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婪的巨獸如同守財奴看守著它的寶藏，時不時舔著嘴唇。

    “考慮好了嗎？”

    靈魂本不會感受到冷熱，謝寰卻抱著手臂，兩邊額角滲出細密汗水。

    他咬了下舌頭保持清醒，眼前忽明忽暗。

    “可以。我有個條件。”

    混沌挑眉，不置可否：“是你求我救你，你還有條件？”

    謝寰腳下一軟，向前跌去，被大翅膀接住。

    “你怎么，魂魄這么弱……”

    受到欲望的驅使，混沌俯下身，將懷里的魂魄抱得更緊。

    “行吧，有條件等會再說。我都快憋死了……”

    謝寰雙手推他的臉：“別啃，你腦子里都是什么東西——”

    他很兇地扯住混沌的頭發，扭著它的肩膀往地下撞。

    “讓我上你?！?/br>
    混沌聞言呆住了一瞬。

    它不敢相信，這人反了天了。

    居然有人類想上一頭怪獸？

    但很快，它又笑起來。

    “我體內有巖漿，你若不怕被燒死，我不介意。嘶，你這是觀音坐蓮……”

    謝寰恨不得縫上它的嘴。

    他如今對人死了心，對于這般神奇的怪物反而升起了濃厚的興趣。

    被背叛的痛苦燒灼他的心臟，令他也想放縱一次。

    混沌等了半天不見他有動作，也不滿起來。

    腰上使勁，把他掀翻在身上，舌頭去舔他的臉頰。

    黏糊糊的液體掛在謝寰下巴上，讓他幾乎發狂。

    “唔……”

    接著他感覺到身體一清。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硬邦邦的東西一部分已經鉆到了他的體內，一點點破開他的防線。

    并不guntang的東西和他想的截然不同，帶著絲絲涼意，甚至是舒服的。

    他看著混沌的眼睛的地方，用手摩挲著。

    “你能看見我嗎？”

    被綿延的快感支配，他的臉上終于有了活人般的生機。眼神渙散了幾秒，又執著地盯著那個人形的頭顱，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萬物之氣皆為我目。”

    混沌的嘴角上揚，忽然按著他的胸，露出了牙齒。

    很香的味道，會好吃吧。

    謝寰渾然不覺有異，直到胸前劇痛。

    “松開！”

    體內橫沖直撞的東西讓他難免分神，胸前被咬住的印子卻疼得鉆心。

    出血了。

    混沌牙齒尖利，直接在鎖骨下面咬穿了四個整齊的血洞。

    謝寰低頭一看，流下的血線差點滴到下面勃發的性器上。

    察覺到他臉色陰沉，混沌也不氣他，而是賣力地聳動起來。

    冰冷的液體灌進身體，和汗涔涔的后背仿佛身處不同的季節。

    謝寰瞳孔縮小，表情有些恍惚。

    冰塊融化在體內，額頭卻在不停地出汗，某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已經蒸發在這干燥的火焰中。

    混沌吐出一口濁氣，殷紅的舌頭沾著方才滴落的血，收回。

    “妙啊，不愧是眾妙之門……你感覺如何？”

    謝寰失神后怔怔看著他，眼中似乎有淚。

    “你流淚了。大善人。”

    混沌譏誚的嗓音使他驟然回神，淚滴卻越來越多。

    “好疼，渾身都疼。”

    他好不容易激發的一點欲望抵不過來勢洶洶的痛苦，寒冷幾乎壓過高熱的焰。

    下一刻，他被翻過去，抵在一塊青石上。

    身后的兇獸被刺激到了，居然表情愈發開心。

    一時間只剩下單調的拍打聲。

    “心存惡卻為善，很難受吧？”

    謝寰又聽到了天籟，它的聲音極端誘惑，潛藏著惡意。

    如同鉤子，吊在希望的懸崖邊。

    等人攀附。

    混沌嘴上一邊冠冕堂皇得輸出，一邊用尖牙把人類的身體咬了十幾個帶血的牙印。

    仿佛被什么野獸給叼著，時不時補上一口。

    被扶住的腰還在抖，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害怕。

    與虎謀皮。

    謝寰想到了這個詞，他的睫毛都被汗水打濕了。

    干燥的火焰烘干了汗水，又因源源不斷的快感激起粘膩的反應。

    他又射了。

    被石頭蹭著，他不得不用手擋一下，下腹都快被尖銳的角度給戳破皮。

    粗糙的紋路蹭過，卻又隱隱有著甘美的滋味。

    “……我的條件是……給你畫一雙眼睛……”

    混沌懷疑自己聽錯了，甚至停下來，追問他：“為什么要給我畫眼睛？”

    謝寰趴著喘氣，露出隱秘的微笑。

    而后暈了過去。

    “人類奇奇怪怪的?！?/br>
    混沌忍住沖動，最后在他嘴唇上啃了一口，用翅膀把他包起來，逐漸消失在空中。

    謝寰在自己的家里醒來，坐起身，直接吐了口血。

    他胸口倒是不疼了，卻和闖進來的蘭箐大眼瞪小眼。

    “謝寰，我們談談?！?/br>
    蘭箐的面色憔悴，少有地露出心疼的神色。

    他披著外套，似乎剛醒，頭發散亂，偏偏目光如炬。

    “你消失了一天一夜，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