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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深海恐懼在線閱讀 - 第三十八章節 所欠 【該還給我。】

第三十八章節 所欠 【該還給我。】

    克里斯下意識抓緊了塞繆爾的手臂。人魚察覺到青年的緊張,安撫性地低咆了幾聲, 用手沒什么輕重地摸他的頭發。

    克里斯抗拒海洋。對水的恐懼從他少年時就深深印下,伴隨著濃重的死亡陰影。他如何能忘記?鋪天蓋地,令人無法呼吸的暴雨。滔天巨浪從閃電中掀起,將船像是可笑的玩具一樣顛簸在浪尖,再狠狠劈碎。冰涼的海水瘋狂壓入他的肺葉,一浪又一浪重重當頭拍下。

    不,他不想死... ...少年絕望地在起伏間嗆咳,掙扎呼吸間肺葉劇痛,而黑暗如同他不可抗拒的死亡一樣從天空壓下。

    青年甩了甩頭,似乎是下意識想要回避這些回憶。無數個夜晚中他猝然從睡夢中驚醒,而死亡的陰影纏繞著他,將他拖往窒息的深海里;痛苦的深淵之中,尖叫聲和凄慘呼喊回蕩盤旋。

    “別,” 他小聲說,“我不想下水。”

    他抱塞繆爾很緊。這種不太符合他一貫作風的瑟縮讓人魚立刻意識到了什么,于是極力地不斷安撫他。

    “別怕..."塞繆爾也小聲說,“不要怕... ...沒有鯊魚。“ 他不斷低頭吻青年不安微抖的耳鰭,告訴他,周圍沒有敵人,海水的溫度也很舒適。克里斯的情緒始終不太好,人魚不再勉強他,獨自下水狩獵后很快就回來了,還給愛人帶來小禮物哄他開心。

    月亮很圓。當晚克里斯靠在塞繆爾的臂彎里,兩人一起看天上的月亮。他們在一起的時間總是聚少離多,無論是四年前的暗流洶涌,還是重逢后的危機四伏,這樣的平靜都是很難得的。

    但克里斯的心并不能完全放下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的平靜并不會持續很久。有一個疑影一直在他頭上盤旋,像是暗處看不清的某個人影,一直在看著他們。卡爾的尸體已經沉入海底,那艘罪惡的船在某處的海底等待腐爛,但這場謀劃絕對不是他一個人的手筆... ...他們不能再等了。再多等一秒都是處于被動,暗處的威脅只會越來越危險。

    但是要從何處入手?青年皺眉。他不能上岸了。他已經不再是人類...這個事實再次擊中了他。這一切的發展都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而青年短暫地感受到了一些無所適從;他不再屬于陸地,但也不能屬于大海。

    塞繆爾顯然察覺到了克里斯的心不在焉。他蹭蹭對方,又發出一聲小叫。克里斯出了一口氣,有點疲倦地把頭埋在人魚懷里。塞繆爾摟著他輕輕搖晃,不斷‘呼呼’呼嚕著,低頭舔吻他。

    人魚小聲叫著他的名字。克里斯喜歡他叫自己,當塞繆爾用低低的聲音叫他‘蘭瑟’的時候,青年的手指會微微蜷縮起來一些。人魚的發音系統與人類不同,塞繆爾時不時會在生澀的人類語言中夾雜一些低啞晦澀的人魚語言,喚他‘需要被照顧的吾愛’。

    克里斯在人魚強壯的肩頭動了動,找了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塞繆爾撫摸著他的背脊,在他耳邊迷戀地親吻。

    “別離開我,”青年輕輕說,“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人魚對他做出了很多個保證。他們是不會說謊的種族,就連死亡也不能將他們從伴侶分離。很快塞繆爾開始用自己的身體安慰他,一直到青年精疲力盡但又十分心安地在他懷里沉沉睡去。

    新的危險在天幕還未徹亮之前,就已來臨。克里斯和塞繆爾都從淺眠中醒了過來;早在第一條年輕的紅尾人魚越過領地線時,他們就有所察覺。這里不是塞繆爾的領海,但他比原來的領主要強大得多,哪怕是劃了一塊地方當作臨時休息的地方,對方也不能把他怎么樣;更何況,塞繆爾和克里斯并沒有要占有這片海域的意思。

    與一些其他人魚不同,紅尾人魚的習性并不是獨居。它們群居在一片廣闊的領海中,有一個共同的頭領,隨著季節而不斷遷徙,只剩下小部分年輕的群落留守在領海資源最豐富的地方。現在,主人魚群并不在他們所在的海域里,一切本不該有任何問題。

    十多條年輕的紅尾人魚在洞xue外咆哮挑釁著。塞謬爾用蹼爪捂住克里斯的耳鰭,不想讓他新生期過于敏感的耳朵難受。黑鱗人魚面色陰森,獠牙露出唇外,顯然被激怒不輕,滿腦子都只想把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紅尾們撕碎...撕得粉碎。

    克里斯留在了巢xue里。塞繆爾不愿讓他出去;青年還沒有自保的能力,即使他有,塞繆爾也只想把他好好地藏起來。等到黑鱗人魚出現在洞xue/口時,高低不一的粗重吼聲立刻從海中嘈雜傳來,一直傳到洞xue深處。

    因為緊張,克里斯的呼吸變重了些。他很快聽見魚尾翻騰的聲音,浪花激烈四濺,野獸般的嘶吼聲不絕于耳。 廝斗發生得很快;就在黑鱗人魚迎著挑釁而發出一聲長長的暴怒吼聲之時,一條紅尾的人魚立刻撲了上來。天性中的爭斗欲正鼓舞著他們,而第一個打敗這條黑尾人魚的年輕紅尾,自然會登上首領的寶座。

    廝殺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被野蠻撕開的尸體砸落入海中,濺起巨大的血花。四片完全展開的鋒利尾葉反射出寒光,黑鱗魚尾翻涌于血水之中,人魚上身肌rou猙獰,銀色的長發如瀑布般瀉下,如同煞神。

    另外一條撲上來的紅尾人魚背鰭豎起來了。可怕的廝斗聲再次響了起來,驟然夾雜骨骼斷裂,皮rou被猛地撕開的聲音 -- 黑鱗人魚直接暴戾剖開了對方的腦袋。接著,他剖開了另外一條上來送死的人魚胸膛 。

    一顆‘撲’‘撲’還在跳動的鮮紅心臟被黑鱗人魚直接用手野蠻地挖了出來;紅尾的胸骨以一種詭異的角度被齊整破斷,折角鋒利,一邊在垂死中痙攣著,一邊不住往外噴血。然而就在此時,一聲難以形容的刺耳聲音驟然在克里斯腦海中響起,讓他不得不猝然彎腰下去,才能咬牙挺過那一陣痛苦的黑色眩暈。

    視線晃動之間,血光幻影如煙霧一般重現。克里斯看到一個面孔堅毅的青年。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出現在他的面孔上,讓他看上去如同一個面露痛苦的復仇之神。他冷淡的藍色雙眼中倒影出一個人像,正不可置信而痛苦地看著他... ...那是一條人魚。他看他的眼神能讓任何人心碎,但惟獨不是他的;血順著鋒利的銀劍往下滴落,直直刺入愛人毫不設防的胸膛。

    “你欠我的。”克里斯聽見對方澀聲咬牙,痛聲恨道:“該還給我。”

    他手上猛一用力。

    黑色眩暈在下一刻散去,克里斯急促喘息著。紅色海水上,殘缺的尸體靜靜漂浮著,半個被扯爛的手臂,血淋淋的魚尾rou塊,又或者是被扯斷的頭顱在沉沉浮浮。有人正渾身是血無助地緊緊抱著他,胡亂摸索他方才失去知覺的臉頰,把臉湊過來貼著,發出無比焦心的低啞叫聲。

    方才那一刻的幻覺中,人魚的胸中鮮血猛地濺到克里斯臉頰上的感覺,現在甚至還未消失。

    這不是克里斯第一次看見這些幽影一樣的東西。在他的夢里,這些幽影時有時無,與真實世界并無什么差別,而他透過一層薄霧旁觀。

    但這一次克里斯開始發燒。人魚非常擔心;他非常,非常地擔心。這一次的發燒與發情期的情熱完全不同,像海上的風暴一樣來勢洶洶,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青年已經神智不清地囈語起來了。塞繆爾試圖把他抱到水里,讓冰涼的海水幫助他來降溫,用濕漉漉的手爪擦拭他guntang的前額。克里斯時而昏迷,時而微微有些神智,有時他會突然驚醒發現自己處于海水中,幾乎痙攣般猛地抓緊人魚的腰背。

    “嗚...噓噓... ..."塞繆爾低低安撫他。他的臂膀健壯而有力,暗青色的血管隱藏在蒼白皮膚下,黑色鱗片閃出幽幽暗光。青年的呼吸不太穩,肋骨下的幾道狹長鰓蓋也開始急促一張一合,露出血紅的狹長縫隙。細小的水泡從中溢出,克里斯脖頸處的腮裂也不斷微微抖動著。他的尾巴正緊緊纏繞著黑鱗人魚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了他的身上,微微顫抖。

    人魚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試圖給克里斯喂東西吃,但青年什么都吃不下;于是他給克里斯喂自己的血。情況微微好轉了一些,但青年仍然沒有完全恢復。終于,等到第五天的時候,克里斯終于開始不再發熱了。

    但隨之而來的,是比高熱更加危險的東西。只在一個晚上的時間里,紅尾的主人魚群就來到了這片海域。隨著人魚群而來的還有一艘人類的戰船,一個年輕的軍官站在甲板上,冷淡的藍色眼睛映出他眼前的海面。有人正在他頸間曖昧廝磨,赤裸胸膛肌rou健壯,銀發盡數瀉于肩頭。

    似乎是被對方煩擾到,亞爾林的眼睛瞇了起來。健碩的紅尾首領察覺到他的不悅,于是開始吻他。

    “你想要... ..."阿瑞斯在他耳邊低啞問他,“你想要。我給你。”

    他想要什么,他都會給他弄來。無論是什么... ...。是同族的性命也好,還是他的性命也好,只要他想要。

    年輕的軍官冷笑了一聲,再沒說話了。

    亞爾林在更早一些的時候,接到了一封從陸地上送來的信。

    “公爵問候您。”送信的人如此道。公爵并不掩飾自己對黑尾人魚的興趣,并明確讓他暫停手中的任務,優先去尋找黑尾的下落。

    年輕的海軍上將自有自己的打算。但在此之前,他還得先解決一個問題…一個吵鬧且令他頗為煩躁的問題。

    “放開我!”

    地牢中,憤怒的俘虜正喘著氣,試圖掙脫綁著自己的繩索。他是一個有著一頭金發的少年,大概十七八歲,雙眼是罕見的紫藍色,但另外一只眼睛卻被黑色眼罩蒙住了。不僅如此,他還是失去了一只手;原本手的位置被一只鐵鉤所代替,現在連鐵鉤也被粗魯取下,只剩下一節殘肢。

    少年身上好些淤青紅腫,眼眶更是青紫,十分狼狽。但他身上卻流露出一種令人心驚,不顧一切的兇猛氣質,像一只雖然略顯稚嫩但仍危險的小獸。

    “安靜!”亞爾林不耐煩道,“繼續吵,如果你連另外一只眼睛也不想要。”

    金發少年仇恨地盯著他。有那么一刻,他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眼神把對方殺死。就在亞爾林以為他能安靜下來的時候,對方直接一口唾在了他的臉上。

    接著,一連串骯臟的罵人話粗野在狹小牢房里響起。少年劇烈地喘著粗氣,眼神仇恨閃爍著,“我要殺了你,”他不斷咬牙,“我要殺了你,**... ...!”

    他猛然往前,像一頭憤怒的小獅一樣試圖掙脫繩索和鐵鏈。

    亞爾林直接給了他一拳。他有很多愚蠢的部下,只有拳頭才能讓他們聽話。無論是士兵還是俘虜,他都認為暴力能制服一切。然而忍過最初悶聲后,對方完全不把疼痛放在眼里似地,猛然怒吼了一聲,把鐵鏈掙得‘哐哐’直響。

    “懦夫!”少年喘息著粗聲咒罵他,用最骯臟最無禮節的語言羞辱他,“**,*!”他罵他是蛆蟲,是懦夫,是只會聽從別人命令的玩意兒。這些話語讓年輕的軍官慢慢捏緊了拳。他的呼吸變粗了些,顯然怒火中燒,但仍然在竭力克制自己。

    “你需要安靜。”軍官冷冷道,怒火中燒,“在我的船上,你不是客人。你等待的時間不會很久。等到了地方,我會把你扔下去,和你被絞死的海盜哥哥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