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章凌半張臉都陷在華斯禮的掌心里，皺著眉問。

    周圍的雨聲越來越嘈雜，他上面都濕透了，簡直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白色的T恤勾勒出他胸前微微起伏的軟rou和乳粒，看得華斯禮喉嚨一緊：“回去再說，你這樣會感冒的。”

    章凌低頭看了一眼，布料都黏在了肌膚上，濕噠噠的，確實不太舒服。

    華斯禮扶著他站起來，然而還沒維持幾秒，章凌的腿就打著顫軟了下去：“我……我走不動。”

    起先憋著股怒火還不覺得，現在兩腿間火辣辣的，一動就疼。

    “上來，我背你。”

    華斯禮躬下身，章凌眼前便出現一片寬闊挺拔的后背，他猶豫了片刻，隨即手腳并用地爬了上去，前胸貼著后背，這下子華斯禮的衣服也被打濕了。

    華斯禮囑咐他，隨即毫不費力地起身，手掌托著章凌的屁股往上顛了顛。

    他掌心很熱，牢牢地抓著飽滿的臀尖，章凌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但手還是摟緊了華斯禮的脖子，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小聲說了句“謝謝”。

    輕得像羽毛刮過耳廓。

    華斯禮稍稍側頭，視線掃過章凌顫動的眼睫毛、高挺秀氣的鼻子，最后停留在形狀漂亮的嘴唇上，莫名覺得有點干渴，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抓穩，別掉下來。”

    他的嗓音變得干澀，但章凌毫無察覺，只是聽話地把腿纏在華斯禮的腰上，微微收緊。

    直到進入電梯，華斯禮也沒有把章凌放下來。

    他說不上來那種感覺，是有點奇異的、抓心撈肝的，背上的重量很輕，卻又像比什么都重。

    華斯禮刻意放慢走路的速度，但仍然很快就到了門口，他只好戀戀不舍地單手拿鑰匙打開門，然后蹲下身，把人放下來。

    章凌小心翼翼地踩在地上，還沒站穩就被對方打橫抱了起來，他驚慌不已地捶打華斯禮的手臂：“我靠，你要干嘛！”

    “抱你去泡個熱水澡。”華斯禮一腳把門揣上，穩穩地把人箍在懷里：“然后你去床上休息一下，我給你做飯。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你應該還沒吃過東西吧。”

    這么一說，章凌倒真的覺得有點餓，他張了張口，期期艾艾道：“……先說好，就只是洗澡，我……我那里還很疼……”

    話說得磕磕絆絆，耳朵尖也紅了。

    不怪章凌以最壞的惡意揣測華斯禮，確實是被他“搞”怕了。

    華斯禮撲哧笑出聲：“放心。我剛從泰拳搏擊俱樂部回來，暫時不會碰你。”

    “為什么？”章凌好奇道：“莫非你在拳館里也和人zuoai？”

    “想什么呢。”華斯禮不悅地掐他的屁股：“除了你，我沒跟別人做過。”

    “啊！”章凌吃痛地往他懷里縮，懷疑自己聽錯了：“我cao，可你看起來就很像一個身經百戰的渣男，居然……那這么說的話，你跟我是第一次？！”

    章凌被震驚到了。

    他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他在網咖、后cao場都見過校園情侶，黏得如膠似漆，恨不得就地開房，偶爾還會聽見黃毛分享他和別校女生的上床經歷。

    在章凌看來，黃毛遠遠沒有華斯禮長得好看。連黃毛都談過幾次戀愛了，華斯禮怎么可能還是處男呢？更何況……

    章凌臉頰微微發熱，腦子閃過被華斯禮壓在床上進入的記憶碎片——

    對方無論是接吻還是在床上，看起來都比自己熟練。

    “嗯，是第一次。”

    華斯禮毫無預兆地湊近章凌的嘴唇，卻沒有碰到，只是盯著他泛紅的臉頰，輕聲說：“下來，站好。”

    章凌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急忙扶著旁邊光滑的墻壁站直，華斯禮彎下腰，挽起袖子往浴缸里放熱水。

    章凌的目光跟隨著他的動作挪動，半路被華斯禮手臂上的肌rou線條吸引住了，流暢又漂亮，卻不過分賁張。

    他手腕上的表盤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同樣的一塊表，章凌就覺得華斯禮戴著比袁海平要好看十倍。

    等等，我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章凌被自己雷到了，他挪開視線，掩飾性地咳了一聲：“你還沒跟我說清楚交易內容。”

    “很簡單。”調好水溫，華斯禮抱著手臂靠在墻邊，眼里含著意味不明的笑：“張開腿給我cao就行了。”

    雖然大致預料到了內容，但是親耳聽見他這么直白的說出來，章凌還是感到難以忍受：“靠，我不是出來賣的。”

    “你還有得選嗎？”華斯禮揚起下巴：“賣給我總比賣給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年老男人強。”

    章凌不是那種沒有脊梁骨的人，“賣”這個字深深地在他心上扎了一刀，怒火騰地就上來了，他氣沖沖的，立馬拔腿往外走。

    沒走兩步，華斯禮在后頭冷聲道：“又想跑？章凌，你知道今天早上我回來，沒在房間里看見你的時候，腦子里面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什么嗎？”

    章凌沒有停頓，繼續往前，華斯禮提高音量：“我恨不得打斷你的腿，拿鎖鏈把你捆起來，然后關在我的房間里面，這樣，你就再也沒辦法逃跑了。”

    他邊說，邊抬腳追上去，章凌步伐不穩地晃了晃，轉身就被華斯禮擁住了：“……章凌，別逼我。”

    他一字一句，像請求，又像威脅：“我不想做壞人。”

    “為什么……非我不可呢？”

    章凌干澀地開口：“你想發泄，可以隨便找其他人，為什么要抓著我不放呢？”

    “一看見你，我就想親你，想抱你，想撕開你的衣服，把下面那根東西放進你的身體……”

    華斯禮撩開章凌粘結在臉頰上的碎發，熱切地拿手指揉弄他柔軟的嘴唇：“我對其他人從來沒有產生過這樣的想法……只有你。”

    他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轉學嗎？”

    章凌被揉得瞇起眼睛：“你愿意告訴我？”

    “有一個男生，高一的，帶著黑框眼鏡，他給我寫了一封情書。”

    華斯禮毫無保留地將那段回憶和盤托出，“我沒收，他就在我們班門口哭了很久，然后，他跳樓自殺了。”

    “我對他沒什么印象，甚至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喜歡我。”華斯禮無所謂地笑笑：“這件事情鬧得很大，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點點。”

    “真的，很煩。”他的眉間閃過幾分陰郁的神色：“我第一次當了逃兵。不是因為怕被人議論，而是每次路過班門口，我都會想起那個男生的臉。”

    章凌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話來安慰對方，只好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別難過。”

    ……我沒有難過。華斯禮如是想。

    然而看著章凌難得溫柔的眼神，他吞下了內心的真實想法，繾綣地低下頭碰了碰章凌的唇角，后者渾身一僵，但是并沒有推開他。

    華斯禮低笑一聲，手掌滑到章凌的脖子上，細細密密地親他，這次連舌頭也伸了進去，卷著章凌的舌頭不住吮吸舔舐，帶著一股要把人吃進肚子里的勁。

    “唔呃……”

    章凌被親得整個人往后仰倒，單薄的背脊快要彎成弓，華斯禮眼疾手快地將他摟住了，邊親邊往浴室走。

    每到這時章凌就失去了所有力氣，他真的很不擅長應付華斯禮的親吻，不對，應該是不擅長應付華斯禮這個人——

    他輕而易舉就能把自己捏在手心，肆意玩弄。

    黏黏糊糊地到了浴室，華斯禮熟練地剝掉章凌濕透的T恤，手掌順著裸露的胸脯往下，插進同樣濕淋淋的運動褲里：“喜歡穿我的衣服，還是喜歡我的味道？”

    “呼……”

    嘴巴終于被放開，章凌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空氣：“都不喜歡，你這個人就很討厭，要不是翻了很久都沒找到我的衣服，我才不會穿你的。”

    “是嗎。”華斯禮他垂著眼看向章凌，眼尾也被染上了一抹紅色：“腿張開，我想看看你下面怎么樣了。”

    不等章凌同意，他便一把拉下褲子，里頭空空蕩蕩的，竟然沒有穿內褲。

    章凌羞恥地并起腿，支支吾吾道：“早上走得急……而且我不想穿你的內褲，那也太奇怪了。”

    “張開點，我看看。”華斯禮蹲下身，目光直直地望向章凌兩腿間，rou色性器軟軟地垂著，卻蓋不住兩片肥厚的花唇，花唇下連接著高高腫起的xiaoxue，洞口緊閉，是很粉嫩的色澤。

    “cao，別看了。”章凌氣急敗壞地踹他，“有什么好看的。”

    華斯禮牢牢地握住他的腳腕，指腹輕輕摩挲：“小心地滑。”

    章凌被摸得渾身發熱，連帶著下面也開始起了反應，他急忙把腳抽出來，轉身踏進裝了大半熱水的浴缸里，抱著雙腿坐了下去，兇巴巴道：“你，出去，我要洗澡。”

    華斯禮喜歡看他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你乖乖的，別又偷偷溜了，否則……”

    他頓了頓，把后面過于暴力的話吞了回去：“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章凌把半張臉埋進水里，漂亮的眼睛警惕地盯著華斯禮轉身出去的背影，直到他帶上了浴室門，才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在水里無聊地吐泡泡玩。

    浴缸很大，章凌愜意地半靠著，把四肢都舒展開來，連xiaoxue都沒那么疼了。

    華斯禮心情大好，對著食譜熬了一鍋粥，業務比較生疏，但是成果還不錯。

    他拿瓷碗盛好端到客廳，章凌還沒有出來。

    居然泡這么久？

    華斯禮狐疑地推開門，只見章凌閉著眼睛躺在浴缸里，手臂軟軟地搭在邊緣，紅潤的嘴唇里發出淺淺的呼吸聲。

    他是真的長得很漂亮，長發像云一樣沉在水里，全身都白得不可思議。卻又不是毫無血色的蒼白，薄薄的肌膚被熱氣蒸得泛出粉嫩的顏色，像清晨綴著露水的花瓣。

    他在床上的時候也會這樣，從腳趾到臉頰都會因為情欲而變得粉撲撲的。

    華斯禮抿著唇湊近他，下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勃起，硬得發疼。

    鬼使神差地，他掏出自己硬邦邦的yinjing，對著章凌沉睡的臉一下一下地打，速度越來越快，馬眼里很快流出透明的前列腺液，在華斯禮的掌心里發出摩擦的水聲。

    要射精的時候他低喘著往前挺了挺身，大部分噴在了水里，濺了幾滴在章凌的胸前乳粒上。

    華斯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俯身含住那只rutou，把上面的白濁一一吸掉了，人體口腔獨特的溫熱觸感終于讓章凌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見華斯禮咬著自己的rutou，他頓時嚇得往后縮：“我cao，你是不是有病……”

    華斯禮吐出嘴巴里已經變硬的乳粒，抓著他的手臂把人從水里拽起來：“嗯，我承認。”

    在熱水里泡久了，猛一起身還有點暈，章凌急忙扯著華斯禮的袖子，過了幾秒眩暈感才緩解。

    他吸了吸鼻子，聞見一股熟悉的、讓人難以啟齒的氣味，臉騰地紅了：“你……你怎么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這種事情以后還會經常發生的。”華斯禮手掌把著章凌的腰，拿干凈的浴袍給章凌罩上，“你要習慣。”

    章凌：“……我做不到。”這個姿勢過于親密，他的嘴唇幾乎要貼著華斯禮的下巴：“照你這種玩法，我怕還沒等到高考就被你玩死了……交易可以，但是要約法三章。”

    “你來定。”華斯禮盯著他一開一合的嘴唇，心里蠢蠢欲動，又想親他：“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