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及時，只是因為舌頭失血有些多，褚行安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顧征鴻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人，感覺薄的就像是一層紙一樣，抓不住也摸不透。竟是這般沒骨氣，只是受了這樣一點羞辱就想與世長辭，那他這一生未免也太過舒坦了。本想著對他好些，可這人到底不識趣，竟然乘機安頓后事就想一走了之，看來不得不用些卑鄙些的手段，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自己身邊了。

    過了兩日，褚行安才恢復了些意識，呵，倒真算得上大難不死了。顧征鴻怕刺激到他，這幾日倒也沒在他面前晃悠。只是派了人嚴加看管，防止他再次做什么蠢事。

    褚行安這幾日倒是過了幾日清凈日子。不過既然自己醒來，只怕以后的日子更不好過了。一來顧征鴻肯定會對他更加嚴厲的看管，二來只怕他在意的人也要遭到報復。

    果然，沒過多久，顧征鴻就派人讓褚行安去將軍偏殿找他。說是有一場好戲，想邀他共賞。褚行安心里有些忐忑，只怕是與那三人有關。

    顧征鴻正是在喝著一杯茶，冒著滾滾熱氣，他一向愛喝燙茶。瞥見褚行安行色匆匆，他放下杯子：“恢復好了？那坐下吧。”

    褚行安口腔還是有些疼痛，還是忍著：“你又想如何？”

    “一上來就這樣質問我，你倒是膽子不小。”顧征鴻撐著桌子緩緩站起：“我沒想干什么，你要問問你自己，你想干什么？相死？那我讓你看看你死了，你在乎的所有，會怎么樣。”

    “你答應過我的，你怎么可以反悔？”褚行安沒想到他居然卑劣至此，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口。本以為他雖然卑鄙，至少是個守信的。

    “反悔如何？你能怎么樣？我警告你褚行安，若是再不識好歹，他們的命我也不是不能取。”顧征鴻朝屏風后大手一揮：“蕭執，開始吧。”

    三人被鐵鏈吊起，看這身形可不就是他的兄妹和陸展呈。

    隨之就是一聲聲的鞭響，慘叫聲此起彼伏。尤其是陸展呈，年紀最小，喊得最大聲，擾得褚行安冷汗直流，他趕緊抓住顧征鴻的手臂，朝他搖了搖頭：“停下，我知錯了，我以后一定聽話，你放過他們吧。”

    顧征鴻直直盯著他，他真的很想知道：“你的話可以相信嗎，我還可以信你嗎？”

    “我與你不同，我會說話算話。”

    顧征鴻道了一聲停，就揪著褚行安的衣領，將他帶回了別院里。

    褚行安被一把丟到床上，顧征鴻將他雙手束在一起壓在頭頂：“褚行安，你和我說實話，你從此當真…不會再騙我了？”

    “自然，只要你別再動他們了。”

    顧征鴻竟然有些觸動，他把頭埋在褚行安脖頸處，低語：“我會把他們安置好，等他們恢復，我就找地方讓他們隱姓埋名安穩過一生。可若是你敢騙我，我…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褚行安的眼眸里倒映著顧征鴻的影子，看著面前這個緊緊抱住他的男子，褚行安不禁想到了當初那個單純的家仆，當初的顧征鴻也像現在的陸展呈一樣，清澈得就像山間的泉水一般，一眼就望得到低。只是現在，當真是看不懂了。他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顧征鴻的頭發：“嗯。”

    顧征鴻意識到自己這個樣子多么別扭，趕緊推開褚行安，起身：“你先休息，別再動什么歪心思。”

    “那個…我能見見他們嗎，在他們走之前…”褚行安叫住顧征鴻，試探著。

    “看你表現。”丟下這句話，顧征鴻就離開了。

    可次日夜里，雜役館竟是走水了，火勢有蔓延之勢。此處人手不足，連守衛都趕去滅火，一時之間，sao動鬧得個不小。

    當時的三人，除了陸展呈，剩下的兩人并不是褚行安的兄妹，而是身形相似的罪奴，雖說那幾鞭子是下了一定的狠手，卻也不至于打死人，若說逃出來也不是難事。

    火勢雖大，實際上死去的人不超過五人，進了這雜役館的多是犯了些事的，要說死有余辜也不為過。只是陸展呈人不見了，尸身沒找到，人也沒找到，這人就像是憑空失蹤一般。

    就是褚行安被困在別院，也知道了消息。他匆匆套上外套，就去找顧征鴻，他想問個清楚。

    “他們如何了？”

    看著褚行安連衣服都沒穿好，就上前來關心那三人，顧征鴻心里煩的緊，加上陸展呈失蹤，于褚行安來說不好交代，避重就輕：“你兄妹安好，趕緊回去歇著。”

    “那他呢？”

    “誰？”

    “你知道的，陸展呈如何？”

    看著顧征鴻有些想要急忙了事的模樣，他心里也猜了個七七八八，只怕陸展呈情況不妙。可哪里有這么巧的事，偏生陸展呈一人遇難，褚行安不得不懷疑是顧征鴻的所為。他瞪著眼前之人：“是不是你？你又騙我？”

    “你什么意思？”顧征鴻沒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已經是這樣，不過轉念一想，確實騙了他太多次。只是如今這副情況，告訴他陸展呈出意外死去，倒也不算一件壞事，讓他忘了那個賤骨頭倒也好。反正制約住褚行安，他的兄妹也夠了。

    “也罷，你猜的沒錯，陸展呈——死了。但是不是我違反承諾，是他自己命賤罷了。”

    褚行安哪里相信他的話，他已經認定了是顧征鴻所為，他沖上去就對著顧征鴻胸口幾拳，打到最后竟是自己嗚咽起來。“你不是人…你又騙人…”

    顧征鴻一把握住他的手　，放到自己的胸口：“我說了，不是我干的，我沒騙你，不然我大可以把你的兄妹一到燒個干凈。”

    “你不過就是想留個人來制衡我罷了，你這樣的人，究竟還有什么是干不出來的。”褚行安掙開顧征鴻的手，后退幾步，眼神里只有憎恨和不可思議。

    顧征鴻討厭他這樣看著自己，好像兩個人之間隔了千山萬水，他上前拽住褚行安，將他拽到自己的懷里，不顧這人掙扎個不停：“不過死了個奴才，你又在這鬧什么，你的兄妹我已經安排妥當，不會有人傷害他們，你就這樣老老實實在我身邊，不好嗎？”

    褚行安的腦子里消化不了這么多，他只聽出來了對一條生命的不屑，不尊重：“顧征鴻，你到底也沒有心，奴才如何，奴才在我心里也比你重要的多。“

    顧征鴻放下架子安慰他，卻得到這樣一句話，這褚行安倒真是知道怎么在他心上扎刀子。顧征鴻生氣的時候腦子里只有沖動，這一刻他被褚行安的這句話徹底激怒了，他將褚行安撂倒在地上，居高臨下：“說的冠冕堂皇，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是怎么親手把我變成這樣的，你現在大發慈悲，說的自己就像普度眾生的菩薩一樣，你自己不覺得羞恥嗎！”

    越說越激動，他一把捏住褚行安的下巴，盯著他的唇：“褚行安，我在你心里重不重要沒關系，反正我想對你做什么你都沒法子，就像現在，你最討厭的人想親你，上你，你都只能受著，不是嗎？”說罷，他手指發力，腕力一彈，就卸下褚行安的下巴，褚行安疼的淚水充滿眼眶，上下顎不受控制，只能任由顧征鴻劇烈地親吻，二人互相糾纏，旁人看來倒像是曖昧情深。

    只是當事二人才明白，這個吻有多疼，全然沒有曖昧，只是單純的懲罰罷了。

    良久，顧征鴻慢慢將自己的唇移開，將自己地拇指伸進褚行安的口腔，上下一使力，將下巴復位。褚行安用手擦了擦紅腫的嘴唇，甩了顧征鴻一巴掌：“混蛋！”

    就像是循環一樣，他們兩個的關系好像又一次到了冷卻的極點，因為陸展呈，又多了一個難以修復的嫌隙。

    “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當時就不該…”褚行安說不下去了，他不是喜歡把自己所做的事掛在嘴邊求人感謝他的人，他哽咽，硬生生吞下了所有的痛苦。

    “不該什么？不該留我一命？就合該直接打死我？”顧征鴻顯然誤解他想說的，只想著褚行安竟完全對自己沒有一絲愧疚，那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對他手下留情？

    “褚行安，今日是你自找的。”直接被按在地上，天氣已是入秋，地板冰涼，褚行安卻被扒下衣物，直接赤裸著被按在地上。他本來身子就不好，畏寒至極，哪怕只是早秋，他今日也穿上了厚外衣。可現在直接躺在冰冷的地板，他不禁被凍地瑟瑟發抖。因為戰栗，身體也變得更加敏感。顧征鴻的巨物插入的那一刻，褚行安劇烈地抖動一下，竟是連插都沒插入，就射了出來。

    顧征鴻伸手沾了沾一地的粘液，草草地用手指進行潤滑就插了進去。不停地律動，讓褚行安更加劇烈地戰栗。

    今日對顧征鴻的厭惡達到了一個極致，他完全不想和他發生關系，他不停搖頭：“你放開我，我討厭你...不要你碰我。”

    他今日的每一句話都是在剜顧征鴻的心，顧征鴻當然知道他恨自己，討厭自己，只是當著他的面這樣說，讓他意識到自己是多么失敗。家奴是，將軍也是，在他褚行安眼里，自己到底算得上是什么？

    他伸手打了褚行安一巴掌，卻因為伸手時地動作太大，將桌上的花瓶打下，直直地竟就砸在了褚行安的額頭。一瞬間，褚行安就失去了意識。

    鮮血直接噴涌而出，這短短幾日，褚行安從鬼門關走了多少次，這樣的膽戰心驚，顧征鴻就經歷了多少次。和前幾次不一樣，這一次的傷，顧征鴻真的怕他撐不過去。

    他趕緊將人抱到床上，聲音都因為害怕的變了調：“蕭執，大夫，快點！！”

    感覺臉上又東西滑過，他伸手一抹，竟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