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求求你們,別殺他
027:求求你們,別殺他 祁端睿自然不會違背師尊的命令,他不傻,一時沖動過后他就想起來上次和程郁緋截殺魔修之后容嘉對程郁緋做了什么,收起屠龍劍回到季凌月身邊老實等著了。 容嘉在璞闕兮用劍逼退祁端睿的瞬間也抽出了一柄長劍,和璞闕兮并肩站著,劍尖同時指著祁端睿。 季凌月說:“容嘉,別鬧了,過來師尊這里。” 容嘉堅定的搖搖頭:“我不去。” 璞闕兮見容嘉怕的發(fā)抖,拉住了容嘉的手把自己掌心的熱度傳遞給他,高聲道:“我和容嘉已經(jīng)結(jié)成道侶了,你是容嘉的師尊,為何不祝福他而一定要拆散我們?” 這簡直是靈魂拷問,季凌月冷著臉不屑的冷哼一聲:“哪來的腌臜貨,也配在本君面前叫嚷。”季凌月那睥睨萬物的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連稱呼都換成本君了,仿佛璞闕兮在他面前真的賤如螻蟻,一股強大的威壓直逼璞闕兮而去,像是要將他壓在地上,壓進(jìn)塵土中。 璞闕兮瞬間身子一震,從來沒見過這么厲害的威壓,他咬著牙硬抗,絕不能在外人面前倒下,忍下喉嚨中的腥甜。 容嘉卻沒有被這股威壓傷到一分一毫,他甚至感覺不到,可他時刻注意著璞闕兮,這才想起來,這位師尊道號凈離仙君,破天一劍冠絕天下,是強大的元嬰后期大圓滿修士,也就是傳說中的半步化神,容嘉一個跨步擋在璞闕兮面前,橫劍在手:“師尊你別傷他。” 季凌月在容嘉跨步之時就已經(jīng)收回威壓了,他可不會傷到容嘉一絲一毫,依然是溫和的對容嘉說:“過來。” 璞闕兮沒了威壓的壓制,立刻握住容嘉的手,“別去。” “我不去。”容嘉回握他,兩人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dān)憂,但也看到了堅定的絕不分離的決心。 季凌月沉聲說:“容嘉,他是魔修。” 容嘉不服氣道:“那又如何?他疼我入骨,護(hù)我周全,我又何必在意什么正道魔道的!” 季末塵再也忍不住,他可不是他那個懦弱的兄長,一味的隱忍不是他的脾氣,抬手張開一抓,掌中勁力直接把容嘉從璞闕兮身邊吸過來抓在手心里,捏著他的手腕惡狠狠的吻上他的唇。 “唔……”容嘉被抓過來猝不及防,平日里見面少的可憐,他和大師兄根本不熟,現(xiàn)在突然吻他,容嘉又驚又怒,狠命捶打季末塵,扭頭躲避他的唇。 季凌月?lián)u搖頭,他本來想用稍微溫和點的方式解決這件事的,現(xiàn)在也只能先這樣了,“把他交給我,你們?nèi)齻€去解決了魔修,速速回仙劍門!” 容嘉聽了師尊的話驚的肝膽俱裂,心內(nèi)焦灼,失聲喊道:“不!” 季末塵一把把容嘉推到季凌月懷里,放肆的笑著抽出長劍,與程郁緋祁端睿三人呈合圍之勢逼近璞闕兮。 容嘉在季凌月懷里拼命掙扎,然而他的力量對季凌月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容嘉目眥欲裂的喊:“你們住手,你們敢!你們敢碰他!” 聽到容嘉這樣瘋狂的尖叫聲,程郁緋和祁端睿都有片刻猶豫,他們不想當(dāng)著容嘉的面殺魔修,原定的計劃就是季凌月先帶著容嘉離開,他們?nèi)齻€后動手的,季凌月沒有按照計劃行事。 這個時候的季凌月也想先帶容嘉離開這里,季末塵卻說:“師尊,你看看他這副樣子,不叫他親眼看著魔修死,他能死心嗎?” 季凌月就站在原地沒動,任由容嘉在他懷里亂喊亂叫,容嘉在著急也不能挪動分毫,他被下了禁制,雖然口中還能言語,但身體動不了,只能干看著。 那邊已經(jīng)動起手來,璞闕兮被一個元嬰期和兩個金丹期圍攻,很快顯出敗像來,被季末塵在后背上劈了一劍,幾乎斜插整個后背,鮮血染濕了他的衣袍,璞闕兮顧不得后背的傷,全力應(yīng)付三人的圍攻,很快他的肩胛被程郁緋刺穿,臉上被祁端睿的劍鋒劃出好幾道傷痕,他俊美的容顏上滿是鮮血。 容嘉心痛的死去活來,他大喊著住手,可是那三個師兄都跟沒聽到一樣,容嘉癡癡的望著璞闕兮,失聲道:“闕兮……”看著璞闕兮渾身浴血,容嘉脫力一般啞了嗓子。 季末塵像是有心戲耍璞闕兮,總是在他身上割裂出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口,璞闕兮的衣衫都破碎了,那頭濃密的長發(fā)被從中間割斷一半,然后,程郁緋的劍,刺瞎了璞闕兮一只眼睛。 “啊!”容嘉腦袋像是爆炸了一樣,雙眼死死盯著璞闕兮捂著右眼的手,喉嚨里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嚎叫,接著容嘉大喊:“闕兮快走,瞬移,瞬移!走啊,快走啊!”然而容嘉卻看到璞闕兮對他搖了搖頭,容嘉呆傻在原地,淚水決堤,璞闕兮不愿意走,他為什么不肯走呢,因為他答應(yīng)了容嘉,他們要永不分離,他們的婚書上寫著:死生不棄…… 璞闕兮的小腹被祁端睿捅穿了,他的大腿被季末塵削掉了一塊rou,接著,他捂著眼睛的右手,被程郁緋砍掉了…… 容嘉依舊被禁制禁錮在季凌月身邊,淚水迷蒙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璞闕兮的樣子,容嘉像個瘋子一樣嘶吼哀鳴,看看他都做了什么,他逼著璞闕兮答應(yīng)他,永遠(yuǎn)不離開他,所以璞闕兮寧死也不肯自己先走…… 容嘉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竟然是他強行沖破了禁制,導(dǎo)致內(nèi)府受傷才吐了血,同時他也恢復(fù)了行動能力,往璞闕兮的方向沖過去,然后容嘉被阻擋在一堵透明的光墻之外,不能在寸進(jìn)分毫了,近在咫尺的璞闕兮,依舊遙遠(yuǎn)的不可觸碰,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生與死的天塹。 容嘉拼命的砸下去,用身體去撞,用劍去劈砍,可那堵墻依舊紋絲不動,容嘉反身跪在季凌月面前,抓著他的袍角祈求他:“師尊,師尊求求你,別殺他,求求你,”容嘉覺得只要師尊下令住手,師兄們應(yīng)該會聽的吧,“師尊我聽話,我錯了,求求你,快叫師兄們住手,求求你師尊,別殺他,別殺他呀……”容嘉一直在磕頭,他求季凌月能說句住手。 季凌月看不得容嘉這樣子淚流滿面的求他,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做下了,半路停手絕無可能,只好把頭扭開不看容嘉,語氣淡漠的說了一句:“起來。” 容嘉求了師尊半天沒反應(yīng),又轉(zhuǎn)身去求幾個師兄,挨個的承認(rèn)錯誤保證聽話,跪著給他們磕頭,只求他們別殺璞闕兮。 容嘉這樣在場最難受的就是璞闕兮了,他寧可自己死也不愿意容嘉這樣,而且,璞闕兮也知道,自己今天大約是活不成了,身后又被刺了一劍,他的斷手掉落在不遠(yuǎn)處,傷口在往外飆血,眼睛也瞎了一只,身上的rou被削掉了好多,璞闕兮是真的不想讓容嘉看到他這副丑樣子,他更不想容嘉為了他給別人磕頭,看看,他夫君的額頭都磕破了,游龍劍從中間段成兩截,發(fā)出了最后的悲鳴。 “容嘉,”璞闕兮叫了一聲,他還有很多話想對容嘉說,很多很多,多到一輩子也說不完,“夫君……”然而他沒有機會在說下去,三把劍同時穿透他的胸膛,璞闕兮沖著容嘉的方向抬著手,似乎想要最后在摸摸容嘉的臉,然而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容嘉看到璞闕兮張了張嘴,轟然倒地,他的眼睛始終望著自己,溫柔中滿是不舍與眷戀,然后,那溫柔的眼睛瞳孔逐漸放大,失去了神采,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努力記住容嘉的樣子。 “不不!不!啊……啊……”尖叫聲慘烈,野獸是怎么嘶吼的,怎么哀鳴的,就是容嘉現(xiàn)在這樣的,被殺了愛人,痛不欲生的樣子。 眼前的一切如同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剛才還在他懷里動情呻吟的人,在草棚里忙碌做飯的身影,那雙拿著棉巾給他擦頭發(fā)的溫柔的手,全都被一片慘烈的殷虹侵染,容嘉好想醒過來,從噩夢里掙脫出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就躺在璞闕兮懷里,那人正溫柔的望著他,這一切,只是噩夢而已。 面前的光墻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容嘉亂滾帶爬的到璞闕兮身邊,近了才發(fā)現(xiàn),滿地都是碎rou和鮮血,滲進(jìn)了泥土中染紅了碧綠的草葉,璞闕兮身上全是傷,一塊好皮rou都沒有了,容嘉抖著手想把他抱起來,竟然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闕兮,闕兮……嗚嗚闕兮……”痛苦的哀叫聲聲泣血,躺在地上的人再也沒有一絲回應(yīng),那個讓容嘉愛到心肝都酸軟了的男人,死了。 要是不因為強迫送走自己跟他發(fā)脾氣就好了,這樣他也許不會寧死也不肯離開,容嘉,你都做了什么,他那么愛你,你卻自私的只想著自己…… 容嘉低著頭凝視璞闕兮暗淡死灰的面容:既然你寧死也不肯離開我身邊,我說過的,闕兮我對你承諾過的,我絕不負(fù)你,我有與你同死的決心,我們的婚書上寫著死生不棄的,你別急,我來陪你,“闕兮,我來了。”容嘉抱起璞闕兮的身子,在他染滿鮮血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容嘉身上亮起刺眼的白光,他要自爆元神。 最快動起來的是季凌月和季末塵兩個元嬰期修士,聯(lián)手阻止容嘉自爆,壓制筑基期修士自爆對元嬰期修士而言自然容易,容嘉軟軟的倒在璞闕兮身邊毫無知覺,他元神自爆被硬生生壓下,遭受了嚴(yán)重的反噬,元神受到重創(chuàng),臉色灰白,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昏迷了,可他的手,牢牢的和璞闕兮僅剩的一只手握在一起。 季凌月把容嘉從璞闕兮身上抱起來,以靈識探查他的識海,一片狼藉不說,卻是遭反噬極其嚴(yán)重,“得盡快帶他回去,傷的很嚴(yán)重,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怕留下什么后遺癥。” “他竟然自爆!”季末塵那扭曲著笑意的臉上瘋魔了一樣,手在容嘉慘白的臉上摸索著,那貪婪又癡迷的樣子,使得季凌月有點不舒服,抱著容嘉往后挪了一點。 季末塵受沖擊自然不小,他看著容嘉軟趴趴的身子,舔了下嘴唇把身體的控制權(quán)交給了被關(guān)在識海中的兄長。 “交給你了,我得緩一緩。” “惹了禍就躲起來,你還真是死性不改,怪不得他最不待見你,以前是現(xiàn)在是,恐怕以后也是。” 重新掌握了身體,季末塵有點無奈,他這個兄弟太瘋了,一個不慎沒控制住就闖禍,本來可以溫和一點解決這件事,現(xiàn)在鬧成這樣,他躲起來倒是省事了,自己要怎么面對容嘉呢。 程郁緋始終站在一旁沒有出聲,心中的暴虐情緒因為魔修的死略有緩解,可是,容嘉傷了元神,程郁緋心中翻騰著烈焰,他看不得容嘉受傷,打兩下屁股都偷著心疼好久,受了這么重的傷,不知道要多長時間能養(yǎng)好了,為什么要和魔修一起死呢,不值得呀,他會給容嘉更多更好的。 “傻子,這個傻子,本來腦子就笨,現(xiàn)下傷了元神可怎么好,變成真傻子了我看你怎么辦!”祁端睿氣的跳腳,伸手想碰容嘉又不太敢,就怕自己不小心把他給碰壞了,急的啪嗒啪嗒掉眼淚。” “好了,都安靜一點,別吵,他現(xiàn)在不能聽太大的聲音,會頭疼的,”季凌月說了這一句之后,開始分派任務(wù):“末塵去收拾你師弟的藥田,把你師弟那些花花草草也帶走,端睿進(jìn)去山洞里看看,把你師弟的東西帶出來,注意別混進(jìn)去魔修的東西,郁緋,你去把尸體處理掉,即刻動手,我們收拾完就走。” 程郁緋處理尸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尸體似乎有元神出竅的痕跡,他仔細(xì)探查幾次之后也不能確定,而且?guī)熥鸷蛶熜侄际窃獘肫谛奘浚羰沁@魔修元神出竅,怎么可能逃過師尊和師兄的眼睛,程郁緋不再磨蹭,干脆的一把火燒了尸體。 他們臨走的時候,程郁緋看到掛在山洞口的兔子燈,一個火球彈過去,那盞小小的兔子燈就化為灰燼了。 仙劍門 容嘉睡的迷糊,頭疼的厲害,捂著頭在床上翻了個身,感覺到身邊的溫度,蹭過去往身邊人懷里鉆,“闕兮,我頭疼,給我揉揉。” 摟著容嘉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冰涼的手指在太陽xue揉按,那力度剛剛好,容嘉舒服的摟著他的腰哼唧,手自然而然的放在對方胸口,伸進(jìn)褻衣里用指尖揉捏著rutou,待頭痛緩解之后,容嘉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他什么時候能清醒?”程郁緋給躺在季凌月懷里的容嘉拉好被子,小聲問季凌月。 “已經(jīng)睡了一個多月了,不會醒不過來了吧,”祁端睿咬著唇開口,他坐在床尾,給容嘉揉著小腿的肌rou活血。 “小點聲,讓他睡,自爆反噬,元神重創(chuàng),他現(xiàn)在這樣算幸運了,不會一直睡下去的,耐心點。”季凌月依舊把容嘉抱在懷里,手在他后背來回輕撫,像是哄孩子一樣。 容嘉扭著身子動了一下,把一條腿壓在季凌月大腿上,屁股就從被子里露出來一點,程郁緋在容嘉軟白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又想上手去揉,被季凌月用被子擋開。 容嘉感覺自己睡了好久,身上酸唧唧的難受,床鋪上空蕩蕩的,不知道璞闕兮大半夜跑哪里去了,容嘉掀開被子,自己光溜溜的沒穿褻衣褻褲,坐在床上發(fā)呆,璞闕兮呢?等了好一會才有人影從門外進(jìn)來,“闕兮?你不睡覺跑出去干嘛?” “你叫我什么?”程郁緋陰惻惻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憤怒。 “闕兮你干嘛這么兇!”容嘉有點生氣的扭頭,璞闕兮竟然兇他,生氣! “容嘉,仔細(xì)看看我是誰!”程郁緋走近幾步,讓容嘉近距離看他的臉。 “喂,璞闕兮,在兇我我要生氣了。”容嘉撅著嘴,在‘璞闕兮’的臉上拍了一下。 程郁緋錯愕,房里有夜明珠,這么明亮是不會看錯了,可容嘉一直叫他闕兮,這是,把他認(rèn)成魔修了?還是腦子出問題的,程郁緋暗罵,祁端睿這個烏鴉嘴,程郁緋試探著問容嘉:“你怎么醒了,不睡了嗎?” “還是困,我們再睡一會吧。”容嘉躺在床內(nèi)側(cè),讓出了外側(cè)的位置,等著‘璞闕兮’上床。 程郁緋眼神暗了暗,在床外側(cè)躺下,容嘉就滾進(jìn)他懷里,伸手解他的外袍,程郁緋任由容嘉動作,心中思索著容嘉怎么會這樣,把他看成魔修,這太詭異了。 容嘉三兩下把‘璞闕兮’的衣服扒光,兩人肌膚貼著肌膚,容嘉的吻落在‘璞闕兮’的鎖骨上,手自然而然就往下摸去,雙指撐開兩片yinchun,指尖壓著陰蒂逗弄。 “嗯……”程郁緋被他摸的一顫,他雙腿分開方便容嘉動作,唇就印在容嘉的額頭上,手下意識用力攬住容嘉。