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書迷正在閱讀:成長路上、影帝有特殊的交♂友技巧(雙性np)、色情挑戰(總受np)、宿主請按劇本設定來【快穿】、有名 梁漁×許驚蟄(車車搬運)、搖光(A/B/O骨科年/下)、萬人迷竟是我自己、努力成為金絲雀、黑白雙道、邪神與光明神子不可描述的日常
鐘奕很想問蘇洲:這就是你說的有事嗎?可答案擺在眼前,還明知故問就顯得有些自欺欺人。鐘奕還想問蘇洲為什么這么久都沒去找他,又想起了第一個問題的答案,覺得沒必要問了。 鐘奕沉默著沒有回答,只顧著葉枝。被晾在一邊的蘇洲瞥了眼被鐘奕攙著的葉枝皺了皺眉頭,有些惱火的樣子。 酒吧四周很熱鬧,但幾人卻像隔絕在另外一個世界,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最后是裴望先開了口: “洲哥,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 蘇洲聞言才抬頭正眼看面前的人,這不正是裴家那個混世魔王嗎。 湘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稍微有點名望的家族間彼此都有來往。裴家是做珠寶生意的,蘇家做的是三性的醫療,兩者沒有合作,但兩家人都面熟,蘇洲比裴望年長一歲,因此裴望喊蘇洲一聲哥。 裴望是裴家二子,家里的大小生意由裴老爺子和裴家長子撐著,這個二少爺整日紙醉金迷,沉迷酒色,除了Alpha和女人玩遍了半個湘江。蘇洲對裴望的劣性也略有耳聞,剛剛進門看見裴望拉扯鐘奕更是讓他不得不多想。 “裴望,你玩的再花也不能打他的主意。” 蘇洲這話一出口,裴望明顯一愣,在場的幾人也是面面相覷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話指的是葉枝還是鐘奕。裴望身邊的一個Alpha對著裴望耳語了幾句,裴望的表情微妙地變化著,又意味不明的看了眼鐘奕,鐘奕一頭霧水,反應過來蘇洲可能是在宣示主權后,心里的陰霾散去了一些。 “洲哥誤會了,我們就是打聽一下這個Omega。”原本的sao擾被裴望說成打聽掩蓋過去,葉枝不愿意了, “胡說!你還說要花錢讓我……” 葉枝說到一半被裴望瞪了一眼,啞聲了。聽了一半蘇洲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和鐘奕無關和他也無關,他不想管這閑事,當沒聽見。 “洲哥,咱還玩嗎” 蘇洲身邊的omega趁著有機會開口了,他學著裴望喊,由原來的蘇總換了個更親近的稱呼,蘇洲看了眼鐘奕,默許了。 鐘奕的眉頭緊皺,握成拳狀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回家嗎?” 鐘奕調整了呼吸搶在蘇洲回答那個男孩前道,這是他今天第二次問蘇洲了,鐘奕心想只要蘇洲現在回答“好”,然后離開這個omega跟他回家他就可以不計前嫌。 蘇洲誰也沒回答,自顧自從大衣口袋掏出一張通體漆黑的房卡遞給omega, “樂煦,你先回酒店。” 原來叫樂熙,鐘奕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 樂熙雖然不情愿,但也乖巧的接過那張卡離開了。 畢竟是條大魚,剛上鉤不能心太急。 “把他送回家。” 話是和鐘奕說的,指的是葉枝,蘇洲同裴望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也不搭把手,邁著長腿就跨出酒吧大門,鐘奕帶著葉枝跟上了。 一坐進車內,一股水仙混著蜜桃的味道撲面而來,一股一股地鉆進鐘奕的鼻子,剛剛酒吧人多味道雜聞不出那個omega的信息素味道,原來是蜜桃味的,此時兩人的信息素交纏在一起充斥在密閉的空間中顯的曖昧不已,Beta沒有信息素,干干凈凈的一絲都融不進蘇洲的信息素中,鐘奕坐在這車里覺得自己像個外人。 鐘奕食言了,他怕是做不到不計前嫌。 葉枝這個omega聞到的要比鐘奕濃很多,口無遮攔道: “你們在車里干什么了,全是信息素的味道。” 蘇洲惡狠狠地回答: “別多管閑事。” 葉枝敢怒不敢言,哼一聲不說話了。 把葉枝送回家后兩人往鐘奕的家開,鐘奕始終把頭扭向窗外不說話。 到家以后鐘奕說了聲謝謝就開門下車,沒有看蘇洲,在鐘奕關門前蘇洲甩了車門大步流星上前幾步,抓住鐘奕的手腕惱怒道: “你又鬧什么別扭?” 鐘奕掙了掙發現蘇洲抓的很用力掙不開, “我沒鬧別扭,只是有點累。” 蘇洲冷著臉看著鐘奕一會,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笑了,揚著眉毛彎腰湊近鐘奕,幾乎要臉對臉,連唇上的白色絨毛都看得清。 “你不會是吃味了吧?” 被說中心思的鐘奕有一點慌亂,面上還是鎮定自如的樣子,欲言又止抿著唇不說話了。 “因為樂熙?” 蘇洲的笑意更深了,鐘奕的這一面讓他覺得有意思極了,他才不會在乎鐘奕會不會心痛。 鐘奕很想質問蘇洲憑什么這么泰然自若,只有他是狼狽的,是因為只有他動心了嗎? “放手。”鐘奕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幾個小時前他還憧憬著與蘇洲的未來,美夢像泡泡一樣破碎,他覺得自己是如此愚不可及。 “我快到發情期了,”蘇洲湊近鐘奕的耳朵,說話間的氣息噴在鐘奕的耳朵里,癢癢的。 鐘奕以為這是蘇洲曖昧的邀請,卻不想蘇洲下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 “所以我需要一個omega。” 自作多情,鐘奕的腦海里顯現的就是這四個字。 “他只是個工具,你不用在意,等發情期一過我就不需要他了。” 他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反倒顯的鐘奕不夠大方。 “給我點時間。” 又是讓他等,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鐘奕覺得自己不能再可悲了,怎么能在一個不見底的泥潭里越陷越深呢,他快要窒息了,但他已經不能全身而退了。 “那我呢?你不是有我嗎?” 鼓起莫大的勇氣,鐘奕看著蘇洲很認真地問,天上的月光倒映在那漆黑的眼里,像閃著星星。 蘇洲笑了一聲,笑鐘奕的天真。 “你是Beta啊,Alpha的發情期光靠Beta可不行,我們倆都會很累。” 啪的一聲,星星都隕落了。 鐘奕不是沒有陪蘇洲度過發情期過,蘇洲像頭紅了眼的雄獅,那時再疼他都忍著,縱容著蘇洲,他怕他不忍著蘇洲不舒服了就去找別人,后來他才知道,就算他忍著蘇洲也會去找別人,他離不開蘇洲,蘇洲卻可以輕易離開,安全感從來都是鐘奕的奢求。 蘇洲伸手摸了摸鐘奕的頭,又捧著他的臉,看著他說: “但你和他們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呢?因為他是Beta嗎,還是只有他不懂得及時止損白白浪費了人生中至好的六年光陰。 鐘奕終于掙開蘇洲的手,低著頭看著地板,從蘇洲的角度只能看見他的發旋。 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半晌后鐘奕松開了抓著衣角的手,衣角變的有些皺,他抬起頭看著蘇洲。 蘇洲注意到鐘奕的鼻尖紅紅的,眼眶也紅紅的,而后聽見他有些顫抖地說: “蘇洲,我追你這么多年追累了,凡事要講個適可而止。” 蘇洲起初有些沒聽懂,表情有一瞬間的茫然,然后很快地變化著,他咬著牙額角青筋凸起,一字一句道, “所以呢?” 鐘奕深深吸了口氣,忍著心臟如受酷刑的痛, “我想放棄了。” 蘇洲上前一把揪住鐘奕的領口,迫使他靠近自己, “你情我愿的事,現在才來說要算了?” “你情我愿?”鐘奕細細嚼著這四個字,越嚼越麻木。 “難道不是嗎?你喜歡我,我也和你在一起了。” 鐘奕不否認他喜歡蘇洲,可在一起的兩個人不該是這樣的。 “那你呢,你喜歡我嗎?”這個問題鐘奕一直在回避,這么多年他終于問出口了,哪怕答案會讓他遍體鱗傷。 “我不喜歡你怎么會和你睡。” 原來不是不喜歡,卻比不喜歡更傷人。 “我要的不是那種喜歡,是只對一個人的喜歡。” “你要我為你守身?” 蘇洲又笑了,兩顆酒窩將他有些銳利的五官柔化了許多。 “蘇家的Alpha不可能只忠于一人。”這句話指的是蘇洲,也指蘇洲的父親。 看吧,哪來的你情我愿,只不過是一廂情愿。 蘇洲松開了手,慢慢收斂了笑容,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燃, “給你幾天冷靜一下,你要真的介意那個omega我送走就是了。” 蘇洲料定鐘奕離不開他,稍微順著鐘奕一些哄一哄他,鐘奕就會回頭。 鐘奕紅著一雙眼看著蘇洲吞云吐霧,他明白如果這次再拒絕蘇洲,或許他們之間就真的結束了,他真的能離開蘇洲嗎?或許不能,心臟里的種子生根發芽很久了,要將那株水仙連根拔起很難。 思量了那么久做出的決定不堪一擊。 鐘奕安慰自己,至少蘇洲誰也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