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跤摔得挺狠，張小林的膝蓋蹭在地上頓時就被磨破了皮，滲出血來。

    “怎么回事？”汪同吃了一驚，從對面跑過來。

    “他自己沒站穩摔倒了。”包奎海聳了聳肩，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看向張小林的眼神里還帶著幾分譏諷，“我說你小心點啊，打個球也能平地摔，這么弱不禁風的——”

    包奎海話還沒說完，肩膀上突然被什么狠狠砸中，疼得他大叫一聲后退了好幾步，才看清砸他的東西是個籃球。

    鐘子軒冷著臉站在幾步之外，剛才的球明顯是他砸過來的。

    “鐘子軒你他媽有什么毛病？”包奎海破口大罵。

    “我還想問你有什么毛病呢。”鐘子軒冷冷地說，“耍小伎倆很好玩嗎？”

    “我耍什么小伎倆了？我是撞他了還是打他了？”包奎海反駁，“你問問他，是不是自己腳滑摔倒的？”

    “自己摔倒的？要是沒有你剛剛——”

    然而張小林突然開口打斷了鐘子軒，“夠了，是我自己摔倒的。”

    “你看吧！我又沒推他！”包奎海立刻拔高了聲音。

    鐘子軒只覺得從剛才起就一直壓在胸口的一腔怒火已經到了臨界點。

    “我送他去校醫務室看看。”鐘子軒一把拽住張小林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你干什么？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走——”

    “閉嘴！”鐘子軒狠狠把他往自己方向一拽，托起他的腰把他背了起來。

    張小林的體重意外的輕，像個女孩子。

    “鐘子軒你放我下來！你神經病啊，我他媽就是擦破了皮又不是半身不遂！”

    出了籃球場，張小林還在拼命掙扎，他一胳膊肘撞在鐘子軒的脖頸后面，把他激怒了。

    鐘子軒把他扔下來，張小林猝不及防，后背撞在了一棵樹的樹干上。

    “你就讓他那么隨便摸？”鐘子軒沖張小林瞪著眼睛，“你是不是還被摸得挺爽的？怎么不當場把褲子扒了撅屁股給他cao呢？”

    鐘子軒其實知道自己的話說得有點難聽了。

    但他就像根突然被點燃的爆竹，莫名其妙地想爆炸，想發火，但又不知道到底是火什么，就是憋著一股氣兒上不來又咽不下去。

    憑什么？

    有手有腳，成績優異長相精致的一個大活人，憑什么要像個玩具一樣任人擺弄？

    “你他媽懂個屁！”張小林猛地推了鐘子軒一把，“就你清高就你干凈，全世界就你活得最明白！就你他媽家住太平洋一天到晚管那么寬！”

    鐘子軒被這一推直接撂在了地上，徹底著了，“cao你大爺，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張小林連半秒猶豫都沒有，朝鐘子軒的胸口就是一腳。

    鐘子軒頓時覺得那個好看的張小林、嫵媚的張小林、誘人性感的張小林都隨著這一腳通通消失干凈，眼前只剩下個欠揍到極點的傻逼玩意兒。

    他從地上跳起來，拽住張小林的衣領往前一扯，膝蓋就沖他肚子上招呼過去。張小林往旁邊躲了躲但沒躲開，側腰吃了這一下，漂亮的臉扭成了一團。

    但他一聲沒吭，就著姿勢抬手朝鐘子軒面門狠狠砸了一拳。

    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挨下去，鐘子軒一時間眼冒金星，也分不清是腦袋還是耳朵“嗡”的一聲。

    cao他媽的！看著弱不禁風的一個sao0，打起架來下手這么狠！

    鐘子軒也不再收著力道，一把拽住張小林的衣領，一拳揮了上去。張小林被他揍得偏過頭去，一行殷紅的鼻血順著人中流淌下來，下一秒他就被拽著肩膀掄在了樹干上。

    后背跟樹干結結實實地撞在一起震出一陣鈍痛，鐘子軒的五指捏在他肩膀上，指節都用力得泛白，但沒再繼續動作。

    張小林依舊狠狠地瞪著他，只是抬手抹了一把鼻子，血被弄到一側臉頰上花成一片。兩人誰都沒再動作，安靜的空氣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

    “你他媽到底是要揍我還是要cao我？”張小林在喘息的間隙里問。

    不問還好，這一問，鐘子軒感覺自己腦子里僅剩的最后一絲思考能力也隨之轟然倒塌。他像一頭惡狼似的狠狠地朝張小林的嘴唇咬了過去。

    喘息聲糾纏在了一起，呼吸間翻著熱浪，一股血腥味在唇齒間彌漫開來，但張小林的嘴唇被啃得發麻，甚至分辨不出是被咬破了嘴還是剛才被揍出的鼻血。

    這個吻接得像剛才打架的延續，鐘子軒強行撬開張小林的唇舌，舌尖蠻橫地掃過口腔，胡亂啃咬著每一寸黏膜像在劃分自己的領地。

    一想到他侵占的每一處領地都曾經被別的人蹂躪過，鐘子軒就有一股無名火在胸口來回激蕩。

    婊子。蕩婦。岔開腿就能讓人隨便cao的賤貨！

    張小林的手也不閑著，迅速攀上鐘子軒的脖頸，熟練地把他的上衣解開了扣子。鐘子軒“啪”地一聲抓住他不老實的手腕扣在樹干上，居高臨下地低頭看他。

    張小林的嘴唇被他吻得發腫，泛著殷紅誘人的顏色，眼鏡從鼻梁上滑落，堪堪掛在鼻尖上，臉頰因欲望泛起潮紅，打架時扯開的衣襟露出半個胸膛，在喘息中上下起伏著，被牛仔褲包裹的胯下明顯腫起了一包。

    鐘子軒難以置信地瞪著他：“你他媽的就這么饑渴？”

    “我他媽的就是這么饑渴。”張小林說，“你今天要是不把我cao死就不姓——”

    話還沒說完，張小林就被狠狠往前一推，接著下半身就是一涼，褲子連著內褲一塊兒被扒了下來。

    “張小林，你說這話可別后悔。”鐘子軒惡狠狠地說。

    緊接著，鐘子軒那根粗大的東西就從身后強行貫穿了進來。

    cao！被貫穿的一瞬間張小林的臉因疼痛而扭曲起來。

    他這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在醫務室鐘子軒也是手下留了情的。

    強烈的鈍痛伴隨著脈搏的跳動一下下像釘子似的嵌進他的身體深處，張小林的手指狠狠摳進面前那棵樹的樹皮里，一聲不吭任由鐘子軒肆意蹂躪。

    在這個過程中他莫名感受到一種自虐似的變態快感。

    沒有潤滑，過于緊致的甬道也夾得鐘子軒一陣生疼，他仰起頭深呼吸了幾個來回，感覺被憤怒沖昏的頭腦在疼痛的作用下稍稍冷靜了幾分。

    “你為什么不拒絕啊？”鐘子軒的聲音略帶沙啞，“為什么不像剛才那樣一腳把他踹個狗吃屎？”

    張小林摳著樹皮的手指收得更緊了，但依舊一聲不吭。

    “說話啊！”鐘子軒拔高了聲音，“你剛才不是很能打嗎？為什么不揍回去啊！”

    張小林的聲音嘶啞又顫抖，鐘子軒險些沒有聽清。

    “你覺得……被男人摸是件很自豪的事嗎？”

    鐘子軒一愣。

    “你覺得我還不夠賤、不夠丟臉是不是？”張小林的聲音抖得像篩糠，“我還得到處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個會勾引男人的賤逼是不是？”

    “張小林，你把頭轉過來。”鐘子軒去拉他的胳膊，但被躲開了。他的整個后背都在顫抖，手指卻固執地扣在樹干上不肯挪動半分。

    鐘子軒急了，他干脆保持著插入的狀態，扳過張小林的肩膀，換了個平躺在草地上的姿勢，迫使他面對面騎乘在自己的jiba上。

    張小林的臉頰全被打濕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紅腫的眼眶不斷滾下，順著下巴一路流淌，一滴滴敲打在鐘子軒的胸膛上。他別過頭不想讓鐘子軒看到這一幕，奈何抽泣得根本停不下來，整個人都跟著一抖一抖的。

    鐘子軒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瞬間煙消云散，只剩下了無措。

    他其實并不是想跟張小林發火的。

    他氣的是那個腱子rou，氣的是包奎海，氣的是沒有立場做些什么的自己，說到底，只是一種胡攪蠻纏的無能狂怒罷了。

    他并不想看到張小林露出這樣的表情。

    “別哭了，對不起。”鐘子軒抬手抹去張小林臉上的淚水，但很快又有新的眼淚滑落下來，“我……”

    沒想到張小林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他低頭把整個腦袋埋進了鐘子軒的懷里，下巴靠在他的肩頭不停地顫抖著，壓抑著發出仿佛小動物瀕死般的嗚咽聲。

    鐘子軒只能一下下拍著他的后背，心如刀絞。

    他不知道張小林經歷了什么，但此時此刻他能感覺到，懷里的這個人就像一把被常年拉扯到極限的弓，松開的一瞬間就徹底崩斷了，所有游刃有余的偽裝都在一剎那稀里嘩啦地塌掉。

    然后一腳踏進虛空，整個人直挺挺地朝漆黑的深淵栽去。

    這種感覺，他比誰都熟悉。

    “小林，沒事了。”鐘子軒把他圈在懷里，“我就在這兒陪著你，哪兒都不去。”

    張小林的啜泣突然有一瞬間的停頓，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咳一邊哭得越來越大聲。

    “鐘子軒我cao你媽！”張小林狠狠地錘著鐘子軒的肩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他媽的腦子有坑，神經病，多管閑事，傻逼直男……”

    “嗯。”鐘子軒拍著他的后背，在他的鼻尖上吻了一下。

    有咸澀的淚水的味道。

    下一秒張小林就撲了上來，狠狠地撬開他的嘴巴把舌頭懟了進去。

    舌尖帶著濕漉漉的腥咸，胡攪蠻纏地在他的口腔里一通攻城略地，毫無以往那些誘人的技巧。像只快要渴死的小獸，瘋狂地汲取著他嘴里的每一滴津液。

    鐘子軒被他吻得頭皮都要炸了，偏偏張小林為了吻得更加深入，撐起身體來朝前蹭了一下。這一蹭瞬間帶動了胯下那根幾乎要被他遺忘的器官，快感像電流似的順著脊椎骨直躥上來。

    鐘子軒頭腦一熱，就這樣托起張小林的屁股朝自己jiba的方向狠狠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