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生還暮》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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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白靜依接連幾日睡不安穩,白日里羞愧面對夫家上下,勉強笑對家族長輩,夜里艱難入夢,在夢里與藺家兄妹糾纏無解。 日夜難捱。 …… 又一日,混沌至夜深。單薄女子側臥在床閉目休憩,她的臥房驀然迎來一人。 摸黑進門的藺芷妍真可謂是輕車熟路,她在臥房主人警覺之前除去外衣鉆進被窩。 涼氣澆筑在背上,白靜依霍然轉醒,身后有熟悉觸碰貼來。 藺芷妍纏上她溫軟軀體,倚著她后心,眷戀,“依兒,是我,莫怕。” “你、”許是夜色助長貪念,許是放低姿態的藺芷妍比白日里冷嘲熱諷傷她的薄情人不同,心里軟下,白靜依埋頭對床里,柔聲問身后人:“你還難受么?” 藺芷妍埋頭嗅她發香,“你不趕我就不難受。” 白靜依繃緊了身子,架不住身后人四肢纏來,“那你夜深亂跑什么,快回去歇著。” “這便歇了。”藺芷妍貼著他頸側,對緊張跳動的脈搏處,落吻安撫。 白靜依反手推她,自行向里挪了挪,而她身后火熱軀體又貼來,倚她的背,糾纏她身心。 “你做什么?”接二連三越矩,白靜依心慌意亂,出口的質問顫抖著,少那么幾分堅定。 藺芷妍傾身與她貼靠,不顧她抗拒環腰索抱,湊來她頸窩里的精明盤算的腦袋蹭弄著雪膚,捉弄作怪與她。 懷抱美人閉了眼,藺芷妍含混不清道:“困覺。” “回你房間去!”白靜依心里緊張,藺芷妍是女兒身不假,但她自幼學過拳腳招式,體力充沛,再者,她身負隱秘,并不同于一般女子。眼下這般親昵,白靜依羞愧難當。 “娘子忘了?這不就是你我婚房。”藺芷妍收臂攬緊了她,銜幾絲佳人烏發把玩著,閑手偷偷摸摸展開另外小動作。 “藺芷妍,你莫要太過分了!”白靜依將探進中衣的手拽拎出來,攏了衣襟坐起羞憤回身道:“我是你嫂嫂,你當我是什么?!” “嫂嫂?”最煩她這樣說,一句姑嫂將情意纏綿一筆勾銷似的,將她這個登不了臺面的小姑打回原形。藺芷妍跟著坐起,瞇了瞇眸子,騰地躬身,壓制了百子錦被及借此掩身的人兒。 “依兒對我當真無情呢,”白靜依怔忪之際,藺芷妍忽而笑開,臨近來,嘟嘴與她撒嬌模樣,“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新婚不足月,你已然將我忘記了……” “胡言亂語!”白靜依紅透了臉,雙手抵她肩頭阻止她更進一步,羞惱道:“夜里胡鬧什么!還不回去休息?!” “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藺芷妍換了口吻自我惋惜道:“新婚不出月,依兒眼里只有藺新柯再無藺芷妍了。” 什么新人舊人?當她是什么?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之人嗎!白靜依俏臉煞白,一字一句擠出逐客令:“你給我出去!” “依兒這樣可不利于生養孩兒。”藺芷妍轉回眼來端詳她,眼底浮現乖順的表象,“全家看重你這肚子,祖母與父親母親歡喜期盼著,等你十月懷胎生下個大胖孫子才算圓滿哩!” 聽她說起孩子,白靜依驀然安靜了,藺芷妍垂手小心覆蓋她平坦腹部,隔一層被子,白靜依沒出息的覺著安心。 不過藺家長輩恐將失望了,她腹中的孩兒不會是藺家的孫兒,只會是孫女。白靜依抬頭,看藺芷妍垂眸抿著唇神色鄭重,她自己又寡廉鮮恥的分心想到,這孩子會不會像藺芷妍一樣,身體異于普通女子?或是有其他的機能損傷? 她這個身為未來母親的因為猜想乍然心慌,而另一位,撫摸她的小腹,抬起眼來凝視她,眼波幽深,不知沉思著什么。 “芷妍,我……”白靜依想問藺芷妍身體秘密的背后事,只是她不自知驟然慌亂的模樣在對方眼里怎么看都像是愧疚或心虛。 藺芷妍抵來手指止住她開口,瞬息間沉心拿定主意,傾身擒獲她朱唇擁她倒回床上。 藺芷妍只顧在她身上逞強,對她或是對孩兒,毫無憐惜毫無關切可言……白靜依心冷,藺芷妍最后放肆的關頭被她用盡全力規避。 “芷妍,我們是姑嫂。” 白靜依說來很溫柔,認命似的輕笑著遞出溫柔。 藺芷妍仿佛從她的反應下印證出什么,含著怨懟張口,面若冰霜,“你想為他守節……你當真戀慕他了……?” 白靜依心亂得很,她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知道藺芷妍誤會了她,但她撇開了頭,選擇吞掉苦淚不予爭辯。 她勉勉強強還記得,她是她兄長的新婚妻子,是她的長嫂,倫常不可改。即便她兄長不在了,她們關系不會變。 “我嫉妒死了,”白靜依無望默念心事,被藺芷妍張開手環抱,隨后,少女的哭腔在她耳畔炸開,“白靜依,我忌恨我兄長!我忌恨你名分上是他的,身心也全部給了他!” 白靜依腦子里炸開,嗡嗡的聒噪不斷,昆蟲般吵嚷著。 “你也在期盼這個孩子嗎?和藺家上下一樣?”藺芷妍敞開了心懷得意發笑,與她推心置腹,敞開了道:“我不會讓你們順心的……” 白靜依霍然抬頭,怔然望她的臉。藺芷妍唇角初綻有孩子氣的稚嫩,可同時,她眼光的深邃不啻于用兵伐謀的詭辯政客。 十余日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瞬息間,白靜依看不懂她了……白靜依心道可悲。不禁捫心自問:她交付身心對你個人,是否太快? 藺芷妍撥弄她的發,吐口的話更令她膽寒:“你是我的,我不會教你與他再多一分糾纏。依兒,你若有孕,孩兒必要是我們的。” “你這話什么意思?”倏忽間有什么猜想炸開,藺芷妍退身要下地,白靜依不顧自己衣不蔽體捉她的手。 藺芷妍勾起唇角冷笑,“怎么?沒能為我兄長延后,嫂嫂失望了么?” “孩子……”白靜依頹然收手,得知有孕顧慮萬千,而今悲從中來,窒悶的難過快要將她席卷,她難以置信逼視她,軟聲軟語責問她:“芷妍,孩子是假的?且你先前知曉對不對?是你扯謊拉攏醫士欺瞞家中長輩?怎么會這樣……為什么?”白靜依最不能接受,是她先前錯看了藺芷妍的坦蕩為人,“我有孕是假,你教祖母與父母親如何能承受?十個月后你要如何?如何瞞下這彌天大謊?!” 藺芷妍不疾不徐穿起中衣,坐回她床邊,為她攏起被子遮身,輕松態相對,“你也說了,長輩苦心期盼有后,失孫、失子之痛全靠你腹中孩兒慰藉。” “依兒,你說,幾月之后你這肚子平平毫無響應,長輩該如何看待?”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無心思量她的話,白靜依心寒,涌出的淚也是冷的,白靜依心痛,痛不知為誰,為并不存在的孩子,為全然陌生的藺芷妍,還是為蒙在鼓里的藺家上下,或者,僅僅是憐憫自己錯愛冷心冷情之人。 “嫂嫂莫要難過,我心痛了。”藺芷妍好脾氣的揩掉她頰邊的冰疙瘩,隔著被子擁她,哄著:“你愁什么呢,此事也并無轉圜。一月之內,若你我勤勉些,圓這道謊未見不能。” “你說呢,嫂嫂?”藺芷妍蹭她的臉,乖孩子模樣,可她說的一字一句,都教白靜依膽戰。欺上瞞下,忤逆人倫,姑嫂成jian,藺芷妍是瘋魔了?實在抗拒與他親近,白靜依扭頭躲過。 連番被推距,藺芷妍也不惱,嬉笑著起身打理衣裙,“嫂嫂可要想好,今兒十六了。我祖母的偏頭疼才好沒幾日,她老人家可撐不住噩耗。” 她料理了形容推門而出,白靜依呆坐在床上攥著被面,聽檐下人離去前感嘆月色真好。 的確是好。冷月照心心凝冰。 4 “妍兒近來如何了,傷寒癥可退了?” 白靜依跨進藺芷妍的西院,進門時,見藺夫人坐在床邊關切愛女。 藺芷妍從來都是藺夫人的掌上明珠,如今更是藺家這一輩獨苗。藺新柯不在了,長輩愈發看重她。 “娘不用擔心,女兒好多了。”藺芷妍由母親牽著手,乖順對她笑。 白靜依被婢女請入內室,母女倆歇了笑錯眸望來。白靜依輕柔道了聲“母親”,藺夫人招手要她過去床邊,閑手執她,眼神不時往她小腹飄,“靜依近來如何?可有少食乏力?娘瞧你清瘦不少。缺什么少什么盡管與娘說。” 藺夫人目光殷切,藺芷妍默在旁邊看,乖順的笑容淡去。白靜依無地自容,垂首掩飾羞愧,“兒媳無礙,勞母親cao心了。” “這是什么話?”藺夫人搖頭嘆息,“倒也不怪你,你嫁來藺家時日短,近來發生這么多事,新柯剛去,你又懷胎,難免心不得安,是娘思慮不周沒照看好你母子。娘與妍兒方才正說起,日后由她照顧你。你二人年歲相仿,相處融洽。來日方長,東院西院相互幫襯些。” 白靜依垂眸不語,藺芷妍瞄著她乖順應聲,藺夫人回頭嗔她道:“娘將你交于你嫂嫂,靜依身懷有孕,你可不許胡鬧!” “孩兒一定盡心盡力照拂嫂嫂。”藺芷妍的咬字極重,乍聽來無比鄭重,只有白靜依知道她心意如何。 坦誠相對不過三日,她如藺芷妍所想送上門來,藺芷妍怕是在心中得意,笑她為人婦而不知廉恥吧…… “妍兒,靜依來陪你坐,那娘不打擾你們了。”藺夫人起身前握藺芷妍的手與她低語道:“你嫂嫂心事重重的,你好好寬慰她。” “娘且放心,女兒一定會好生款待嫂嫂。” 藺夫人攜侍奉丫頭離去,將房間留給她二人。 白靜依扎根在床前,進退為難。藺芷妍也不管她,從床頭自行取來一方尺寬的烏黑樟木箱,開鎖翻出些木藝小玩意。她轉著小撥浪鼓,悠然開口:“嫂嫂來看,這是我為孩兒準備的,都是我幼時的玩意兒,過幾日我上街再淘換些新玩意兒來……” “依嫂嫂看呢,孩子會喜歡嗎?” 藺芷妍這時候倒是乖順起來,一口一個“嫂嫂”喚她,白靜依聽來只覺得臉頰燒疼,“你可大好了?”她輕聲呢喃著,搬來圓凳坐在床邊。 主動上門的白靜依不急,直鉤釣魚的藺芷妍更不急,“咚咚”撥弄她的撥浪鼓,翹腳在床,無賴樣子哼起了小曲兒。 “芷妍,這般執拗下去只有大錯特錯,你休要逼我……”白靜依埋首坐著,絞弄袖邊,擠出哭腔來。 藺芷妍手一頓,歪頭無辜看她,“若要坦白,你緊幾步還能追上母親的。” 白靜依起身,她轉身之際衣袖被人攥住。藺芷妍猝然傾身,扯她回懷里。 白靜依踉蹌倒退跌坐在床邊,被藺芷妍自身后緊緊擁住。 藺芷妍扣她腰腹,貼她面頰,置氣道:“你對我當真狠心……想父親動用家法打折我腿嗎?” “芷妍……”白靜依連連搖頭,玉簪搖擺云鬢紛亂,珠淚止不住地淌,淚濕了俏臉,“你我不可能的。” “藺新柯都死了,誰管得了你我?!”藺芷妍說時動了氣,側身壓倒白靜依在床里。 “不可以。”白靜依護著衣襟淚眼瞧她,“不要做傻事,芷妍,我不值得你如此……” “女扮男裝替兄接親,代替新人拜堂洞房,兀自沉淪戀慕新嫂,兄長新喪引誘長嫂,謊稱有后欺瞞長輩,威逼利誘只為貪歡……白靜依,我為了你,該做與不該做都做了遍,你呢?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藺芷妍放低姿態,伏在她身上,輕嘆:“我不怕天地不容,依兒,就怕你疏遠我。我兄長去了,我亦痛心,他無福常伴你左右,我會長久陪你。再者,你本就是我堂堂正正娶過門的妻子,只求你不嫌我不遠我,依兒,藺芷妍絕不負你的。” “我們是……唔!” 藺芷妍極怕聽到那兩個字,扳過她的臉,擒獲她唇齒不許她多說。 霸道的小舌躋入崩潰的城關,攻城略地好不自在。白靜依被截取了呼吸,雙頰生熱,手抵上她肩膀,于掙扎中迷失沉浸…… “我想要個與你的孩兒。”藺芷妍除去衣物,袒露身子來纏她,纖指挑落她層層束縛,委屈情態低聲訴求:“依兒,你愿不愿意給我?” 行到如此地步,哪里由她思量幾分情愿…… 芷妍,是我辜負你。白靜依在心底如是說,閉目任人施為。 不反抗便是默認么?藺芷妍心一喜,愉快道:“我一定聽娘的話,伺候好你。” 白靜依眸子霍然開啟,又極快羞得合眼——伏在她身上的人兒,俯身含住她胸口的蓓蕾。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尾椎骨升騰而起,匯聚被捉弄的那處,白靜依擰了擰身子,畏縮著想逃開。 藺芷妍如何由她,一手箍住她腰肢,手口并用的褻玩雙峰。 白靜依難耐,掩了口卻掩不住瀉出的絲縷嬌吟。她嬌嫩的肌膚自上而下漫開了桃粉色,溪谷里潺潺流水,里里外外蕩漾著情動。 藺芷妍引火的手滑過腰腹,踏著蜜液探入溪谷。白靜依繃緊了身體,手下意識攀附藺芷妍支撐床板的手臂,無助地以哭腔輕喚她的名字。 “依兒,不怕,我在呢。”手掌被打濕,藺芷妍抹在自己亟不可待的挺翹上,傾身赤身裸體來抱她。 這是第一次,她們之間毫無避諱的擁抱。曾經有過的床笫間的親密無間,每每都是藺芷妍上身穿戴整齊…… 那時候扮男裝的她有不為人道的身世秘密,如今,她們是全然接納了彼此的枕邊人。 枕邊人,就這字眼,白靜依想到的卻是——她們是荒唐關系的枕邊人。 白靜依纏抱她的后背將不安脆弱放心交給她抵抗,她自己則暫時麻痹掉禮儀教養的思緒,瑟縮在藺芷妍壞里,無聲地將自己交付。 交錯的紛亂的呼吸聲一點點放大,白靜依偎著她,慌亂著寬慰自己心安。那個算不得陌生的熱燙的物件兒剮蹭她腿根,算不得輕柔的惡劣頂弄腿心。 藺芷妍等白靜依的回應,果然,在她掩面叉開腿第一時間撲上去,躋身其中。 “嗯……”藺芷妍舒爽地直抽氣,而被作弄的她身下人,咬緊了手背不肯松手。 “你不許這樣。”藺芷妍移開她的手,輕柔地舔吻她手背的傷口,“你若是不愿,我即刻走掉就是。” 藺芷妍板著臉與她道,說完了遍要起身,白靜依一瞬驚慌,攀她的腰扣留她在懷里,低低說了不要她走。 藺芷妍道不清此時的心情,她該歡喜還是低落的?藺芷妍撫她的臉,心酸的想,依兒,你是為求子而留我嗎? 只是暫且將由籌托付來日罷,當下盡歡行樂才不枉費。藺芷妍小幅抽動腰腹,將愛化為動作輕柔。 桃花夭夭,綻放身下,藺芷妍縱身嬉戲在花溪間,她 那硬漲之物留戀花溪,進出往返拈花逗花,與rou褶插科打諢,似是不知疲倦, 藺芷妍低頭尋她的唇,白靜依偏頭不許。藺芷妍偏頭,張口作惡啃在她頸側——渾不在意,會否驚動旁人心疑。 白靜依悄然流淚,藺芷妍卻眼露精光狐貍似的半闔眼盤算起往后的一步步…… 依兒,你不久便是我名正言順的發妻…… 縱使我千百惡劣,我全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