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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Mesh在線閱讀 - Chapter47

Chapter47

    “Nico,醒醒……Nico?”

    隨著片尾釋出,羅伊打了個哈欠。Nicos又一次靠在他身上睡了過去。手術后的Omega會頻繁地感到疲憊,精力甚至不足以支撐一部兩小時的慢熱電影。他習以為常將青年整個抱起,輕手輕腳走回臥室。

    不需要開燈也知道方位。摸索著替Nicos更衣,黑暗中羅伊仍忍不住泛起一絲口干舌燥。他有時常常覺得自己的旖旎心思被Nicos看得一清二楚,但對方卻無動于衷。既不阻止,也不迎合。

    還好一切都黑漆漆的。城市夜深,他俯身能聽見均勻緩慢的呼吸。羅伊解開褲繩系帶,將短褲慢慢朝下拉扯。

    大腿上的rou軟軟的,孕期Omega的痕跡還未完全消除。昨日在被褥間無意磨蹭時,羅伊膝蓋撞上一層濕潤的滑膩。他不敢想那是什么,Nicos也悶頭一聲不吭。后半夜在熾熱的煎熬間度過。這幾天他無一日不早起,只為在Nicos起床前處理一切罪證。許多次手已摟上腰間,習慣性嘴唇要碰到一起。然而Nicos總是偏頭避開最后一步,他也就自然落在頸肩。意味不明的親吻安撫Omega,也是鎮壓他自己。

    漂亮的腳踝落入掌心。他實在太愛這里,以至于一片漆黑中,也能清晰描摹輪廓。薄薄的皮,細細的骨,怎么支撐起兩顆跳動的心臟?他不止一次深夜對著天堂鳥妄想,精靈腳尖輕踩在他心上。托著腳后跟,手掌慢慢向上滑動。只要一下,一個吻就好——

    房間忽然被刺眼的光芒點亮。羅伊呼吸驟停,大腦一片空白。Nicos赤裸白皙的雙腿清晰暴露在眼前。像信徒忽然看見神像顯靈,他瞬間閉上眼睛不敢直視,心臟砰砰直跳。隔了片刻沒聽見聲,才敢悄悄撐開一條縫。

    是床頭的手機,他開了靜音模式,于是只發著單調的光。誰會凌晨時分打電話來?羅伊自問在這里沒幾個朋友。還好Nicos一無所知,他輕輕放下,拿過手機,看到屏幕的一瞬間,差點沒暈過去。

    是羅月江。

    “爸。”他壓低聲音。

    “……”大洋彼岸傳來沉默,“你還在工作嗎?”

    “不,”羅伊看了一眼仍在夢中的Omega,“我早回來了。”

    “你那邊是凌晨。”羅月江說,“如果一個人在公寓,為什么要小聲說話。還有人在嗎?”

    和羅月江交流就是有這點不好。他太精明,不吃羅伊想要模棱兩可糊弄過去那套。按時差計算,男人現在還在崗位上。很少有人的邏輯能力能與工作狀態下的羅月江相對抗。

    “是朋、朋友留宿。”羅伊有點心虛,即使這也沒錯,“這個點打過來干什么?半夜三更的。” 照顧兩人作息的不同,通話一般選在羅伊的傍晚,也就是羅月江的午休時間。

    “你真不知道為什么?”

    他平淡的反問激起羅伊汗毛倒豎,拼命思考自己最近犯了什么錯。一直是這樣,羅月江哪怕一言不發,都會讓人想主動呈上檢討書。

    “……不知道。”羅伊最終無能為力地搖搖頭。

    聽筒里傳來長長的一聲嘆息。

    “炆星太忙了。”羅伊可以想象他吹了下咖啡杯上的熱氣,“都把爸爸的生日忘了。”

    完蛋。

    羅伊一巴掌拍在自己額頭上。他每年都會給羅月江慶生,即使羅月江自己忙起來把這事會拋到九霄云外。但對羅伊而言,這是重要的紀念日,因為他幾乎不怎么能在家里見到羅月江。好好做頓飯,提前通知羅月江今天別加班,兩個人在跳動的燭火中,跨過二十來個春秋。留學后,網絡代替了面對面的交流,但他仍然會親手在十二點把消息發過去,而不是定時發送。

    “抱歉,爸。生日快樂……”

    羅月江這些年是真不記得嗎?羅伊看了一眼手機,此時不過十二點剛過半個小時,越洋電話就來了。他剛才腦子里裝的都是Nicos,完全忘了這件事。

    他一直以為自己和羅月江會永遠密不可分,他們可是這世間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但現在,羅月江正在離開。這不是說他們斷絕父子關系,但一些事物的次序正逐漸改變,幼蟲終究要咬開蝶蛹。與青春期固執的謀反和叛逆不同,他們都到該松手的時候了。

    他聽見了羅月江的失落。電話這一頭是長大的,擁有自己生活的孩子,回頭望去,衣食住行都要依賴你的小不點漸行漸遠。身體里的一部分第二次離開了自己,與二十年前從身體中撕裂的劇痛不同,是一片片,一刀刀切下,傷口細細密密,眼睜睜見鮮血流盡直至永眠的緩刑。

    人一路上握著很多氣球,總是不停想抓住新的,舍不得放掉舊的。可一不留神,總是會溜走幾個。那些越想拼命留下的,手心里緊張出了汗,最后也還是逃了。

    “收到。”

    他想羅月江應該工作很順利,才會開那么多玩笑。亦或者,他只是想自己的孩子了。Nicos在看到國王的照片時點評過,他不以為然。父子之間有所牽掛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他起初不能理解怕麻煩的羅月江為何給自己找麻煩。現在想來,羅月江需要“被需要”的感覺。寵物一生都需要人類的照顧陪伴。羅月江的情感不允許他向自己的孩子表現脆弱,那些未曾開口的關懷都交到了國王身上。

    “禮物沒辦法快遞,”羅伊猶豫了一會兒,“下次放長假時,我回來吧。”

    這次換那頭安靜了,沉默漫長得讓羅伊懷疑他斷了線。

    “行,”男人說,“我到時候叫司機來接你。”

    羅伊默然嘆息。“愛”刻在他們的骨子里,隨風流動卻緘口不言。他但凡遺傳有安德烈十分之一的自由,也不會此刻在心上人的床邊踟躕不前。 “爸……”

    手掌輕輕蓋在Omega掌骨上方。月色深處,暗金睫毛淺淺翕動,他可能要做一些遺憾終生,或者余生慶幸的決定。Nicos固然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也有他的目標。

    “你都不好奇禮物是什么嗎?”

    他在送禮這事上一直沒什么水準。孩提時代他會把朋友給的糖果分給羅月江;上學后的禮物是滿分的考卷;再長大一些,是新學的菜色以及一支生活費攢出來的名牌鋼筆。羅月江什么都不缺,缺的他也買不起。羅月江最想要的禮物應該是那張紅心K的另一半,但他永遠也找不到十九歲的安德烈了。

    “不重要。”羅月江說,“你會給我帶最好的回來。”

    掛斷電話,羅伊蹲在椅子上,長長吁了一口氣。考慮到夜深,羅月江沒有打算進行太長的談話,簡短的囑咐一直是父親的模式。

    “怎么了。”

    羅伊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Nicos歪頭正看著他,海在月中閃亮亮的。強摁下心頭躁動,他壓穩呼吸。

    “抱歉。”他手放在Nicos肩膀上,信息素輕纏,“把你吵醒了?”

    “我本來睡得不深,”Nicos搖頭,“朋友留宿這種借口是騙不了你父親的。”

    羅伊也知道。羅月江只是懶得拆穿他,他應該有自己的秘密。

    “那能怎么辦。”羅伊悶悶不樂,“你也不是……”

    朋友多一點,情人少一分,進退維谷。

    Nicos恰時繞開了話題。“你要帶什么回去?”他琢磨道,“現在物流很發達,沒什么不能送的禮物。”

    他真的不明白嗎?羅伊怔怔看著海里的月亮。他與羅月江的溝通從來都是隱晦安靜的,和Nicos也試圖以最少的言語表達。他們都是實干家,深信說不如做。Nicos曾經向他抱怨過現代人類喜好浮夸地表達一切。被過度渲染的新聞標題,精心修剪的媒體照片,針鋒相對的人際關系。熙熙攘攘,喧鬧永無止境。

    但有些話需要被說出口。這個世界不是靜默的,新芽破土,飛魚凌海。第一聲鳥鳴喚醒朝日,最后一艘船歸港迎來長夜,五感組成認知世界的全貌,缺了誰都不行。一道菜眼睛能見色,鼻子能聞香,舌尖品出甜,但若聽不見朋友交杯換盞的歡笑,就永遠不完美。

    薄薄一層被褥底下,他輕輕捏住Nicos手背。涼風微冷,汗水guntang。

    “我想帶,”他不閃不避驚訝的目光,“對我最重要的。”

    月波推平沙海。棕櫚林下,蟬鳴鉆入林梢。皮rou搭著骨血,被褥下的溫熱若即若離。

    Nicos垂下頭,兩指卻攥緊他指尖不放,“他有多重要?”

    這座城市的人情世故壓得Omega瘦削的肩膀不堪重負了。啟程飛往寧靜港的航班距離現在不足四十八小時。羅伊肋骨下隱隱作痛,一呼一吸聞見血腥。恍然間他聽見教堂鐘聲,但現在是午夜時分。看不見的天使降臨,展開長卷歷數他們相遇到別離。

    再重歸相遇。

    “很重要,如果他已經不相信我,這座城市里,還有一個人知道他的好。”他抬手擦去Nicos眼角瑩光,“但是,無論最后會作出怎樣的決定,我永遠都是他一個人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