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魂不散
聽到“老公”兩個字,廖云峰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 這么多年做為Alpha他本應(yīng)該及其厭惡這個稱呼,可突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討厭蘇晴雨這么稱呼自己,大概是浴缸里的水實在太溫暖了,讓他渾身暖洋洋的,連著大腦都開始宕機了。 他躺在蘇晴雨懷里,兩人的皮膚緊緊相貼,他的頭枕在蘇晴雨的胸膛上,甚至可以清晰地聽到蘇晴雨的心臟正在有力跳動著,突然他感到喉間有一種干渴,心臟深處發(fā)澀發(fā)癢,里面有一塊地方好像空落落的,希望有什么東西能將它填滿。 那種感覺實在太陌生了,讓廖云峰情不自禁有些害怕,可本能逐漸戰(zhàn)勝了那種害怕的感覺,他抬起頭望向蘇晴雨,蘇晴雨垂頭望向他,盡管不善言辭,仍然露出溫柔的神態(tài), “怎么了?” 廖云峰感到心臟深處的空落與瘙癢似乎更加難以忍耐了,他盯著蘇晴雨看了一會兒,然后仰頭將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唇,他頭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主動去親蘇晴雨,蘇晴雨的嘴唇看上去薄薄的軟軟的,卻非常熾熱,燙得蘇晴雨一瞬間就把嘴唇移開了。 一吻過后廖云峰心頭大震,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究竟為什么要去吻一個不斷強jian自己毆打自己侮辱自己的仇人,他為什么會如此下賤,就因為他是Omega嗎? 可假如不是Omega,他此刻就不會親他嗎?Omega也好Alpha也罷,真的能決定他成為怎樣的人,擁有怎樣的性格,做怎樣的事嗎? 廖云峰不知道,他此刻腦子簡直亂成一團(tuán)漿糊,反而是蘇晴雨以為他還沒過發(fā)情期,忍不住笑道, “還想要,我之前不剛射給你一次嗎?” 廖云峰的耳朵刷一下紅了,一并紅了的還有他的眼睛,他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窩在一個浴缸實在太擠了,讓他呼吸都困難。 他“刷”一下站起身,腿還有些軟綿綿的。 “我洗完了。”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 “先出去了。” 蘇晴雨愣了愣,這才意識到此時的廖云峰是清醒的,登時皺緊眉頭,盯著廖云峰離開的背影,開口道。 “廖云峰,你適可而止吧。” 廖云峰還沒從剛才復(fù)雜的心情里回過神來,聽了這話茫然地轉(zhuǎn)過頭, “什么?” “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勾引我,裝可憐,讓我同情你,讓我們兄弟二人反目,你真覺得我是個傻子嗎?” 廖云峰身子僵住了,他耳朵上的緋紅甚至還沒有完全褪去,卻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從溫泉掉到刺骨的冷水里, “嗯。” 他低聲應(yīng)著,拿了塊毛巾走出浴室,心口的熱與癢變成了脹痛,他走進(jìn)臥室時無措地揉了揉胸口,但是毫無緩解。 他躺在床上,打定主意不再和兄弟倆糾纏下去了,他回去一定要快點解決他們,無論用什么方法,他都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這場蜜月就這樣頗為荒唐地結(jié)束了,蘇晴雨和廖云峰先回到了國內(nèi),蘇紫金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還有的忙所以留在了X國。蘇紫金不在蘇晴雨也不愿對廖云峰做什么,繼續(xù)回到了警察崗位上,倒讓廖云峰難得消停了幾天。 廖云峰自然不愿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挑了一個晚上在云隱村約見了繆秋。 繆秋進(jìn)來的時候廖云峰正坐在一群燕瘦環(huán)肥的Omega之間,懷里抱著一個長發(fā)Omega少年,少年正在給他喂酒,廖云峰臉上已然有了微醺的紅暈。 “小秋來了,快坐快坐。” 繆秋脫了職業(yè)裝外套,嬌嗔道, ”廖云峰,我可告訴你,我忙得很,今天的稿子我還沒審?fù)辏阋亲襾砉夂然ň疲铱绅埐涣四悖 ?/br> 廖云峰笑了, “今天又挖到反對黨什么黑料了?” “想知道啊?” 繆秋從人群里挑來一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摟到在懷里,坐在廖云峰對面, “想知道自己去買去!電子版尾頁還有當(dāng)紅影星趙寶兒的語音祝福,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 廖云峰無奈地?fù)u搖頭,手伸進(jìn)少年紗制的衣服里揉捏起他的rutou,揉地少年連連嬌喘。 繆秋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廖云峰你膽子不小啊,剛?cè)⒘颂K家小少爺就敢來這里瞎搞!” “蘇家小少爺?” 廖云峰臉立刻陰沉下來,冷哼一聲, “他算個什么東西?被家里嬌寵慣了便無法無天,這幾天吵得我腦仁都痛了,我來也正是和你說這事,我家新上市地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份可以讓利分給你百分之20,只要..." "停!" 繆秋伸出一只手, “你不會是想讓我和你一起對付蘇家吧。” “對付倒是不至于,只是希望制衡一下罷了,這才結(jié)婚沒多久,蘇家那小崽子都快騎到我頭上來了。” “那你這股份我可就無福消受了。” 廖云峰見她拒絕地這樣迅速,不禁皺起眉頭來, “怎么?你母親將來若是想?yún)⒓痈傔x,免不了需要些資金支持吧。” 繆秋不再作聲,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美人們。 “你盡管放心說,他們嘴巴都嚴(yán)的很。”廖云峰揉了揉懷里少年的屁股,“是不是,小雨?” 那個叫小雨的少年臉蛋紅撲撲的,柔聲撒嬌道, “峰哥,你的話我們哪敢亂傳啊,今生今世我都是峰哥的人了。” 繆秋擺擺手, “噫,你們好惡心,那我就直說了吧,你知道總統(tǒng)姓什么嗎?” “姓趙。” 廖云峰說完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瞬間慘白起來,連喝酒的醉意都沒了, “趙竹?” “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見過蘇家小少爺,自然因為總統(tǒng)是趙竹的父親。” 頃刻間廖云峰如五雷轟頂,通體發(fā)涼,也就是說他把總統(tǒng)的外孫子給賣到了云隱? “這下你明白了吧,我母親現(xiàn)在還頗受總統(tǒng)青睞,日后大選還指望蘇家?guī)椭闳粽嫦牒吞K家翻臉,可別拽上我,這花酒,我可消受不起!” 廖云峰脫力般靠在座椅靠背上,久久說不出話來,突然就聽到胡宗在外面扯著大嗓門喊, “云峰,廖云峰!” 繆秋見廖云峰沒有反應(yīng),便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胡宗嬉皮笑臉的探進(jìn)頭來,見到廖云峰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美少年,嚷道, “好啊廖云峰,喝花酒不叫我,你可太不地道了,還好我來的時候看到你車在外面呢!嘿!你說這不巧不巧,正好大金子今天也來過來想看看你的店,要不你自己親自給他介紹吧!” 廖云峰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大金子是誰,蘇紫金高大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廖云峰眼前,臉上還掛著溫和的笑容, “小峰,好久不見啊。” 他又環(huán)顧了一圈屋里的美人, “你這店倒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