴銜著把兩只鞋都叼到一旁擺放好后，時安重新膝行回來，輕輕地咬住舍長的襪子，如法炮制地把襪子也取了下來，鼻息之間已然完全充斥著男生運動后汗腳的味道。他去漱了口，回來舔干凈舍長的腳面，清理腳趾縫隙間的污垢，含著腳趾一個個吮吸過去。

    …

    把宿舍里的人一個個都服侍過后，時安才又慢慢地跪回奚少恒的身邊。

    大家回到床上準備午睡，睡前有人忍不住長嘆一聲：“哎，少恒，你這只狗還真是好用。”

    奚少恒笑了笑，并不應聲。時安垂下眼睛，沉默地跪在他的腳邊。

    能不好用嗎，他是奚少恒慷慨的證明，拉攏人心的技巧，是好用的腳墊、精盆、rou便器，唯獨不會是一個人。曾經連接他們的那根生命臍帶如今化作了一條無形的鎖鏈，一端拴在自己的脖子上，一端延伸到少年的手中。也許總有一天他會被緩慢地勒死在里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