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洞窟中，巨大的rou體撞擊聲敲擊在石壁上又回蕩，回聲一聲大過一聲，可被壓在身下的千歲喘息聲卻一聲弱過一聲。

    他不知被華相宵折騰了多長時間，只是眼前一陣陣的黑，肚子和后面都痛到了麻木。身體里不斷變化大小和形狀的yinjing偶爾激起他微弱的反應，又很快弱下去。身心俱疲的千歲眼前開始不斷出現幻覺，母親，父親，jiejie，兄長....千歲好想你們，你們在哪里，去了何處，為何不告訴我。

    家人的幻象如此真實又溫柔，就像記憶中那樣，大家一如既往摸摸千歲的頭，又微笑著向他搖搖頭，然后不舍地回過身慢慢走遠。

    不，別走，別離開我，我不想在失去你們，我不能...千歲掙扎著，想離他們近一點，卻只能眼睜睜看他們越走越遠。

    忽的，眼前的幻影化作一個人，他滿眼溫柔，說著寵溺的話，可千歲知道的，假的，都是假的。

    千歲，我會保護你的。

    你走，還我家人，我要我的家人，我不要你了。

    “想什么呢？”干的火熱的華相宵見身下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安靜一會兒掙扎，他難得停下來，把小家伙翻過身來，抱在懷里。

    “又哭什么？”調教千歲的幾個月里，他好像一直在哭，華相宵懷疑他是不是泡在眼淚罐子里長大的，一個成年妖怪，哪里有那么多淚可流，不過近日里欺負的狠了，小家伙麻木的成了塊兒木頭，也不再哭了，今日見到熟悉的反應，他反倒沒覺得有多么厭煩了。

    “別哭了，哥哥會心疼的。”

    華相宵雞賊地變作了千歲哥哥的模樣，抹著他落不完的淚，在他眼角輕輕落下一吻。

    “哥...哥？”千歲抬起了頭，素日里魂牽夢縈的臉出現在眼前，比剛剛幻影清晰了百倍，小狐貍愣了愣，很快傻傻的笑了起來，笑的淚水撒在華相宵的脖子，胸膛，感覺涼涼的。

    本是想繼續逗弄他以供玩樂的，沒想到傻了吧唧的小家伙還給當真了。

    有了剛剛的幻覺，千歲再也分不清虛幻和真實，只是又笑又哭，緊緊地抱住他，“別再離開我，哥哥。”

    “好。”

    “帶我走，帶我離開這里哥哥。”

    “好。”

    “我們回家，再也，再也不要回來了..哥哥。”

    看著笑的彎了眼，卻還有淚水垂掛在臉龐的小狐貍，華相宵有一瞬感覺有什么東西擊中了心臟，說不出的感覺，卻很快轉瞬即逝。

    “你睡著，做個好夢，我們就到家了。”

    “好。”

    小狐貍覺得好累好累，于是他放松自己，居然真的睡了過去。

    他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他還是一只小狐貍，夢到大家都在，哥哥在齊腰高的草叢中時隱時現，為他抓著漂亮的蝴蝶，jiejie采了一下午的花，終于編好了一個花環戴在他的頭上，沖他咯咯地笑，千歲回頭，他看到父親打獵回家，背上戰利品滿滿，很快又聽到熟悉的母親叫他們回家吃飯的聲音，再回過頭，哥哥不知何時來到他的面前，手里捧著一只蝴蝶，他覺得哥哥在笑，可是他看不清哥哥的臉。好模糊呀，怎么會這樣，真奇怪，千歲努力睜大眼睛去看，卻還是看不清，直到他揉了揉眼，才發現，原來是淚水盈滿了雙眼。可為什么，他為什么要哭呢，明明一切都這么美好。

    小狐貍想不通，他躺倒在草地上，輕柔的風緩緩拂過臉頰，似有什么聲音在耳邊回蕩。

    會...保護...

    小狐貍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

    原來流淚是因為..這些全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