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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他的好再與我無關

    當林晗高舉著手機沖出來時,褚楓正抓著江雨蒙的頭發將她往外拖,江雨蒙又痛又怕,失聲尖叫,手用力去掰褚楓抓著她頭發的手腕,指甲在褚楓的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又一道尖利的血痕,褚楓像感不到痛,似乎在拖一口麻袋,自顧向門外走,江雨蒙掙扎時試圖抓住過道一切能抓住的東西,但結果只是被毫不留情地拖行,膝蓋,小腹,脊柱等人體脆弱的部位接連受到撞擊。

    “褚楓我錯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啊!痛!褚楓!”

    褚楓面上沒有一絲惻隱,他眉頭鎖著,嘴唇緊抿,眼睛看著一處,沉沉幽幽似燃著兩團鬼火,陰冷的氣息凝在其中,讓這幾日愈發憔悴的臉顯得冷酷至極。

    江雨蒙拼死扣住了門框,十根手指磨的血rou模糊,宮原西跟他帶來的人一起等在門口,見此情景也不由地心中驚駭,但無一人敢發聲。

    女人的聲音尖銳地讓他耳膜發疼。

    褚楓頓下了動作,嘴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松開手里的頭發,轉為掐住那纖細伶仃的脖頸,把控住頭部就要將之往門框上撞,他全然無視江雨蒙那一瞬間投來的驚恐目光和求饒,只想著讓這個發出噪音的聲源消失就好。

    林晗駭的心臟都停了兩拍,好容易找回聲音,厲聲道:“褚楓!路行的電話!”

    褚楓身子一僵,扭頭瞥來一眼。

    林晗:“他讓你接電話!”

    褚楓將手下的人破布麻袋般丟開,迅疾轉身邁著大步走過來,林晗看見他眼中的紅血絲,不禁吞了吞口水,強忍住要溜的沖動,顫顫巍巍舉著手機,等著褚楓一把搶了過去,她便兔子似的蹦開,小跑著跑向江雨蒙。

    褚楓接過電話后,他臉上的狠戾和陰冷收回的一干二凈,卻是躊躇著不敢開口。

    幾息間,還是路行先開了口。

    “你不要亂來。”

    他聲音嘶啞,氣息不穩,聽著還很虛弱。

    褚楓眼眶一下就紅了,不自覺垂下頭,吸了下鼻子:“小路……”路行似乎是移開了電話和旁邊人說了些什么,聲音聽起來有點遠,不太真切,褚楓心下一慌,忍不住又叫了聲:“小路!”

    “褚楓。”路行回應他,并道:“你過來,我們當面聊聊吧。”

    路行如此道,隨后不待褚楓的回應便掛了電話,因為他再也控制不住喉嚨里的癢意,下一秒就捂著嘴咳嗽了起來。

    鐘明洛展現出超人的反應力,“啪嘰”一聲滑跪到了路行床邊,手掌拍在了路行的背上。

    “怎么還咳嗽了?不會有什么內傷吧?”

    路行被他拍的咳嗽的更加厲害了些,好容易挨過難受的這一陣子,他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此刻真像一張白紙了:“我沒事……”

    鐘明洛又給他倒了杯水,路行接過喝了一口,又道:“我就是嗓子有點干。”

    丁寫玉聽了路行的意思后就出去安排著把褚楓接過來了,此刻就剩他們兩個,鐘明洛盯著路行的臉,猶疑了再三,伸出手在路行的頭頂上輕輕拍了拍。

    路行害怕鐘明洛控制不住牛勁一掌拍死自己,稍微瑟縮躲了一下,鐘明洛心底泛起的那么一絲柔軟的漣漪就此消散,一聲“嘁”從嘴里擦了出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不就是失個戀。”

    他嘟囔著,很看不起路行為了一個褚楓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早說了那小子不是什么好鳥。”

    路行低下頭,手指絞著被角,細聲細語問鐘明洛:“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鐘明洛聽著從蹲姿不慎變成了一屁股坐地上,他抬頭正好能看見路行素白的脖頸和露出來的一截鎖骨,他警惕地向后仰,不明白路行此話用意,但卻忍不住暗中吞了吞口水。

    “你什么意思?”

    路行沒察覺他的異樣,環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將下巴輕輕放在了上面:“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會覺得他有哪里不好的。”

    鐘明洛聽出路行話中那個“他”是指褚楓,不由地唾了一口:“那是你以前瞎!”

    他反應過來,生氣地反問:“你都被他搞成這樣了,不會還這么覺得吧?!”

    路行看著鐘明洛生氣的臉,彎了下嘴角:“是啊,直到現在,我想起他,還是覺得他很好。”

    鐘明洛霍地站起身,想要罵他,但路行把頭埋在了臂彎和膝蓋里,那像一個鴕鳥保護自己時會做的姿勢,鐘明洛就罵不出來了,只能聽路行抽噎著,哽咽著,嘴里嘗著眼淚的咸味,道不盡的苦澀。

    “他很好,但是不會再和我有關系了。”

    從十歲到十七歲,整整七年的時光,鐘明洛從未見過路行在他面前掉過一滴眼淚,但三天前,路行哭了,然后他昏迷了三天,三天后路行醒來又對著他哭了一場,掉的眼淚比他醒來后喝的水都多,鐘明洛不知道該拿這種場面怎么辦,只能給路行再倒好一杯水放在旁邊,安靜地等待路行自己平復好情緒。

    但鐘明洛的情緒平復不了,他愣愣地想,路行在他面前哭了兩次哎……

    但沒有一次為他而哭。

    鐘明洛心里又酸又脹,比最開始看見路行和別人親嘴還讓他焦躁。

    獻上嘴唇很簡單,獻出真心那就不得了了。

    鐘明洛直覺不想承認路行對褚楓對了真心,他心想憑什么,憑什么一個混蛋小子能讓路行獻出真心。

    明明自己認識路行的時間更久。

    他快難受死了,但路行看著也很難受,所以他就忍耐著不發作,一直等到丁寫玉把褚楓帶了上來,他找到了發作的對象,這次沒有路行攔著,他很輕易地就在褚楓臉上添了彩頭。

    褚楓用舌頭頂了頂隱隱作痛的面皮,擦去了嘴角的血,一雙眼睛和另一雙眼睛對上,彼此間都是仇視。

    丁寫玉背手在后,看起來不想管,也不擔心他倆真會打起來,果然,當路行在屋里喊褚楓的名字時,兩人就停止了對峙。

    鐘明洛手作拳頭緊攥,握了后又在褚楓越過他進了路行的房間后松開,最終只能低罵一句。

    但進了屋的褚楓并沒有勝利的感覺,路行從臂彎里探出頭,臉色慘白,眼眶和眼周皮膚都是通紅的,一看就知道他剛剛怎么了。

    褚楓心疼壞了,走過去,卻又不敢輕易上手,路行掀開被子,在床上坐正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褚楓坐下后,路行抬手碰了碰他臉上被鐘明洛剛剛揍出來的傷:“疼不疼啊?”

    “不疼。”

    褚楓走近了,在路行抬手時看見了他手指上的血痂,明眼看就知道咬的很狠,褚楓都不敢去想路行到底是有多痛苦才能昏迷三天,他當時聽見這個消息時都快瘋了。

    路行現在在他面前,嘴唇干裂,但還是勉力笑了一下后問:“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褚楓狠狠點頭:“當然能,你問。”

    路行又笑了一下,隨后開口問道:“她叫什么名字?”

    “…江雨蒙。”

    “那,她比我跟你在一起更早是嗎?”

    褚楓忍不住焦急道:“她只能算是個床伴,根本談不上什么在一起不在一起的,我正式交往的對象只有你!”

    路行卻深吸了口氣,按著自己的太陽xue,不太能笑出來了。

    “可是褚楓,你能告訴我鐘明洛生日那天你在哪嗎?”

    褚楓不說話了,偏側過頭,路行只能看見他死死咬牙而鼓起來的咬肌。

    “我跟你打電話告白的那個晚上……”路行將手放在褚楓是手上,希望他能看著自己。

    “你在誰的床上?”

    他希望褚楓能看著自己回答這個問題。

    但褚楓沒有,褚楓抽回了自己的手,路行落了個空,按在了床邊上,險些支撐不住身子。

    褚楓別著臉道:“那天我是在江雨蒙那。”

    路行不太能控制自己了,但奇異的是他竟然也哭不出來了,只很小聲,很小聲的,近乎氣音那般說:“我是不是跟她長得特別像?”

    褚楓像被針扎了一樣,終于轉過臉直視向了路行,卻是妒恨地沉沉問道:“那你告訴我那天你是跟誰在一起的!”

    路行微微怔愣:“……什么?”

    褚楓克制不住地站起來,一字一頓,指著自己:“你看著我,像不像許硯非!”

    路行腦子里一片空白,耳膜轟鳴,只覺得難以理解:“…什么意思?”

    褚楓看見他的樣子心疼的嗓子發緊,幾乎要說不出來話了,但另一種快意又占據上風,他有些殘忍地扯了扯嘴角:“我說,我像不像你家大哥,許硯非!”

    他要怎么回想起那天的感覺,一個和你有幾分相似的男性alpha出現在你面前,你的戀人悄悄附在你耳邊道:那是我家大哥——話里是止不住的雀躍和親昵,然后便不再看你走向那個alpha,而在這之前他為了他所謂的在你看來粗野無禮的“家人”推掉了和你的約會,現在他又去往另一個“家人”的身邊,而你戀人的家庭在他們間以違背人規倫理出名。

    褚楓不能清晰的描述出來自己當時的感受,卻能感受到腦子有根弦斷掉了那種形容。

    況且哪怕隔著一段距離,那人投來的目光也是鏡片遮不住的敵意,屬于雄性之間最原始爭奪而產生的敵意。

    他不想跟路行提起這個的,這讓他難堪,可路行的發問又戳中了他心里一直不敢坦白的不良動機,這又讓他更加心虛,他害怕路行提起這個,潛意識里的軟弱讓他選擇了這個難堪但占據強勢一方的來將談話進行下去。

    褚楓如此問道:“你當初為什么接受我的追求呢?”

    “因為我像許硯非是嗎?”路行眨了眨眼,想從發懵的混亂中走出來,聞言他愣愣看向褚楓:“我認為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他將褚楓的臉收入眼底,直到今天褚楓提起這件事,路行才猛然反應過來,褚楓他閉著眼都能描摹出來的臉竟然是有幾分像許硯非的,尤其是眼睛的部分,只不過路行喜歡褚楓眼角那顆紅痣,常常盯著看,倒是在他心里喧賓奪主了。

    路行看著褚楓,緩緩開口:“我和許硯非認識了七年了,我不隱瞞的說,我特別了解他,清楚他的脾性和每一個微表情下的含義。”

    褚楓緊握著拳頭,半邊身子都在顫抖,路行忍不住了,他抄起枕頭狠狠砸在了褚楓身上,失態地低吼出聲:“所以你清楚這意味著什么嗎?!”

    他喉嚨再一次發癢,劇烈的咳嗽起來,褚楓心下一慌想湊過去給他順氣,但是路行按住了他的肩膀,逼迫他直視他的眼睛。

    “這意味著!意味著我絕對不可能把他跟別人搞混!”路行推開褚楓,恨聲道:“也許你們的外貌是有那么一點相似,也許我說了你也不信,但在我眼里,你們兩沒有一點相似之處。”

    “況且!”

    路行止住褚楓的嘴:“就算你兩一模一樣又怎樣?你是想說我因為許硯非才喜歡的你?你是想說其實我喜歡的是許硯非?不,褚楓你不明白,我是不會喜歡許硯非的。”

    他說:“無論是許硯非,還是丁寫玉,或者是鐘明洛,你可以去猜想我和他們的關系,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是沒有自由的。”路行點著自己的心口:“我不可以喜歡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你以為我們之間是一元二次方程式嗎?不,我們之間沒有第二解,也沒有約等于。”路行掀開眼瞼,眼白滿是紅血絲,瞳仁是比平日更濃烈的黑:“果只有一個,所以因也只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

    路行從不會在人前如此失態,他在褚楓面前更是好脾氣易推倒,偶爾有點性子也是可愛的,但現在他把渾身的刺都豎起來了,就像被踩中了逆鱗,說中了禁忌,于是全身心都進入了防備模式,褚楓恍惚地想從來都是路行主動提起,但自己好像從未去探究過他的內心世界,那么路行表現出來的那些又是不是只是讓他一知半解呢?路行冷靜了下來,伸手夠來水杯,仰頭一飲而盡,玻璃杯放回床頭時輕輕磕出一聲脆響,褚楓回過神看向路行,正巧路行也潤好了嗓子,再開口便是道:“爭辯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決定和你分手。”

    “褚楓,我們的緣分就到此為止吧。”路行說:“就別去求一個因果了。”這下換褚楓愣住了:“你說了這么多…都是在為這句話做鋪墊嗎?”

    路行忽然很悲哀地看向他:“那么褚楓,你覺得該怎樣呢?拋開一切不談,作為一個beta,我和你繼續下去就會有結果嗎?”

    褚楓煩躁道:“你怎么就知道你是beta!模擬測試有錯誤的多了去了!”

    “那如果我就是一個beta呢。”路行問他:“你們家會接受我嗎?”

    褚楓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那我們就離開,我只要和你在一起就行了!”

    路行對他搖頭,堅定地撫開褚楓的手:“我不可以,褚楓,我不能接受這種局面。”

    他轉而伸手摸向褚楓的臉:“你有特別愛你的家人,而你也一定特別愛他們。我特別喜歡你說起他們時的樣子,也很想成為其中一員,但是我沒福分。”路行本來是想很嚴厲的,但是褚楓臉上的溫度傳到他的手上,他不自覺就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了。“我怎么舍得你為了我而失去他們。我對那種滋味最清楚不過了。”

    “我希望你事事美滿,你會遇到能真正兩全其美的人的。”

    褚楓說不出話來,他怎會知曉路行早早就決定了一切,而他直覺自己是扭轉不了路行的決心的,況且路行說的對,他家庭美滿,是否能真正為了路行拋棄一切……他暫時,還不能明確,也許可以說出哄騙的話,但看著路行的臉,他一句話都說出來了。

    最終他頹然垂下頭,做了掙扎:“至少等到你分化,塵埃落定,我們再談這些好不好?”

    路行輕柔但堅定地搖頭:“不好。”

    “小路!”褚楓紅了眼眶,到底哽咽了聲音。

    良久。

    路行抓過他的手,小指勾上他的小指,晃了晃:“我們現在一定要分手,但是你要是在我分化之前都沒有重新遇到喜歡的人,而我又分化成了omega。”路行仰著面,笑道:“那我們就重新在一起。”

    “這是約定。”

    那天最后是路行親自下床把褚楓送出門外的,鐘明洛和丁寫玉跟在身后亦步亦趨,看著他倆最后抱了一下分別,鐘明洛戳丁寫玉的胳膊,小聲道:“你趴在門外偷聽到了什么?他倆不會和好了吧!?”

    丁寫玉臉色說不上難看但也說不上好看,照例懟了鐘明洛一句:“你什么時候這么關心路行了?”

    “這么關心自己問去。”

    說完他扭頭就走,留下鐘明洛一個人原地抓耳撓腮,看著路行送完人回來,幾番糾結后湊了上去,剛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路行便知道他要問什么似的,開口道:“我們分手了。”

    “嗯嗯?”鐘明洛驟然一下沒反應過來,路行又道:“所以你別去找他麻煩了。”

    “嗯?!”鐘明洛反應過來了,但是還是生氣:“都分手了你還維護他?!”

    路行太懂怎么說話讓鐘明洛順氣了:“都分手了那就沒關系了,你不要還去找他麻煩搞的我好像放不下他一樣。”

    鐘明洛果然高興了起來,路行還是很累,就趁機溜步了。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路行看起來似乎與之前沒什么兩樣,鐘明洛再也不用撞見他和褚楓膩歪在一起的辣眼睛畫面了,心情舒爽了一陣子,但接著他又開始找茬了,他問丁寫玉:路行怎么天天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不會抑郁了吧。

    蘇現托著腮道:是嗎?我不覺得哎,倒是哥哥陪我的時間又像以前那樣多了。

    而丁寫玉說:他以前也是這樣。

    是嗎?鐘明洛回憶了一下,發現還真是,要說的話路行前段日子那么活潑才是真反常,而這反常因為跟褚楓分手后就恢復了,鐘明洛覺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應該開心才對,但他又覺得路行又像以前的模樣他卻不怎么開心了。

    林晗被他煩的夠嗆,短期內,褚楓帶給他的驚嚇還有鐘明洛的十萬個為什么讓她不想再聽見路行的有關事情,于是她皮笑rou不笑道:人家小路是缺少愛情的滋潤了,要不你上,彌補一下人家。

    鐘明洛忸怩地思考了一下,然后英勇就義去找路行了,路行搞不懂他的大義凜然,放下寫了一半的習題,呆愣道: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現在不需要,呃,愛情的滋潤……

    鐘明洛覺得被駁了面子,又不開心了:那你需要什么?!

    路行點點習題本:學習。

    啊?

    你和丁寫玉都那么厲害,我也不想很差啊。

    鐘明洛覺得自己當然是無敵厲害的,但路行這么一說他真的很受用,于是又開心起來:那我幫你嘛!

    路行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之后鐘明洛對幫路行補習這件事表現出了十二分的熱情,久而久之,他和路行的關系都親近了似的,有一天他看著路行抄寫單詞的樣子覺得熟悉,便突然道:好像以前也有過這樣。

    路行沒有抬頭,手底下寫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花體字:我剛上學的時候成績不是很差嗎,你也幫我補過習。

    他給鐘明洛展示:我的字也寫的比以前好看多了。

    他笑的鐘明洛心里像揣了十幾個兔子,鐘明洛想他以前怎么老是把路行逗生氣呢,他應該把他逗笑才對!

    路行笑起來多好看啊!

    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鐘明洛纏在路行身邊的時間比蘇現還多了起來,有天蘇現氣不過,在鐘明洛幫路行抽背歷史時一腳踹在了鐘明洛的屁股上,小十幾歲的少年力氣已經能把他踹的嗷嗷叫了。

    褚楓偶爾會在晨會或是走廊和路行碰到,路行也不避諱他,但只略一點頭,不去看褚楓是何反應。

    然后就是高中生不太長的暑假了,路行每日用學習來充實自己,不知不覺又到了開學,時間一點一點看得見的流逝,夏去秋來,路行在自己的座位上發現了一枚紅楓葉,他靜靜地盯著看,然后將之夾進了書本,隨后恍然想起自己本來答應了要陪褚楓去看他們家后山的楓樹林的。

    現如今,他只能失約了。

    而他和褚楓的另一個約定,來臨的也很快,路行似乎還在感慨秋天的絢麗,白雪就覆蓋在了cao場上,期末考試結束后放榜,鐘明洛又是榜首,而路行也排在不錯的位置,他久違地高興起來,興奮地拉著鐘明洛讓他看,鐘少爺自己是第一名沒有多高興,倒是路行的名次讓他與有榮焉,回家后好一通吹噓,已然走保送進入國內一流大學醫學系的丁寫玉懶洋洋看他蹦,突然道:“你們兩個馬上要開始進行第二性征分化的事前體檢了吧。”

    第二性征分化事前體檢,類似于第二性征模擬測試,是進入分化預備期的最后一項測試,用來最終確定你會分化成alpha還是beta或是omega,比模擬測試更要準確權威。

    鐘明洛對此絲毫不懼:我不肯定是alpha!

    路行笑了一下,沒有答話,丁寫玉顏色淺淡的眼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年關一過,步入高三的路行課業更加緊張,沒幾天就開學了,而在春天到來后,第二性征事前體檢也如約而至。他和鐘明洛一起約的醫院,是丁寫玉所在醫學院的附屬醫院,老大不在家丁寫玉就比長兄還要如父,親手帶著他們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查,并表示體檢報告他來取就行,讓他兩回去上課。

    而到了晚上,報告就交到了他倆的手上,沒有意外的鐘明洛顯示為alpha,而路行……

    他接到這份報告時沒有多大的反應,直到上了床,變成他的獨處時刻他才蒙著被子小聲哭了出來。

    第二天他找到褚楓,將這份報告拍到了他的手上,時隔了一年,路行再一次和褚楓對上目光。

    “你看見了嗎?”

    褚楓沉默地點點頭,路行笑著說:“我們可能就是有緣無分吧。”

    路行的第二性征模擬測試是beta,尚有不準確的可能,可路行的第二性征分化事前體檢還是beta。

    他們兩,可能真的就是有緣無分。

    相識的時候有那么一點浪漫,分手也分的很戲劇,但放在現實里,這出浪漫戲劇便是落幕了。

    后來,路行再沒在學校里見到過褚楓,后來,他聽說褚楓是轉學了,也好像是出國了。

    但這都跟他沒關系了。

    又一個夏季過去,他十八歲了,鐘明洛比他先一步分化為了alpha,路行還沒有動靜,他想可能beta就是沒有動靜的。而冬季到來,他結束了高考,他直覺考的很不錯,分數放下來后也確實很不錯,路行查完成績后丁寫玉推門進來,看了眼屏幕的分數,他輕輕鼓了掌,少見的笑了笑:“恭喜。”

    路行眼睛亮亮的,臉上也泛著喜悅的紅。

    丁寫玉手撐在他的背椅上,若有若無地掃過他的后頸,嗓子有點啞:“有想好填什么大學嗎?”

    他問:“要我給參考嗎?”

    “啊,不用了。”

    路行擺擺手,眼神躲閃了一瞬,隨后眼里的亮光更甚。

    “我有理想的大學了。”

    丁寫玉沒做強求,只是彎著嘴角,略略地笑了笑。

    兩周之后,路行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