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偽裝夫婦?
“說到咱們的女王,實在是一代奇女子,帶我們逃離越國不說,還讓我們過上了這般好日子。” “可不是,現在回想起在越國那段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心里還是慌得很,總覺得是個夢。” “幾位客官,就算是個夢,咱們也得過得盡興,畢竟美夢難得啊。” 有間客棧,幾個衣著光鮮的男人聚在一起,談的都是如今的女王如何的勤政愛民,如何的受人愛戴,小二來回于幾張桌子之間,也是極有興趣地應和著。 “客官里面請,住店還是吃飯吶?”忽然小二眼睛一亮,樂呵呵地到門口迎接,幾個客人起先并不以為意,各自沉浸在美好生活的感慨里。 “住店,”男人一身樸素的灰色布衣,五官周正,還透著一股儒雅。 小二瞥了一眼男人身邊的女子,頓時驚得一動不動,眼睛瞪得極大,嘴巴大張,實實在在地表現出了什么叫做垂涎三尺。 女子體態修長,雖著不起眼的暗紅麻裙,卻不難看出他腰肢的纖細,她生得極好看,比那些窯子里賣唱的女子們還要美上萬分,面目雖冷了一些,卻能勾得男人起了征服的欲望。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小二正看得發呆,被女子冷不丁這么一說,嚇得倒退了一大步,抬眼卻不再敢朝她望去,視線落在她身邊那男子身上,羨慕的目光立即轉換成了同情。 女子面露不悅,卻忽然被身邊男人握住了手,臉上雖還是臭臭的,卻沒有剛才那種要上來挖眼睛的氣勢。 “你給我安分一點,”男人朝她白了一眼,說話不如他外表那般溫和,一開口,整個人設都崩了大半。 等到其余人都看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拉著貌美女子上了樓。 等小二離開,陳富貴坐在了桌子邊上,端起茶壺倒了杯水,每天長途跋涉,饑一頓渴一陣的,幾乎將他的體力耗盡。 當時村子被屠殺干凈以后,那些黑衣人很快沒了蹤跡,陳富貴和慕容楚先是埋了老漢一家,然后花了5日才找到了一處被挖空的山洞,洞身很淺,距離這外面的世界也才不過10幾米,卻困了他們如此之久。 出了山洞是看不到盡頭的森林,慕容楚根據路上留下的各種線索找到了一條路線,磕磕絆絆愣是風餐露宿了半個月才出了森林,卻來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國家,女王當政,百姓合樂,比起之前所處的小村,這邊才真的算得上是世外桃源。 不知為何,陳富貴總覺得似曾相識。 拿著水杯的手忽然被抓著朝上帶了帶,陳富貴抬頭,看到慕容楚就著他的手喝光了杯中的水,完了還抿了抿嘴,紅唇濕潤,恍惚又想起那日在溫泉濕熱繾綣的畫面。 慕容楚用一根小繩在頭上扎了個小小的丸子,丸子底部插了一根粗制濫造的木頭簪子,他幾乎完全披散著長發,頭頂小小的丸子倒給他這一份冷艷增添一些小小的俏皮。起初這丸子頭是陳富貴想出來的,畢竟穿越前他十分喜歡清純的美女,時下流行的丸子頭也看著十分討喜,所以他毅然將這喜好用在了慕容楚身上,事實證明他還挺適合,至少看著沒那么討人嫌了。 慕容楚性格孤僻,和他在一起時基本不多說話,外冷內冷,溫泉事件之后,兩人便沒有再做任何親密之事,陳富貴也刻意去忘記,把那次性事當成了意外不再提及。 “下次你來做女人,”慕容楚解開了系著腰的帶子,嫌棄地將之丟在了桌邊的凳子上,“如果你不想中途死人的話。” “就我這模樣,也太勉強了些,”陳富貴拿手筆劃了一下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自己和慕容楚的臉,“你比我長得好,別人多看你是夸你。” 慕容楚眼睛一瞥,眸光中閃過不悅,忽然,他勾唇一笑,讓這簡單的房間都失了色,“陳富貴,你是不是很喜歡這種調調?虛假的夫婦生活?” “你和那個野獸,當時是不是過的也是這般日子?”他松垮著衣服,走近了看著陳富貴,眼里帶著嘲諷和不屑。 “他不叫野獸,他是阿福,”陳富貴收了收臉上的笑意,眼神游離了一陣,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我喜歡他,不會將他當成女人。” 一提起阿福,陳富貴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若不是回憶太過真實,他甚至不敢想象自己擁有過那個似妖似神的男人,還有傻子,也不知道離了他身上的寒疾會不會加劇,總是將痛苦往心里面咽,真是個缺心眼兒的傻子。 陳富貴并沒有意識到對面這人愈發難看的臉色,直至他被拎著衣領按倒在看著十分不結實的桌上,桌腿配合著搖晃了幾下,陳富貴看著慕容楚冷著臉湊了上來,聲音帶著威脅,“陳富貴,你這張嘴巴應該封了比較好。” 陳富貴生得比他高大,被他這么壓著,畫面十分違和,他撲騰了一下身體,剛要掙脫,卻被慕容楚低頭咬住了嘴唇。 這他媽不是接吻,是要吃了他的嘴! 陳富貴感覺自己的嘴唇瞬間沒了知覺,隔了幾秒,痛得半死,他抓住慕容楚的肩膀,身體猛地挺起。 “砰!”桌子終于報廢,兩人躺在一堆木頭殘骸之上糾纏的難舍難分。 “客官!……客官?”小二強勢地推開門,望見這番場景,頓時面紅耳赤,心里更是同情這可憐的男子,被自己的婆娘如此粗暴對待。 陳富貴兩手正搭在慕容楚的背上,身上的美人解了腰帶,胸前大片春光裸露在他視線之內,他轉頭望了望門口的小二,心里只想罵一句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