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
明明同賀芝互通了心意,這么多年來的夢想成真了燕驕卻沒有自己想象中開心。 可能是因為他還未能從沈家父子的脅迫中掙扎出來吧。 沒過兩天,燕驕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沈知行,叫燕驕去他家挨cao。 能怎么辦,燕驕還是去了。 只是沒想到本就灰暗的今天會成為他這一生之痛。 到了房間里,燕驕只看見了沈知行一人坐在床上,沈引章并不在。 似乎是為他答疑解惑一般,沈知行咧開嘴對他笑道:“那老不正經的最在乎自己容貌,被你打破相了今天都不敢來呢。” 說完勾勾手指,示意燕驕上前。沈知行邊解皮帶邊說:“今天先給哥哥口,還沒試過你的嘴呢?!?/br> 燕驕自暴自棄地跪下,無所謂地讓那根怪物jiba打到自己臉上后按住根部舔了起來。 就當是個惡心點的棒棒糖。 只是沈知行享受著他的舔弄,喘得格外惡心。 “唔……嗯……對都含進去……我cao……cao……好會舔……”房間里沈知行的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突然,有鈴聲響起,沈知行本來拿起手機準備嗯掉,卻沒想到居然是楊景云,沈知行和他在私底下對燕驕的爭奪中一貫不和,如今心上人跪著舔他的rou……這電話得接。 別有一番風味呢。 接通電話,楊景云的大嗓門把這智能手機吼出了老人機的效果,沈知行干脆把手機放到了床上。 電話那頭楊景云大聲說著:“前兩天燕驕是不是去你家了?當我求你,你能不能讓他和我見個面,那狗逼賀芝不讓我上門……” 房間里燕驕吞咽沈知行jiba的口水聲斷斷續續,聲音不大,但電話那頭肯定能聽見。 楊景云果然聽見了,他沉默一會又說:“你就不能等會再看片……處男真可怕,你是不是每天都發情啊?!?/br> 沈知行可不是處男了,他不爽地拿起手機說:“你他媽才是處男?!?/br> 破了我處的老婆現在還在還在給我舔呢,shuangsi了。 “我?我處男?要不是和那個狗賀芝有約定,你現在得嫉妒死我知不知道?燕驕可是我……”楊景云沒說下去。 沈知行沒發現燕驕含著jiba不動了,他自己往燕驕喉道深處挺動幾下,精關一松,射了。 然后賤兮兮地對楊景云說拜拜,自己臆想去吧,也別想見燕驕了。 美滋滋地在情敵不知道的時候讓他們共同的心上人吞精了,沈知行通體舒泰。 只是他隨后感覺到有溫熱的水滴滴落在自己的jiba上,往下身一看,燕驕含著他的jiba無聲地在哭泣。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他的臉上滑落,燕驕臉上的哀痛深切地刺痛了他。老婆看起來是如此傷心,沈知行連性欲都消退了。 他趕忙抽了出來,把燕驕拉到懷里抱著哄:“對不起啊,是哥哥錯了,是不是戳疼你了,下次再不這樣了啊,別哭別哭?!?/br> 可是燕驕還是在哭,也不出聲,沈知行覺得他的眼睛里什么都沒有,又覺得他好像在燃燒,快要消失了。 然后他聽見燕驕用嘶啞的聲音叫著,卻聽不清內容。 沈知行聽到的他的聲音很小,燕驕卻以為自己在尖叫。 原來人真正難過的時候是叫不出來的。 也不會被氣暈過去,燕驕只能控制不住得流淚,腦子里飛速地轉動。他很痛,但是無法停止回憶。 其實一切早有破綻,當初賀芝說他要出去拿套,最后卻喝醉了。 他知道賀芝不喝酒,就算在要求人的酒局都是清高的,沒人能逼他。 結婚的這幾個月像夢一樣,燕驕不停地做噩夢,沒想到夢醒了,更殘忍的現實等著他。 推開沈知行,燕驕渾渾噩噩地往外走,沈知行或許有來攔過他,又或許燕驕在阻攔里打了沈知行,燕驕不清楚也不記得了。 他只知道自己夢游一般地出了沈家,在街上游蕩,想著要回去找賀芝算賬。 他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很可怕,街上的路人和他對視一眼就馬上低頭,周圍都沒有人敢過來。 燕驕考慮了很多,他發誓自己很冷靜,只是馬上想到了父母,他蹲在地上捂住了臉。 只是沒想到還有人敢來惹他,燕驕的右肩膀被人拍了拍。他先是沒有搭理,那人又說:“你是……燕驕嗎?我是老師,宋沉?!?/br> 燕驕緩緩抬起頭,看見曾經的數學老師逆著光望著他。 宋沉看著確實是燕驕,半蹲著對他說:“老師一直覺得很抱歉,當時對你那么嚴厲,后來聽你父母說是因為我你不想上學了,我真的很愧疚。” 頓了一會,宋沉又說:“是老師太心急了,你是個幸運的孩子可以來讀書,老師有個親弟弟和你一樣的身體……他想讀但是不能,無論如何,是老師沒用對方法,對不起?!?/br> 看著來道歉的宋沉,燕驕突然控制不住了,他大聲地哭了出來。是的,曾經的他有那么幸運,數學題都能稱得上是人生中的困難。可僅僅幾月,他的天真、幸運、尊嚴都被一個他愛過的男人粉碎了。 宋沉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哭,然后想到了什么拿出紙巾給他擦眼淚。燕驕的情緒很不對勁,宋沉詢問他要不要去坐一下,燕驕點頭了。 被宋沉拉起來,燕驕才發現自己不小心走到了母校門口,難怪會遇到宋沉。 宋沉引著他來到了學校較為幽靜的小樹林里,這本來有幾對情侶坐著,一看到老寡婦臉的宋沉就掃興離開。 兩人坐下沉默一會,宋沉開口了:“是不是賀芝對你不好?他看起來溫柔靦腆,實際是個有主意的,欺負你了嗎?” 燕驕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他反問宋沉:“如果我想離婚,是不是很難?” 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宋沉說:“不要怪老師直接,不是很難,是不可能,你想離婚只有賀芝同意才行?!?/br> 又看他一眼,宋沉嚴肅端莊的臉上出現一絲懊悔,他說:“當時我給你打那個電話,就是想激你一下,不是真覺得你該結婚,婚姻是你來說太扭曲了?!?/br> 燕驕看著眼前的老師,覺得自己以前真的可笑又天真,把壞人當好人,好人當壞人。 明明宋沉人這么好,自己以前卻很怕他怨他。燕驕猶豫一會,問了那個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如果,我說如果做那種事情,就算被強迫也會覺得快樂……是不是很不要臉?” 他說的含蓄,宋沉卻還是能聽懂。 宋沉同情的看著他說:“不是的,沒有必要為了身體感覺到的愉悅而羞恥,賀芝是你的丈夫,就算不是丈夫,有些人被強迫也會不是出自自愿地快樂,有些快樂是身體為了保護你而產生的,沒有必要為了這個痛苦?!?/br> 燕驕點了點頭,和宋沉道別,燕驕恢復了理智準備回家。 他一向不怎么聰明,這一次他也不愿意做聰明人忍著,他要直接找賀芝對峙。 回到家里,已經是傍晚。 進門就看見賀芝站在門口等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推開要上前碰他的賀芝,燕驕是一秒都裝不了,乘著賀芝還高高興興的,馬上對著賀芝的臉給他一拳,完全沒收力氣,不是那天揍沈引章時的燕驕了。 他好得很,渾身的力氣用不完。 這一拳就讓賀芝倒地,他撐起上身不可置信地看著燕驕。 他確實是漂亮的,能迷惑眾人,無可挑剔的清麗容顏。就是白皙嬌嫩的臉被打得一邊腫起,都能認出這是個美人。此刻他淚眼婆娑,鴉羽般的睫毛震顫著,委委屈屈地咬著泛粉的嘴唇看燕驕。 誰看了都會覺得燕驕才是有罪的那個,這么一個柔弱、純潔的美人。 可誰知道,他的心那么黑,像一條毒蛇。 賀芝見自己示弱都沒有用,燕驕居然像看戲一樣看著他,目光里有惡意有驚嘆就是沒有憐惜,他就不裝了。 反正他也不是真的被打的站不起來,賀芝也不捂著臉,就這樣平靜地站起來看著燕驕問:“你知道了,對不對。” 看燕驕沒有否認,賀芝哈哈大笑,燕驕從來沒見過他笑得這么癲狂,像是停不下來,像是一場獨角戲。 然后,就很突然地,賀芝頓住,他上前抓著燕驕的手說:“我也不想的,我也后悔的你知道嗎?你這么sao肯定讓他們兩shuangsi了,我想起來就好痛哦。” 沒等燕驕揮開他,他就收回手捂住自己的心,就好像一切他都有料到。 然后他眼珠一轉,說:“你才傷害了我,你一直說愛我,我原先是不信的,可是信了后才發現你真的沒愛上我?!?/br> 他又搖晃一下,像是在發古怪的脾氣一樣嬌嗔:“你原諒我,我就原諒你,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 賀芝說話上一句和下一句都沒有關聯,實在像是腦子有問題。 燕驕不愿意和他扯下去了,直接說想離婚。 燕驕多少是抱著點期望的,覺得賀芝都這樣折磨他,沒準就會同意離婚。 可是賀芝聽到他說的話,那種假裝的嬌艷嫵媚全部從他臉上消失了,恢復成他平常最喜歡擺出來的死人臉說你想都不要想。 “你何必呢?”燕驕真的不懂他。 賀芝也不回答他,想拉著燕驕又不敢,他一直重復地說:“你不愛我你不愛我你不愛我!” 愛過的,我明明是愛過的。 燕驕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知不知道我得知真相的時候在為了你給別的男人舔rou。 隨便吧,不離婚也不要緊,就算賀芝是他名義上的丈夫又如何。萬幸他還是燕小少爺,其他的事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 不管賀芝在那里裝瘋賣傻,燕驕說了最后一句話:“這房子你愛住就住,我是不住了,惡心得很?!?/br> 然后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