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深夜水晶夢♂
意識迷蒙蘇醒,雙眼緩緩睜開,四周漆黑一片。 他伸出手,不見五指。 是真的不見五指。 玩家疑惑著卸力,手臂搭上軟被,指中觸感過于絲滑,身后背下的蓬松軟墊的也絕不是屋里那款。 只一瞬他就繃坐起來,手邊隔著錦被摸到座鼓包,被摸到的物體竟動了一動,發出聲迷糊低啞。 他驚訝于自己敏銳度的消失,順著身軀的陡坡直掐頸相,但馬上被已生警覺的手攔了下來。那力道抓住他的手腕欲意翻轉,同時rou搏反擊。 暗中人頃刻纏斗在一起,他被不明軌跡的亂拳命中面頰,吃痛悶吟,嘶地咬牙終于握住對方小臂。暗中敵人聽他不慎泄出的吟鳴卻忽而怔愣。 “你是誰?” 那人低問,音色醇如陳酒。 這次換玩家愣住。 “埃里克?” 他不確定地出聲。 “普雷爾?” 對面語調重重吃驚。 皆震在原地。 玄夜掩起玩家深蹙的眉,他猛一擰勢,翻臂折肘,將人結結實實地扣壓在床。 “這不可能。” 他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那人胸腔中發出悶哼,翻起臉,咬牙促息道:“這話該由我問你,你,你、你……” 他一連好幾個重字,音頭忽而一顫,滾涌的情緒把余話截堵在喉,怎么也繼續不下去。 他心中有太多問題:為什么忽然單方面地離開,為什么又出現在自己房間里,為什么好像只有自己對出城的每一秒都念念不忘。可才剛起個頭,質問就斷裂成崖。 半晌他終于把酸澀咽回去大半,撿起表面平穩:“這算什么?” 玩家用力喚著背包、系統、日志,卻一樣都召不出來。他強壓心下撼意,擰著胳膊不讓人起身。 身下人提起振顫的氣,帶著諷意問:“拋下我,又半夜來找我?” “我沒有來找你。” 玩家低聲回答。 “那我在做夢嗎?” 那聲音怒極反笑,音色里夾雜了十成的嘲諷和快要抑制不住的屈委。 黑暗中一切都看不真切,一切都很模糊。連夜視眼都失去了作用。 玩家回憶睡前的情形,再睜開眼,已是了然。 “確實是夢。” 他低道。 沒有前因,沒有邏輯。既真實,又虛幻。 他是做夢之人,卻因夢里人的點撥,把夢做了清明,這算自己提示自己嗎。 只不過,這人現在應該只想殺他以正視聽,可他竟還做夢兩人躺在一起,實在是荒唐的想像。連他的大腦竟也背叛他。 “夢?” 聲音低喃。 玩家放松了力道,對方也不再掙扎。 他一點點低下頭,靠去溫熱的頸間。因目不能視,他只能倚靠其他器官探尋感受。鼻間環繞的確實是熟悉氣味,他自我打趣地想,是不是加入獸人陣營以后,自己也變得能識得信息素。 他察覺到對方頸后肌rou瞬間的僵硬,顯然這副身體已經對他重新建立起了防備。 碎發在自己耳際廝磨,貼合的背脊寬厚倍感真實,但他眼里只能看到無盡黑暗。他干脆將閉合雙眼,視線落黑,卻噴薄滿目色彩。從泉澗后的象牙白山洞到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那人融在晴空畫面里,一本正經地提著褲腿,想拉他下沙玩耍。 下方身體逐漸放得柔軟了一些,修長的身體輕輕矯正姿態,把臉沁進了枕心。 他聽得那人語中帶上了乏累與郁郁,音量放得極低:“為什么你總要來我夢里。” “不想我嗎。” 玩家問。 那聲音頓默,而后囔聲道:“不想。” 玩家自嘲一笑:“那真可惜,違背了你的意愿。” 他的手指沿單薄的睡衣劃進赤裸腰腹:“可我好像餓了。” 那人迷茫低喘一息就驚起身,想把自己撐開。 玩家抓住他的小臂按在床頭,另一手從小腹行軍而下,剝開褲頭,徑直拉開。 夢中人瞪大了眼睛。 那人聲音急喘,趕忙用另一條自由的手抓住他的腕:“等……” 手掌卻不顧他的阻撓深入后腰,一把捏起了飽滿臀瓣,熱流便沖進腦海。 本來按著胳膊的手換到了前胸,蠻狠地鉆入衣中,掐到胸口的位置,一番把玩讓這幅曾被熟知的身體不由自已地硬起。 心念的氣息灑在頸后,不斷肆虐的手指讓反抗變得欲迎還拒,他的聲音越加恍惚:“你,等……” 作亂的手根本不停,他微微張口,喘吟就如決堤洪水傾泄,膝頭半跪著,抵額跌回枕上。 身體被整個抱在懷里,妄為地玩弄撫摸,他覺得自己該將那些束縛狠心摘開,卻遲遲下不去重手。 玩家在他腦后問:“明明你也想要吧?” 迷霧在雙眼里浸晃,他咬唇屏息,死不愿承認。 玩家憑借想象重新鞏固手下緊實有力的身形,讓腹部肌rou跟隨著觸碰一次次抽顫。那人不慎流出的氣息隱忍而誘人,他仿佛可以看到因他鎖起的眉頭,就好像山上星河下,主動將他容納時那樣。 他的動作一下子粗野了起來。 “嗯……” 身下之人低低埋首,微弓起身。 于是他反取下握了自己手婉的手,壓到腦邊,把手指伸到他的唇邊,按開有些干涸的唇,挑開排齒,直闖進腔中搗鼓。 “哈,哈啊——” 身下人慶幸四周昏暗,否則要是被看見眶中滿溢的水光,會讓他無地自容。 指頭沾滿了口液就回去后腰,一路向下,撐開臀間柔軟。 外物一點點鉆入緊致,下方人嗚鳴著攥起腦邊軟枕,手指用力收緊。 “放松點。” 后方近在咫尺的男音道。 而后又傳來調笑:“這么緊,回去后都不碰嗎?” “怎么可能!” 他悶壓氣息怒道,似乎用全身力量克制著羞惱。 手指抽出,再度插進力道更甚,玩家道:“怎么可能碰,還是怎么可能不碰?” 指頭在敏感處惡意打磨,讓他死死咬住自己手背才艱難地把呻吟堵在腕之后。可長指打定主意不放過他,在上面滑擦撞動。 “嗯?” 男人追隨著埋進枕里的腦袋,整個人壓到上面,兩指來回按壓著,對他發出枚翁音,聲里含著毫不掩蓋的欲望。 耳蝸旁的噴氣把抵抗的意識剝得破散,身下人開口,再也無法掩去聲音酸澀,反問:“如果不是你,怎會有人碰它?” “自己不碰嗎?” 他聲音羞怒地低下:“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你的意思是,只想我來滿足?” 身下人終于被調侃到上火,伸手去摘固著胸口的胳膊,玩家忽而松手,按下他的肩,扒著股間細縫,拇指扯著洞xuexue門貼合過去。 那身體全然凝固起來,用力換了幾聲氣,脊背僵直,雙手都抓住枕沿。 “放松點。” 玩家說。 身體繃得很緊,后xue緊緊絞著,讓他難以推進一絲一毫。 “放松。” 他聲音柔下,在肩后落下一吻,緩緩地道,下體卻相反地一個兇狠用力,盡數頂進。 “哈啊……嗯……” 身下人淚花幾乎迸出,低喘著收縮身體。凝息去聽,可以聽見低聲叱罵:“怎么可能、放松,混蛋……” 下一刻他的腰便被拾起,壓按到胯上。 “哼嗯……” 他被頂地吟聲泄露,硬物狠狠蹭過體內敏感,強硬地抵開xue內全部空間,過了會兒那侵犯之物換去入口隔靴搔癢,片刻后又抓他猛攻。 他只得用力抓著額邊枕頭,似波濤中的船帆,被浪力攜帶著奔波。 手指忽然撬開他的唇,壓在了齒舌之間。 “哈……” “讓我聽。” 那聲音說,欲望在粗喘中呼之欲出地叫囂。 “惡,惡劣……啊……” 他一個不慎被身體酥麻帶出高揚吟音,體內巨物加速沖搗,他在吟喘中被cao得更加失去控制。 “那還不都是因為你……” 玩家已經被燥熱染紅了眼,指從口里抽出,下體急流涌動:“都是因為你誘惑我。” “我……哈啊……慢……” 玩家用力捏著那腰,彷佛是要把一切積攢盡數發泄于此。 “嗚……哈,啊……” 體內刺激已經快要沖破顱頂,那動作卻絲毫不見減緩,越做越瘋,抓按著他的背后,為快感推波助瀾。 軟枕托著他沉重的腦袋,持續的擦磨讓高潮沖達眼角,他的大腦已經泛白,除了后方一味貫穿已經沒了別的知覺。 心間壓抑許久的名字終究被他顫喚出聲,腿根抖得越加明顯。 “我,快要……” 他微睜開眸,充斥水霧的瞳孔里只剩下極盛的欲求未滿。 分跪的腿被用力壓后,嫩xue在一下下后坐中沖開,急矛刻入甬道里的頂點。他的小腿緊緊勾住膝后的腿,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道。在哭也似的呻吟聲中,一股濃濁噴涌身前。 “哼啊,哈啊……哈……” 他竟在沒有碰前方的情況的下登達到頂,在短暫地失去意識之后,渾身無力軟倒,后xue里依然灼熱的大棒忽然重重埋進,剛射過后的甬道異常敏感,他大聲一吟拱起后背:“啊……不,行……啊……” 腹跨依然撞在飽滿后臀,在因高潮陣陣收縮上甬道中最后沖刺。 熱液沖刷,他的意識又被截斷幾瞬。 那人抓著他的腿根,大聲喘出,覆去他的后背。 他趴在自己臂里,許久后終于緩過勁。分離的身體感到一陣深深空虛,腿間私密之處濕意粘糊,含不住的熱液流淌滴出。 忽然,他落入久違的懷抱,身體因為殘存的快感和過激的余韻依然還在戰栗。 身體枕的是男人的肩懷,卻比任何厚幔都更加舒適。 他的呼吸放緩,漸漸只剩困意。頭腦已經過度昏沉,縱然心里有無限多的困惑與質疑,此刻一樣也問不出來。 剛放下眼皮,意識幾乎立時褪去,便是一夜。 清晨雀鳥入耳,玩家眼皮攏動,突然猛驚坐起,周圍是睡下時寢房的尋常景象。 他低頭盯去自己的膝上的被子,閉目塞聽端坐良久才終于起身。 “起床啦,普雷爾——” 佳尼爾跳上短階,敲著門喊:“已經日上三竿啦,真不像你~” 門被從里面打開,一道人影擋住了門框,佳尼爾笑盈盈說:“咦,已經起來啦?” 她忽的皺起眉毛,在鼻前使勁扇風:“咳咳咳……什么味兒。” 說著彎腰探頭,看去屋里地上的火盆。 玩家堵住她的腦袋,把人帶了下去。 “普雷爾,你干嘛燒你自己的褲子。” “做法。” “做法?” “昨晚做噩夢了。” “什么?你也太小孩子了吧?” 佳尼爾說完,想到什么,忽然高聲道:“難不成,普雷爾你……尿褲子?” “瞎說啥呢。” “因為我看你燒的內褲是濕的唔唔嗚……” 玩家用力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