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你就是我的性奴了
“聽說了嗎,褚家二公子淪為顧大將軍的家仆了。” “怎么沒聽說,我還聽說啊,這顧大將軍當初就是被褚二公子親自趕出去的。”有一人插嘴道,神神叨叨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這素來高傲的褚二公子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咯。” 偌大的京城,消息竟散播的如此之快。酒肆茶樓,各個角落皆是議論紛紛。 將軍府里,顧征鴻袖子一揮,把新上的茶水打落。眨眼間,那盞上等白玉杯碎落一地,冒著熱氣的茶水濺的到處都是,一大半都灑在了褚行安的手上。褚行安不自覺地退后一步,微微縮了縮手。 “茶水guntang,讓人怎么入口?”顧征鴻聲音很大,可卻聽不出什么憤怒。更多的反而是玩味。他想看著褚行安會有什么反應。 “我去換一杯。”褚行安轉身就要出去。 “你給我站住,跪下。”顧征鴻看著他那副不服管教的樣子,怒火中燒,“我讓你走了嗎?還有,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還敢自稱‘我’?” 褚行安沒有什么猶豫,直接筆挺的跪在地上。只是話到嘴邊,卻難以說的出口。十多年的自尊,如今到底化為塵土了。他咬了咬牙,“小人知錯。” “知錯就要罰,自己去管家那領十大板。”顧征鴻見他這副隱忍卑微的模樣,心頭升起一波快感,“你先把這里的碎片收拾一下。” 碎片很尖銳,一不小心可能會劃傷手,褚行安萬般注意,可還是不慎擦破了皮,他用手捧著,想著這樣會好些。 可顧征鴻哪里會讓他如愿,“手握緊些,我不想看到這些被摔碎的東西。” 被摔碎的東西,呵,不就是他褚行安嗎。褚行安自嘲似的笑了笑,攥緊了手里的尖銳。“是。” 細嫩的雙手傳來鉆心的疼痛,鮮血也像是找到了出口,噴涌而出。褚行安知道,若是血跡留到地上,只怕還要被責罰。他把手緊緊貼著自己的衣物,沒過幾秒,雪白的素衣就染上了一團殷紅,恍若開在雪地里的曼殊沙華。 “收拾好了就滾下去領罰。”顧征鴻瞥了他一眼,繼續看手里的兵書。 褚行安松了一口氣,早就料到今日肯定會有這么一遭。從他踏進將軍府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好了被折辱的準備。今日的茶水是完全是照著管家的要求,顧征鴻喜歡飲熱茶,八分燙的茶水怎會不和他的胃口?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折辱他罷了。褚行安從上衣里掏出手帕,草草的包扎了一下鮮血淋漓的手,便去領罰了。十大板,褚行安從來沒有被這么打過,加上身心俱疲,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他心里清楚,只怕這一次,要交代半條命在哪里了。 情況比褚行安想象中還要糟糕。府中人人皆知顧征鴻厭惡褚行安,恨不得抽筋剝皮,所以在打板的時候,用的力氣比常人足足大了幾倍。十板子下來,褚行安的腰臀部,已是青紅交加,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安哥,你怎么樣了。”來人是陸展呈,他本是將軍府的一名雜役,是在廚房幫忙打雜的。聽說褚行安出事后,匆匆找人替了班,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看到板凳上趴著的那人,蒼白的臉上都是冷汗,嘴唇沒了顏色,微微顫抖,更可怕的是那只手,包扎的手帕已經被鮮血完全打濕。這樣可憐的一個人兒,誰能想到他是那個曾經名動京城的褚家二公子呢? 陸展呈忍不住暗罵顧征鴻心狠。其實顧征鴻平日對家中仆役并不苛刻,甚至可以說的上寬容。只是面對褚行安總是雞蛋里挑骨頭,找著機會羞辱責罰。陸展呈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說過褚行安的大名,那時他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少爺,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在年少的陸展呈心里,這就是謫仙一樣的人物。可天道不公,這樣神仙般的少年卻在最好的年歲被拉下世俗,流落在紅塵,成了人人都能羞辱的家仆。陸展呈很心疼他,便主動搬去和褚行安同住,一起住在了整個王府中最破舊的茅屋。他要守護年少時的向往。 陸展呈小心地將他扛到肩頭,盡量不牽扯到褚行安地傷口,將他送回了茅屋。陸展呈小心的脫下褚行安的上衣,因為時間久了,有些血跡已經和衣服黏在了一起。他打來一盆熱水,輕輕擦拭他的血跡。褚行安真白啊,就像是剛出鍋的糯米團子一樣。陸展呈好像只能想到這個比喻。 大概收拾好后,陸展呈把褚行安的衣物清洗干凈,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蓋在褚行安的身上,又給他上了藥,關上門就回去干活了。 趕緊把活干完,今天多帶點流食,喂給行安哥。陸展呈想著,加快了腿上的步伐。 將軍寢殿里,顧征鴻怎么也看不進去書,腦子里老想著褚行安,一定是太想看看他的那副窘態了,不如就去羞辱羞辱他。 這樣想著,顧征鴻就來到了褚行安的屋內,不知道為什么還帶了一瓶金瘡藥。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更慘,好像沒了人氣。他的身上只蓋了一間薄衣,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怎么有一點…誘人?顧征鴻甩了甩頭,一把掀開衣物,打開金瘡藥草草的抹了上去。真夠嬌氣的跟個姑娘似的,顧征鴻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不過說實話,褚行安當真是好看。清秀卻不女氣,白凈卻不嬌柔。不像是人間的,倒像是天上來的。不過這心,當真跟地獄里頭上來的一般,狠毒極了。 “蘭棣?”褚行安睜開眼睛,眼神中很迷茫,很明顯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 “誰允許你這么叫我?你是挨的打不夠嗎?”顧征鴻像是被添了一把火,抓起褚行安的頭發,直直的盯著他。 恢復了一些神智,垂下眼眸:“小人知錯。” 其實他自己清楚,剛剛那一瞬間,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擊中了,他懷念在褚府的那段時光,他懷念褚行安握住他的手寫字的模樣。蘭棣是褚行安為他取的字,他那時才知道原來家仆也是配有字的。那時的褚行安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支挺立于淤泥的蓮花,不可褻玩。 褻玩?顧征鴻似乎想到了什么,也許褻玩他才是折磨褚行安最好的辦法。毀掉他的尊嚴,是對他最有力的羞辱。 “給你三日,把傷養好。”顧征鴻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這樣的想法當真下流,可對褚行安,再下流的手段都不算什么。“搬到我的寢居別院,做我的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