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我是你的omega(草!重復章節不要點!)
他今天又做夢了。 夢里他似乎處在一片鬧市,街邊攤行業競爭激烈,四處可聞攤主大著嗓門兒的吆喝,人群三三兩兩,結伴相行。一名身材高挑體態優美的年輕女人牽著一個短袖短褲的男孩在各個攤前挑挑揀揀,和攤主討價還價,男孩不吵也不鬧安靜地侯在一旁,依稀聽見周邊人的竊竊私語,像是對女人的評頭論足加之指指點點,男孩把頭低了下去,看自己的腳尖在地上畫圈,待女人終于心滿意足可以滿載而歸時他又抬起頭對著女人很乖巧的一笑,仍由女人再次牽起自己的手,這對母子模樣的人如魚入汪洋,游巡穿梭而過,轉眼就不見了身影。 他再略一眨眼,鬧市從眼前消失,短暫的空白后,夢境自動搭建出了另一副場景,這里不像鬧市那樣地面上滿是斑駁污漬,環境看起來干凈了不少,但依然有熟悉之感,一條街望過去,不知怎么就被一家花店前的白色小狗吸引了過去,那小狗見著他了叫了兩聲,隨后搖著尾巴跳躍,很是激動的樣子,他就走過去,試著在它的頭上摸了摸,它又叫了兩聲,代表著喜悅。但接著他的站起身,冥冥之中自有引導般繞到店面后,攀爬上了鐵藝的樓梯,踩在上面會發出很有質量的“哐哐”之聲。 他來到一扇門前,駐足了一會,才猶豫著將手握上了把手,輕輕一擰門就開了。 房間的采光不算特別好,只有一道很窄的窗戶鑲在客廳左側墻壁,陽光照進來將屋子的浮塵照的都一清二楚,廚房和客廳是連著的,而衛生間是墻壁隔開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間臥房,此刻正緊閉著房門,但依稀聽見了些從里面傳來的動靜。 他走近了些,站在臥房門前,不知怎的更緊張了一些。那里面的動靜是人聲的悶哼,低沉的粗喘,還伴隨著“吱呀吱呀”的雜音以及不知名物體的碰撞聲,并在走近了,門縫之中傳來了絲絲縷縷的異香。 那香氣聞著濃調,但很冷,可他聞著頭暈目眩,身體發熱,后頸隱隱脹痛,在夢境中的體感真實的讓他恐慌,略一拍頭,竟是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熱汗。 房門被打開了,他努力眨眼,驅走眼前迷霧,是清光白日的宣yin場景。 背對著他的一具身體上半身挺直,背脊瘦削而肌膚蒼白,兩片蝴蝶骨舒展起舞,隨著律動像是愉悅之極,可脖頸像是不堪重負彎曲垂下,凸起的一塊頸骨撐著薄薄皮rou,之下裹著散發異香惑人的軟嫩腺體,熱汗滾滾流下,沾上上面猶如清晨露珠,那腺體便是甜美果實等待著旁人摘取。果不其然的是,另一具被騎在身下的身體的主人按耐不住了,他撐起了上半身,手臂線條流暢而富有美感,勾勒著緊實有力的肌rou,而另一只手繞了過去,拇指碾壓上氣息甜美的腺體,男人探頸聞嗅,埋在其間,只見高挺鼻梁冷硬如雕塑,沁著熱汗浸浸,被他整個摟抱在懷里變成坐臥式的另一人止不住的戰栗,呻吟,雙手在男人背后抓撓,最后泄力癱軟下來,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氣,夾雜著不易察覺的哭腔。 而男人慢慢抬起臉,唇畔露出的犬齒還未收回,牙尖一點艷紅,同時伸出了舌尖舔上那塊嬌嫩軟rou,將腺體被刺穿后冒出的血珠子一卷而走,然后便去親吻懷中人的臉頰耳鬢,喊著耳垂的軟rou吮吸,發出的煽情聲音令他聽了都不禁臉紅心跳。 那是一張冷峻深邃的面孔,并不柔軟,無論是眉峰的走勢還是抿直一線的嘴唇都令人望而生畏,凝視過來的淺色眼瞳不像是人類,倒像是某種冷血精怪,偏偏因為情色原因而蒸騰出高熱體溫,面容情潮涌動,而唇沾著血跡,沾著異香,這令他的目光在逼視過來時除了極富攻擊性,還多了些不正派的妖邪。 “!” 他像是被這目光蟄了一口,先是疼痛,而后密密麻麻的癢意鉆進了他的骨縫…… 這張臉,是丁寫玉。 路行在難以置信中強撐開酸脹的眼皮。 環視一圈后確定這是現實的世界,他捂住了心口給自己順氣,一邊吐息一邊坐了起來。 門被突然打開,然后出現的人結結實實嚇了他一跳。 “??!” 路行驚叫,同時挪著身體向后躲,拉過了被子裹住自己,目光惶惶地看向門口。 丁寫玉快幾步走過來,眉間褶皺很深,不打招呼地就坐在了他的床邊,一把扯開了他的被子,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又伸手把他撈過來,掌心貼rou摸上的臉,又翻過手背覆在他的頭上。 “沒發燒……” 他送了口氣,眉眼也松開些許,但還是皺著,他問路行:“臉怎么這么紅?” 路行聽了后立刻自己撫上自己的臉,掌心被燙了一下,他“唔”了一聲,捧著自己的臉睜著圓溜的黑眸水乎乎地看向丁寫玉,隨后臉頰溫度越深越高。 丁寫玉不明白他這蠢樣子是怎么回事,就又問:“做噩夢了?” 蘇現跟他說過路行總是會做噩夢。 路行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丁寫玉盯著他,眼神晦暗不明,目光略過他露出的脖頸,提起嘴角笑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看是春夢吧?” “春夢”兩個字戳中了路行的痛腳,他跟個兔子似的跳起來,裹著自己的小被子邁著小碎步頂著一張紅臉蛋兒,沖進浴室而后猛地關上了門。 他沖到洗手臺面前,打開水龍頭,捧著水往自己臉上潑,又拍拍,盡力給自己降溫。 他看見鏡子里的自己,臉頰濕漉漉,頭發也濕漉漉,眼睛更濕漉漉,看著跟汪了一江春水,望人極盡是纏綿,看著就跟……就跟發春了一樣! 路行呻吟一聲,捂著臉蹲在了浴室地磚上,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的動靜,路行猛然扭頭,閉著自己的嘴巴不肯開口,丁寫玉的聲音永遠平板無波,像是并不為剛剛而有所反應:“早餐準備好了,你好了就下來吧?!?/br> 路行咬住自己的指節,無聲地點頭,根本不管丁寫玉能不能看見。 等到門外傳來離開的腳步聲,路行突然撇下了嘴角,抱著自己的膝蓋慢慢坐在了冰冷地板上,下巴輕輕磕在膝蓋上,漫無邊際地想:夢里和丁寫玉……的人是誰呢? 他,也會露出那副表情啊…… 因為那個人…… 丁寫玉坐在餐桌前燈路行下來,突然平白打了個噴嚏,他眉頭擰起來,站起身去要關上陽臺,心里暗罵難不成他現在身體差到吹個風就能感冒了?! 作為一個alpha,丁寫玉強勢獨斷了二十來年,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因為身體的病痛軟弱下去。 旁人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是,他太清楚不過現階段抑制劑對他的無用性,以及路行對他的吸引力。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接觸觸碰路行,而今早的短暫觸碰就已經讓他現在不由地牙齒發癢,犬齒又有冒出來的意思。 丁寫玉煩躁不已地按太陽xue,覺得腦子悶悶陣痛,還想著要不上樓再去打針抑制劑。 他剛一扭身有返回的趨勢,就見路行正從樓上走下來。 路行和他一對視,就又有紅臉的征兆,眼神開始飄忽,嘟嘟囔囔地跟他到了聲 “早?!?/br> 丁寫玉回應了他,并打消給自己來一針的了念頭,轉而跟在他身后來到餐桌邊,盯著似乎脖子都紅起來的路行,他冷不丁來了一句。 “真的做的春夢?” 路行豁然扭頭,瞪他,但沒什么氣勢,不一會就心虛敗下陣來,低頭猛吃。 丁寫玉已經吃完了,但他不走開,很討厭地坐在不遠處,盯著路行吃東西,還突然笑了一下。 “真稀奇,你還會臉紅?!?/br> 路行咽下鮮咸的海鮮粥,還是有點氣鼓鼓地看著他。 “怎么?你在說我以前臉皮很厚?” 丁寫玉想了想,道:“也不是。” ——倒不如說是根本沒什么表情,不會給他臉色看,更別提鬧個紅臉這種窘迫的時候。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沒了說下去的欲望,面色冷淡地敲了敲桌面,開口道:“吃飯?!?/br> 路行又瞥了他一兩眼,才把心思放到面前的食物上。 等到吃完了,路行才后知后覺地掃視了一圈,奇怪道:“大家都還沒起來嗎?” 白色洋樓這里的傭人是每天定時上門打掃,料理食物,不該他們多余的時候并不會出現,路行手里自然地開始收盤子,發現今天只有兩副餐具。 丁寫玉說:“你放那,別自己動手?!?/br> 路行低頭看了一眼,皺著眉道:“…自然而然地就,就挺順手的。”丁寫玉默了一瞬,擼起了袖子跟他一起把盤子送到了廚房,還像模像樣地打開了水龍擠出了洗潔精。 路行湊過來看,笑著擠兌他:“你會洗嗎??。俊?/br> 丁寫玉冷著一張酷哥臉,和手下滑不溜秋的東西做斗爭,嘴里倔強:‘這種簡單的東西……“ “啪!”餐盤脫手,某度飛餅般旋轉了出去。 “……” 路行也無語了一瞬,抬手打住他:“還是我來。” 丁寫玉訕訕退到一旁,不再幫倒忙。 看著路行忙活的時候,解釋他剛剛的問題。 “許硯非有點事要回許家一陣子,蘇現今天早上的飛機,也要一陣子才能回來,鐘明洛樂不思蜀,今天才想起來要返校,早上他想跟你告別來著被我阻止了,你那時睡的挺香的?!?/br> “啊……” 路行抬頭看他:“其實叫醒我也沒關系。” 丁寫玉看著他,又道:“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 路行再拒絕和他交談! 他看出來了,丁寫玉冷漠道外表下有著一顆蔫兒壞的心,愛好是嘴人,鐘明洛是主要受害者,偶爾無差別輻射一定范圍內的無辜群眾。 誹腹完畢后,路行又意識到一件事。 許硯非不在,鐘明洛不在,蘇現也不在…… 他問丁寫玉:“那你會有事,額……嗯?” 丁寫玉還聽懂了他的語焉不詳,有點好笑地看著他。 “如你所見,我現在是個剛出院的病患,暫時還在休假中。” “啊,哦?!?/br> 路行不再問了。 這意味著,這下來幾天,這棟三層的白色洋樓,只剩下了他和丁寫玉。 是獨處。 路行深刻意識到和丁寫玉獨處是一件危險的事,因為他再一次做了有關丁寫玉的春夢。 還是那間狹窄昏暗的房間,這次房間里白霧裊裊,床頭邊煙頭寥寥,丁寫玉坐在床邊,指間星火明滅。地上扔著安全套的包裝袋子,一個背對他的身影正跪在地上,伏身在丁寫玉的腿間,黑色的頭顱上下運動,不難想象出正在做什么,而丁寫玉反手按滅了煙蒂,掐提起那人的身子,抱上床了壓在身下,開闊的身背將那人遮的結結實實,做的時候肌群山巒般起伏,在燈光下像涂了層蜜釉…… 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便會有第三次…… 到了第三次的時候路行已經無悲無喜了。 他呆坐在床上,這次醒在深夜,窗外連個星星都沒有,黑壓壓的一片,看著滲人。 他突然撩了一把頭發,下定決心般從床上躍起身子,憑著一肚子莫名火氣這次沖向了丁寫玉的房間。 路行正要抬手敲門,卻發現丁寫玉的房門是開著的。 他瞪著那個把手,幾番糾結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鉆了進去。 這棟洋樓的房間都一個裝修,乍一看除了一些小細節這和他自己的房間沒什么差別,他頗為熟門熟路地摸到床鋪,定睛一看沒看見但沒看見人影。 路行心中泛起疑惑,目光落在床頭堆擺的玻璃瓶上,他拿起來看了看,看不懂一堆外文小字,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也聞不出來什么不對勁,但心底的疑惑愈加強烈。 在這時,浴室似乎傳來了細微的聲響。 路行聞聲走過去,心臟打鼓般劇烈跳動,聯想到夢里的場景他的呼吸都極速了幾分,他擰開浴室門時閃過一個念頭—— 這可是我的alpha。 我的。 路行抿起了嘴,再一次選擇直接面對。 浴室花灑開的嘩嘩啦啦,但奇怪的是并沒有半點水汽,路行走過去碰了碰,發現是涼水,激的他汗毛都快豎起來了,下意識就想關了花灑,而身后的隔簾突然被拉開,丁寫玉的聲音在他身后極近的位置響起。 “你在干什么?” 路行應激地跳腳,后退一步但忘了身后是人,貼上冰冷的皮rou他又被冷的跳開,然后直接撞進了花灑的水簾下,被淋了個澆頭。 丁寫玉眼疾手快,“啪”的關了花灑。 路行像個濕透了的敗犬,甩著毛抖水,嘴里還喘著,不知是被凍的還是被嚇的。 丁寫玉忍不住伸手給他捋開遮住眼睛的頭發,嘴里有點無奈。 “你怎么過來了?” 路行第一反應是怪他:“你怎么開著門涼的水?” 隨后反應過來丁寫玉的手掌guntang,幾乎能燙掉他一層皮。 他視線往丁寫玉后面移,看見了滿滿一浴缸的水,同樣沒有水霧,是冷水。 “丁寫玉……”他著急的貼近一步,抬起手貼上丁寫玉的額頭。 “你生病了?” 丁寫玉眉眼幽幽,抓住他的手,閉起眼睛在上面蹭了蹭,喉嚨里壓抑著什么似的,面色顯露出一絲痛苦,隨后他放開路行的手,沒正面回答他,反把他往外面推。 “你出去。” 這一推,讓出路行視野盲區,路行看見了地上扔著的剛剛所見的幾個玻璃瓶,以及一次性注射器。 “……那是什么?” 路行穩住身體,不肯走,反扭過身追問丁寫玉。 “那是什么?” 他突然就想起來了,剛醒來那陣子他日夜昏沉,褚楓也給他注射一些東西,那通常讓他壓下一種焦渴,但升起更加苦悶的感覺。 丁寫玉隨口敷衍:“就是抑制劑而已?!?/br> “抑制劑會有必要打這么多嗎?” 路行反手抓起他的手,那上面的青紫針眼簡直慘不忍睹。 他又問:“你之前住院,是因為什么?” 誰知丁寫玉盯著他,有點怔愣,也有點迷惑的樣子,湊近了鼻子差點碰到他鼻尖,略一眨眼,冷水從上面掉了下來。 他問路行:“你關心我?” 路行覺得他在說胡話,有點氣急:“我當然關心你!” “為什么?” 丁寫玉看起來還是很迷惑,他道:“我以為你巴不得我去死。” “我怎么會……” 丁寫玉打斷他:“你會。” 他垂下眼:“等你想起一切之后……你還是會很討厭我,就不要現在這么關心我了,”他又開始把路行往外推。 路行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反駁的話還沒找到又被推著走,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來,突然手里一空丁寫玉反應也遲鈍了,眨了兩下眼睛才知道往下看,隨后蹲下來想要把人抱起來。 路行擰巴他的手不給他抱,氣急敗壞道:“什么話都給你說了!就是仗著我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什么話都讓你幫我說了!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丁寫玉你未免太自大了一點!你憑什么揣測我的心思!” 他說著,心臟一陣一陣抽痛起來,好像那些記憶帶走的但刻在靈魂的曾經一齊發出了悲鳴。 路行反身死死抱住了丁寫玉,臉蹭在他濕透的衣服上,潮濕的不知說水還是眼淚。 “我要是真的很討厭你,那也一定是討厭你這點?!?/br> 他抽了抽鼻子:“你這樣真的很討厭。” 丁寫玉被他抱住了,平時冷酷的樣子也不在了,只呆呆道:“對不起……” 路行拉開距離看他:“說什么我討厭你,其實明明是你討厭我?!?/br> 丁寫玉湊過來親他紅了的鼻尖,閉眼道:“我永遠不會討厭你。” “那你這是怎么回事都不肯告訴我嗎?” 路行蹙著眉尖,眼眶紅了一圈,眼睛里的水霧隨時能成災泛濫,他把臉貼在丁寫玉的手腕上,嘴唇若有若無地蹭過,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嗯?不能告訴我嗎?” 丁寫玉都分不清他現在是裝的還是真的了,也不想去辨別了,這個時候路行跟他那么親密,近的皮rou隔著兩層濕透了的衣物想貼,彼此溫度清晰傳遞,他哪里還有心思去辨別這是不是路行在給他下套。 路行悄悄地,飛快看了他一眼,眼睫掀起又垂下,還是盈盈動人的作態,不用看也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矯揉造作就有多讓人于心不忍。 他更努力地貼近丁寫玉,手掌撫摸他的臉,眼睛一瞬不眨的看著他,再一次輕輕道。 “告訴我好不好?” “嗯?” 他大概真是被美色迷昏了頭,活了二十多年都沒有過這待遇,丁寫玉抵不住路行的一聲又一聲,最后全盤托出。 路行聽了之后臉又紅了個透,支支吾吾地問他:“你的意思是因為沒有跟我,跟我那個……那個,才?!?/br> 他說不下去了,好像剛剛那個熟練迷惑alpha心智的不是他一樣。 路行捂住了臉,還坐在丁寫玉的懷里,逐漸感覺有個更加高熱的東西變硬,變挺,然后戳在了他的屁股rou上。 他不自在地扭了兩下身體,丁寫玉誤以為了什么就要起身,嘴上說了“抱歉。” 被路行瞪著眼睛拉了回來。 路行這下又不結巴了:“你躲什么?我現在不就在你面前?” 丁寫玉看著他:“你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是失憶,又不是傻了?!甭沸胁粣偟溃骸斑€是你壓根兒在糊弄我,你根本就不想跟我……你就是騙我,許硯非喜歡騙我,你也騙我,你們都欺負我失憶。” 他這下自己要扭走開了,憤懣不瑟,失落難過。 丁寫玉哪能真讓他就這么走了,他把路行撈過來,焦躁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猛然盯緊路行:“你真的想好了?” 路行被他盯的不自覺咽了下口水。 但還是很堅定:“當然?!?/br> 丁寫玉又盯著他看了幾秒,看的他心里七上八下生怕丁寫玉其實根本不吃他這套,可隨后他就被丁寫玉一把抱了起來。 他小小地驚呼,手下意識攔住丁寫玉的脖頸,丁寫玉的手托著他的屁股,邊往外走邊低頭擒住了他的嘴唇,剛一想貼,對方唇上的涼氣讓路行不自覺打了個顫,唇縫就松懈開來,被丁寫玉更加冰涼的舌頭乘虛而入,沿著他的上顎舔舐他的唇齒,找到了瑟縮在里面的軟舌,便毫不留情地抓了過來。 路行自打蘇醒后就沒試過這種濕吻,他被親的不自覺張大了嘴,更方便了丁寫玉在他口腔褻玩,酥麻的感覺從舌尖傳遞到心尖,路行急喘著摟緊了丁寫玉的脖子,腿也夾的更緊了些,但隨即他感到了丁寫玉的手掌guntang地在他身上游走,指頭插進了他的褲腰,沒幾下就讓他的下身暴露在了空氣里,前段顫巍巍站起來,不知天高地厚地抵在了丁寫玉的小腹上,頭部吐出了些清液出來。 他被丁寫玉打了一巴掌在屁股上,還沒來得及抗議,臀尖兒的嫩rou就被張有槍繭的揪住了掐弄,粗礪的磨著他那,有點痛,他就不自覺在他懷里扭動。 丁寫玉抱著他一齊倒進柔軟床鋪,拽住了他的褲腳順暢無比地這下真把他下身扒了個精光,同時放開他的唇舌,離開時兩人之間一道銀絲牽連,斷了后掉下來正好黏在路行的下顎,有點涼,他伸出舌頭舔了舔,紅色的口腔軟rou也隨著蠕動,白色的齒露一點掩在嫣紅唇瓣下,相比之下粉色的舌尖吐露出來,純情中透著色情。 丁寫玉脫下自己濕透的衣服,正好見的就是這一幕,他深呼一口氣逼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架起了路行的兩條腿在自己的肩上。他就擠在路行的腿間這么問他:“你知道我以前是怎么做的嗎?” 路行望著他,誠實地搖了搖頭。 丁寫玉忽然笑了起來,是路行在夢里見過的那種邪性氣質,路行小小捂住嘴巴,眼睛更加一瞬不眨的看著他。 丁寫玉偏過頭,吻在了路行的腳踝上。 路行驚地抖腿。想掙脫,阻止他這種yin邪的行為,但丁寫玉還是順著他薄薄一層雪色皮膚的腳踝,一路沿著腿部優美纖柔的線條,用唇舌和牙齒留下濕漉漉的痕跡,蛇形游走那樣來到了他的腿根,然后張開牙齒,尖牙抵在上面但是沒有咬穿,只是吮吸出情色吻痕,仿佛自身烙印。 他用行動告訴了路行他會怎么做——他吻遍了路行的全身,一點點極其耐心點做著前戲,哪怕自己的汗都滴落到了路行身上。 路行被他吻到想要蜷縮,但他的腿被丁寫玉撐開了,不許合攏,也合不攏,折疊上去了,被掐揉著屁股,露出臀縫那個小小的xue眼,隨后丁寫玉沒有猶豫的舔上了那里。 “不不不不……丁寫玉!” 路行上身彈起,又無力倒下,面上是羞恥和歡愉,情潮涌動,手要去推他但真推到了有沒力氣,只能無助渴求的看著他希望他放過他一馬。 “這太刺激了……” 他都快哭出來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他的第一次。 丁寫玉想,真好看。 隨后閉上了眼,細心將那處舔舐到柔軟,羞澀地張了個小口后才探進舌尖,在里面溫柔刺弄,直到蜜液潺潺止渴,他才真的離開換上了手指送進去,撐開薄薄一層粉色嫩rou。 他壓在路行身上,路行被他疊了起來,露出xue口做好了給他cao的準備,但他又問路行:“你真的確定?” “你可以?” 路行掀開眼皮,想到了,便什么惱羞氣憤地瞪他:“別人可以我當然也可以!” 丁寫玉覺得差不多了就拿出了手指換上自己的性器,捅進去了個頭部,久違的熟悉溫柔鄉很快纏上來將他包了個密不透風,賣力的吞吐起來。 他收緊了腰腹肌群,汗液順著溝壑流下來,砸在濃密陰毛和兩人的相連之處。 抵過了這陣子快感丁寫玉才分出心神,想了一下路行的話。 “你說什么?” 他又往里一松,更近一步捅開纏綿腸rou。 “什么別人?” 他有點好笑,不知道路行腦補了什么,他就湊過去親他,把他親的暈頭轉向了,也開始挺腰抽動。 路行久未經人事的身體經不住他暴風驟雨般的cao弄,海浪顛簸的他靈魂都要被撞出去了,只能張著口,瀕死掙扎般喘息,但他還不肯放開這個弄的他要死過去的罪魁禍首,抱的他緊緊的,眼尾燒紅一片。 當空氣中出現熟悉的信息素氣息時,丁寫玉湊到了他的耳邊,低聲道。 :“什么別人不別人的,我只有你一個?!?/br> “以前是,現在是,未來還是?!?/br> 他啃咬上路行的脖頸,性器在里面捅到了生殖腔口,然后毫不猶豫地cao了進去,cao的路行小腹明顯隆起一塊。 Omega的信息素包圍著他,他的omega在他身上輾轉承歡,眼睛失神,但猶看著他,不知轉移視線,眼睛漸漸濕潤了一片,鼻尖嘴巴都是紅紅的。 路行突然叫:“丁寫玉?!?/br> 丁寫玉“嗯”的應答。 路行抽了抽鼻子,攬住了他脖子,自己的后頸暴露在了丁寫玉的嘴唇牙齒下,他不停地,小聲地呢喃:“丁寫玉,丁寫玉丁寫玉……” 丁寫玉被他叫的心亂如麻,一邊更狠地cao他,一邊應答不已,隨后他忍無可忍地咬住了路行的腺體,犬齒刺破了那里,滲出血珠被他卷住吞下。 他咬著路行的腺體就像吸血鬼飲血。 承受標記的omega生殖器迎來第一個高潮,開始收縮筋攣,alpha的性器也在里面成結,最后狠狠幾下鞭撻,alpha射出了今天的第一股白jingye。 受精中的omega叫都叫不出來,身體緊繃后便是癱軟下來,但路行攀著丁寫玉的肩膀,顫顫巍巍地掙扎著,仰頭在丁寫玉的耳骨上咬了一口。 丁寫玉悶哼一聲。 但聽路行在他那里,小聲道。 “丁寫玉,你要記得,我是你的omega。” “我不會推開你的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