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風(fēng)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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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帶著陳富貴去了鎮(zhèn)上的醫(yī)館看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日里連個風(fēng)寒都治不好的老庸醫(yī)忽然像是腦子開了竅,對于陳富貴這種病狀娓娓道來,口若懸河,把陳富貴唬得一愣一愣的。 “富貴啊,你這是被下了相思蠱,一旦蠱蟲進(jìn)入體內(nèi),你的這條命就和下蠱者聯(lián)系在一起了,他活你活,他死的話……你也得死。” “不能取出來嗎?”陳富貴可不想和這個傻子一起同生共死。 “蠱蟲已經(jīng)和你的身體共存了,若是蠱蟲離開身體或是死去,你還是會死。”老庸醫(yī)看著陳富貴的眼神帶上了同情,他用蒼老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富貴啊,雖說這種蠱蟲暫時無解,但是總歸還是會有方法的,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比如?”陳富貴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那個……”老庸醫(yī)為難地看著陳富貴,又把視線投到了站在陳富貴身旁一言不發(fā)的阿福,似乎是在尋求什么意見。 “少爺,就別為難他了,我們總能找到方法的,”阿福忽然開了口,握住陳富貴的手,沉靜的臉上帶著一絲堅(jiān)決,“阿福定會讓你和那個害你之人斷了聯(lián)系。” 陳富貴其實(shí)也沒覺得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個素不相識的人下了蠱,莫名覺得有些惡心,對傻子的厭惡又深了幾分。 這個傻子定是怕自己丟下他自生自滅,所以才下了這樣一個蠱,雖說沒有這個蠱的話,陳富貴真的有可能就這樣把他留在那個山口。 至于傻子是如何變成傻子的,陳富貴覺得有些蹊蹺。不過事情真相有時太磨人,平靜還是波瀾都是自己選的,陳富貴寧可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過客,裝傻充愣或許過的更自在一些。 …… 兩人出了醫(yī)館,就見到了門口蹲著的身影,身體緊緊縮在一根柱子后面,他的身前站著個男子,后頭是幾個瞎起哄的群眾。 “你這怪物居然嚇著了清屏姑娘!”一個白衣男子斜眼看著傻子狼狽的模樣,卻還故作文質(zhì)彬彬地用寫著酸詩的折扇遮住半張臉,“如此丑陋的模樣簡直是不堪入目。” “公子,奴家沒有大礙,只是稍稍受了一絲驚嚇,不必和一個傻子計(jì)較,”人群中走出一個不施粉黛且清純可人的女子,說話好似黃鶯清脆婉轉(zhuǎn),眼眸流轉(zhuǎn)間盡是醉人的嫵媚。這般的女子說的話卻是意有所指,明明聽著像是為傻子說話,實(shí)際卻刺激了這個想方設(shè)法出風(fēng)頭的男子,一心想在女子面前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 “我……我不是……”傻子嗚咽著開口,原本修長的身體此刻卻恨不得能完全躲藏在柱子之后,固執(zhí)地呆在原地不動,猙獰的五官糾結(jié)在一起,根本看不出表情,卻能從聲音聽出來傻子內(nèi)心的無助。 或許是這蠱的關(guān)系,陳富貴心里一陣惱火。 “一個大男人欺負(fù)個傻子,也是夠能耐的,”陳富貴把傻子從地上粗魯?shù)乩穑戳艘谎鬯哪槪滩蛔〖恿艘痪洌半m然他確實(shí)是丑了一些。” 阿福已經(jīng)帶上了草帽,依舊遮住了半臉,看不清表情。 陳富貴不似這名字般俗不可耐,他長得很是俊美,若不是因?yàn)闆]了穿越前那健壯的體魄,此刻他該是極具男子氣概的,不過和這個滿口之乎者也的斯文敗類相比還是挺有氣勢的。 “你是什么人,居然為這丑八怪說話,”白衣書生臉漲得通紅,盡管矮了對方一個頭,卻依舊梗著脖子嘴硬著。佳人在側(cè),他萬不能被這粗人給比下去。 “因著外貌肆意嘲笑他人,你又是什么貨色?”陳富貴本來已經(jīng)扯著傻子的袖子往外走了,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回頭說了一句。 “你……” “公子說的極是,不過剛才白公子也是情急之下為奴家出頭,對這位公子造成的誤解也實(shí)在教奴家過意不去,”被叫做清屏的美麗女子這時走了過來,笑盈盈地朝陳富貴行了一個禮,眼神卻是不斷瞥向未做聲響的阿福,身邊的秀氣丫頭則是一臉鄙夷地盯著陳富貴。 阿福只是朝著陳富貴看著,連一個正眼都懶得投去。 陳富貴撇了撇嘴,對這種一般姿色卻心機(jī)較重的女人沒有任何好感。 “阿福,我們走吧。” “清屏姑娘都這般說了,你們就這個態(tài)度?”酸書生沒什么眼力價(jià),一看殘局無法收拾,情急之下拿著扇子敲到了陳富貴的背上,動作不輕不重,卻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 “啊嗚……”原本委屈巴巴的傻子像是被激怒的野獸,意味不明地叫了一聲就準(zhǔn)備撲上去,卻被陳富貴從后頭拉住了后衣領(lǐng),否則照他這架勢,非得給他惹禍。 “阿福,我們走,”陳富貴沒有轉(zhuǎn)頭,只是重復(fù)了一句,繼續(xù)朝前走去,他不是那種會隱忍的人,但是這一次,他終究得裝聾作啞。 阿福“嗯”了一聲,跟著陳富貴一起離開這個地方,只是,經(jīng)過那個白公子的時候,本被草帽遮蓋大半的臉微微一側(cè),投去了一個冰冷刺骨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