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勞駕,拿只抑制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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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霓虹燈閃爍。 摩天大樓燈火明亮,西裝革履的白領們敲著鍵盤加班,購物商城里的年輕人挽著胳膊逛街約會。 整個城市比帝國宣傳冊上畫的還要平靜和諧。誰又能想到,在距離市中心不到二十公里的西城里,黑市縱橫,酒吧林立,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多得是兜售限制藥品的小販,和醉酒后瘋狂啃咬的男男女女。 空氣中彌漫著混亂的信息素味道,氣味兒之濃郁,最劣等的omega聞了都能直接進入發情期。 混亂,黑暗,缺乏管制,毫無人權。 這么多年過去,西城的賭場和服務行業發展迅速,可不管背后的人因此賺了多少,渣滓就是渣滓,終歸上不得臺面。 “祁先生,您來了。” 西城最大的宴會廳里,那句“祁先生”一落下,臺上的鋼管舞娘瞬間成了背景板,眾人的視線開始偏離,不約而同落在祁遠橋身上。 原因無他,祁遠橋背靠安信集團,黑白通吃,勢力遍布帝國各個角落。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他是個相貌俊美的SSS級alpha。 三十二歲,至今未婚,優質的不能再優質。 不是沒有人嘗試過勾引他。無數omega前赴后繼,冒著被起訴的風險,潛入祁先生辦公的大樓,在靠近他時給自己打強制發情的藥劑,試圖用AO之間的生理羈絆,把這個優秀的alpha強行拉進易感期。 很顯然,那些人沒有成功,現在都在監獄里。 祁先生的私生活說不上混亂,也會在易感期帶一些人去酒店,其中有omega、beta,甚至是alpha。 他身邊的人來來走走,毫無規律,都在分手之后得到了相當大的報償,手表,珠寶,跑車,獨棟別墅,甚至是三級子公司的管理職位。 但凡是個omega都削尖了腦袋想靠近祁先生。可他們只敢在他身邊晃,連撕下后頸處的抑制貼都不能。 因為祁先生很早之前就說過,他討厭“安排”和“巧合”,他要當獵手。 拙劣的誘惑無法招致愛意。 所以,當那個omega不合時宜的出現時,所有人都知道,他出局了。 “祁先生!我能單獨跟您說兩句么?” 那明顯是個男人,只比身高187的祁先生矮上半個頭,骨架不及其他omega纖細,連聲音都是清朗的,并不綿柔。 “祁先生,休息室就在旁邊,只要半分鐘就好了。”omega懇求著,全無自知之明。 他著實滑稽,明明臉容清俊,卻穿了一身女裝,眼線畫得歪歪扭扭,粉紅色的假發套全是靜電,亂糟糟打著結。 若說故意勾引,著實說不過去。 祁遠橋眉頭微皺,嘴唇緊抿,毫無轉圜余地。“想說什么,在這里說。” 于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來說,能叫人多說一句話,已是天大的恩賜。 四周的omega小聲喧嘩,將欽佩和記恨的目光投射到omega身上。 “我……祁先生,失禮了。”這事實在不好說,也說不太明白。omega不想當眾出丑,只得上前一步,踮起腳尖,附耳到祁先生身邊。 “祁先生,我被下藥了,您能不能幫幫我,我是……” 求助的話只說了一半,omega就被重重推了一把,后腰撞上身后的自助餐桌,臨近菜品被碰掉了好幾盤,倒扣在omega本就凌亂的劣質假發上。 omega不知發生了什么,愕然抬頭看男人。 便見祁先生捂著鼻子,用刺骨的眼神去看他,目光之嫌棄,猶如瞧一只喪家的野狗。 “先生!進入會場時沒人提醒你,omega要帶抑制貼么?” omega聞言一愣,目光茫然,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下意識去摸自己后頸,本該沉寂的腺體竟然發熱起來! 祁先生感覺到他的信息素了!? 怎么可能!? 恐懼如同蛆蟲一樣順著他的脊背往上爬。隨著祁遠橋那句提醒,omega呼吸急促,身體開始發軟。 連同宋棋生那張扭曲臉孔也在耳邊叫囂。 “別看現在嘴硬,吃了藥有你好受的!” 嘲笑聲清晰的傳入耳朵,周圍人唾棄他,覬覦他。閑言碎語約好般朝他涌來,下賤,沒腦子,不自量力。 那些聲音輕易擊垮了他,比往常脆弱百倍的心防預示著大量激素即將來臨。 絕不能!絕不能在這里發情! 他怎么可以發情!? 他好不容易逃出來,西城不是他的地界,宋棋生不會讓他好過的。 omega撕心裂肺,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他得讓他幫自己,祁先生,祁遠橋,只有他能幫自己,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整個西城只有他! “祁先生!”omega想著,全然不顧祁遠橋方才的蔑視,快速撐起身體,跌跌撞撞朝著救世主沖去。 這已算是性sao擾。 祁遠橋本就對胡亂釋放信息素的omega有所偏見,見他三番兩次挑釁,心中已有不耐。他端著酒杯側過身體,任憑omega撲了個空,再次摔在地上。 現場傳來哄笑。 許是omega太沒殺傷力,一旁的保安沒有上前。整個宴會廳的人都將目光落在omega身上,倒沒了之前那些復雜情緒,只因情節過于荒繆可笑,幾乎脫離現實,他們權當在看小丑戲。 “祁先生,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求你幫幫我,別把我丟在這兒。” omega的哀求淹沒在如潮水般的笑聲里。 祁遠橋淡漠轉身,本想跟隨引路的服務生繼續往前走,卻感到了omega發情時溢散的信息素。 那味道他剛才聞到過,又冷又苦,尾調略甜,像是摻了冰川味道的甜茶,聞著一點兒也不像一個omega。 此時此刻,那股信息素更濃卻也更冷了,隨著主人的心情變化,茶香淺淡下來,猶如南極的雪。 不知為何,祁遠橋心跳漏了一拍,西裝筆挺的他頓在原地。半晌,在保安即將把omega清除出場的時候,高高在上的祁先生回過頭去。 “我在哪兒見過你?” omega大口喘著粗氣,緊緊捂著腺體,兩次摔倒之后,本就不合身的裙子滿是灰塵,他的假發就要掉了,歪歪扭扭掛在頭上,上面還有幾根菜葉,瞧著狼狽至極。 陌生的情潮翻涌而來,他已聽不清祁遠橋在說什么,下意識抓住來人的手臂。 “祁先生,救救我。”凌亂不堪的omega拉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二十二年來,他從未如此脆弱不堪,急需alpha的庇護和澆灌。 祁遠橋被他扯得手臂生疼,下意識就想甩開。可雪原味道的信息素還彌散在空氣里,強烈的熟悉感裹挾著他,一低頭就瞧見omega隱藏在滑稽妝容下絕望的、孤注一擲的眼睛。 不得不說,眨一聞見那味道,他連發絲都舒服得在呼氣。 如果是假的,他就簽了他,捧他當影帝。 再次確認后頸的抑制貼,在眾人震驚的目光里,祁先生抱起高大的omega,向最近的休息室走去。 臨關門時,他對著門口的服務生點了點頭。 “勞駕,拿支抑制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