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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后媽在線閱讀 - 第一章

第一章

    傅長亭聽到傅孟聯姻、聯姻對象還是他爸和他男朋友時,才剛剛從賽車場上下來。

    傅長亭和孟新辭這事兒,還真沒多少人知道。傅家是本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孟家卻是鄰市的后起之秀。兩家雖然時有合作,但后輩卻不怎么有所接觸,任誰也想不到兩家長子,竟早就在背地里搞到了床上。

    雖然賽車算得上富二代們的日常消遣,但傅長亭是正兒八經走職業路的賽車手,也不怎么看得起這些花錢請人打假賽滿足一下自己虛榮心的紈绔子弟。唯獨一個鄭子明入得了傅少的眼,連帶著對傅長亭和孟新辭那點事兒,鄭子明也知道個差不離。

    鄭子明好歹擔著鄭家大少爺的名頭,在商場上倒也難得精明靠譜。但脫了那層西裝,尤其是對上傅長亭,和十八九歲的愣頭青也沒什么區別。傅長亭跑第二圈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鄭子明神色有異,卻也沒多想。好不容易等到傅長亭下了賽,鄭子明急忙拿著今天的報紙湊了上去,神色是罕見的焦急,語氣卻也是罕見的吞吞吐吐:“長亭……”

    傅長亭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水,猛灌了兩口。溢出的水珠劃過滾動的喉結沒入大敞的衣襟里,看得周邊的野模俱是一陣臉紅心跳。傅長亭模樣俊俏,背景又深,早對這些赤裸勾引的目光免疫。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推脫了記者的采訪,一把奪過鄭子明手上的報紙:“鄭家終于破產了?有什么事值得你這么……”

    未盡的話語盡數卡在了喉嚨里,傅長亭臉色驟變,額角青筋暴起,看得鄭子明一陣心驚rou跳,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傅孟聯姻,孟氏新股能否再攀高峰!碩大的版頭下正配著傅長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兩個人。

    傅長亭有個收藏各式頭盔的喜好,無論有沒有比賽,他總喜歡倒騰自己那些寶貝。自從有了孟新辭,這項重擔便由他接了過去。在國外天高皇帝遠,談個戀愛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回了國兩人卻不得不收斂一番。孟新辭暫時沒法光明正大地站在賽場上、站在傅長亭身邊為他聲援吶喊,也不能在終點為戀人獻上一個熾熱動情的吻,只好通過這些小細節盡量體貼傅長亭。

    傅長亭抱著孟新辭親手挑選的頭盔,盯著報紙一時有些怔忪。早上孟新辭落在他嘴角的吻還帶著燙人的余溫,溫柔地為他戴上頭盔的笑容也仍分明地刻在眼底。

    傅長亭有些自嘲地嗤笑一聲。究竟哪個才是夢呢?

    他當然知道孟新辭今天有事沒法來看他比賽,但他卻沒想到,這事竟是孟新辭嫁了他父親、做了他后媽。

    傅長亭扔下報紙抬腳就走,暴虐的情緒被收斂得干干凈凈,看不出半點端倪。鄭子明卻知道,這正是風雨欲來的前兆,忍不住在心中暗罵孟新辭可真是個cao蛋玩意兒,老婆嫁老子這都是什么事啊。

    鄭子明怕傅長亭路上出事,叮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傅長亭噴了一臉車尾氣。

    傅長亭19歲在美國就靠賽車闖出了名頭,但他拿下第一場冠軍的車速怕也比不上此刻。

    傅長亭幼年失母,傅紹郢忙于工作鮮少顧及他。家這個詞對于傅長亭來說,不過就是一棟空空蕩蕩的房子和三五疏離的家仆。孟新辭的出現才真正叫他有了落地的感覺,才懂了獨屬于家的味道。

    孟新辭身材瘦削,180的身高算不得嬌小,被傅長亭抱在懷里卻是意外的契合。傅長亭側臥著把孟新辭抱進懷里,寬厚的手掌力道適中地揉捏著他酸痛的腰肢。孟新辭昏昏欲睡地抬頭咬了咬傅長亭下巴,又湊上去小口親吻著,迷迷糊糊地和傅長亭商量著這個新家該怎么裝修、該添置哪些東西。

    昨天送到的花架還沒組裝好,另一個主人卻已經不在了。明明什么都沒變,可傅長亭卻覺得整個房間瞬間空曠了起來,所有的溫馨和愛意全如潮水般迅猛退去,時光急劇倒退又成了他從前那個空殼般的家。

    傅長亭趕到傅家老宅時,孟新辭正同傅紹郢靠在一起翻看著設計師送來的戒指圖樣。這姿勢傅長亭再熟悉不過了,連孟新辭坐多久會歪到他懷里撒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孟新辭聽見聲音抬頭望去,正撞進傅長亭眼底。孟新辭打量了傅長亭半晌,才偏頭對著傅長亭露出一抹淺笑,柔聲問道:“這是長亭吧?”

    傅紹郢看出他眼底的緊張,安撫地捏了捏孟新辭掌心,對著傅長亭招手道:“回來得正好,孟新辭,以后會是這個家的另一個主人。”

    傅長亭甩了甩頭盔,眼底戲謔:“好好一個美人怎么就做了我后媽呢?”

    孟新辭似是被這句話驚擾到,臉上又羞又窘,求助地望向傅紹郢。

    “別沒大沒小的,以后他也會是你的父親。”

    “這不還不是嗎,對嗎?我的……小媽……”

    從前的孟新辭,在傅長亭面前總是溫柔又羞怯,就連性事上都是傳統而拘謹的。現在他的眼神卻像長了鉤子,余光越過傅紹郢的肩膀,宛如倒刺一般抓在傅長亭身上。

    傅長亭打量的目光毫不收斂,大馬金刀地坐在兩人對面的沙發上,敲了敲頭盔,漫不經心地問道:“既然還沒結婚,美人,怎么,要不考慮考慮我?”

    “傅長亭!你在國外野了這么幾年就學會了這些齷齪心思嗎!”傅紹郢似乎是難以置信傅長亭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雖然傅長亭平日吊兒郎當,但還不至于罔顧倫常。

    孟新辭倒不似傅紹郢一般動怒,甚至還有閑心安撫地拍了拍傅紹郢緊握的手掌:“長亭只是在開玩笑罷了,何必生這么大氣?”言罷側目剜了傅長亭一眼:“長亭這是剛比賽結束?”

    傅長亭樂得看他演戲,活動了下手腕:“是呀,聽說來了個便宜后,這不就趕緊回來看看,究竟是哪路美人勾了傅總的魂。”

    話音剛落,傅長亭當即起身甩了甩頭盔,趕在傅紹郢震怒前,轉身邁步就走:“放心,結婚我一定到場。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孟新辭得體地朝傅長亭微笑致謝,待傅長亭轉身離開,眼神卻忍不住暗了暗。

    傅長亭人如其名,好像永遠都亭亭如竹,無論面臨怎樣的風霜摧折都是游刃有余的模樣。此刻孟新辭落在他背上的目光卻難得地掀起了一絲狼狽,傅長亭拎著頭盔的手青筋繃起,甚至帶著些微難以察覺的顫抖。他一步步向外走去,如同血淋淋地把心剝離出了空洞的軀體。

    鄭子明下了賽場火急火燎地趕往傅孟兩人的住處,一路上給他倆打了無數個電話均是無人接聽。

    “cao!”鄭子明怒氣沖沖地摔了手機,抬手去撿卻無意按亮了車燈。燈光猛然炸開,映照出一個蕭索的身影,赫然是傅長亭。

    “傅哥!”鄭子明急忙摁滅車燈,打開車門三兩步沖到傅長亭面前。

    最后一點天光墜下地平線,路燈晃晃悠悠地打下幾縷光兜頭罩住傅長亭。他那瘦削緊繃的臉頰仿佛被割裂在了明滅兩側,光明正大地冷僻孤傲,遮遮掩掩地痛苦墮落。

    鄭子明逆光看著傅長亭如常的側臉,愣是琢磨出了幾分心碎痛苦的味道來。他一時語塞不知如何開口勸慰,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傅長亭身后,恍惚間想起之前孟新辭喝醉了酒抿嘴笑著說傅長亭就是一頭狼。

    狼嘛。

    狼的一生只會有一位伴侶。

    狼永遠忠誠、永遠強大。

    鄭子明突然覺得雙眼酸澀,險些落下淚來,勉強壓住了淚意開口說道:“傅哥……”

    傅長亭沒說話也沒回頭,只是朝鄭子明擺了擺手。

    鄭子明沒再跟上前去。

    傅長亭的身影隨著一聲門響,再度沒入黑暗中。

    熟悉的梔子花香爭先恐后地包裹住傅長亭疲累的神經。這是孟新辭最喜歡的香味,也曾經是他最習慣最依賴的味道。層層疊疊的花香攀爬上來,好似戀人永遠溫暖妥帖的懷抱。可現在,這味道卻只能惹人煩躁。

    傅長亭喉頭滾動,堪堪壓下漫卷而來的惡心感。被他隨意丟棄在地上的頭盔,倉皇地滾了兩圈,撞上了孟新辭新買的、還未來得及擺放妥當的盆栽。

    酒不是什么好東西,它麻痹神經、制造虛妄。但傅長亭偏偏對它情有獨鐘,還長了副好酒量。

    傅紹郢罵的兩聲紈绔倒也不是埋汰他。可惜傅長亭天生一副浪蕩做派到孟新辭面前通通做了假,偶爾小酌幾口也不過為了同孟新辭調情,趁著酒熱情憨做些孟新辭平日里羞于啟齒的事。

    傅長亭看著窗外車水馬龍人流如織,一時竟想不起有多久沒好好醉過一場了。

    酒是個好東西,至少能讓你暫時忘記塵世煩惱。

    傅長亭灌下最后幾口,猛力將酒瓶摜在地上。孟新辭身體不算很好,偏又喜歡光著腳亂跑,傅長亭時刻提防也總能叫他鉆了空子,只好在家中鋪滿了地毯。落地窗前鋪得尤為厚實,方便孟新辭坐在地上靠著窗,或看書,或打盹。這會兒酒瓶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瓶身上添了幾道裂縫,卻也沒碎。

    三年的感情,大抵也如這瓶子一般,早已支離破碎,全憑一股心氣強撐著。

    孟新辭過來的時候,傅長亭早就靠著沙發睡著了。

    宿醉的感覺不會太好受,孟新辭打了熱水溫柔地替傅長亭擦了臉,又喂他喝了些解酒茶才勉強放下心來。正準備起身離開時,卻被傅長亭一把握住了手腕。傅長亭身上總是帶著潮濕的熱意,此刻這簇火苗正順著孟新辭纖細的手腕灼燒上來。

    孟新辭突然就再也邁不開步子。

    睡著的傅長亭斂起了平日里的張狂,嘴角微微抿著,眼睛卻向下塌出一絲弧度,很有點歲月靜好的感覺。

    孟新辭沒有掙開傅長亭,側身挨著傅長亭坐下,仔仔細細地端詳著這早已刻進靈魂里的眉眼。空氣中彌漫著醇香熱烈的酒味,孟新辭忍不住欠身去吻傅長亭。

    這是一個帶著酒香的吻。孟新辭當然知道傅長亭曾經很是擔得起紈绔子弟這個名頭,卻遺憾從未見過那樣的傅長亭。趁著醉酒,孟新辭仿佛也窺見了他所不知的隱秘一角。紙醉金迷的狂歡、推杯換盞的喧囂都擋不住人群層層遮掩下的傅長亭。

    孟新辭靠在傅長亭肩上,聞著身畔的酒氣,隱隱覺得自己也好像隨著傅長亭一起醉倒在了靜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