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
書迷正在閱讀:律師跟醫(yī)生的小段子、兩個太陽、【NTR】合集:被迫成為言情文的炮灰男小三(有出軌,強(qiáng)制)、短篇合集、【總攻】今天開始做偶像、和僵尸小姐談戀愛、我和我的攝影先生、舍友是我祖師爺、強(qiáng)制性愛APP(雙性)、大刀rou
“不要靠近他!想想你自己說過的話。”,赤逍低吼道,一把拉住神情恍惚的憫澤。 此時憫澤也看清楚了他與回憶中的不同,眼神冷冽起來,劍指靈筠,“我不管你是何方妖物,但你不配頂著這張臉,脫下來!” 靈筠“哦”的一聲,轉(zhuǎn)頭向云崢道,“師兄,這種是不是叫自欺欺人。” 憫澤是真的受不了,他感到理智在慢慢流失,劍尖不受控制地抖動,那人的眼睛里充滿了嘲諷,他不止在嘲笑自己,還,還在嘲笑…在,嘲笑… 毫不猶豫地,他低吼一聲飛身攻去,劍尖的鋒芒宛若流星劃破長夜,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赤逍暗叫不好,急道,“當(dāng)心他的寶器,不要被控制住!” 靈筠直面這陣罡風(fēng),一掌將云崢掃飛,紫徵本想去攔,可還沒站起來便被長鞭緊緊纏上,束縛在巨石上,云崢在地上翻滾數(shù)圈,堪堪停在懸崖邊,再沒動靜。 赤逍這才看到這個該死的失蹤許久的帝星,心里涌上數(shù)百句罵人的話,趁著憫澤喪失理智的這刻飛快地繞到紫徵所在的石柱,只盼著這位心慈手軟的神君不要像玄毓一樣,看見那張臉就繳械投降。 眼看長劍就要劈到頭頂,幾縷發(fā)絲被罡風(fēng)切斷,靈筠側(cè)身避開,劍鋒劈到地上砸出一條深溝,憫澤還沒看清他的身影,就覺身后一陣寒意,極度的危險撲面而來,他立馬抽回長劍,回身橫劈。 鏘—— 劍刃與一硬物相擊,憫澤被震飛十?dāng)?shù)仗,右臂發(fā)麻,筋腱幾近碎裂。 靈筠手中拋著一塊尖銳的碎石,下巴微揚(yáng),“憫澤神君,您比天君差的遠(yuǎn)了。” “啊,讓本座猜猜為什么”,靈筠隨手將碎石丟到一旁,拍拍手心的灰塵,接著兩手五指張開,按向地面,似要把什么東西吸出來,“本座依稀記得,神君做了件蠢事,被罰廢去三百年的修為。” “閉嘴!”,憫澤額上青筋暴起,血液從右手虎口滑落,干脆左手接過劍,劍尖一挑,幾座石柱瞬間粉碎,無數(shù)碎片化成一陣石雨,劈頭蓋臉地朝靈筠砸去。 靈筠雙手忽地往下一按,數(shù)道濃重黑霧破地而出,像藤蔓一樣團(tuán)成一個屏障,碎石砸到上面就像入了泥海,再沒有半點聲息。 屏障將所有碎石吸附包裹后再次一分為二,扭曲著伸展延長,直接纏繞上劍身,憫澤咬牙回抽仍紋絲不動,黑霧還一點點地順著劍身上攀。 靈筠略顯失望,搖頭道,“神君,你的憤怒毫無作用,你甚至還不如南海的泥鰍。” 黑霧轉(zhuǎn)眼已觸及指尖,憫澤死不放手,與這股妖異距離相持,他咬牙道,“我不管你是誰,是什么東西,你若膽敢再說一個字——” “哦,那你能怎么辦呢”,靈筠歪頭,語氣鄙夷,“幸虧孽種死得快,不然可就惡心了。” 憫澤臉色白得嚇人,靈筠卻似找到了比直接攻擊更好玩的折磨方法,手往后一揮,黑霧終于將長劍卷走,劍身在空中翻轉(zhuǎn)幾輪,劍柄穩(wěn)穩(wěn)地落到手心。 雙指抹過劍身,薄薄的金屬片嗡嗡作響,“你們都喜使劍,為什么?”,手腕靈巧地挽個劍花,轉(zhuǎn)而指向憫澤眉心,“神君的劍,應(yīng)與寒影劍同出一塊玄鐵,連重量都是一樣的。” 赤逍繞到石柱之后,陰森的蛇骨在上面纏了兩圈,察覺到他接近,馬上絞得更緊,“這是什么妖物——” 紫徵側(cè)過頭,低聲急道,“我重傷未愈,人形不能支撐多久,殿下快去相助神君,他行事無常,趁著現(xiàn)在存心戲耍,你們?nèi)杂袡C(jī)會逃脫,若是起了殺意,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少廢話”,赤逍掌中凝起靈力,劈向越繞越緊的蛇骨。 在靈力之下,蛇骨果真松動了一些,赤逍趁機(jī)抽出長劍插在蛇骨與石柱之間卡主,“所以星君這段日子一直在他身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到底…到底是小妖孽,還是別的什么東西?” “天君在這里下面,但我不知道有多深,” 赤逍一頓,陰郁道,“我與神君也察覺到了那絲神息,才從舒洲趕來。” 又一聲巨響,地縫迅速蔓延至腳下,石柱瞬間開裂,蛇骨嘶吼著一絞,紫徵翻身脫開,險些被絞成兩截。 赤逍回頭看向纏斗的兩人,只見憫澤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嘔血不止,隨著清脆的撞擊聲,他的長劍被丟在眼前,他掙扎著伸手握住劍柄,慢慢撐起身,可他已渾身脫力,再次跪摔在地。 “他沒用寶器”,赤逍輕聲道。 紫徵看向云崢,見他胸口微微起伏,才放下心,對赤逍道,“神君怕是撐不住了。” 話音剛落,兩人極有默契地同時暴起,襲向靈筠后心。 靈筠一笑,輕盈后躍,兩手憑空一抓,黑霧化為十?dāng)?shù)道藤蔓,直沖二人面門。 藤蔓還沒靠近就感到一陣寒意,來自深淵的怨恨哀嚎爭先恐后地往耳朵里鉆,紫徵一愣,就被藤蔓穿胸而過,霎時間整個人都像被一根巨大的冰柱破開了,極寒從身體深處蔓延開來,一時間難以動彈。 赤逍則輕輕一躍,踏上藤蔓借力,周身水汽縈繞,眉心神眼發(fā)亮,雙手手心燃起陰火,將空氣中的水汽蒸成guntang的熱氣,蒸起更多水汽,而這些水汽竟像燈油一樣開始燃燒起來。 靈筠踩著藤蔓飛至半空,挑眉道,“原來這就是燭龍陰火,倒是第一次見呢。” 赤逍衣袖一揮,陰火沿著腳下藤蔓開始燃燒,滿目皆是火焰,轉(zhuǎn)眼便燒至靈筠腳下。 火焰灼燒著皮膚,靈筠沉下臉,躍至更高處避開無處不在的火舌,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們。 “既是都喜使劍,吾自相陪。”,說罷,他閉上眼睛,慢慢地,從袖中抽出冷冽的劍刃,寒氣登時將火舌逼退,空氣嘶嘶的冒著白煙。 赤逍失聲道,“寒影劍!” 憫澤目眥欲裂,也不顧紫徵的阻攔與傷勢,手執(zhí)長劍飛至半空,挑起一團(tuán)燭龍陰火往靈筠擊去。 靈筠橫劍當(dāng)胸,他根本不需要做些什么,寒影劍的寒氣就將灼熱的陰火消融無蹤,他驚嘆地?fù)崦ι恚盀楹瓮鲆粔K玄鐵,寒影劍的力量遠(yuǎn)勝于神君的——”,語氣一頓,嘴唇勾起嘲諷的弧度,“神君從出生起就處處不如他吧,不但玄鐵偏心,連凡人也選他不選你,為何還要巴巴地跑來救人呢,除去了天君,那天宮不就是神君的么?” “你別想挑撥——”,憫澤紅了眼眶,胸口劇烈起伏,“你這個無恥的妖孽,懂些什么….你以為披了這張皮就能亂我心神,胡言亂語就能激我兄弟相殘,難怪你始終是妖孽,靈力再強(qiáng)也休想成人。” 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他的心神,靈筠一掃適才的笑意,眸色愈沉,陰狠道,“我是什么輪不到神君來揣測。既然神君如此愛重兄長,那本座今日定將汝斃于此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