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是胡之問老婆,今生胡之問是他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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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之問現在看似放蕩不羈毫無羞恥心,以前,小時候,還是非常靦腆且容易害羞的。 只是但凡哪只妖怪活了千八百年,都不可能靦腆且害羞,尤其是他們狐族的。 于是胡之問變得生性多疑,jian詐狡猾,做事之前必留三分退路,以供他隨時溜之大吉。 包括他這百來年只要看見前世的老婆是個男的,他絕對二話不說直接開溜。 開玩笑,按照現代的話說,他是直男,不喜歡男的。 但這一次,他沒得跑了。 任誰也無法cao控情人的轉世,這些都是生死簿上寫好的,他們這些人啊妖啊死了的,都只能聽閻王的,來世再怎樣也不由他決定。 狐族一直有一道預言,即“天遭大難,九尾出世”。 早在幾百年前,預言還是不是一句話,它長篇大論,寫明了前因后果,但卻無法控制當朝“皇帝”的金口玉言——“建國以后動物不準成精”,以及千百年來的變遷。 有帝王命的人大多是神仙下凡歷劫,可他們既無法力也無記憶,僅依靠當世記憶行事,那一代“皇帝”非常成功,“改朝換代”后,這句話徹底斷絕了他們這些精怪的后路,小輩懵懂無知再無成長的可能,最年長的長老們在這幾十年里相繼去世,而那些本該歸還給天地的靈氣,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保守固執的長老們記得預言,但總說天道不可多問,一句也不愿多說,以至于長篇大論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之中,僅剩這八字箴言。 然而誰也想不到,某個夏日的雷雨夜后,消失已久的靈氣忽然如井噴式爆發——和死氣沉沉相比,涓涓細流也算得上是井噴了。 但這靈氣卻是隨機的,點撥了許多并不該得道的活物,以至于國家組織機關“非人類物種辦事處”和“中國神學研究院”忙得昏天黑地,忙著對這些活物登記造冊,以備不時之需。 ——眾所周知,已經成精的那些早已無法逆轉,大多又隱姓埋名,即便想都殺了一了百了,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為了修補這個BUG,政府只好堅稱世上沒有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認可老祖宗的周易文化聊齋志異,秘密成立官方組織,以監視和控制已經成精的這些。 也就是雷雨夜那天,狐族的青丘山,地動了。 族長連夜召集散落在外的族人,胡之問收到靈息,趕回青丘,族會上,族長和長老們眉頭緊皺,讓他們在人間尋找九尾,找到后務必將人帶回來。 誰也不知道九尾出世代表著什么,作為狐族的傳說,最好帶回狐族處理。 胡之問領命而去。 他此時才從這個決策里讀出潛臺詞:九尾不會在狐族中誕生,而是會在人類身上覺醒。 胡之問和辦事處的“妖物科”科長蒼冥關系還算過得去,對方答應幫他留意此時且保密,但他從未想過竟然會如此之快地找到“九尾”。 每當胡之問想起這個科長,就覺得世事無常——誰能想到此科長千百年來寂寂無名,成為科長時受到眾多族群的抗議,他是哪來的東西也配當科長? 沒想到人家來者不拒,全都打回原形打發走了,最后還是山海科科長祁臨站出來說,小蒼在世上游歷多年,鮮少出頭,此番回來也不過是他邀請坐鎮罷了,不要胡鬧,按輩分你們該叫一聲前輩。 祁臨——世間唯二的麒麟之一,威望自不必說。 兩方壓力之下,眾位族長只好氣哼哼捏著鼻子認了。 胡之問心里呵呵,蒼冥都打了一圈了,你祁臨才出來說句公道話,心里怎么想的誰不知道啊?虛偽。 而快速找到九尾,還要從頭說起。 狐族居住在青丘山,狼族則大多是散落各地,各有族群,但有個共同推舉的族長,各部的算是長老,平時有些議會是族長和個別長老參與。 胡之問和郎涯是同輩,只是一個生在長老家中,一個是出生在族長家中,沒什么意外的話郎涯會是下一任狼王。 兩人有些交情。 幼時胡之問認為郎涯頑劣不堪,光有修煉天分,腦子空空,郎涯則認為胡之問面如白玉個子矮小,像個女的,還整天唧唧歪歪讓人膩歪。 ——按照后來現代的衡量標準,胡之問一米七八不高不矮,郎涯一米八九,算得上高大挺拔。 成年后,胡之問對一個人間的青樓頭牌動了真情,此時尚未開起此方面意識的郎涯嗤之以鼻,人類女人撐死不過幾十年,脆弱如浮萍,你一只妖,何必呢? 胡之問當時哪在乎這些,認為郎涯年少,不懂情愛,義無反顧撲在那女人身上,百般付出愛護。 人類和妖怪畢竟不同,胡之問被長老長老發現與人類女人有染,派人把他抓回族中關禁閉,又狠狠教育一通。 胡之問在青丘的住處被設了結界,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一路再回城中,正巧趕上那女子為老爺的愛情決然自刎。 胡之問彼時靦腆,青樓女人又大多放浪,渴望愛情卻又不舍錢財,胡之問只會送點奇巧玩意,女人雖喜歡他,卻并不打算付出一生。 正巧胡之問被捉回青丘,女人干脆斷了念想,專心討當地一個老爺的喜歡。 只是那老爺家中有悍妻,隨著老爺花錢越發大手大腳,還想把頭牌娶回家做妾,悍妻爆發了,把青樓攪得天翻地覆,姑娘們公子們都等著看笑話。 頭牌這時想起胡之問的好了,可他人在哪里呢?總說喜歡她又送東西,一聲不響走了一年多,杳無音信…… 頭牌看著老爺急赤白臉地和悍妻辯白,拼命洗脫關系,忽然覺得所謂情情愛愛也都不過如此,她年紀漸長,也不如新來的meimei們受歡迎,索性一了百了,下輩子重新開始。 頭牌忽然上前抽出老爺腰上掛著的佩劍,半點不猶豫地一下抹了脖子。 變故叢生,誰也沒反應過來。 胡之問來得巧,正巧看見這一幕。 “人類生命脆弱如浮萍”。 胡之問睚眥欲裂,拼命輸送靈力,卻根本無力回天。 ——至于下九幽搶人,恐怕他連地府大門都進不去就讓鬼差給打死了。 郎涯和胡之問說,那不過一個人類女人,死了便死了,她本來也不喜歡你,更不是你的人,純粹自討苦吃。 胡之問和郎涯大打一架,無果。 胡之問開始尋找這個女子的轉世,期間偶爾躲避狐族的追捕,很是辛苦。 后來見對方是個五大三粗目不識丁的村野農夫,心中別扭,但還是悄悄守在他身邊,偶有幫助,對方只覺得是自己幸運,后來娶了個繡坊的女子回家。 辦喜宴時胡之問去了,敬了新郎一杯酒,新郎第一次見這么好看的男人,紅著臉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好,中氣十足喝了一聲“多謝”,一口干了酒。 胡之問不信邪,后來的幾百年里,尋尋覓覓,總糾纏不清。 轉世有男有女,在與胡之問的交集里,結局大多不好。 只有一世,是胡之問守在小醫女身邊,看著她奔波在戰場,護她周全。 但人妖相隔猶如天塹,小醫女沒能撐過七十歲。 臨終,小醫女握著胡之問的手,說這么久了,都忘了他年輕時候什么樣子了。 胡之問散去法術,小醫女瞪大了眼睛,念叨著是幻覺啊,可真好看啊,漸漸閉上眼睛,再無生息。 而在這些年里,胡之問僅有的天真和善良都給了她,也和郎涯的關系越發古怪,互相看不上,卻也過了隨意打鬧的年紀,不再隨意出手,都來陰招。 胡之問也覺得奇怪,都說狼族忠貞無二,卻從只見郎涯身邊男男女女換來換去,從沒有忠貞一說。 反倒是他,sao狐貍一只卻只愛一個人。 直到現在,九尾之事鬧得胡之問心中煩躁,郎涯借此機會遛了胡之問幾道,胡之問一怒之下用了狐族的法術凝春決,又送了一道定身術,把他送去了城里有名的Gay吧,告訴那里的老鴇他是個找cao的sao零,臨走又覺不解氣,埋了一道原形咒在他身上。 看著郎涯面色緋紅無法動作,胡之問呵呵一笑,扭頭走了。 他們修為相差無幾,郎涯想解開他的定身術需要些時間,再加上凝春決,恐怕也沒空來追他。 凝春決是狐族用來魅惑眾人的,有些用在自己身上,有些用在別人身上,相當好用。 可是當胡之問從高層下去,他一眼就看見了混亂的舞池中,那個高挑俊美的男人。 對方沒表情的時候帶著一股高冷神圣的氣質,笑起來時卻有一股邪氣,是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一個。 大概是感覺到胡之問的目光,對方瞟了過來,和胡之問的目光對上了。 這些年胡之問見過了她那么多轉世,這一世是最好看的,即便是個男人,也牢牢吸引了他的目光,一時轉不開視線。 當年在青樓里也是,一支奔放大膽的熱舞把胡之問看得心跳如擂鼓,一沖動花了大價錢買下她的一夜,卻連看都不敢看對方,傻乎乎聊了半宿的天,最后讓她早些休息睡下。 圍著他的眾人順著目光看向胡之問,那些疑惑的目光頓時全都變成驚艷,嗷嗷叫著起哄,讓胡之問過去喝一杯。 Gay吧…… 這次對方的轉世,也許是一個早已出柜的Gay。 眾人都看著胡之問笑鬧,誰也沒注意到人群中的盛霽辰漸漸眉頭緊皺,似有不解和疑惑。 在看見這個漂亮白凈的男人時,盛霽辰就這人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一見鐘情也是如此。 只是這驚鴻一瞥…… 盛霽辰腦海中忽然多出許多凌亂的畫面,對方青澀的臉,華貴的古裝,向他敬酒,柜臺前詢問客棧價格的書生,日漸蒼老的臉,他與對方咆哮說那么多人死在戰爭里,你就不肯用一點法術救一救他的戰友,對方只是搖頭,說天命如此…… 盛霽辰頭痛欲裂,看見對方忽然轉身,逃命似的上樓,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胡之問當然不敢多停留,轉身上樓后用法術遁了。 九尾是個不穩定因素,加上對方也是個男的,胡之問怕自己沒能力護對方周全,索性先當做沒看見的好。 胡之問糾結難受,一路走著去了蒼冥家,天都要亮了才走到。 他能和蒼冥關系尚可,完全是因為蒼冥看他苦求愛情,有幾分共鳴,性格也算相投,斷斷續續的聯系著。 是蒼冥的伴侶蒼執來開的門,對著他微微一笑,說請進。 蒼執與蒼冥同姓,卻不是父子或兄弟的關系,胡之問又看不出對方真身,蒼冥也沒有細說,只說兩人早年有些誤會,后來說開才在一起。 蒼冥見胡之問半夜來訪,又不說話,猜測道:“又找到她了?” 這自然瞞不過蒼冥,胡之問點頭:“是個Gay。” 蒼冥蒼執對視一眼,一時無語。 活了這么多年,大家英語都學得不錯,簡簡單單一個單詞,性別性向全都說了,加上九尾,他們自然也就明白了胡之問的難處。 “不必強求。”蒼執道,“眼下重要的還是九尾。” 這次輪到胡之問無語,嘆了口氣:“那是自然,最近有消息嗎?” 兩人均搖頭,茫茫人海尋一個尚未覺醒的九尾,和登天有什么區別? “但我總覺得……”蒼冥有些遲疑,“九尾與你有關。” 蒼冥活了這么久,冥冥之中有些說不清的感應,可他卻又看不清楚,強行窺探只會引來反噬,得不償失。 “為什么這么說?” “說不清。” 本就臨近天明,幾句話的功夫,窗外的天色已然透出一抹光亮,只是這道光有些古怪。 蒼冥霍然起身,瞬間便到了窗前,窗簾自動拉開,那抹虹光轉瞬即逝,正要說什么,就聽見蒼執急呼:“胡之問?!” 胡之問修為不足,看不透這道光,但驟然出現的巨大壓力讓他喉頭腥甜,一口血哇一下吐了滿地。 胡之問頭痛無比,妖丹躁動,凝實的修為不聽使喚,蒼執傳過來的靈力入泥牛入海,不見半點效用,反倒是讓他又嘔出幾口血。 “別給他送靈力了,先讓他躺下!”蒼冥隱約明白了什么,制止蒼執后沉聲道,“我得回辦事處一趟。” 胡之問一把抓住蒼冥的手:“找郎涯!咳咳,問他……” 話沒說完,胡之問手一松,徹底失去了意識。 “找郎涯?”蒼冥不知道這事和郎涯有什么關系,但作為新任狼王,蒼冥有他的電話。 昏迷中的胡之問做起了夢,夢中光怪陸離,仿佛要把他和那女子糾纏不清的生生世世再演上一遍,記憶不分彼此,混為一談,最終定格在Gay吧里視線相接的那一刻。 巨大的因果跨越幾百年的時光,重重壓在胡之問身上,誰也救不了他。 種子早已種下,時機一到,轉瞬便長成參天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