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帥哥哨兵邀請你睡他家,異變突起你被擄至他國,反客為主
鑒于你的做飯技能僅限于泡面,但主要原因在于你不想吃泡面,于是你準備點外賣。 穆卡正在清理被他弄臟的沙發——盡管始作俑者非他,但那種液體一直留在這里也太…… 望了一眼無動于衷的你,他毫不懷疑第二天過來還能原封不動地看到這些痕跡,想到這里,血壓就往上飆,繃著一張大紅臉,他悶頭加快了擦拭速度! 這倒是他誤會你了,你只是喜歡他的味道,不,你只是喜歡黑糖奶咖而已,不介意與這氣味多相處會兒——當然,睡前你會把沙發弄干凈。 鑒于你好像已經把他得罪死了,所以他現在以光明正大的理由動你的物品消除自己存在的證據,包括抹除DNA、頭發、指紋信息等,你也沒有出聲給自己找不自在。 橫想豎想你都不認為他明天還會來。 OK,就讓你安靜度過這一個月,交際方面你并不擅長——這樣的自覺來源于從小到大接收到的各類負面評價。 可能是活得比較自我又沒有人管的緣故,你長成了現在這種性格。你不想花心思應付別人,也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對每個人鄭重對待,陌生人而已,關系又不深,以后也沒多少交集,你又不想跟人搞好關系,為什么要假客氣去迎合他們表演他們想要的表面社交。禮儀分寸你也知道要怎么做,但憑什么呢?就憑他們想要你變成一個友善體面的人?你又沒要求別人什么,就別來管那么寬自找沒趣。 那些心靈雞湯,什么“與人為善會得到他人善意回饋”之類的,總是重復著自無關緊要的人嘴里念叨到你耳邊的過程,麻煩把那些泛濫的愛心拿去給有需求的別人,別再對著你這頑石消磨。 你不喜歡毫無來由的惡意,也對突如其來的善意充滿警惕,所以,都不要,就是最后也最好的結果。你孤身活了那么多年,也并沒有像某些人說的那樣因孤獨而痛苦,若真能孤老一生,你會覺得恰得其所。 穆卡擦干凈沙發站起來。 你收回思緒,問他:“吃什么?” 他的目光落在你面向他的屏幕上,看到那一堆高油高鹽的食物,心里嘆了口氣,想起了某次跟店老板說麻辣燙不要麻不要辣不要燙以及不要鹽后被死亡凝視的經歷。 “不、不用了,謝謝。” 你不是咸吃蘿卜淡cao心的人,就沒再多嘴。 看來看去并沒有很想吃的食物,你就順應心意點了個黑糖珍珠大圣代,然后繼續研究晚飯的事情。 此時你已經不是很在意他的身份了,只是心里嘀咕:他怎么還不走? 正想說時間不早了,這時門鈴突然響了。 來這么快? “我去開門。”穆卡先一步站起來,背對你時瞄了一眼手環顯示屏,借著身形掩飾從桌上拿了個東西,向門口走去。 圍披在他身后隨行走柔軟地垂蕩,洇濕的部分將民族風情的暗紋染得明顯。 你不動聲色地錄像并識圖。 “砰!”巨大的撞門聲伴隨嗆人的煙霧。 你第一時間從沙發上翻到扶手側背面的地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翻得太急,手腕猛地磕到了地面,通訊手環撞到了顯示屏一角,屏幕出現了一道裂紋——曲面屏根本就是為了多售屏幕而設計的吧!你狂按緊急按鈕但屏幕毫無反應! 門口傳來激烈的打斗聲,有rou體搏斗的拳腳交擊,也有金屬撞擊的清越冷脆,時不時有發力的呼喝聲與受擊的悶哼聲,不知是不是錯覺,還聽到了上膛聲。 “抓住他!”“保護!”“……你們進去!我來對付他!”“陸淇博士……”“穿插前進,注意有沒有同伙……” 陣仗有點大。 你緊張得冒汗,也不敢回頭去看,不敢寄希望于任何一方,咬牙放棄了外援的可能性,捂著口鼻匍匐前進。 “鐺”一聲,一把帶血的軍刀被扎進面前墻壁。 “……他要跑!”“追!”“注意目標!” 你的心跳響得腦袋嗡鳴,呼吸聲也難以抑制,拼命加快爬行動作,腦中一片空白,只有肢體在不停動作,麻木得感覺不到疼痛。 煙霧很嗆,你使勁壓著自己的口鼻壓住悶咳聲,眼睛卻被熏得發紅流淚。 腳步聲越來越近,只在頃刻之間就把你圍了起來。 “在這里!” 這股煙霧好像有麻醉的作用,你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靠!要命! 再然后你就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你只感覺腰酸背痛,陽光晃人眼。 還能看見太陽,還好還好!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軀干腿腳,沒感覺少什么東西之后才淺松了口氣。 撐起身體一抬頭看見深膚色的異域哨兵箕坐在前支頜看你,這口氣突然就不上不下。 三輪摩托轟鳴聲大得震耳,你們在露天的車后廂四目相對。 極淺的車廂四周沒有遮擋,你能看到穿著各色艷麗短裝的深膚色異國男人在大街上走動,說的是你聽不懂的語言,街邊一簇簇白蘑菇般的民房,戴著彩珠裝飾面紗的曼妙婦人從二層的窗口掛下籃子來,籃子里裝著貨物,而買貨的人將貨物拿出、錢幣放到籃子里,商店招牌上也都是不認識的文字。 你沒能找到任何熟悉的元素,顯然,你已經不在原來國度。 下一刻你摸向自己手腕,心里一涼,果然,通訊手環已經沒了。 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從那么多人的手里把你給帶出來,又是怎么出的邊境。 目前你沒有身份信息,語言不通,沒有簽證,沒有錢沒有落腳地,簡直像是被空投到異界。 但是你沒有被關起來也沒有被綁起來,如果你不怕受傷,你甚至可以從疾馳的三輪摩托上跳下去。 不過沒有必要,他沒把你當囚犯對待,你也就沒把自己當逃犯對待。 你倒并非沒有一點害怕,只是剛睡過一覺,感覺什么都不真實,沒有落到實地的切膚感。先是到了這個世界,又近距離遭逢一場械斗,然后又馬上到了異國,跟做夢一樣不斷轉換場景,好像都跟你有點關系,可是又沒什么參與感。 你眼睛從周圍掃過一圈,撐著身體盤坐起來,拂掉衣袖上沾到的灰塵,“你把我帶到這里來做什么?” 穆卡似乎一直在等著看你的反應,見你沒有驚慌失措,他倒有一絲意外,隨即勾唇一笑,有些戲謔,陽光下,偏淺的眸子如紫晶中有金沙流淌,“請你來我家坐坐。” 這句話幾乎坐實了他是行走的五十萬。 你從他服飾紋樣上查到的信息已有所猜測,但聽到他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不遠萬里擄你去做客,他遭遇的風險總要討回更大的代價。 “哦?那我這個登門做客的先買點禮物也好拜訪伯父伯母。”你作勢要起身下車。 他一探身抓住你的手腕,笑得不容置疑,“這倒不用,你去就是最好的禮物。” 他笑起來極好看,忽閃的眼眸清貴又多情,加上本就優越的身高與身材,哪怕休憩的姿態也顯出迫人的氣勢。他的面相與街上那些鷹鉤鼻厚嘴唇的男人不一樣,五官精致得像人偶,是會很受時尚雜志封面歡迎的款型。 概因長得太好,他說這種爛俗的話不顯得土,倒顯得像發自肺腑的溫柔。 可惜你對此毫無感覺,倒一心琢磨著怎么反將他的軍,“說起來,你上門的時候也沒給我帶禮物。” 他一愣,笑出了聲,“對了對了,是我冒昧了,你想要什么禮物?” 你知道他還在等著看你的笑話,你一生放縱不羈腦生反骨,偏不如他的意,“我要一杯黑糖珍珠大圣代。” 這回他是真的困惑住了,匪夷所思地看了看你,像是看見什么新奇物種,“……就這個?” “你得賠我一杯。”雖然只是隨口一提的東西,但你一旦說起,還真有點心心念念,“難道不行?” “……可以,當然可以,”雖然答得爽快,他的表情倒并不很輕松愜意,放開你的手腕,往后一靠,“這點小要求,我還是能滿足的。行,等你到我家后,我給你買。” 你卻反手一把抓住他的手,“不行,你得先給我,才能去你家。” 他反射性地往回抽手,意識到后又抑制住自己的動作任由你抓住,紫眸上下打量你,若有所思,似乎識破了你技倆的了悟,本想警告一句“別想搞什么花樣”,目光在你抓著他的白皙手指上一轉,心情又變得古怪,目光飄到街上,“行。” 那種凌人的氣勢在你抓住他手的一剎有了些許變化。 你注意到他側轉過頭時露出的紅紅耳尖。 哦,會害羞的五十萬。 你心里有了點別的想法,下一刻,抓住他的手轉為十指相扣。 ! 他猛然回頭,驚異地盯著你們緊密穿插在一起的手! 你很淡定地抬了抬你們相連的手,“我的手環在你身上吧,那就還能繼續任務。今天的向哨任務還沒完成,你說要幫我完成的,不會要反悔吧?” “……那倒沒有。”說這話時,他根本不敢看你。 “那就好。”你挪過去往他背上一靠。 “你干嘛!” 他整個人差點跳起來,生生壓住了自己的腿部肌rou! “車上太硬了,不舒服。”你背靠著他施施然道,閑適瀏覽異國風光。 他的背僵得不行,以至于你不得不拽了拽他,“放松點,你現在比車廂還硬。” 硬……穆卡臉上一熱,倏地夾腿,盡管無人發現還是忍不住遮掩腿間異狀,“到地方了隨你睡上多久。” “隨我睡?”你側了側頭,眼神了過去。 “……”淦,好像哪里不對……于是他沒接你的話鋒,換了個說法,“床上睡更舒服。” “床上更舒服?” 越說越不對,穆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然后反應過來:他……是不是被你調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