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魔教教主x正道弟子4故去右使+青樓學日
之后的場景如被拉動時間線快進了,回過神來,亭毅正帶著那個讓他不知該如何對待的人去見他處于恢復期的師弟。 身旁的人倒沒有看他,只是僅僅離他半步,仿佛天經地義他們該是一道的。 沉默中他試圖說點什么打開話題,“師弟名叫景躍,雖有些跳脫,卻是為人仗義說話風趣,極好相處,大家都很喜歡他,若你見了他,定然也會喜歡他的。” “喜歡?”這詞聽著有些扎耳,我的目光轉向他,停住了腳步,“你喜歡他?” “呃?”亭毅沒料到會被這么一問,愣住,也止住了步伐,“這……這‘喜歡’只是師門兄弟之間情誼,并非……” “他在哪里?”我現在真的感到非常不悅,“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的!” “不是!”這下亭毅變成拉著人不敢讓人見面了,“之筠,你先冷靜!” “我很冷靜。”我冷言回復。 “今日已近傍晚,之筠你又喝了這許多酒,最好早些休息,不如改日再去,今晚我為你做飯,如何?”亭毅死死拽著我的袖子,滿臉希冀地看著我說。 看著他好一會兒,我點了點頭,補了一句:“只有我?!?/br> 亭毅哭笑不得,無奈應下:“好?!?/br> 做飯時間漫長,一個人無趣,我就靠在廚房門口等,亭毅兩次讓我去房間等我也沒理會,他為我一人做飯,我得看牢了,省得有些煩人的阿貓阿狗又來蹭走我的東西。 中途離昧來匯報,我讓她后面再來匯報以及去看院門,我已經望見某些狗鼻子聞著味來了。 亭毅端著飯菜出來看到院門處嘈雜還沒來得及問,我推著他肩膀往房間走,“離昧去解決了?!?/br> 二人世界,完美。 亭毅的廚藝是沒得說的,我不是第一次吃了。 他一向節儉,量總是克制避免浪費,但今晚的菜式有點多卻只準備了一雙碗筷。 我抬眸,看到他期待的眼神,于是挾起一筷子菜遞向他唇邊。 他的表情忐忑起來,“怎么了?賣相不好還是氣味不喜歡?” “不是?!?/br> 他本想拿過筷子,但我避開了,仍遞向他唇邊,他無奈只得張口就了,“我只會這些上不了臺面的菜,若是你接受不了,外面那位姑娘上次……” 我夾了一筷子同樣的菜吃起來,“提她做什么?” 亭毅咀嚼的動作停住,驚呆,“之、之筠……筷子,我吃過的……” “你做的多了,我吃不完。”我夾了另一個菜遞向他。 他臉色發紅,“我不知你喜歡哪個,就……多做了,我不必,吃不完的我會解決?!?/br> 這個人真的是……從來就不會為自己著想半分的么? 我將筷子放到他手里,“與我一起吃飯?!?/br> 他遲疑地看了看我,站起來,“我去拿雙新的碗筷?!?/br> 我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這才像是正常cao作。 亭毅把新拿的碗筷給了我,倒是不介意我動過的筷子,不過這家伙吃飯的時候又專注盯著面前的白飯,幾乎沒怎么動菜了,真是看得我惱火。 連著幾筷子將他的飯碗堆得冒尖,我不爽道:“我又沒有對你刻薄,何必這么怕我?” 亭毅正對著自己面前被堆滿的碗發愣,聽了連忙抬頭解釋,“不是的,我沒有怕你。” “那怎么對著我食不下咽?” 亭毅看著面前那張柔美更甚女子的面容,還有專注望著他的多情而不自知的眼眸,最終還是垂下了眼,“不是的,我只是,高興。” 又在說謊。 懶得拆穿他,“高興就多吃點?!?/br> 飯后亭毅又有人找他去忙些有的沒的,我就讓離昧過來匯報。 沒什么大事,就是附近的一個暗諜分部碰上找事的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樓里主事的人能擺平。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某些事,去看看也好。 出門前吩咐:“亭毅若是來找我,跟他說我出去了,還有,他有什么要求,盡可滿足他。” 離昧提了一口氣要說什么,生生忍住,只道:“是,尊主。” 晚些時候,亭毅忙完趕過來,卻沒看到人,只得問門口守著的藍衣黑甲女護法,“敢問……” “尊主出去了。”離昧打斷他。 如果他夠識趣此時就該告辭了,但今天他不想就這么回去,“你知道之筠去哪里了嗎?” 離昧轉眸睨了他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青樓?!?/br> 亭毅怔住,思來想去他認識的之筠不是那種人,分析女護發敷衍的成分更多些,不禁苦笑,“姑娘似乎對在下很不滿?!彼哉J為沒與她有什么交集,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不滿。 本來想把人應付過去眼不見為凈的離昧聞言再也忍不住,嘲諷道:“呵,你算個什么,還不值得我放在眼里。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別真以為尊主喜歡你,不過就是個替代品!” 聞言亭毅眼眸一震,嘆息,“果然如此?!彼SX得之筠的關注與照顧來得突然而非比尋常,那時不時出現的過于熟稔的眼神與自然得毫無距離感的舉動,不是一個見了兩三面的人輕易就能有的,就是景躍那跳脫的自來熟也只是言語夸張行為直爽,他還是分得清的。 這回離昧倒正眼看了他一記,“你倒算有自知之明,不妨告訴你,尊主的頭發就是為他白的?!?/br>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亭毅從未對另一個人的存在如此好奇。 “他?”離昧嗤笑一聲,閉了閉眼,抬眸望月,“他是尊主的右使,尊主少年時他就跟在身邊了,赴湯蹈火,形影不離,就連實力也是在伯仲之間,原該與尊主一直如此……卻愚蠢地請愿為尊主拔除教中毒刺,不言不語只身赴死,留了尊主一人,活得……呵,我倒不討厭你,我只可憐你。” 他可憐嗎?亭毅抿唇,他不覺得,前所未有的心痛卻泛了上來,讓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掛在心上的人現在如何,“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br> 得知人真的去了青樓,亭毅不可置信又失魂落魄,收拾好心情,無言去尋人。 第一次喜歡人,我也沒有經驗,于是去取取經。樓里的主事相當熱情,介紹了許多種姿勢和玩法。 我沒有想到亭毅會追到樓里來,他這種正道標桿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才對。 我收起主事正在介紹的精品龍陽圖畫冊隨手塞進衣襟,過去問他什么事。 亭毅一言不發地將我從樓里拉了出去,他很少這樣失禮。 沉默了一路,到了院門前要分道了,他突然來了一句,“那種地方不好,于名聲有礙。” 我“溫魔”的名聲,想比之更壞也難了,“沒事,你找我什么事?” 亭毅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么沒頭沒腦的事,竟找不出個像樣的理由來,“我……不知你是否要吃宵夜……”這理由站不住腳得他都不好意思說。 “好?!彼虢o我做宵夜,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等他的時間里,閑著無事,我又掏出那本冊子研究起來。 “之筠,夜宵好了?!蓖ひ愣酥漆剤A子過來,甜湯上飄著當季新曬的桂花,清甜怡人。 “嗯?!蔽疫€沒看完,頭也不抬。 亭毅放碗的手一顫,在桌上磕出聲響。 我抬眼,只看到他紅著脖子別開臉的尷尬表情。 “你過來?!?/br> 他靠近了些,眼睛仿佛被刺激到般緊張亂眨,“怎么?” “甜么?” “我嘗過了,甜度適口,只是不清楚你的口味……唔!”亭毅正解說著,冷不防被拽了一把撲到人身上,唇也被堵了個正著。 濕軟的舌舔過他唇縫,“是甜。”又扣住后腦,更深地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