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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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陸旭秋打算去海南過冬,但陳琦因為生了場病,兩人就一同回了趟東市,幫著方劍忙前忙后。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知道陸維傾把房子賣了,他原以為對方說的身無分文只是存款,沒想到這是把家底都掏空了。 他是真的孤注一擲把所有的錢財用來打那場官司,律師費只能占小頭,大筆的錢花在了媒體上,輿論場上之所以能和北昇打得難解難分,也是這重金砸下去的場面。 當然這場沒有硝煙的口水戰并沒有隨著俞振北入獄而偃旗息鼓,這場歷時一年的官司雖然不再如當初那樣引人注目,但衍生效應太過矚目,時至今日仍有不少人津津樂道,畢竟發財生意不做不是自媒體,甚至連外網論壇也多的是高官睡雙性美人的香艷文章,不知是諷刺挖苦還是臭不要臉搞黃色。 陸旭秋倒還是一如既往,每每看到胡說八道的文章,氣不打一處來,像小孩子似的機械性舉報,陸維傾倒是沒他那么沉不住氣,既不會找虐打開標題找不痛快,也不會無能狂怒發脾氣,沒什么意思,與其如此不如點根蠟燭,祝那個混蛋在牢里過個新年。 據知情人士辛暢發來的消息,俞振北從年初審查到年尾,封了好幾處房產,至于海外的資產轉移也順藤摸瓜被查了出來。他建議陸維傾繼續保持低調,以免那家伙瘋起來找機會報復他。陸旭秋聽說后,立馬光明正大地開啟007保鏢模式,具體到行動上的表現就是粘人……得要命。 陸維傾煩不勝煩,他跟馮澄澄訴苦,對方則一臉羨慕,“別秀了別秀了,有大jiba吃美不死你”,看到回復的男人又羞又氣,可恨簡直不在一個頻道。 方劍不知道細節,但看兩人連體嬰兒般的情形也知道怎么回事,他什么都沒問,也什么都不說,陸維傾知道男人的內心大概不能接受,估計是沒什么辦法,只能安靜閉麥了。 唯一能震得住陸旭秋的人都不再吭聲,導致這家伙更加放肆,連陸維傾去超市買個菜都寸步不離,更別提晚上睡覺非要鉆被窩,美其名曰保護你,其實摸來摸去,找機會就想著拱他。 陸維傾承認自己是有點中年饑渴,而且有些認命地自甘墮落,但年輕人體力實在是旺盛,抓著機會就狠狠表現一番,弄得他白天經常萎靡不振,聞若康見到他的時候差點以為他沉迷嗑藥去了。 “也不是,就是縱欲過……”馮澄澄的話被陸維傾一只大手直接堵了回去。 知道陸氏父子旅游回來后,葉沛元的跨年計劃果不其然地放在了東市,一起來的除了人來瘋的馮澄澄,還有他們的老朋友聞若康和葉沛元。 之前陸維傾去北京的時候,去了趟醫院,當時聞若康還在ICU病房,雖然脫離生命危險,但嘴上掛著呼吸機,他看到葉沛元在一旁一直看護,瘦的幾乎沒個人形,打了聲招呼就走了。不過幸虧男人的底子還不錯,現在恢復得差不多了,就車禍遺留的跟腱和膝蓋受了很重的傷,基本告別所有中高強度的運動。馮澄澄悄悄覆在陸維傾耳邊,嘴賤地說道,“不知道影不影響玩SM。” “我聽得見。”穿著一襲駝色大衣顯得身高腿長的聞若康毫不留情揭穿。 “怎么?要打我嗎?”馮澄澄朝他勾了勾手,一副皮癢的模樣。 “先出發吃點飯吧。”司機當然是在場年紀最小且任勞任怨的陸旭秋,一路從機場推著他們的行李箱到地下停下庫,開著導航送他們去酒店,連跨年夜的餐館都提前訂好了。陸維傾原先是坐在副駕駛,卻被馮澄澄用“好久沒聞你的味道”這種說辭綁著胳膊坐到了后排,葉沛元看了一眼位置,跟著他倆一起坐到后排,他和陸維傾點了點頭,算是打了聲招呼。 馮澄澄老毛病犯了,憋不住,湊到陸旭秋耳邊說,“兩人要復合不復合,還在鬧呢。” 這次聲音足夠低,不過那緊挨著的距離在后視鏡里看得特別曖昧,司機陸旭秋立馬咳嗽兩聲,提醒道,“保持距離。” “切,我就要抱著維傾哥哥。”說完,馮澄澄直接一胳膊摟了上去,估計是不過癮,又摟住右邊的葉沛元,大言不慚地說,“怎么樣?我左擁右抱,你管得著嗎?” 到了餐廳那氣氛變得更微妙起來,陸旭秋點了盤蒜蓉白灼蝦,剝了蝦頭,將小碗里的蝦尾一個個夾入陸維傾的碗里,男人非常羞恥地瞪了他一眼,但沒抗拒,蘸著醋就吞了下去。馮澄澄特酸,把自己的盤子遞到陸旭秋跟前,“都是長輩,怎么不給我剝。” “他是我爸,你誰啊。” “我也當你寶貝兒子呀。” “滾,我才是你爹。” 馮澄澄沒比陸旭秋大多少,在這一群人里他又是最小孩子的性格,性格使然,當他和陸旭秋開啟互嗆模式后,氛圍儼然輕松了不少。 聞若康的目光在他們的身上來回打量,用著不近不遠的語氣,問他最近過得怎樣? “還行。”陸維傾道,他瞥了眼身旁的葉沛元,對方的神情始終保持著距離感,似乎是故意避開坐在對面男人的眼神。 其實這個答案純粹是寒暄,陸旭秋在私人賬號上一直更新著他們旅游的日常,相片記錄著走過的大江大河,也有著各種角度的二人合影,陸維傾是不太習慣拍照的,但架不住小青年嚷嚷,父愛缺失的借口總能在這種時候發揮作用,久而久之也就隨他去了。 說道照片,馮澄澄滿臉羨慕地感慨,“真好,我也想gap一年,啥都不干就出去旅游。但沒辦法啊,掙錢要緊,哪像你們個個都有錢得很。” 陸維傾笑道,“不好意思,我除外哈。” “聽說你房子賣了?”葉沛元問道。 “嗯。” “那之后什么打算?” “還沒想好。” 聞若康提議道,“要是董盛銘那邊不打算回去的話,可以考慮來我這邊。” “喲喲喲!這就開始拋橄欖枝了啊!”馮澄澄捏著嗓子,做作地道,“咋聞總就沒考慮考慮我?” “我哪兒請得動你這尊大佛。” “這話說的,你出價啊,來個百八十萬我立馬就跟著你跑了。” 馮澄澄這腔調像極了出臺包場叫賣的牛郎,不僅如此還端著酒杯和對方劃拳,熱絡地又似老鴇般哄著熟客干酒,陸維傾想他大概是人來瘋發作外加替他解圍,也可能是解葉沛元的圍。 酒杯是一端起來就沒再放下,餐廳坐落在摩天大樓的高空,外面閃爍著跨年煙火,氣氛恰到好處,他們幾人聊著天喝著酒,間或著玩點游戲,除了陸旭秋酒量還有待提高,都是一等一的能喝,但偏偏最不經喝的人最愛逞能,總替陸維傾擋酒。他心里啼笑皆非,想說就你這點能耐,但還是縱容,是的,他現在總喜歡縱容對方。 一開始都還好,等到馮澄澄喝得微醺就開始手腳不安分了,抱著陸維傾的肩膀就想啃,被醉醺醺的陸旭秋一把架了過去。 “摸我!不許摸他!” “嘿嘿摸你也行。”馮澄澄笑嘻嘻地剛把手伸向腹肌,就被陸旭秋結結實實吐了一身。 “呀!!!” 馮澄澄立馬發出少女般尖銳地叫聲,陸維傾一看得壞了,這家伙今晚鐵定要鬧得沒完,于是一手攬著幾乎找不到北的陸旭秋,一手牽著擠眉弄眼哭哭啼啼的馮澄澄,跟剩下兩個人說道,“我先送他們上去了。” “我幫你們吧。”葉沛元主動說道。 “不用了,你倆繼續坐著吃點吧。”陸維傾說這話的時候,瞥了眼聞若康,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于這兩人的關系,除了之前在北京甚囂塵上的傳聞,他也從陸旭秋的嘴里聽說了不少,在旅行的路上,青年故意把他們二人的故事說與他聽,不管是長達十年之久的主奴情誼,還是拖泥帶水當斷不斷的情人關系,這些陸維傾都只是靜靜地聽著,內心并沒有太多的波瀾。他知道對方說這些話背后的意圖,但他并不是個懷舊的人,何況他的過去也不值得懷念。 不過好歹他弄懂了陸旭秋那稀奇古怪的癖好是誰帶起來的。 “所以你會怪我嗎?”在說完這些事情之后,陸旭秋是這么問他的。 “你覺得呢?”陸維傾想說不怪那絕對違心,之前恨起來的時候恨不得把這兔崽子剁碎了喂狗吃,但他又明鏡般的清楚,對方在報復的時候,并不是那種純粹的暢快,他能看到對方眼里的痛苦和郁悶。 他見過真正的惡魔,絕對的狠毒,和無與倫比的深淵,所以這種程度也只是尚可忍受的程度。當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陸維傾最后只得用“你畢竟那會還沒成年”聊以自慰。 他沒有原諒,但就這樣吧。 陸維傾把喝得爛醉的小朋友扔到了酒店的床上,然后陪著馮澄澄去隔壁開了間新的,對方拉著他嘰里呱啦地一頓和他八卦聞葉的事情,說起來比陸旭秋的版本還要勁爆,聽得陸維傾昏昏欲睡,直到被出柜二字給驚醒。 “小元因為偷偷逃出家去醫院照顧他,被他爸知道了,然后他就坦蕩蕩地說對啊我就是喜歡男的。” 陸維傾頗為意外,這家伙的作風這么高調,葉家應該早有耳聞才是。 “他爸肯定暴跳如雷啊,之前他們家以為他就是玩玩而已,最后肯定會收心嘛,結果那個蠢貨不僅說自己是個gay,還喜歡玩SM,氣得他爸直接跟他斷絕關系了。” “然后呢?” “他住的公寓被收回去了,刷的卡也被停了,他本來就沒存錢的習慣,又不好好工作賺錢,現在跟你一樣窮得叮當響。” “倒是他的性格。”雖然相處不深,但葉沛元個性還挺高傲的,要他跟爸媽低頭,那樣子陸維傾也想象不出來。 “Alex就說那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然后小元就問,和你住繼續當你的狗嗎?” “蠻直白的,那他怎么回答的?” “他說,可以試著在一起。” “這不是挺好的,他倆挺般配。” “哪好啊,你是不知道小元要氣死了,在一起就在一起,什么叫試著在一起。”馮澄澄嗤之以鼻,活靈活現地模仿對方的語氣,“他就說,難道你跟陸維傾也會說這種不明不白的話嗎?!” “沒必要扯到我吧。”陸維傾皺著眉頭,怎么都這會兒了,還跟自己撇不清干系。 “你是身為白月光不自知,要知道男人這種生物就是賤,你越不搭理他,他就越來勁。” “說的像你不是男的似的。” “對啊。”馮澄澄一把挽上陸維傾的胳膊,頭貼著他說,“要不是你名草有主,這會兒我就跟你犯賤了要。” “行了行了。”陸維傾揉了揉他腦袋,“一路飛過來不累啊,趕快睡吧。” “切,剛跟你撒嬌你就叫我洗洗睡,你們臭男人都一個樣!” 陸維傾笑而不語,聽了半宿的八卦都聽困了,他既沒心思像陸旭秋那般熱心關注,也懶得像馮澄澄那樣同仇敵愾,于他而言,旁人的愛恨始終只是一出劇目,若是命中注定的怎么都會花好月圓,若是真沒緣分硬湊到一塊也不會善始善終,所以,他不叫好,也不叫座。 從馮澄澄那兒出來之后,陸維傾摸著黑就回房打算睡了,結果剛上床,一只手就從后面攀過來,男人的聲音啞啞的,還帶著一種宿醉的鼻音。 “回來了啊。” “嗯,睡醒了嗎?” “就沒怎么睡著,胃難受。” “你又不能喝,還要逞能。” “那你也不能讓你喝啊,說的像你不難受一樣,以前你不也是總吐。”陸旭秋抱著他,把下巴往他肩膀上一搭。 陸維傾衣服還沒脫,就被人這么纏住,他心想年紀小的男孩子都這么愛粘人嗎,馮澄澄是,他也是。 “都多少年前了,我現在練出來了。” “練出來也不行。”陸旭秋貼著他耳朵說話,“你都忘了你那次生病啊,我倆還聯合騙方叔叔呢,那還是你第一次叫我配合你呢。” 陸維傾記不清了,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吧,但聽著對方信誓旦旦的口吻,仿佛記憶猶新,于是他拍了拍對方搭在他腰上的手,“那你現在好點了嗎,能睡著嗎?” “能,你回來就能睡著了。” “……”陸維傾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他撒嬌,漆黑中他忍不住嘴角上揚。 陸旭秋把腿纏在他身上,像條八章魚似的,高大的身體源源不斷地散發著一種熱潮,他摟著他的最愛,心滿意足地說,“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 “我愛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