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程允楓早晨起來，像是監工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看書。來來往往的工人忐忐忐忑地扛著建筑材料與工具，對二樓某個閑置的臥房進行加工改造。

    忙到中午，打掃衛生的傭人也離開了，地處偏僻的獨棟小別墅終于安靜下來。

    程允楓拿起身旁的金屬手杖，來到二樓，先去第三個房間看了阿青。

    阿青躺在金屬架上，眉頭緊蹙，顯然睡得并不安慰。程允楓一靠近，他就警惕地睜開了眼睛，目光清明，看不出剛剛還在睡覺的樣子。

    昨晚塞在阿青鼻腔里的那團棉球躺在胸膛上，程允楓發現他嘴唇干燥，給鼻飼里灌了點水。

    “準備好了嗎？”

    “好的少爺！新房間已經消毒了！”

    程允楓靜脈推注了麻醉劑，隨著藥劑一點點降低，阿青不甘地閉上了眼睛。他頗為艱難地推著阿青來到隔壁新房間，拆封了一件新的手術服，穿上。

    獸化狀態的人恢復能力特別好，狂化病的人更是如此，哪怕神經斷開了也能自己長好。

    此時萌萌已經把阿青的掃描結果發送到智能手表上，如程允楓所料，他的身體里被植入了一些金屬片，用以阻斷神經的自我修復。

    神經修復術這樣高難度的手術程允楓不會做，但取出深埋于體內的金屬片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他戴好醫用手套，解開阿青被束帶勒得有些發紅的四肢，取出他口里的棉花和紗布。紗布和棉花都浸滿了口水，程允楓頓了頓，把它們丟到垃圾箱里，替阿青皮膚消毒，在其中一個金屬片上方切開了一道口子。

    ……

    托盤上，十一片血跡斑斑的金屬片在燈光下閃著銀藍的光芒，程允楓認出那是一種阻斷能量的人工合成材料，造價昂貴。

    他微松了口氣，清點完所有帶進手術的器械和材料，才縫合好傷口。趁著阿青還沒醒，程允楓重新把他綁了個結實，戴上口枷。

    獸化戰士的恢復能力果然驚人，不過一周，縫合的傷口和以前留下的傷痕就好了個七七八八。阿青的肌rou又重新鼓了起來，強有力的四肢每次掙扎時，程允楓都覺得束帶會被繃斷。

    這一天，做完例行檢查，程允楓已確定阿青的身體強度能承受獸騰的修復。

    萌萌嘖嘖道：“少爺，他這么兇！肯定會咬你！”

    程允楓：“我會修復他的獸騰，讓他恢復理智?！?/br>
    萌萌：“你難道想要進他的精神海？”

    程允楓：“嗯。”

    萌萌大驚失色，公鴨嗓更加尖銳了幾分；“那可不行！狂化病患者的精神海太危險了！”

    “他不是狂化病，”程允楓深吸一口氣，垂下眼眸，眼神帶了幾分和他外貌不符的銳利，“你我都知道。擁有獸騰的人，不會得狂化病?！?/br>
    每個人都擁有精神海，但只有少部分人能察覺并利用。這部分人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智力，和不可思議的能力，由于他們身上會出現部分獸化的特征，因此被稱為獸化戰士。

    只有人群中寥寥無幾的人，才能進入別人的精神海，制作獸騰。獸騰能增強獸化戰士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能阻止狂化病——一種在獸化戰士中出現，能讓患者失去所有理性的起因不明的病癥，

    萌萌靜默片刻：“少爺注意安全?！?/br>
    程允楓輕輕推開房間的門。阿青扭頭望向他，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明白了束帶的強度，他不再掙扎，只是冷冷地盯著程允楓。

    恢復期間，原本的“手術室”陸陸續續添了很多小道具和設備，程允楓拿起一個暗紅色的鞭子，鞭子質感粗糙，帶著倒刺，他試著在空著揮舞了一下，鞭子發出凌厲的破空聲。

    打在人身上一定會剮下一層皮。

    聽到破空聲，阿青的獸耳動了動，卻還是面無表情，一點也不為可能會抽到身上的鞭子所動。

    也是，他應該受過不少鞭打，單純的疼痛無法讓他屈服。程允楓放下鞭子，挑選了一個傘狀的道具。道具很小，只有一根手指頭長，“傘柄”很細。頂端的“雨傘”比棒身略粗一點，觸感柔軟，最大的特點就是吸水效果極佳。

    程允楓戴上手套，第一次仔細地觀察了阿青的jiba。阿青的小腹布滿深灰色的獸毛，jiba卻是赤裸裸地露在外面，沒有獸化的特征，暗色的血管纏繞著柱身，兩個yinnang分量十足。程允楓揉了兩把卵蛋，jiba立刻昂首挺胸地聳立起來。他此前從未摸過別人的生殖器，現在一把握住莖身，直感覺比自己的大多了。

    難道這也是獸化戰士的特性？

    程允楓不滿意他比阿青小的這個事實，用力捏了捏他的卵蛋泄憤。阿青喉嚨里發出一聲犬科動物吃痛的嗷嗚慘叫，渾身一顫，憤怒地對著程允楓嘶吼。

    程允楓笑了笑，虎口掐住阿青地guitou，手里的大家伙簡直要跳出手心，抹上潤滑油，一鼓作氣地往尿道里插入了小雨傘，

    阿青不適地扭腰，jiba上上下下地晃起來，小雨傘卻牢固地卡在尿道里，跟著一起搖。

    程允楓又給阿青吸了麻醉，叫來一個傭人，幫忙把阿青抬到較大的那個定制籠子里。

    籠子放在窗臺下面，左右各有一個洞。阿青以跪趴的姿勢被關進籠子，雙手雙腳伸出欄桿外，用了好幾個手銬固定，然后被程允楓用水管沖醒。

    阿青醒來，麻醉藥效還沒完全過去，他有點懵。程允楓不客氣地提起阿青脖子上項圈的鏈子。

    阿青的腦袋一下子撞到籠子上，為了避免被勒得窒息，他隨著鏈子高高抬起了頭，脖子繃成一條直線。程允楓保持這個力度，將鏈子纏繞在窗臺的欄桿上。

    籠子里的人似乎終于反應過來，抬了抬手，發現手腳都被固定在籠子外無法收回。

    他掙扎兩下，手銬打在鐵籠上錚錚作響，力道大到好似要把金屬鏈折斷。

    傭人退后兩步，看看鐵籠，又看看程允楓，還是站在了原地。

    程允楓思索片刻，想到等一會兒還要收拾場地，養狗又很麻煩，對傭人道：“你平時是住在劉家，還是下班回家住？”

    傭人拘謹地回答：“住在劉府?！?/br>
    上次叫人清洗剛來的阿青時，程允楓就見過他一面。他打量著這個面容青澀，年齡介于青年與少年之間的年輕人：“你從今天起調到我這來，不用去其他地方工作。你就住一樓那個臥房，可以嗎？”

    “我很榮幸，謝謝少爺。”

    傭人退下。程允楓把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阿青身上，笑意盈盈地對著他的充滿怒火的青色眼眸：“阿青，乖乖讓我進去吧。”

    毫無防備地進入獸化戰士的精神海，相當于赤身裸體地站在槍林彈雨當中，稍不注意就會受傷。獸化戰士的服從是進入精神海的前提，理智尚在的獸化戰士很容易做到這點。但對狂化病患者來說，非常艱難。

    程允楓此時做的，就是讓阿青屈從。

    阿青顯然聽不懂他的話，程允楓也不著急，往還沒拆的鼻飼里陸陸續續地注入了大約2000ml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